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獸宗
就在高翠蘭即將被撞到之時,從身後被人攬住細腰,飛身往後退去。
躲過一劫,高翠蘭蒼白的臉色稍有緩和,她彎下腰,深深地吸氣,如此幾次,才緩過勁來。
回頭一看救她的男了,這人樣貌出衆,溫文爾雅,一身書生打扮,看得高翠蘭神色恍惚,臉頰微紅。
謝謝公子救命之恩,高翠蘭欠身一禮。
夫人,是我啊,不必如此。
秀才將高翠蘭手臂托起,高翠蘭這纔看清,原來是王小柱,換上新衣,她差點沒認出來。
先生。
她有些後怕,若不是王小柱,怕是今天要喪命於此。
此間雜亂,夫人我們回吧。
說着招呼玲兒與春子,離開人羣往王府行去。
回到王府,王小柱擡手施禮告辭,走得風輕雲淡不帶走一片雲彩,進了自己房裏,他聞着摟過高翠蘭細腰,殘有餘香的手,表情陶醉。
這追女人吶,如同煮酒烹茶,要精心準備,大膽嘗試,三分冷漠,五分執着,兩分曖昧,早晚有一天,會苦盡甘來,抱得美人入懷。
他想着想想,嘴角露出笑容,今天所有安排都恰到好處。
翠蘭啊,翠蘭,總有一日你會對我敞開心扉,到時候相信你冰冷的鎧甲之下,定然有顆火熱瘋狂的心,越瘋狂,滋味就越鮮美。
兩日之後,和珅已然煉氣三層心情大好。這兩天白兒好像又長大了不少,已經有三尺長,蛇頭也有幼兒拳頭大小。
不知爲何她還沒有化人,若是人形,這砍柴做飯的活計也能多個幫手,恍惚間他想到了牛犇與小黑,也不知道二妖怎麼樣了。
湖中央,空間扭曲,出現一扇門戶,從裏邊走出三男二女,這些人服飾統一,應是同一宗門。
男的黑色短袍,白帶束腰,看起來乾淨利落。女的則是白衫短裙,露出長腿,清麗脫俗。
幾人四下打量一番,一男子從腰間取出個小瓶,打開瓶口將瓶中液體倒入湖中。
過了一柱香功夫,那男子問道。
林師妹,你當真見到湖裏有條黑蛟?
自然是真的,我與小柔姐前些日子路過此處,那黑蛟突然衝出截殺我們,若不是小柔姐有他祖父賜於的靈寶,小妹怕是已遭不測了。
難道是跑了?
這龍涎對蛟龍最是吸引,這麼久還沒有動靜,怕是已經不在此處。
那咱們回去吧。
不急,或許不在水裏,惠兒,小柔,你們往東邊,我們三個分開往其他方向找尋一番,落日之前,在此匯合。
二女聞言,很是乖巧,往東邊尋去。
和珅正經在湖邊練劍,忽見水面有兩道身影朝自己飛來,周圍又無處躲藏,他連忙跳入湖中往下沉去。
二女來到湖邊,看看水面漣漪,有些不解。
小柔姐,那人爲何見到我二人,就跳湖裏了,難道是小妹生得面目可憎,嚇到他了。
小柔莞爾,明豔動人。
哪裏的話,定是姐姐樣貌醜陋,嚇到了他,看師姐把他揪出來。
說着,她擡手一條白綾祭出衝進湖裏,不大一會兒,和珅被白綾束縛帶出水面。
見他全身溼透,光着個膀子只穿條裏褲,而且還少了一條褲腿兒,惠兒連忙遮住自己跟小柔的眼睛。
哎呀,羞死人了,你這人,爲何如此孟浪,不知羞恥。
和珅被丟到岸邊,見是兩名女子,連忙拽着白綾在腰間繞了一圈。
兩位妹妹,在下實在是沒有衣服穿。
二女見他這模樣,撲哧一笑,光着膀子,拿白綾當褲子,甚是滑稽。
小柔在儲物袋裏翻找一番,取出一件自己的衣服,丟在岸邊。
你先穿上。
和珅撿起衣服也顧不得辨認,好多天沒穿過衣服了,先套上再說,費了一番功夫,他堪堪將衣服穿上,砸砸嘴,太緊。二女轉回身,見他這副模樣,捧腹大笑,和珅莫名其妙,低頭查看這才注意原來是件女袍,頓時老臉一紅。
謝謝姑娘。
雖是件女裝,但總比光着強上不少,又將白綾盤起系在腰間,那模樣猶如一名大丫鬟。
惠兒忍住笑容,掐起小腰。
我問你,剛纔見我二人,爲何跳到水裏?
我害怕。
這二女修爲明顯很高深,和珅如實回答。
我長得那麼難看,讓你如此害怕?
和珅上下打量二女,二人一個小鳥依人,溫柔可愛。一個靈動俏皮,古靈精怪,怎麼看都跟醜不搭邊。
在下只是膽子小,見到生人都害怕。
惠兒這才作罷。
我來問你,你區區一個煉氣三層小修,怎麼跑到這裏來的。
我是個散修,被人抓來採烏顏果,完不成任務,又怕責罰,就跑出來了。
哦,難怪你見到我們要跑,不過你放心,我們都是好人,不如你跟我們回宗門,當個雜役?
不,我不去。
一想到那張春年和青雲派的遭遇,和珅連連擺手。
看他模樣如此驚慌,二女心道這人定遭人虐待,才如此怕生,想想剛纔他衣不蔽體,更是心生憐憫。
我來問你,你可能見到一條黑蛟?
小柔想到她二人的目的,問道。
被人殺了。
哦?
何人所殺。
在下。
你?
小柔眉頭一皺,那黑蛟七階妖獸,這人還不夠給他塞牙縫,怎麼可能?
惠兒倒是笑意盈盈。
別吹牛了,黑蛟七階,它吹口氣兒,你就死了,是不是有什麼大能來殺死了它。
昨天晚上我剛跑到這裏,就看到湖中有人大戰,好像是名少年拿着長劍在誅殺妖龍,離得太遠,看不清楚。
那少年什麼模樣?
二女都來了興趣。
離太遠沒看清楚,反正應該很英俊,跟我差不多。
惠兒再次上下打量了一番和珅,倒是覺得這人有趣。
你叫什麼名字?
正好。
正好什麼?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名字就叫正好
聞方二女差點沒把昨天晚上的宵夜給笑噴出來,足足笑了盞茶功夫,才穩住心神。
你當真是叫正好?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正好,我院裏缺個雜役,就你正好。
我不去。不去就殺掉你,怕不怕。
惠兒張牙舞爪,裝出一副要喫人的樣子。
我不想當雜役。
那你就做我的跟班好了。
我還有別的選擇嗎?
死或者當我的跟班,二選一。
不能讓我自生自滅?
不能,遇見你我就不能看着你在這裏被妖獸喫掉,不然我心難安。
你是什麼門派的。
正道聯盟,馭獸宗。
傍晚,二女架着和珅往湖中心飛去,被二位小美人夾在中間,和珅覺得自己是苦盡甘來了,這仙女身上清香宜人,很是好聞。
正好,一會兒,別亂講話,看我眼色行事。
惠兒說道。
惠兒妹妹,要不還是把我扔這兒吧,我能活下去,我保證。
不行,我信不過你,就算我相信你,也信不過那些妖獸。
柔兒妹妹,你相信我吧。
我聽惠兒的,她主意多。
和珅配撇嘴,往小柔肩膀靠了靠,小柔也沒躲開。
你這樣子,一會兒張雲師兄見到,非得要了你的小命。
怎麼了?
張雲師兄喜歡小柔姐姐。
和珅看看小柔,又看看惠兒。
我覺得小柔姐姐喜歡我,不喜歡他。
你哪來的自信?
有一種情,叫一見鍾情,是吧,小柔姐姐,不管你喜歡不喜歡我,但我肯定你不喜歡他。
小柔性子柔和,人善心美,輕輕一嘆,那張雲對她死纏爛打,卻實令她不堪其擾。
小柔妹妹,你再堅持堅持,等我修煉有成,定讓那張雲不敢再去騷擾你。
哦?
小柔沒說什麼,惠兒倒是饒有興致。
你讓小柔姐姐堅持多久?
嗯,我想想啊。
那張雲是什麼修爲?
金丹後期。
和珅心中一驚,雖然不知道那是個什麼修爲,甚至連修煉境界劃分他還沒搞清楚,只知道煉氣築基。
怕了吧?
人家一根手指頭都能把你按死。
哼,小柔妹妹,你等我三年,三年之後我定然能超過那張雲。
惠兒倒是個不怕事兒的,打趣道:
小柔姐姐,正好讓你等他三年,到時候他修煉有成,你們二人比翼雙飛,倒也是天賜良緣。
別鬧。
小柔俏臉一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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