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狂,很囂張
一道陰柔的聲音傳來,外面飛入一人,此人白衣白褲,白鞋白帽一身白,長得倒是不差,國字臉,細眉細眼,通官鼻,櫻桃小嘴,沒有喉結。
飛入賽臺,他望着龍莎,目光灼灼,又望向猿蒼,眼睛睜得更大,以至於細長眼成了大圓眼。
龍莎趴在猿蒼懷裏,眼角掃了眼來人,不敢再看,好像來人是她的噩夢。
“你是誰?”
猿蒼仰起臉,與之對視,能將龍莎嚇成這樣,不是簡單人物。
“我是誰,龍莎,快告訴他我是誰啊!”
龍莎將小臉埋得更深,嬌軀抖得更厲害,猿蒼氣極,手一指。
“不論你是誰?馬上滾,否則...”
猿蒼沒說完,那人身影一晃,來到猿蒼近前,伸手握住他的手指。
“小哥哥,否則怎麼樣啊?”
猿蒼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慌忙抽回手,這麼陰柔的男人,第一次見到,你長這麼柔,爲什麼不去做女人?
“無恥,下流,隨便摸人家的手,你還要不要臉?”
實在不知道如何形容,這種事情猿蒼破天荒頭一回,你說你一個男人,娘裏娘氣的,娘裏娘氣也就算了,你還動手動腳,動手動腳也算了,可你爲何偏偏對我動手動腳?
“我無恥,我下流,我有你無恥下流嗎?你在大庭廣衆之下,抱着我未婚妻,到底咱倆兒誰下流?”
來人好似氣急敗壞,可又不像,因爲他望着猿蒼,眼裏秋波盪漾,這眼神兒所示,根本不在乎龍莎是不是他未婚妻,倒是更在乎猿蒼對他在不在意。
未婚妻?
這問題大了,若來人說的是真的,自己搶了別人女人,是有點無恥,有點下流,有點不要臉,猿蒼虛巴下來,心兒上下打鼓。
“莎莎,他說的,可是真的?”
猿蒼趴在龍莎耳邊,小聲詢問,龍莎輕輕點頭,默認了此事,猿蒼一個腦袋兩個大,原來自己的莎莎小美人兒,小親親,竟然是有未婚夫的人了。
我該怎麼辦?
做個壞了,搶就搶了,誰讓你沒本事?
做個好人,將龍莎還給他,可莎莎明顯怕他怕得要死,這是推她入火坑啊。做個糊塗人,不與理會,胡攪蠻纏?
猿蒼思來想去不知如何是好,大手一揮。
“多少錢,開個價,我要了?”
他這話說得狂妄,囂張,又霸氣,令在場所有女人眼前一亮,好爺們兒的小哥哥,長得好看就不說了,還如此豪氣,好喜歡,好愛他。
白衣男子也是一愣,被猿蒼的氣場震到,好男人的小哥哥,好喜歡呢。
“不賣,除非拿你換。”
猿蒼被他的眼神兒徹底噁心到了,雖然他不岐視不男不女的,可你對我這樣,我受不了啊,我只喜歡龍莎這樣的,受不了你。
“兄弟,弟弟,你還是回吧,她只是你未婚妻,未婚懂嗎?只要她一天不嫁給你,就是自由人,若收了你彩禮,多少我雙倍退還,若是沒有,婚約就此作廢。”
男子望着猿蒼,楚楚可憐,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眼中起了霧氣,那模樣,就像個被始亂終棄的婦人。
猿蒼將靈珊也拉到身邊,握住小手,覺得這樣可以辟邪,靈珊被握住小手,心裏美美的,看來小哥哥沒有忘記她,還有希望成爲他的女人。
“哈哈,好大的口氣,你也配。”
白衣男子沒有說話,又從外面飛進一名黑衣男子,黑衣黑褲,黑鞋黑帽,連臉都是黑的,模樣粗獷,體格健壯。
他與白衣男子站到一處,倒是登對,黑白雙煞啊。
“小子,龍莎是我君弟的未婚妻,也就是我的未婚妻,就算君弟不喜歡,可是我喜歡,什麼時候也輪不到你,識相的趕緊滾,別找不痛快。”
君弟?猿蒼沒想到白衣男人不但人娘,名字也是如此之娘,果然從孃胎裏,一直娘到骨子裏,這是天生的娘,沒治。
“黑鬼,你叫什麼名字,穿得跟哭喪似的,你們家誰出殯?”
猿蒼有些惱火,言詞犀利起來,既然給臉不要,那還客氣什麼?
黑衣男子沒反應過來,跟本沒想到猿蒼說話如此霸道,還如此傷人,長得這麼好看,白瞎了一張好臉,即不文明,也不禮貌,有辱斯文。
“小子,你敢出口傷人,今天爺爺非得教訓教訓你,君弟我們一起,把你媳婦兒搶回來。”
猿蒼見二人就要動手,一擡手,身邊所有美人被他移到了百丈之外,這一手實在是高,沒有人看清他是怎麼做到的。
“黑鬼,打可以,報上名來,小爺手下,不殺無名之鬼。”
黑衣男氣惱,猿蒼左一個黑鬼,右一個黑鬼,眼中盡是不屑,本來有了龍莎的消息,他很開心,沒想到龍莎找了個小白臉兒,還是個伶牙俐齒的。
“小子,聽好了,我叫黑君,他叫白君,我們是黑白君聖,成祖的高人,今天你死定了。”猿蒼沒看出他哪裏高,好像還有點矮,心中暗暗嘆息,龍莎的長輩真不是個東西,竟然將她許配給這種狗雜碎,什麼玩意兒?
“二君,沒聽說過,你們的名字不夠響亮,無名小卒罷了,今天我心情好,莎莎懷了我的孩子,我們又是小別勝新婚,說說吧,你們想怎麼死?”
懷了孩子,這小子當我們傻嗎?龍莎一看就是完璧之身,遇見修爲低的你還能糊弄糊弄,遇見我們,算你倒黴。
黑君不再多言,修真界強者爲尊,說到底還是要看誰拳頭大,對着猿蒼那張帥到讓他忌恨的臉,一拳轟來。
“定”
猿蒼見他拳頭來了,離着鼻尖只剩三寸,言出符隨,黑君體內瞬間生出萬道符紋,將他牢牢定住。
看客們正要看一場龍爭虎鬥,有人已經準備好打賞了,沒想到黑君伸着拳頭不動了,令人大失所望。
修爲低的人看不出所以然,老傢伙統統雙眼一凝,瞳孔收縮,一段噩夢般的記憶在腦海深處浮現。
龍祖咽咽口水,重新審視猿蒼,確定他是個男的,才稍稍放心。
符寧當年一符鎮殺三千界,幽冥之海無人能敵,最後還是上域一堆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她擊敗,不知所蹤。
“你對我做了什麼?”
黑君害怕起來,本以爲一個白麪小生,一招就能將他打到滿地找牙,沒想到自己竟被定住,無法動彈。
猿蒼正在考慮,要不要殺了黑君,此人如此不給他臉面,足見其囂張跋扈,不是好人,既然不給自己臉,還要殺自己,有必要留活口嗎?
殺了他吧,人家來找未婚妻,自己身爲姦夫,再把他殺了,必然落了名聲,雖然名聲這東西對他來說可有可無,可是現在有了尤尤與其他幾女,我不要臉,她們要臉啊。
“黑君,你說莎莎是白妹妹的未婚妻,可有憑據?”
憑據?黑君望向白君,白君也被震住,他修爲還不如黑君,沒想到小哥哥如此厲害,心中又怕又愛。
“沒有憑據,當年她還未出生,我與他舅舅打賭,贏來的,她六歲那年我還見過她,所以她認得我,也知道此事。”
猿蒼真想一腳將龍莎的舅舅踹死。
好在他已經死了,不然還得再死一回,算他走運,人家還未出生就讓你給賭沒了,你也算個舅舅,龍莎的爹孃也真不是東西,女兒讓人家當成了賭注,也不吱個聲?
想到這裏他目光森寒。
“白君,今天我跟你賭一把,拿我自己賭,贏了,婚約作廢,輸了,憑你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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