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拳繡腿
黑符砸下,“大吉”之上,二字金轉紅,一絲清氣注入猿蒼神魂。
猿蒼驚醒身體斜傾,堪堪避開,曲指連彈,雙手結印,雕像頭頂憑空生出一張雷符。
“轟隆”
符雷降下,劈得雕像一滯。
雕像沒想到猿蒼如此厲害,剎那間周身白光亮起,防禦開啓。
猿蒼更沒有想到自己現在如此厲害了,十指疾速結印,眨眼間十道雷符。
“轟轟轟...”
十連擊,雕像防禦被打得七零八落,驚懼疑惑。
身爲鎮壓符祖十大封印之一,黑符比之紅符強上太多,爲何此人吞了紅符如此強悍?
由不得他多想,又是十道符雷,黑符化作黑傘擋住,雕像一擡手,猿蒼頭頂出現百道黑符。
“砰砰砰...”
百道黑符擊在猿蒼身上,猿蒼心中害怕,過了幾息發現屁事兒沒有,心中起疑,難道只是花架子?
猿蒼疑惑,雕像更疑惑,什麼鬼?‘送喪符’竟然沒有將他送走,按理說一張就能送他上黃泉,現在什麼情況?
“哼,徒有其表,嚇到我了,看我的。”
猿蒼左手火印,右手風印,雙手一合,雕像頭頂生出兩百張符篆。
火符噼裏啪啦打在黑符之上,風助火勢,黑符完好無損,雕像卻熊熊燃起。
猿蒼再次結印,又兩百道雷符祭出,一頓狂轟,雕像被雷得殘破不堪。
“就這,口氣那麼大,戰力這麼小,難道你是屬蛤蟆的?”
面露嘲諷,猿蒼剛說兩句,黑符轟然砸在胸口。
猿蒼胸腔塌陷,血液大口噴出,眼看黑符又要落下,身形一閃,神魂飛出。
“喜”
神魂雙手一揮,千道紅色符篆出現,如同花海,每道符篆之上一個喜字。
“嘩嘩啦啦”
符篆涌向雕像,黑符首當其衝,三息不到,黑符抖動不停,中了喜符,猶如做夢娶媳婦兒,黑符若是個人,就是在捂着肚子狂笑。
十息之後,雕像開始狂笑,猿蒼再次掐訣,又是千道符篆,符篆藍色,上面一個“憂”字。
雕像忍住笑意,眉心衝出一道黑光,射入黑符,黑符一滯,沉靜下來,符面黑光大作。
“小子,死。”
黑符漲大百倍,擊向猿蒼神魂,猿蒼還沒反應過來,一下被它裹在其中,黑氣從中溢出,腐蝕之力瀰漫,發出嗞嗞之聲。
“完”
猿蒼驚懼,被黑符牢牢裹住,印訣都無法掐出,神魂飛速消融,照這速度,不用一柱香,就得魂飛魄散。千鈞一髮之際,肉身中射出九彩光芒,擊中黑符,黑符一顫,砰然碎開。
天地果斂去九彩光芒,猿蒼望向肉身,心中感慨,關鍵時候,還得靠爺爺。
黑符化成數十片緩緩飄落。
“啪嗒”
一件東西掉在地上,猿蒼撿起一看,原來是顆牙齒,認真查看,此牙嬌小可愛,模樣乖巧,散發出微微白光,一看就是位美人兒的小虎牙。
不知誰如此惡毒,這麼好看的小虎牙,竟然做成黑符,可惡。
猿蒼心中大罵,神念散開衝入其中,果不其然,此牙由符文構成,是一座巨大的城堡。
城堡大殿,空蕩蕩的,中間懸浮着一副畫,畫上站立一位美人兒。
美人發如瀑,眉如煙,小瓊鼻,紅脣薄勾,面頰微紅,身材玲瓏,一雙明眸望向遠方,三寸小腳踏着七彩蓮花。
猿蒼點點頭,又搖搖頭,而後又點點頭,發出唏噓。
“也不知道是誰,長得如此好看,有資格做我...,”
他掰着手指着數了數,又思索幾息。
“有資格做我第七個女人。”
畫中女子聽聞,低頭望向猿蒼,莞爾一笑。
猿蒼驚得下巴差點掉在地上,剛想開口,女子化作花瓣,散落在畫卷之中。
“這?”
就在他猶疑不定之時,畫卷上浮現一張金色符篆,猿蒼望着符篆心中再無旁物,閉上眼,雙手不由自主在空中比劃起來。
幽冥之海,福壽山“夏秋冬”大戰周錦,三女一男打得五彩繽紛,如火如塗,看得其他人眼花繚亂,彷彿春天來了。
“錦哥哥,這一招叫夏無霜,知道爲什麼叫夏無霜嗎?”
福夏玉手“腕”轉,五指輕拍到周錦胸前,頓時周圍開出朵朵鮮花,如同夏日清晨,薔薇鬥豔。
周錦倒退三丈,捂住胸口。
“爲什麼?”
問完,點指掐訣百道龍影殺向三女,瞪着眼睛,模樣猙獰。
福夏還沒回答,福秋三百六十度旋轉,九條綵帶環掃一圈,驅散龍影,答道:“傻哥哥,夏天當然沒有霜了,冬天纔有呢!”
周錦說了句。
“原來如此,多謝秋兒妹妹指教。”
一招龍爪手祭出,抓向福冬前心,福冬一看手來了,也不閃躲,挺胸迎上。
周錦連忙收回,輕輕擊打在福冬香肩。
福冬翻着跟斗倒飛出十五六丈,輕輕飄下。
福秋一劍剌來,速度之慢,猶如兒戲。
“錦哥哥,秋兒這一招,叫斬龍劍,你可要接住了。”周錦站在她面前等了三息,劍鋒堪堪來到,周錦緩緩躲過,大叫。
“秋兒妹妹,此招太過霸道,還是少用爲妙,不然哥哥就要屍首兩分啦。”
福秋掩口輕笑,挽了個劍花,與周錦擦肩而過,還不忘記取出帕子幫他擦下汗水。
天空中兩位“在上”看得津津有味,看眼神兒還有些許小興奮。
巫千行找了把板凳坐着看四人耍花槍。
巫允兒氣鼓鼓的,不過也沒說什麼,能嫁給周錦她已然知足。
其他人倒是看得目不轉睛,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精彩的打鬥。
“老通,她們這樣能打到什麼時候?希望打得越久越好,太精彩了,你看看漫天花朵、綵帶、雪花,打架若都是如此,太養眼了。”
四人如此打法,衆人心神鬆散下來,若都是刀光劍影,壓力太大,現在輕鬆輕鬆,倒不是壞事,心中希望越久越好,不過福壽山可不會由她們一直胡來。
“錦哥哥,你覺得夏兒怎麼樣,若是喜歡就把我逮回去,當個丫鬟如何?”
福夏一招天女散花將二人裹在其中,悄悄地問,聲音只有四人才能聽見,周錦伸手攬住福夏細腰,轉了個圈。
“夏兒妹妹,你當丫鬟屈才,當個隨侍挺好,我舞文來你弄墨,我彈奏來你唱歌。”
福夏眉眼一喜:“真的?”
周錦:“假的,你給我當隨侍,福壽山不得把重霄宮拆了?”
福夏:“哼,就是你不敢,藉口,你若是敢要我,我就叛出福壽山。”
福秋:“錦哥哥,我也能爲你叛出福壽山。”
福冬:“我也可以,我也可以。”
周錦:發現...傻丫頭...三隻。
福壽山,子、醜、寅、卯,抱着膀子欣賞着,福魈已死,三女又這樣兒,他們不知道自己能幹什麼。
福丙坐在一隻大葫蘆上,指指點點。
“冬姐姐這一招兒打得真好看,周錦快要招架不住了。”
“誒,夏姐姐也不錯,這一劍斬得四平八穩,周錦倒退十五丈。”
“哎呀,秋姐姐的天女散花兒,周錦要糟糕。”
福春盤算着回去如何交差,福魈死了,仗打成這德行,趕上相親大會了。
福丙看着看着,沒了聲音,實在演不下去,早知道一個人來多好,痛痛快快戰一場,現在好了,臉兒都露不上,她們怕是要打到海枯石爛,纔算罷休。
福壽殿三層中央殿堂。
“啪”
一聲爆響,桌子瞬間化作齏粉,福丁拍案而起,胸口劇烈起伏,大吼。
“斬殺周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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