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病重
“奴婢金鎖參見皇后娘娘,恭祝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
皇后輕擡眼簾,目光掃過漱芳齋內,嘴角微揚:
“小燕子,瞧這漱芳齋還真是熱鬧非凡,就連璟妍那行動不便也要前來湊趣。呵,這兒還有兩張陌生的面孔。想必,便是那位好心的娘娘賜予你的宮女吧?把頭擡起來讓本宮瞧瞧。”
面對着兩位姿容出衆的新宮女,皇后心底不由生出幾分不悅。
皇后冷聲問道:
“你剛纔說你叫什麼名字?”
紫薇微微顫抖,卻仍堅定答道:
“紫薇,就是紫薇花的紫薇。”
皇后眉頭一蹙,怒意頓生:
“容嬤嬤,給我教訓這個不懂規矩的小丫頭。竟敢省略‘奴婢’二字,真是無法無天了!”
“喳。”
容嬤嬤領命,擡手便給了紫薇兩記清脆的耳光。
小燕子怒火中燒:
“容嬤嬤,你竟敢!”
容嬤嬤冷笑着迴應:
“本嬤嬤替娘娘教訓奴才,有何不敢?”
說罷,她的手再次高高揚起,接連數次落在紫薇的臉上。衆人心頭一緊,爾康更是怒不可遏,猛然一步上前,將容嬤嬤推倒在地。
“容嬤嬤,你敢以皇后之名行欺凌之事,今日,我便代聖上教訓你!聖上最厭惡的就是這般仗勢欺人之徒。”
皇后臉色一沉,厲聲喝道:
“福爾康,你一個姓福之人,有何資格代替聖上?方纔我見到門扉緊閉,屋內唯你們二人,說!究竟有何不可告人的祕密!”
永琪緩步而出,語氣堅定:
“那麼,姓愛新覺羅之人,又有否此等資格?”
皇后未曾料到一向溫馴的永琪竟敢公然違逆,怒道:
“你這是造反!你是小輩,也敢如此無禮?”
永琪一時語塞,無言以對。
皇后隨即命令道:
“容嬤嬤,繼續教訓她!”
金鎖挺身而出:
“打我吧,我替紫薇受罰!”
金鎖緊緊護住紫薇,皇后則冷笑道:
“一起打!你們都去幫忙!”
一衆奴才蜂擁而上,對着紫薇與金鎖便是無情的掌摑。衆人見狀,無不咬牙切齒。
小燕子再也無法忍受,奮力推開衆僕,欲上前制止,卻被賽虎賽豹阻攔,險些摔倒,幸得五阿哥及時相扶。
永琪怒斥:
“真是反了!竟然敢對格格動手!”
於是,四大護衛與賽虎賽豹混戰在一起。混亂中,賽虎閃避攻擊時,不慎將璟妍的輪椅推翻,導致璟妍雙腿被壓,痛得昏迷了過去。
爾泰焦急萬分:
“璟妍,璟妍,你怎麼樣了?”
爾泰發現璟妍暈倒在地,她的左腿微微滲出一絲鮮血。
“太醫,快傳太醫!”
爾泰焦急地喊道。
皇后聞聲而來,見狀不禁失色:
“怎麼會這樣?璟妍爲何會倒在地上?”
容嬤嬤在旁,面露驚恐:
“啓稟皇后娘娘,奴婢也不清楚,或許是有哪個不長眼的奴才,不小心撞到了和碩和嘉格格。”
“皇上駕到!”
隨着一聲高呼,乾隆匆匆步入漱芳齋,見到眼前一片混亂,眉頭緊鎖:
“璟妍怎麼了?爲何又暈倒了?”
乾隆急切地問道:
“皇后,你怎麼在這裏?”
面對乾隆的質問,皇后一時語塞。
乾隆見此情景,心中已有了幾分猜測,隨即板着臉坐在璟妍牀邊:
“永琪,你說說,你妹妹究竟發生了什麼?”
永琪恭敬回稟:
“回皇阿瑪,我們幾人在漱芳齋爲璟妍講述今日小燕子在課堂上的趣事時,皇額娘突然到來,並無端責罰了令妃娘娘選派給小燕子的兩名侍女。小燕子憤而反抗,卻反遭賽虎賽豹推搡至地。四大護衛見狀,便與二人起了衝突。混戰中,賽虎不慎推翻了璟妍的輪椅,輪椅重重壓在她的腿上,致使她疼痛難忍,昏厥過去。”
乾隆聽罷,怒火中燒,怒視皇后,隨即轉向太醫:
“胡太醫,璟妍的情況如何?”
太醫躬身答道:“回皇上,和碩和嘉格格舊傷尚未痊癒,加之輪椅重壓,導致傷口裂開併發炎。所幸並未傷及筋骨,否則,格格恐怕再難站立。”
聞言,乾隆勃然大怒,猛地起身,重重一掌摑向皇后。
乾隆眉頭緊鎖,目光中滿是焦急:
“皇后啊皇后,你真該慶幸璟妍無大礙,否則,便是賠上這些奴才,也難抵她的一條腿!”
皇后臉色蒼白,聲音顫抖:
“皇上,臣妾實在不知會變成這樣……”
乾隆怒火中燒:
“你不知?好一個你不知!今日朕也不知,你的這些奴才是如何喪命的!來人啊!把容嬤嬤、賽虎、賽豹,還有這些奴婢,統統押入大牢!”
容嬤嬤跪地哀求: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璟妍虛弱地睜開雙眼:
和碩和嘉“皇,皇阿瑪,別,別抓他們,是璟妍自己不慎摔倒的。”
乾隆緊緊握住她的手:
“璟妍,你怎麼樣?腿還疼嗎?班傑明,你不是有什麼羊肚囊還是馬肚囊的?快去取來,給璟妍止痛。”
爾康輕聲吩咐班傑明:
“多拿幾個,紫薇的臉也需要冰敷。”
小燕子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璟妍,你就是心太軟了!這些人打了紫薇、金鎖,還差點害你殘廢,你還替他們求情。”
爾泰接過柳月手中的藥碗,正準備餵給璟妍。
“爾泰,給朕吧,朕來喂。璟妍,來,把藥喝了。”
太醫上前一步:“回皇上,格格的腿需要好好醫治,否則日後會落下病根。”
乾隆轉向皇后,手指向門外:
“皇后,立刻滾出漱芳齋!”
【景仁宮】
皇后氣急敗壞地坐在椅子上,重重嘆了口氣:
“賽虎、賽豹!你們怎麼也不長眼睛,今天還好璟妍沒事,還能爲你們求情,若真出了什麼意外,整個景仁宮都要陪葬啊!”
皇后聲音低沉:
“那個漱芳齋,真是邪門,一屋子的鬼。”
容嬤嬤安慰道:
“皇后娘娘莫怕,至少今日已教訓了那兩個丫頭。若奴婢得到的消息屬實,這兩個丫頭進宮必有目的。好在我們今日給了她們一個下馬威,夠她們受的了。至於和碩和嘉格格,皇后娘娘多去永和宮走動走動。”
皇后憂慮重重:
“這小燕子古靈精怪,福家二人亦是古怪,新來的兩個丫頭更甚,那洋人也古怪。皇上爲何如此糊塗,隨便什麼人都讓住進宮來,連五阿哥和璟妍也跟着變得古怪。”
【永和宮】
夜色已深,永琪對爾泰道:
“天色已晚,你和爾康先回去吧,璟妍這兒有我呢。”
爾泰憂心忡忡:
“不行,我不放心璟妍,從漱芳齋回來後,她就開始高燒不退。”
爾泰細心地爲昏睡的璟妍更換額頭上的溼巾。
紫薇輕聲道:
“爾泰,五阿哥說得對,你和爾康這麼晚留在宮裏確實不妥,你放心,我和小燕子會好好照顧璟妍的。”
“皇上駕到!”
衆人行禮:“參見皇阿瑪(皇上)。”
乾隆急切詢問:
“璟妍,怎麼樣了?”
小燕子滿臉憂愁:
“皇阿瑪,璟妍一直高燒不退。”
乾隆輕輕撫摸着璟妍的臉頰:
“太醫呢?診治過沒有?”
乾隆看向爾康與爾泰:
“爾康、爾泰,你們怎麼還在這裏?”
爾泰作揖:
“我不放心和碩和嘉格格,想留下來照顧她。”
乾隆點頭:
“留下吧,都留下吧。小燕子,你上次受傷時是璟妍連夜照顧,這次你也得上心些。”
“令妃娘娘到。”
衆人紛紛行禮:“給令妃娘娘請安。”
令妃欠身,輕聲道:
“皇上吉祥。”
乾隆關切地問:
“令妃,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令妃柔聲道:
“皇上,和碩和嘉格格受了重傷,她額娘又不在身邊,臣妾剛剛去了太醫院,找常壽太醫要了藥方,柳月,快去按方煎藥。”
乾隆感激地看着令妃:
“令妃有心了。”
乾隆轉頭對太醫道:
“太醫,太醫,快來看看格格爲何還不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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