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名在外
近日福壽山死傷數萬之衆,人心惶惶,不明真相之人以爲福壽山有什麼強敵殺來,四處劫殺門人,很多弟子不敢外出,因此各殿都派出長老出面澄清。
一層中央大殿,羣龍無首,福昆死後無人敢升任大長老之職,都知道周錦厲害,萬一有人藉此生事,慫恿替福昆報仇,如何得了?
福昆都死了,他們誰是對手,在得到福臨死訊之後,心思活絡,想要接替大長老之位的長老全都偃旗息鼓。
沒多久,又傳來福侖死訊,連三層大長老都戰死殺場,所有人更是戰戰兢兢,生出大難臨頭之感,覺得福壽山末日到了。
“誒,你們聽說了嗎?”
“三層不少人都投敵了,被周錦殺得膽顫心驚,太兇了。”
“周錦定是煞星轉世,他將人殺了之後在幽冥海上架起篝火烤着喫,可嚇人了。”
一層長老面色煞白,將周錦列爲頭號危險人物,日後決不招惹,死了連個全屍都留不下,太慘了。
一傳十,十傳百,一層之人都知道了周錦喫人的消息,男弟子偷偷給周錦設了福壽牌,想靠着運術與周錦有些關係,不求照顧,只求終生不要碰上。
女弟子也對着牌位祈禱,以道起誓永不與其爲敵,甚至有不少若是周錦需要,可以爲奴爲婢。
二層中央大殿,福臨一脈自從福侖陣亡,已然樹倒猢猻散,投誠的投誠,閉關的閉關,只剩下福雲一家獨大。
雖然他們沾沾自喜,卻也沒了底氣,生怕有朝一日周錦殺來,將福壽山一網打盡,因此福雲每日都要卜卦,福天成了二號人物,水漲船高。
“福天,趕緊算算,周錦何時殺來?”
福雲看看左右無人,壓低聲音。
“再算算福壽山運勢,有無滅門之禍,我等也好早做打算。”
福天開卦,嘴裏唸唸有詞。
“眼中無卦,心中有卦,有卦無卦,皆是上卦。”
福天也害怕,神神叨叨唸叨一會兒。
“呸”
往桌子一吐了一口唾沫,認真查看,看了足足一柱香時間,放下心中巨石。
“大長老,今天無事,可極時享樂。”
福雲長出一口氣,提起的心又放回肚裏,說出兩個字。
“安排“
福天瞭然,最近福雲在二層特意找了不少女弟子,爲自己延續香火,每天臨幸十幾名。
上行下效,福天還有各位長老都開始操心子嗣之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女弟子惶惶不可終日,紛紛同意,一時間福壽殿二層,生子之風盛行。三層中央殿堂死氣沉沉,所有長老被一網打盡,空空當當,只有十幾名外事長老坐成兩排。
晉升內殿長老,他們沒有資格,福壽殿三層不是一二層,升調之事極爲嚴苛,若不是內殿長老全死了,他們連在此地站着的機會都沒有,更不用說坐着。
“現在大長老歿了,怎麼辦?上面有指示嗎?”
一名女長老弱弱地問,平時福丁積威甚重,連他死了也沒人敢說個死字,只能說“歿了”。
“福靈,你跟大長老有一腿,你說說怎麼辦?”
福年口無遮攔,許是忘記此地是什麼地方,平常口花花習慣了。
福靈臉刷得紅成了猴屁股,四下瞅瞅,見別人都不以爲然,明面上的事兒,根本沒人放在心上,心中稍安。
“福年,什麼叫我跟大長老有一腿,在坐的只要是個女的,誰跟他沒一腿?”
這話說出來,在場七八位女子相互看了一眼,又垂下頭去,又不是祕密,也就是福靈臉皮兒薄,耿耿於懷。
平常福年見到福靈都是巴結着,曾經還暗戀過人家,到現在也沒死心,對她是又愛又怨,之前有大長老在,不敢有怨言,現在福丁死了,他內心深處其實還挺高興,對周錦還很感激。
“福靈,面兒上的事兒,別否認,現在‘福丁’死了,你就說說怎麼辦?”
福丁二字一出,所有人望向福年,直呼大長老名諱,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之前可是死罪,不過現在嘛?
大家突然有些小興奮,對呀,福丁死了,還怕他做什?所有人福至心靈。
福靈望着福年眼圈紅了,楚楚可憐,福年愛她她心裏跟明鏡似的,其實她也喜歡福年,小夥子年輕有朝氣,口還很會說,總能逗她開心,一個人的時候想着福年,心中也癢癢,也想過與他遠走高飛,做對亡命鴛鴦。
福年一看她這樣兒,心就軟了,不再咄咄逼人。
他雖有怨氣,但心底堅信福靈是被福丁淫威所迫,才委身於他,點點頭,二人心有靈犀自有默契,悄悄離開大殿,互訴衷腸去了。
其他長老見他二人離場了,男男女女相互眼語幾句,一對兒兩對兒三四對兒,盞茶之後大殿裏只剩下一對男女,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女的先說話了。
“小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哪裏來的,在哪界牧守?我叫福晴,晴天的晴”。
福晴拋出一個媚眼殺,男子一激靈,望着她嬌顔若花,身材凹凸有致,熱血涌上心頭,這也是福丁的女人?大長老真禽獸也。
他嚥了口唾沫,心中興奮,若能與大長老的女人春風一度,此生足矣!
“在下‘福種’,司牧黃果園。”
福晴一想沒聽說過,不過三層外事長老司牧的,想必也是一方大界。
“福種兄弟,姐姐...”
福晴嬌軀扭動,小舌舔舐紅脣,福種血脈噴張衝上去將她抱住,就要動手。
“你幹什麼?”“啪”,一個大巴掌扇在福種臉上。
“我可是大長老的女人,你想死嗎?”
福種臉一疼,破口大罵。
“明明是你勾引我,還敢打我,臭婊子,福丁已經死了,今天你從也得從,不從也得從。”
說着衝上前去就要欲行不軌,只是他還沒有抓到福晴,身體轟然爆開,而後化成一顆血珠,漂浮在空中。
“大,大長老。”
福晴撲通跪在地上,身子瑟瑟發抖,福丁走上近前,捏住她的下巴看了幾眼,眼中沒有半分情感,冰冷的聲音傳出。
“你是福丁的女人?”
福晴疑惑,一臉蒙逼,仗着膽子擡眼瞧了一眼眼前之人,模樣聲音與福丁一般無二,心中更加疑惑。
“大長老,你不記得我了?我是晴兒呀,你還總夸人家長得飽滿,身材好,嘴巴甜,還知冷知熱。”
福晴遍體生寒,不知與福種之言,福丁聽去多少,是不是戲弄自己,心裏忐忑。
“飽滿?哈哈哈哈...”
福丁放聲大笑,坐了下來。
“福晴,我是福丁卻也不是,你是我的女人卻又不是,你可能沒看清楚,再仔細瞧瞧。”
福晴盯着福丁上下認真打量,突然,她瞳孔一縮,低下頭,雙手貼在地上,額頭貼住手背,嚇得牙齒打顫。
福丁衣袖之上繡着一個“壽”字,那是四層之人才有的標誌,四層,她加入福壽山無數年,從未見過四層之人,彷彿四層之上都是死人。
“說說吧,我的分身爲何死了?”
福丁一張嘴,空中血珠直接飛入他口中,品了品,一臉享受,福晴剛好看見,更爲驚懼,
“大、大、大...”
福晴連說三個大字,呼吸急促,沒想到與她歡好的,竟然只是一具分身,想着二人無數個日日夜夜,福晴心中悽苦,眼淚吧嗒吧嗒,落了下來,福丁一嘆。
“莫哭,莫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剛纔出去那些女人,我不也沒做什麼不是?只是將那些男人殺了而已。”
福丁說得輕巧,福晴卻嚇得小臉兒煞白,忽然她漂了起來,落到福丁懷裏。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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