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殺人比賽?革命的力量
當他們來到了城牆下,看到了從大門口走出來穿着盔甲,騎着高頭大馬,手裏拿着武器的士兵。
這一刻他們的內心是絕望的,是迷茫的,是彷徨的,是無助的。
他們拿起鋤頭,鼓起勇氣選擇對抗的那一刻,耗盡了他們所有的勇氣。
看到這些人的時候,他們好像失去了所有勇氣。
“我們能戰勝他們嗎?”
“怎麼可能贏得了!”
一個瘦骨嶙峋的老人跪在地上,手中的鋤頭掉落,失去了所有力氣。
他的兒子是因爲飢餓,去找那些管理人,結果被打死了,他憤怒的想要報仇。
可當他看到些軍隊的那一刻,他復仇的火焰熄滅了,怎麼可能戰勝,怎麼可能報仇。
和他一樣的人並不少,在看到軍隊的那一刻開始他們的內心只剩下絕望了,不可能贏的,也贏不了。
“嘿嘿嘿!!!”
看着越來越多的人跪下,那些騎着馬的士兵,手裏拿着鋒利的武器,在他們眼中,這些人怎麼可能和他們相比,等待他們的將會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屠殺。
“喂,多諾中尉,比個賽怎麼樣?”一名年輕的男子穿着銀色盔甲道。
“比賽,怎麼比?”旁邊一個魁梧的男子道。
“比比看誰殺的多。”年輕男子道。
魁梧男子聞言笑了,道:“是個不錯的遊戲,誰輸了誰請客。”
“沒問題。”年輕男子笑道。
這邊無比輕鬆,那邊無比沉重,兩種不同的士氣情況,加上武器配置。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根本贏不了,這種戰爭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殺。
哪怕是人數比他們多又如何,根本贏不了,怎麼可能贏啊。
聽到兩個士兵的對話,他們更是絕望,迎接他們的可能只有死亡。
“嘩啦!!!”
正當絕望的情緒蔓延的時候,一面大旗飄揚起來。
“廢物們,奴隸們,垃圾們,這些是你們的名字,是你們被賦予的名字,你們難道就是垃圾嗎?難道就是廢物嗎?難不成你們一出生就是奴隸嗎?
睜開你們的眼睛看看,你們的食物有多少,一個麪包的價格五千貝利了,你們喫得起嗎?
你們就要餓死了,你們沒有明天,你們活着還有什麼意義。
拿起被你們丟掉的農具,想想這些年來的變化,你們失去了什麼,家人。
你們獲得了什麼?飢餓。
你們這些垃圾只剩一條爛命了,難道你們還沒有勇氣去面對你們的敵人,對你們敵人揮出一拳嗎?
難道就要眼睜睜的被他們屠殺,被他們殺死嗎?
拿起你們的武器,這些人是讓你們變成這樣的兇手,用你們的爛命去換他們的命,把他們拉下來……”
“衝鋒!”
弗勞斯王國的軍隊長下達命令,騎兵發出了衝鋒,剛纔對賭的兩個年輕士兵一馬當先衝了出去。
“拿起你們的武器,看看這些人吧,你們再不反抗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你們的性命只會被敵人拿走,然後你們的妻兒老小,他們將再度成爲奴隸,和你們一樣屈辱的活着。”
貝洛·貝蒂揮舞手中的旗幟,旗幟在風中飄揚。
她身後的人心潮澎湃,這一刻,無窮的力量從內心涌出,他們飢餓的身軀這一刻充滿了力量。
來之前他們每個人都是喫飽了來的,那些久違的食物填充了他們的胃部,流淌進他們的血液。
力量在這一刻滋潤他們的身體,血液流動,當他們看向那面旗幟的時候,之間的恐懼化作了仇恨。
對,如果他們不能戰鬥,那麼他們的妻兒將會和他們一樣的下場,甚至會被報復讓他們餓死。
想到這些,他們內心的仇恨讓他們不得不站起來,如果他們不能站起來,他們身後的人都將死去。
仇恨化作力量,恐懼也不知道爲什麼蕩然無存。
“我不能讓我的妻兒被餓死。”一個男子發出怒吼,手裏握着鐵鍬對着衝來的戰馬揮去。
剛纔那個丟掉鋤頭的男子,擦掉眼淚站了起來,一想到自己的孩子死掉,他內心痛苦萬分,抓起在地上鋤頭。
這把他最熟悉,用了三十多年的工具,只是一把種田的工具而已,這一刻他卻要拿起來當武器。
是他願意這樣做的嗎?
不願意,他根本不願意拿起來當武器,他想用來種田,他想種好的食物能讓自己的親人喫飽,不再被飢餓填滿。
“都是你們,都是因爲你們,要不是你們,我兒子也不會死,是你們殺了他,啊啊啊!!!”
憤怒的他抓出頭熟悉的舉起來,在太陽下,他回想起曾經用它挖地的作用,熟悉的動作,作用卻完全不一樣。
兩個衝在最前面士兵,他們看到了這些可笑的奴隸拿起那可笑的武器,對於他們而言,這是一場樂趣,一場比賽而已。
接下來這些人會在他們的武器下血濺三尺,成爲他們的功績。
“噗嗤!”
“噗嗤!”
兩聲響,戰馬哀嚎,正準備揮出劍刃收割的兩人被甩下馬。
在看到自己的戰馬,一個頭被鋤頭敲碎,另外一個被斬斷了馬腿。
兩人因爲戰馬倒下,跌落在地上,身上痛的不行,還不等他們反應過來。
就發現頭頂黑暗,陽光被遮住,兩隻惡狠狠的眼睛看着他們,瞳孔中遍佈血絲。
這是何等兇殘的眼睛,他們從來沒看過這種仇恨眼睛。
“不,不要!”
年輕的士兵驚恐道。
“去死吧!”
瘦弱的中年男子舉起鋤頭,重重砸了下去。
亮到發光的頭盔,本應該堅不可摧,保護他們的頭部不受傷。
卻在普通的鋤頭下,被劈開。
“你們的盔甲,哪裏有大地堅硬。”中年男子滿臉淚水,憤怒怨恨道。
鮮血沿着那張白皙的面孔流下,年輕的士兵雙目瞪大,從未想過自己會這樣死在他們的奴隸手中。
另外一邊,鐵鍬斬斷了鋒利的劍刃,落在了沒有防禦的面部。
拔出的鐵鍬上還在滴血,鮮豔的血液染紅了銀色盔甲。
革命,哪有不流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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