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軍中細作

作者:放鴿子
正所謂**一刻值千金,呂布縱使因所處的年代太早,沒有幸聽過這詩,卻深諳身體力行的重要性。

  燕清很快就後悔瞎講究個什麼公平,居然鬼迷心竅一般答應叫呂布‘試一試了’。

  可呂布連哄帶求,愣是讓容易心軟的燕清同意再來一次,一次,又一次……到最後,愣是沒了抗議的心氣。

  陪精力旺盛、極其好學、偏偏得拉着他一塊兒鑽研的這頭猛虎折騰整整一宿後,燕清神智似乎都恍惚了幾分。

  最後更是親身驗證了一點:對方所栽種的那株桃樹產的桃子,的確具有一定的療傷之效。

  只是其中打的折扣,可不算小。

  燕清到底惦記着等巳時一到,典韋就不會攔着郭嘉隨意進出一茬,於是在聽得辰時的梆子敲過不久後,便硬下心腸,無論如何都不繼續縱容黏黏糊糊地巴着他的呂布了。

  呂布見他心意堅定,只好作罷,獨個兒在心裏一邊回味,一邊傻樂個不停。

  燕清挨着摞得高高的一個個軟枕,舒舒服服地半躺半坐,一邊面無表情地啃着呂布昨日心血來潮地摘下、一道帶來了、這會兒剛巧派上用場的桃子,一邊毫不客氣地對他頤指氣使。

  “東西都給我收拾好了,”燕清一邊優雅地咔嚓咔嚓着,一邊面容冷酷地催促道:“再喊人送湯沐浴,快些。”

  用光的香油瓶,墊在被褥上、已變得髒兮兮和皺巴巴的長巾,貼得到處都是的雙喜剪紙,兩個同時燃盡的大紅喜燭,那壇只喝了兩小杯、還剩下大半的酒……

  統統都得在親兵們進來之前,毀屍滅跡掉。

  呂布美滋滋地應了,一邊勤勞地忙活着,一邊時不時偷睨燕清一眼,甜蜜得難以言喻。

  昨夜他由未經人事的初哥,到突飛猛進、食髓知味,此時此刻,渾身幾乎都冒着肉眼可見的幸福滿足的粉紅泡泡。

  他恨不能接下來幾天都繞着燕清獻殷勤,得了這些吩咐,自是任勞任怨、殷勤無比。

  而呂布一旦全心全意地幹起活來,居然利索得超乎燕清想象,導致他在這低氣壓下想找對方岔子撒撒火的險惡目的,都難以達成。

  罷了,來日方長。

  燕清一口氣啃了四顆桃子,還有點不太舒服,便漠然地變了一隻出來,飛快喫完後,才感覺徹底好了。

  再一查看卡牌,發現用掉的“桃”牌後,出現的是從未見過的“諸葛連弩”。

  燕清稍微來了興致,在仔細看了眼描述後,又恢復平靜了。

  ——這裝備只有在他身上才能發揮起作用來,可礙於武器在距離上的限制,在他手裏,就註定難有用武之時。

  罷了,先存着吧。

  他小小地打了個飽嗝,用溼巾擦了擦手,就有些強迫症發作地將那幾個桃核整齊擺開一列,漂亮地陳在桌上。

  呂布屁顛屁顛地收拾完後一回頭,一眼就看到它們,也不嫌這黏得慌,珍惜地就給收小兜裏了。

  燕清隨口問了一句:“你又要全拿去種了?只怕照顧不來罷。”

  呂布卻搖了搖頭,正經道:“先試試,要能活了,就交給其他信徒去忙,我只要主公親手賞的那兩株便夠了。”

  燕清略受啓發,沉默片刻後,不由自言自語道:“若真能種成,這種果子倒能作爲鼓勵宣傳佈教的獎勵機制的一部分……”

  呂布聽得清楚,頗以爲然地點了點頭。

  當初那趙雲不就是千里求桃,也因承了這恩,才死心塌地地投到燕清麾下來的麼?

  燕清啃完桃子,感覺被掏空的精力回來不少,站起身試着活動幾下,也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於是對呂布的態度,無形中就好了不少:“那就勞你費心一下,儘快給安排下去了。”

  呂布極自然地就張開雙臂,將燕清完完全全地抱到了懷裏,以側頰蹭着他尚未梳好的長髮,鼻音重得像撒嬌一般:“舉手之勞,怎稱得上費心?主公總這般殫精竭慮,實在於身體有損,布雖愚魯,若能分擔一二,也是好的。”

  燕清哭笑不得地反過手來,揉了他臉一把,半敷衍半哄道:“得,洞房花燭夜已經過了,新媳婦也該出門見公婆去了。”

  呂布倒不在意燕清總愛將他當做媳婦兒,佔這麼點口頭上的便宜,甚至還因這親暱且獨一無二的稱謂,心裏感到滿足得很,半晌才道:“真有公婆?”

  燕清被問的微微一愣。

  這還是呂布頭一回,這麼明顯地對他的身世進行試探。

  燕清認真道:“他們去得早,你是見不着了。”

  不過膝下有個姓郭的熊兒子,再有基友兼部下一堆……若真公開了,呂布可就得倒大黴了。

  燕清想着想着,不禁莞爾一笑。

  他背靠在呂布懷裏,呂布看不清他輕鬆神色,只心裏暗籲口氣。

  燕清見他還抱住自己不肯放,不得不煞風景地提醒道:“好了好了,你我向來都起得早,忽然間晚這麼多,要再耽擱下去,旁人該起疑心了。”

  呂布再恨不得牢牢黏住燕清,心裏也還是分得清輕重的,聞言長長地嘆了口氣,用力抱了燕清一下,才依依不捨地鬆開,開始換衣服。

  燕清好笑地搖了搖頭,不再拉他說話,而是在帳中裏踱了幾圈,確定沒有任何不適遺留了,便退遠一些,檢查呂布收拾得乾不乾淨。

  他瞥了眼那老大一塊、口子扎得死緊的包袱,不由問道:“你一會兒要怎麼處理?尋地方燒了?”

  呂布眼神飄忽一下,趕在燕清發現之前,飛快恢復了正經:“唔。”

  燕清當他默認了,也未多想,只微微頷首道:“別叫奉孝他們看到就好。”

  呂布連連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帳,呂布一臉慎重地去處理那大包袱去了,燕清則駐在原地想了片刻後,才折往議事的主帳。

  可去到之後,卻見謀士們基本都到齊了,埋頭各忙各的,唯獨不見郭嘉身影。

  “奉孝何在?”

  燕清頗感奇怪,不由問與郭嘉同帳的荀攸。

  荀攸微怔,慢慢道:“奉孝辰時便起了身,似因靈感大盛,急去求見您了,之後便未見回返。”

  燕清聽畢,心裏驀然一沉。

  冰寒的涼意,順着脊骨一點點地往上攀,鑽入四肢百骸。

  他無比清楚地記得,就在出帳後,他還親口問過護衛長典韋,確定過這段時間裏,不曾有人來求見過。

  奉孝……奉孝!!!

  燕清做夢也沒想到,戒備森嚴、巡邏嚴密的軍營裏頭,竟然還能出這樣的大事。

  他無論如何都坐不住了,立馬起身,衝出帳外,急聲下達命令道:“速叫將軍們封鎖各營出口,嚴查可疑人物,尤其——”

  話未說完,一道熟悉的聲音便帶着幾抹困惑地響起:“主公?出什麼事了?”

  燕清倏然扭過頭來,意外地看到一身齊整戎裝、分外英氣颯爽的呂布,恰恰在這個時候出現了。

  這麼快便處理好了?

  看到心目中最信任、同時也是軍中最強悍的戰將到來,燕清無意識地就鬆了口氣。

  他疾步上前,走到一臉茫然的呂布跟前,沉聲道:“你來得正好,我——”

  呂布神情登時一肅,唰一下跪下,垂首道:“布在此,請主公儘管吩咐。”

  “……”

  燕清微眯了眯眼,動作卻分毫不慢,將他親手拽起,湊近些許、不着痕跡地輕嗅一下,嘆息道:“現有急事需你去做,跪什麼跪?”

  便無視呂布露出的受寵若驚之色,直將郭嘉失蹤、疑被潛入軍中的細作給虜了去的事,同他簡單說了。

  呂布聽得連連點頭,主動道:“郭別駕既是在主帳附近跑丟的,現四處出口都圍住了,外頭巡邏的兵士也未曾見過輕騎出逃,那隻怕還藏匿在營帳附近。”

  燕清頷首,不等呂布說完,便搶過話頭,做了決斷:“不好,軍中既混入了奸細,劫走奉孝還是其次,怕不就是爲了趁此營造混亂,好使我等將兵力往外抽調,搜查時難免慌亂,那反而給了他們盜取機密的可乘之機。你莫去別的地方了,搜捕之事,暫交由伏義他們去辦,你隨我來,先去確認那些文書是否安好。”

  呂布先是愕然,旋即露出恍然大悟之色,誠懇讚道:“主公所慮,正是機要所在!事不宜遲,當速去的好。”

  燕清蹙着眉頭,儼然一副憂慮重重的模樣,即便被拍了一記馬屁,也只意興闌珊地點頭而過,便疾步行在前頭。

  呂布趕忙領了一小隊人,跟了上去。

  燕清走得極快,不曾回過一次頭,而呂布始終落後他半步,亦步亦趨。

  等到了一頂帳前,燕清緊張地小吸口氣,轉身看向神色如常的呂布道:“其他人留在外頭,就呂將軍隨我入內。”

  典韋趕忙應是。

  燕清掀了帳簾,率先走了進去。

  呂布不疑有他,也趕緊跟入了。

  說時遲那時快,呂布後腳剛一踏入,就見燕清佇立在無人的榻邊,低頭似乎看着什麼,頭也不回地擺手召他過來。

  他順從照辦,一邊探頭探腦,試圖越過燕清身體的遮擋,看清前面的文書,一邊口中謙恭道:“主——”

  燕清:“嗯?”

  在呂布還錯愕着的時候,燕清已笑吟吟地轉過身來,面對着他。

  右手裏,還捏着一隻小巧玲瓏,猶如稚童玩具,看似半點威脅力也無的木製小弩。

  呂布瞳孔驟縮,片刻後放鬆下來,掠過困惑和迷茫:“這是?”

  “你猜啊。”

  燕清莞爾,眼底卻冰冷到了極點。

  這大概還是他生平第一次,對個不似董卓那般惡貫滿盈的陌生人,也產生了如此強烈的殺意。

  看着還一臉無辜的‘呂布’,燕清毫不遲疑地謹遵了該動手時絕不浪費時間嗶嗶的原則,無情而堅決地發動了諸葛連弩。

  在連弩效果觸發的同時,廣袖之中似有微風當過,那是三張“殺”牌被一口氣扣上,接連不斷地射出。

  誰叫左慈這王八蛋化誰不好,怎就非要化身成剛跟他洞房過的二傻子,拐走他當眼珠子一樣愛護的郭嘉呂布,偏偏還膽大包天地來到同樣也擅長化身的他面前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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