第一千零六十八章 生命的意義
在光速飛船敵衆我寡的情況下,真兇文明沒有率先發動攻擊,就算摧毀幾艘飛船也會被其餘飛船摧毀。
正確的選擇反而是再次進入光速航行狀態,這能躲避90%以上的攻擊,很少聽說用光粒、二向箔去攻擊光速飛船這樣的傻子舉動,威力更強的武器通常不會在沒有明確任務目標的時候,裝載上飛船。
隨着‘嗖’的一聲,真兇文明很快消失在二次元太陽系的邊緣。
光粒文明在被真兇文明發現的同時,也發現如真兇文明,他們既沒有發動攻擊也沒有啓動光速飛船追捕,而是對真兇文明逃跑方向發送一條信息。
沒錯,光粒文明邀請真兇文明和一起研究二維太陽系。
光粒文明對於神奇的二維太陽系已展開長達120年研究,這段時間可以說一無所獲,但又不忍灰溜溜離開。
更何況這只是一艘光速飛船,又不是整個文明,攻擊行爲得不償失。
根據真兇文明發現自己飛船既逃跑的行爲,光粒文明將真兇文明認定比自己弱小的文明,並且對於這邀請也不太重視。
真兇文明在啓動光飛船以後,一口氣飛到二維太陽系另一側邊緣,隨後發現自己沒有被攻擊、追擊,反而接到一條信息
真兇文明自然不會天真的聽信陌生文明給出的信息,但是不妨礙真兇文明試着對二維太陽系進行研究。
真兇文明飛船上放着二向箔,對於二維太陽系感到震驚,是如何形成這種宇宙現象?
或許光粒文明手裏掌握一定線索。
兩個文明就這麼隔着並不遙遠的距離,各自研究起二維太陽系。
雖然真兇文明飛船上放置二向箔,科技等級應該比光粒文明更強,但在面對李林所製造的二次元太陽系面前,依然只能喫癟。
或許正是因爲真兇文明已掌握降維打擊二向箔,對於在二次元畫內活動的太陽系......所感到的震撼無法言表。
正所謂科技越高震感越大。
最終,真兇文明還是決定和光粒文明進行聯繫,詢問二維太陽系到底是什麼情況,雙方在此刻沒有利益衝突,都是掌握光速引擎的文明,竟有了共同需求。
先不去管真兇文明和光粒文明在二維太陽系附近的交流,三體文明在暗中窺探。
李林將目光放遠,脫離太陽系上的小打小鬧,順着銀河系獵戶懸臂120光年往後尋找。
李林在這個時間發現歌者文明,這裏的生命都是唱歌,不管幹什麼都哼着小曲,他們的密碼是歌、歷史是歌、一切都是歌......和諧、共振。
然而李林的所見所聞再次打破了他對歌者文明的固有認知,歌者文明並非駐紮在恆星附近的文明,而是一艘太空飛船,難怪120年前李林沒有找到歌者文明。
李林翻找自己原著中的記憶後發現,目前待在銀河系獵戶懸臂的歌者只是從歌者文明身上分出的一粒種子。
很可能是意識到與邊緣文明的戰役可能失敗,提前灑向銀河系的希望種子。
而且歌者的生命形式也和李林想象中的歌者存在很大的不同,或者說二者對於生命形式的看法已經出現觀念上的不同。
歌者在李林眼中依然是屬於碳基生命,一種水陸兩棲掌握立場能力的生命,一隻在陸地依靠觸手移動的水母?
李林在歌者種子飛船上只觀測到少數生命,比如清理工、領航員、維修員、長老
歌者文明種子飛船上最核心的機器叫中央計算機主核,該設備佔據種子飛船60%以上的能量佔用率,李林在中央計算機內發現思維活動。
中央計算機裏面是一個虛擬世界,絕大多數歌者生命都已拋棄了自己的碳基身體加入虛擬世界!
這是一種進化,對於文明的妥協!
不由讓李林想起p社機械飛昇!
但歌者文明不一樣,這應該是虛擬飛昇,將自己進化爲數字生命生活在虛擬世界,這一切都是爲了文明二維化進行提前準備,看來歌者文明掌握自我降維改造。
李林看見清潔工歌者坐在工位上翻閱座標數據,它前言亮,似乎察覺三體星系超新星爆炸產生的痕跡
歌者每天重複着工作,他必須讓自己在工作中找到一點僅剩不多的樂趣。
歌者最喜歡的事......莫過於一邊哼唱着古典時代的歌謠一邊翻找座標數據,古典時代的歌謠是母世界爲了慶祝文明第一次掌握光速飛船,具有重大意義。
是它爲數不多的樂趣。
我看到了我的愛戀
歌者沒有抱怨幹不完的工作,意義之塔早已確定生存是最大的意義,思緒回到座標上來,活着就要工作。
所有座標之中,有一部分座標是有誠意的,如果清理沒有誠意的座標會讓歌者感覺自己只是在宇宙清掃垃圾,就像個清潔工,他討厭古典時代裏的這個詞。
清潔沒有誠意的座標不止浪費精力,還有一點害處,這些空曠的世界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用的上。
這就是他工作的意義,挑選有誠意的目標,放過空曠的世界。
那些發射無誠意座標的低熵體真是不可理喻,它們在增加自己工作量,就像是在古典時代前那些隨手亂丟垃圾的人,它們會遭報應!
歌者歌聲不斷,在思緒中詛咒
關於什麼樣的座標纔有誠意?
長久的工作經驗可以得出一些可以遵循的規律,比如羣發的座標往往是沒有誠意的,這很可能是高等文明在釣魚,進而根據打擊逆向追蹤低熵世界。
知道這一點能讓文明避開很多陷阱,但這只是一些比較粗淺的規律,低熵世界不交流,難以總結規律。
想要高效判斷有誠意目標,歌者主要靠直覺,這一點光靠種子飛船上的主核可做不到,就連母世界的超核也難以完成。
這也是他存在的意義,藏好自己,做好清理。
越說自己越像古典時代的清潔工......我討厭‘清潔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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