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血狂天的獻祭之法
他站在蕭天凌的屍體旁,滿身沾染着鮮血,手中的血刀散發出詭異的猩紅光芒。他低頭俯視着蕭天凌破碎的身軀,冷笑道:“所謂的凌天域域主,不過如此。自今日起,凌天域將成爲我血魔宗的囊中之物,誰能阻我?”
血天狂擡頭環顧戰場,眼中充滿了冷酷與蔑視:“餘下的人,要麼臣服,要麼死!”他話音剛落,周圍頓時陷入一片死寂。那些曾經驕傲的凌天域宗門弟子,如今滿臉恐懼地看着這個魔鬼,許多人甚至連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了。
凌天域的幾位大宗長老勉強站了出來,神情複雜地看着血天狂,其中一人冷聲道:“血天狂,你雖贏了蕭天凌,但妄圖吞併整個凌天域,未免太過狂妄!我們凌天域不是你血魔宗的附庸!”
血天狂冷笑一聲,猛然一揮血刀,一道血光如雷霆般劃過天空,那說話的長老瞬間被斬成兩截,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他冰冷的聲音響徹戰場:“不臣服者,死!”
剩餘的長老目睹這一幕,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有人面露掙扎,有人默默低下了頭,而更多的修士則陷入了絕望之中。凌天域的高層力量大多已在這場戰鬥中隕落,餘下的人根本無力與血魔宗抗衡。
一些宗門的掌門開始低聲議論:“若再抗拒,只會全宗覆滅……難道我們真的要投降嗎?”
“投降便是苟活!可不投降,我們又如何活下去?”另一人苦笑,眼中滿是無奈。
最終,有幾個小宗門率先低頭,跪在血天狂面前恭敬地說道:“血魔宗主在上,我等願意臣服,從此聽命於血魔宗。”
血天狂滿意地點了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識時務者爲俊傑,你們的選擇是明智的。”
隨着第一個宗門開口投降,其他宗門的態度也開始動搖,越來越多的人跪了下來。這一刻,凌天域曾經的輝煌與尊嚴被徹底踐踏,鮮血染紅了大地,空氣中瀰漫着無盡的屈辱與絕望。
在戰場的高空,幾位血魔宗的長老聚在一起,望着腳下這一片殘破的戰場,滿臉興奮。
“宗主大人果然英明!以血祭之術逼退所有強敵,如今凌天域已成囊中之物!”
“是啊,只需再將凌天域徹底整編,我們血魔宗便可擴展數倍,到時候稱霸兩域,誰還能阻擋我們的腳步?”
“哈哈哈,這一切都多虧了宗主的智慧與決斷!”
血天狂聽着下屬們的恭維,輕蔑一笑。他目光遠眺,彷彿透過凌天域的邊界,看到了更廣闊的天地。他喃喃道:“玄天域與凌天域,終究不過是我計劃的起點。下一步,便是將血魔宗的意志傳遍整個大陸!”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選擇了屈服。在戰場的一角,一些凌天域的修士聚集在一起,他們的眼中帶着憤怒與仇恨。一名倖存的弟子握緊拳頭,咬牙道:“血魔宗屠戮我凌天域同胞,罪不可赦!即便我們今日無力反抗,將來也一定會有機會討回公道!”
另一名弟子頹然坐在地上,苦笑着搖頭:“討回公道?如今連蕭天凌大人都已戰死,我們又能做些什麼?血魔宗的力量強大到無法想象。”
“難道就這樣放棄嗎?”一名女弟子悲憤地喊道,眼中流下淚水,“我們的家園,我們的親人,都因爲血魔宗的貪婪而毀滅!我們不能這樣屈服!”
這一小羣倖存者彼此攙扶着,滿懷憤怒與不甘地離開了戰場。他們心中燃燒着復仇的火焰,哪怕希望渺茫,也不願就此放棄。
在接下來的數月裏,血魔宗以凌天域爲跳板,將控制權迅速擴展到更廣泛的區域。他們強迫所有修士修煉血魔宗的功法,強取豪奪,製造了無數悲劇。玄天域與凌天域的修士淪爲血魔宗的奴僕,凡是抵抗者無一倖免。
至此,血魔宗的旗幟飄揚在兩域的大地上,象徵着無盡的殺戮與壓迫。而這一切的開端,正是血天狂的瘋狂與殘暴。
葉凡站在一處荒涼的山巔,遙望着遠處被戰火摧殘的大地。他的目光凝重,心情如同壓着一塊巨石,無法喘息。空氣中瀰漫着血腥味與死亡的氣息,讓他的心更加沉重。
“我……這是做了什麼?”葉凡低聲喃喃,手掌微微顫抖。他原本以爲,通過挑起兩域之間的矛盾,借刀殺人,便能利用凌天域的力量對抗血魔宗,爲玄天域的無辜百姓報仇。然而,現實卻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凌天域不是血魔宗的對手,反而因爲他的一番謀劃陷入了滅頂之災。如今,血魔宗不但徹底掌控了玄天域,還吞併了凌天域,兩域百姓盡數淪爲血魔宗的奴役。無數家庭支離破碎,無數生命被奪走,這一切都如同沉重的枷鎖壓在葉凡的心上,讓他喘不過氣。
“我原以爲,犧牲一些可以換取更多的和平與自由……可我錯了,錯得離譜!”葉凡拳頭緊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鮮血滲出也全然不覺。他回想着那些戰死的凌天域修士,那些在戰火中痛苦哀嚎的百姓,眼中滿是愧疚與自責。
“我沒有殺死血魔宗,反而害得更多人死於非命……我有什麼資格去談報仇?”葉凡痛苦地閉上雙眼,雙肩顫抖,臉上寫滿了悔恨。他恍然間聽到了無數悲鳴與詛咒的聲音,那些逝去的靈魂彷彿在責問他的決定,審判他的過錯。
然而,在愧疚與悔恨的深淵中,葉凡的心中卻燃起了一絲不屈的火焰。他猛地睜開雙眼,目光堅毅如鐵。他的雙拳攥緊,低聲自語:“再多的悔恨也無法改變已經發生的事實。但既然這條路是我選的,就算跪着,我也要走到底!血魔宗,總有一天,我會親手將它覆滅!”
他想起了玄天域與凌天域的犧牲者,他們的鮮血染紅了大地,也澆灌了他復仇的種子。他明白,現在的自己尚且太弱,無法與血魔宗的龐然巨物抗衡,但他決不會因此放棄。他要活下去,他要變強,他要親眼見證血魔宗的毀滅!
葉凡擡起頭,仰望灰濛濛的天空,沉聲道:“無論這條路有多艱難,無論前方有多少阻礙,我都不會退縮。我要以血魔宗的鮮血祭奠那些無辜的亡靈,清算這一切罪惡!”
說罷,他轉身離開了這片戰火瀰漫的土地,背影堅定而沉重。他知道,未來的路將佈滿荊棘,他可能會獨行,也可能會再次迷失,但他的心中已經按下了不變的決心。正道凋零,魔道猖獗,但正因爲如此,他必須成爲撼動這一切的變數,成爲那束點燃希望的微光。
“血魔宗,總有一天,你們會付出代價!”葉凡在心中默默立下誓言。他抹去臉上的血污,邁着堅定的步伐走向遠方。未來不可知,但他的信念已如磐石,不會再動搖。
血魔宗的密室深處,一片陰暗幽深的空間被濃郁的血霧籠罩,散發着令人作嘔的腥甜氣息。密室四周刻滿了古老的血祭陣紋,那些陣紋宛如活物一般,緩緩流動,閃爍着妖異的紅光。在密室中央,一座高大的血池靜靜地佇立着,池水鮮紅如血,不斷泛起漣漪,彷彿有無數的怨靈在其中翻騰,低聲哀嚎。
血狂天盤膝坐在血池上方的石座上,面色蒼白,雙眼微閉,周身散發着虛弱卻又危險的氣息。他的身體多處傷痕未愈,尤其是胸口的一道劍痕,傷口深可見骨,隱隱透出一股凌厲的劍意,顯然是凌天域域主蕭天凌留下的致命一擊。
血狂天輕輕吐出一口濁氣,隨後睜開雙眼,目光冰冷如刀,透着無盡的恨意與瘋狂。他冷哼一聲,擡手打出一道法訣,密室內頓時傳來幾聲沉悶的響動。幾名被捆綁的修士被黑衣人押入密室,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恐懼,不斷掙扎,但毫無意義。
“主上,這些是從附近抓來的修士,修爲最高不過金丹初期。”一名黑衣人恭敬地說道。
血狂天冷冷地掃了一眼那些修士,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金丹修士也好,總比凡人精純一些。這次雖然滅了凌天域,但蕭天凌那一劍差點廢了本座,必須儘快恢復。”
他伸出手,一股血光從掌心涌出,化作一道血霧將那些修士籠罩。慘叫聲瞬間響徹密室,那些修士的血肉飛速枯萎,化作精純的血氣,被血池吸收。血池內的紅色更加濃郁,池水翻滾着發出低沉的咆哮聲,彷彿歡呼一般。
血狂天閉上雙眼,任由那股血氣涌入自己的身體。他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原本蒼白的臉色也逐漸紅潤。他喃喃自語,聲音低沉而詭異:“蕭天凌,雖然你阻我一時,但最終還是輸了。如今凌天域已成本宗的囊中之物,誰還能擋我的血道大業?”
此時,密室內的氣氛越發陰冷,那些被吸乾的修士化作一具具乾癟的屍體,癱倒在地。而血池卻顯得格外歡愉,血浪翻騰,散發着濃郁的血煞之氣。
血狂天緩緩睜開眼睛,目光中閃過一絲陰鷙:“傳令下去,加速清剿凌天域餘孽。至於其他大域……他們早晚也會臣服於本座的腳下。凌天域的血,只是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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