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至如歸
他匆匆,他忙忙,他奮不顧身,拋開一切憂愁煩惱警惕兇險,一躍而入,進了山體內,衝向四個金光燦燦的大字。
還沒到客棧門前,腦子裏已經出現了熱情的女小二,女掌櫃,很多女客的身影,特別是女掌櫃,身材那是非常火爆,火爆非常,樣貌,也是絕世無雙。
最主要的是,她足夠的熱情,令人有種賓至如歸的感覺,好像沉浸在情人的溫暖懷抱。
“啪嗒”,還沒到跟前,猿蒼被東西拌倒,摔了個狗喫屎,望着近在眼前的兩扇大黑門,疼痛襲來,暈暈乎乎的頭腦有了清醒。
原來,剛纔的一幕,都是渴望帶來的想像,是苦逼了多日,慾望使然,不過,爲什麼都是女人,他又不好色之徒,他可是正兒八經的正人君子,爲啥?
“唉”,輕嘆一聲,猿蒼惋惜着想像的美好,那麼美的老闆娘,平生僅見,比重明好像還要飽滿,小腰竟比幽兒還細,還有那翹臀,就更不用說了,連帶着美腿也增色不少。
懷着沮喪的心情,來到黑門下,黑門五丈來高,有點大,目測好像還挺重,猿蒼不知道爲什麼,客棧要裝這麼重大的一扇門,起了警惕。
不歸山內開客棧,本就不可思議,還裝一扇黑門,難道說,是家黑店?
黑門與黑店,都帶着個黑字
他後退幾步,更爲警惕,暗歎店家夠囂張,明目張膽裝了扇黑大門,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是黑的。
可是,即使是黑店,也得進呀,除了回頭路,眼下只有此路。
想到現在的他已經脫胎換骨,再世爲猿,也是有修爲,有本事的猿了,猿蒼挺直腰板兒,揹着手,邁着八字步,到了門前。
猶猶豫豫,左右徘徊,半天也沒下定決心,正在躊躇之時,一扭臉,發現門邊石柱上刻着一行小字兒,近前一看,寫的是。
“項籍到此一遊”
“切”,猿蒼來切了個切,盡是不屑,多大人了,還亂寫亂畫,破壞環境。
想來項籍此人,定是個沒心沒腦的主兒,智商不會太高,頂多有他三歲時的樣子,這字寫得,狗啃似的。
越看越覺得項籍的字,寫得扎眼,潦草不說,還很幼稚,實在按捺不住,猿蒼取出戳顏,龍飛風舞在旁邊刻下。
“猿蒼到此一遊”,又在項籍大作旁邊做了批註:“好字,好字”,給予了絕對的肯定與支持。
既然項籍字這麼爛,有了自己的讚賞,想必他會越寫越爛,爛出天際去。給自己點了個贊,又欣賞欣賞剛留的墨寶,猿蒼點點頭兒,暗道字如其人,瞧瞧他的字,跟他的人長得一樣美,太好看了。
“咯吱,咯吱,咯咯吱吱”,就在他對自己的字情有獨鍾之時,黑門開了,裏面走出一名姑娘,猿蒼當即瞪大了眼睛。
“女小二?”
太詭異了,他揉揉眼睛,裏面盡是不可思議,上前伸手想要捏捏她的臉,識別真假,被她把手拍開。
“討厭,別動手動腳的,人家還是黃花大姑娘,你碰了人家,可要負責。”
猿蒼再次張大嘴巴,見鬼了似的,就是這個味兒,這種調兒調兒,跟他剛纔想像中的女小二,一樣一樣。
瞧他像見了鬼似的,女小二撲哧一笑,頓時,笑得猿蒼一呆。
雖說是個小二,可也太勾猿了吧,好像笑到了他心裏,好想上去抱抱她。
“傻樣兒,小哥哥,別怕怕,你是中了招牌上幻術,本店特色,快進來吧,最近是冶遊旺季,生意火爆,晚了,可沒姑娘招待。”
猿蒼面色古怪,沒看出來哪裏旺,除了他,好像沒別人。
二人一前一後,進了客棧,客棧裏,景色變幻,好像進入了另外一個世界,猿蒼腦子裏浮現四個大字,世外桃源。
美,不勝收的美,令猿眼花繚亂,裏面陽光明媚,花草遍地,一條小徑蜿蜒而下,盡頭是一條溪水,直穿桃林。
走過花花草草,清澈的溪水,猿蒼一路來到桃花深處,望着三三兩兩嬉戲的少女,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公子,此宅,是您的客宅,相思閣。”
想思閣別緻幽雅,猿蒼興致盎然,推門而入,宅院內外,又是一番景象。
青磚地,紅磚牆,琉璃瓦,楠木樑,東來春暖閣,西去秋風廊,忽聞喜鵲枝頭唱,卻是薔薇做霓裳,小竹馬,石頭郞,三五佳麗鬧紅妝,一汪池水明如鏡,春夏秋冬思客常。
感受着如家的感覺,猿蒼進了客廳,侍女已然烹好了茶水,笑意盈盈,默默注視着他,目光柔和,溫暖宜人。
品了口香茶,有侍女捏肩捶腿,力道輕重緩急,隨着悅耳的琵琶聲漸入佳境,一曲念奴嬌,盡顯風雅。
不多時,香湯煮好,丫環服侍沐浴,洗去一身塵埃,略微小憩,外面傳來濃濃的肉香,令猿垂涎欲滴。
換好新衣,漫步至花廳,紅木圓桌,擺滿山珍海味,瓊漿玉露,一番狼吞虎嚥,酒足飯飽,再有如夫人陪同,花園賞玩“猿郎,起牀了。”
猿蒼睜開眼睛,擡手遮住刺目的陽光,眯了眯眼,發現懷裏摟着個美人,低頭一看,是猿妹,瞧着她紅撲撲的小臉,豐滿溫暖的嬌軀,猿蒼熱血沸騰
一場歡愉過後,重複着昨天的美好時光,品茶,沐浴,由猿妹陪着,在桃林裏漫步,在溪水邊瘋狂,盡情享受着幸福的生活。
”猿郎,起牀了。”
猿蒼睜開眼睛,陽光照到了屁股上,日上三杆,他一扭臉,看到了採荷,又一扭臉,看到申玉,叫他起牀的,是採荷,申玉還在半睡半醒之間。
用完午膳,叫了戲班子,點了場妹戀哥,又點了出哥戀妹,甚覺無趣,翻看戲折,但見不是情意綿綿,就是情竇初開,或是山水會佳人。
若不是班子裏的角兒長得水靈,這戲實在看不下去,即不撩人,也不生動,除了角兒的唱功十分到位,就是角兒的身姿曼妙,這麼好的相貌,明明可以靠臉喫飯,非得跑出來賣藝,可見,誰說女子不如男
一直從午時浪到子時,猿蒼閉上疲憊的眼皮,採荷與申玉太鬧騰,差點兒把他玩散了架。
“猿郞,起牀了。”
這是一個風雨交加的日子,沒有陽光,猿蒼聽着轟轟的雷聲,摟摟懷裏的美人,緩緩睜開眼睛,望着重明靈動的大眼,頓時愛了。
“明兒,爲何起這麼早,再睡會兒。”
說完,猿蒼就把重明往被窩兒裏拽,重明扭不過他,滿足了他的心願,一番雲雨,到了下午,用罷早膳,又用午膳,接着是晚膳,肚子吃了個溜兒圓,猿蒼躺在牀上,等着重明。
成家立業,成家立業,現在他有家有業,最主要的任務,是生娃娃,無論如何,今晚也要讓重明懷上,不孝有三,無後爲大,想他相貌堂堂,學富五車,至少要生十個八個,才顯富貴。
不多時,重明款款而來,一身輕紗,火辣辣的身材暴露無遺,燭光下,更顯誘惑,猿蒼火急火燎,吹熄了燭火,把她摟在懷裏
“猿郞,起牀了,猿哥哥,快起來,黛兒要去放風箏。”
猿蒼感覺深深的疲倦,閉着眼睛,又呆片刻,實在扭不過黛兒的呼喚,揉揉眼,打着哈欠,陪二女來到花園空地,侍女們等候多時,早早準備了喫食,還有風箏。
望着高高飛起的風箏,猿蒼忽然覺得好像看到了自己,他覺得自己就如那風箏一樣,被一條線牽着,無論往哪飛,飛多高,都受人擺佈,永遠逃不出放風箏的那個人,逃不出她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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