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黑暗，不過是黎明之前
……
那一雙雙眼睛是空洞的、麻木的，沒有幾分神采，基本見不着情感，成千上萬共同彙集到威廉的視線內，使得威廉倍感壓力，原本想說出口的話如鯁在喉，怎麼都無法說出口，他默默的合攏筆記本，把鋼筆cha到口袋裏，放棄了做人口調查的想法，他知道，現在不是合適的時機。
短暫的沉吟，威廉取來吉他，輕巧的調試、彈奏，企圖用音樂的魅力安撫人們驚魂不定的心。
“唱一首吧！威廉先生。”與費舍爾·泰格同期擺脫奴隸生涯的少女提議。
威廉清了下嗓子，唱道：“河水湍湍不息，流向哪裏？人流熙來攘往，去向哪裏？希望這潮流所到之處，綻放出繁花朵朵，盡情地哭吧~盡情地笑吧！終有一日、終有一日，綻放出繁花朵朵……花之所以爲花，也會歡笑的，人之所以爲人，也會流淚的，那是自然的歌曲……盡情地哭吧！盡情地笑吧！永遠的，永遠的，抓住心中的花朵喲……”
略顯低沉哀傷的曲調，婉轉飄蕩，更重要的是詞。
“吩~吩~”
輕微的啜泣。
終於有人渡過了戰亂後驚魂不定的階段，開始釋放壓力。
第一個、第二個、第三個……有人帶頭就順利了。
哭聲一片。
人們在宣泄委屈。
威廉鬆了口氣，繼續重複的唱歌，直到船隊降落一笑選定的那座坐落毗鄰北海的無風帶的荒島。
“相信我！信任我！”威廉放下吉他，音調不高，很平靜卻傳達着堅定：“已經沒事了，要問爲什麼？因爲我在！因爲我們同在！”
“萬分感謝您，‘鋼鐵俠’大人~”
“感激不盡！”
“謝謝。”
“……”
人們有的彎腰施禮，有的甚至跪拜，涕淚橫流的慶幸劫後的餘生。
恰時。
晨曦的金芒灑向大海，黑暗退散，黎明到來！
“‘黎明之前’~原來，真的是‘黎明之前’！”費舍爾·泰格唸叨着解放奴隸運動的計劃代號，雙眸飽含熱淚：“沒有不會破曉的黑暗！黑暗，不過是黎明之前！我們的光明就快出現了，看！光芒就在我們眼前，而此刻正是黎明之前那個最黑暗的時候！我們要打破黑暗，爭到光明！”
“說的不錯！”威廉側身鼓掌，遙指費舍爾·泰格：“這就是革命！費舍爾·泰格同志！”
略頓。
威廉道：“但革命也得喫飯喝水睡覺，大家都幫幫忙！在島嶼上清理出營地，把船上的食物、淡水搬下來做飯！”
吩咐了衆人幹活，威廉再拿筆記本、鋼筆。
“簡單的做人口調查，我需要獲悉你們的願望，纔好安排你們。”威廉揚聲道：“少數民族優先，少數民族就是巨人族、小人族、魚人族……”
人口調查。
“姓名？”
“阿拉丁。”
“年齡？”
“二十九歲。”
“你是怎麼打算的？我和泰格同志他們商量了，你們想回魚人島我們提供幫助……”
“我想留下！”
“歡迎，阿拉丁同志。”
“……”
“姓名？”
“波……波……波雅·漢庫克~”
“年齡？”
“十三歲。”
“你是怎麼打算的？”
“我、我、我想回家，回九蛇島。”
“……”
“姓名？”
“吉爾德·泰佐洛。”
“年齡？”
“二十四歲。”
“你是怎麼打算的？”
“不確定，我……無家可歸，無處可去。”
“……”
不出意外的，威廉遇見不少“熟人”。
整整一上午，威廉算是gao完人口調查。
總計一萬三千六百五十人，比威廉想象的還多，其中一萬零三十三人是男性，剩下的三千六百一十七人爲女性——
巨人族，三名。
小人族，五十五名。
蛇首族，四十名。
魚人族，八十九名。
人魚族，三十二名。
長手族，一百五十八名。
長腿族，二百零一名。
毛皮族，十六名。
正常人，一萬三千零五十六名。
備註：未統計惡魔果實能力者，或具備特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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瀏覽威廉的筆記本上的數據，雷茲·馬克斯倒吸一口涼氣：“觸目驚心啊！”
“苦役、角鬥手、坐騎、侍女、寵物、歌舞伎、實驗品、人rou沙包……天龍人就沒當他們是人！”威廉嘆息：“太狠了！時間短的還好，時間長的……*體、心裏的雙重摧殘，他們幾乎被摧毀了。”
……
ps：歌曲名《花》，夏川里美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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