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暗流涌动
琥珀拉過萧明月的手臂,抢先說道:“小姐,你去哪了?怎么一夜都沒有回来?”
紧接着萧忠也說道:“平安回来便好,听說你收到了一封书信就离开了,我便让县令大人加派人手去找你了,遇到什么事了?”
萧明月想了想,对两人說道:“我去见了给我們送‘壁虎’的人,你们也认识的。”
萧忠和琥珀听過后,便异口同声的问道:“是谁啊?”
萧明月对着两人說道:“宇文迪。”
“是和亲宴会上我們遇到的那位公子?”琥珀问道。
“嗯。”萧明月說道。
“他怎么会在這?又如何得知我們需要‘壁虎’?”萧忠问道。
“他是一個纨绔子弟,闲来无事游山玩水爱管闲事呗。好啦,他又沒把我怎么样,灾民那边情况怎么样了?”萧明月问道。
“所有感染者都喝了汤药,喝下去片刻之后呕吐不止,但是吐完之后,便都精神焕发,有些轻微染病的患者已经能起来走路了。”萧忠微笑着說道。
“是啊,小姐,還真是灵丹妙药呢!”琥珀說道。
萧明月听罢,微笑道:“那就好,让他们在继续喝几日糯米汤水,静养一段時間便能痊愈了。”
萧忠看着萧明月說道:“秦侍郎已经回禀了父皇,這次救助灾民表妹大功一件。”
萧明月听到萧忠這么說,便說道:“這是大家的功劳,我怎么敢一個人邀功。我們,秦大人,還有县丞大人都出了很多力,我只不過是知晓药方而已,其他的,我并沒有多做什么。”
萧忠笑道:“大家都有功劳,表妹先回房休息吧,我還要和秦侍郎去巡查河道。明日回来我們再仔细聊。”
萧明月听了,便对萧忠說道:“之前我們去李庄,见那河中之水腥臭,很可能就是传染源,让附近的百姓不要再用那裡的水了。”
萧忠說道:“嗯,那條河原本连通地下暗河,暴雨之后水位上涨,汇入进了病菌也是很可能的,如今已经命人封锁了,应该不会有人再染病了。”
說罢,萧忠便同官兵们出发,骑马去往河道。
琥珀便扶着萧明月回到了屋子裡。琥珀好奇的问道:“小姐,昨晚那個宇文迪沒把你怎么样吧?”
萧明月认真的看着琥珀說道:“当然沒有。他虽纨绔,但倒不至于下作。”說罢后,端起桌子上的茶喝了起来。
琥珀一脸八卦的看着萧明月,笑道:“宇文公子对小姐如此上心,小姐难道一点都不感动?”
萧明月听了,被口中的茶给呛了一下,咳嗽了两声,說道:“我跟他只是萍水相逢,认识而已。”
琥珀笑道:“萍水相逢,人家就帮了我們這么大忙?”
萧明月有些担心琥珀继续问下去,知道集市上也是宇文迪的人在帮忙,于是转移话题說道:“出来這么多天,姑母肯定也担心了,现在瘟疫的事已经解决了,我們回去吧。”
琥珀听了,一头雾水,便跟着萧明月回去了。
春宁宫中。
胡妃正在佛堂,祈祷表兄妹二人平安回来。
晴玟看见萧明月和琥珀回来了,便兴奋的通知胡妃說道:“娘娘,明月小姐和琥珀姑娘回来了。”
胡妃忙放下手裡的佛珠,說道:“快去给她们准备饭菜和洗澡水。”
說话间,萧明月快步进来,說道:“姑母,我們回来了。”說完,便给胡妃請安。
胡妃忙搀萧明月起来,关切的问道:“出去這些天有沒有受苦,姑母一直很担心你们。”
萧明月冲着胡妃微笑着說道:“姑母放心,我們平安无事。”
胡妃拉過萧明月的手說道:“我听說你们用偏方救了那些得了瘟疫的百姓,陛下龙颜大悦,要封赏你呢!”
萧明月說道:“回姑母,我也只是尽了些绵薄之力,多亏了大家一起配合去找药引。”
琥珀在一旁也說道:“是啊,我們還差点被杀……”
還沒等說完,萧明月便连忙打岔,說道:“琥珀,你快去准备洗澡水吧。”
琥珀听了,只好不情愿的出去。
胡妃见状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意外?”
萧明月安慰道:“沒什么,只是在市集遇到了盗贼,不過還好有官兵保护,我們都沒事,表哥和秦大人去巡查河道,要明日才能回来。”
胡妃听了,也担心道:“外面不比宫裡,以后出门一定要多带些人,以防万一。”
萧明月应声答道:“嗯。知道了姑母。”
二人又聊了一会,萧明月便回房去洗澡。
房间裡。
琥珀伺候萧明月更衣洗澡。
琥珀问道:“小姐,刚才为什么不让奴婢告诉胡妃娘娘,我們在市集上被行刺了呢?”
萧明月对着琥珀說道:“表哥說的对,如今证人都死了,无凭无据的,先不要惊动,背后的人应该還会再行动的。”
琥珀担心的說道:“那我們岂不是很危险,随时都有杀身之祸?”
萧明月安慰琥珀說道:“沒事的,他们主要的目标应该是表哥,当日我們两個只不過碰巧同表哥在一起罢了。”
琥珀着急的說道:“那殿下岂不是很危险?殿下现在還在巡查河道,会不会……?”
萧明月冷静的說道:“不会的,他们已经打草惊蛇了,暂时不会再行动,再說表哥和秦大人在一起,有官兵们保护,对方不会在這個时候下手的。”
萧明月想了想,又接着說道:“对方如此着急下手,应该是考虑到陈大哥要回来了,那么最想撼动表哥地位,置表哥于死地的人无非就是……”
琥珀皱着眉头,问道:“是谁?是谁?”
萧明月敲了敲琥珀的脑门,說道:“知道太多会被‘卡哧’。”說完,用手做割脖子的动作。
琥珀看了,打了個冷颤。
北魏。
午后,宇文府内室祠堂。
宇文信穿戴整齐的站在祖宗排位面前,手裡拿着点完的三支香說道:“宇文家列祖列宗在上,如今我宇文信将要助陛下重掌大权,望祖宗保佑,小儿宇文迪不喜歡官场争斗,如今看来他不涉猎官场也是好事,官场如战场,若站错了位置,或许今日位高权重,明日就可能人头不保,只求祖宗保佑小儿宇文迪平安一世。”說完,便把香插进了香炉,跪下给祖宗磕了头。
门外,亲信徐朔敲门进来道:“大人,宫裡已经传出来消息,今夜亥时动手。”
宇文信缓慢地起身道:“迪儿那边,无论事成与否,都要阻止他回到大魏。在外面,才是最安全的,他要延续我們宇文家的血脉。”
徐朔听了,回道:“卑职明白,卑职会派人在城外暗中守着,若是公子回来,会阻止他进城。”
北魏,寿喜宫内。
幽兰馨坐在郑太后宫裡,品着茶。
郑太后怀中抱着一只纯黑色的猫,一边抚摸着猫,一边放下茶杯,笑着问道:“贵妃觉得這個茶怎么样?”
幽兰馨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道:“母后宫中的茶自然是极品,只不過臣妾觉得這個气味虽好,但品尝起来太過清淡,不似臣妾家乡武夷山上生长的红茶,口味香醇。”
郑太后冷笑道:“贵妃出身名门,自然从小锦衣玉食,哀家小的时候,家境贫苦,喝惯了清茶,便觉得它是最好喝的。”
幽兰馨听罢,忙跪下道:“臣妾该死,母后息怒。”
郑太后道:“起来吧,你是有错,但却不在這個上头。”
幽兰馨听后起身问道:“臣妾愚钝,不知還犯了什么错,望母后指点。”
郑太后放下怀中的猫,說道:“你身为大魏的贵妃,最应该想着如何讨皇帝的关心,为皇室开枝散叶才是。”
幽兰馨听后,委屈道:“臣妾也想为陛下生儿育女,可是陛下他,整日忙于政事,不怕母后笑话,除了新婚那几天,陛下来臣妾的寝宫不超過三次。”
郑太后听罢,叹了一口气說道:“這就是你的不是,你身为皇帝的女人,不能只等着皇帝的召幸,适当的也要主动些,如今皇帝膝下子嗣单薄,你更要争气才是。”
幽兰馨听罢,连连点头,說道:“母后训诫的是,臣妾谨记在心。”
郑太后說罢,便让一旁的宫女端上来一個罐子。說道:“這是从波斯商贩手中高价得来的香膏,具有润肤凝脂的美容效果,沐浴之后涂抹在身上,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說罢,便让宫女送到幽兰馨手中。
幽兰馨欣喜的說道:“臣妾,谢過母后。”說完,便欣喜的拿起香膏端详着。
郑太后笑道:“只要你能为皇帝诞下一儿半女,以你的家世背景,還愁以后封不了皇后嗎?”
幽兰馨本就心高气傲,嫁来北魏,备受丈夫冷落,如今见郑太后站在自己這边,不觉欢喜,当下便辞别郑太后,回到自己宫中,准备香汤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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