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殺機(三)
“三叔,雖然咱們支脈相遠,八杆子也打不着,可是我可是你從小看着長大的,你這樣盯着我,難道有什麼不良企圖?”
被她這樣一說,幽德心中對秀峨的忠貞起了作用,回過神來。
“景兒,剛纔你姐來過了。”
“還有,你放心,我對你沒興趣,我對秀峨的愛比山高,比海深,至死不渝,千萬不要覺得我盯着你的屁股,就是有邪惡的想法,我只是在看一件事情,關於你姐與你的祕密。”
幽德還想說些什麼,表達他對秀峨的愛,被景幽打斷。
“小賤人來,找你做什麼?”
景幽蹭得從桌上挪開翹臀,雙手按住桌子,大眼忽閃忽閃,盯住幽德。
幽德仔細觀察她的大眼,還有她的睫毛,細細察看,竟然沒有發現任何不同。
按理說,就算是雙胞胎,多多少少還是會有區別,但是她們姐妹二人,連眼睫毛數量都是一般無二。
“還看,再看我告訴秀峨,說你覬覦我的美色。”
幽德摸摸鼻子,這個鍋他真背不動,就算秀峨不愛他,但是他愛就行了,他要在秀峨心中保持純潔的形象。
“景兒,你姐要做件傀儡對付你,就是你的相好,材料是他的精血,這會兒她怕是已經得手了。”
想到幽景與猿蒼在一起恩愛纏綿,景幽氣得胸口起伏,貝齒緊咬。
雖然她們本來就是一對兒,但是多日恩愛,她已經徹徹底底愛上了猿蒼,已經把他當成了自己的男人。
現在小賤人回來,又把猿蒼搶了回去,讓她如何壓下心中怒火,在她心裏,幽景必須死,猿蒼只屬於她一個人。
“該死”,景幽留下兩個字,轉身離開。
幽德想了想,決定把祕術這件事告訴她,讓她思量思量再做決斷,可是景幽根本不搭理他,三兩步踏入了前往半山客棧的傳送法陣。
就在她離開後,白光又閃,幽景滿面潮紅,好像受到了愛情的滋潤,媚眼迷離,小心翼翼從傳送陣裏走了出來,姿勢有點兒不正常,腿腳也沒有之前利索。
一看她這個樣子,幽德鬆了口氣,彷彿渡過了生死大劫,無論幽景愛上傀儡,還是與景幽搶男人,都與他沒了關係。
“剛纔你妹來過了,怒氣衝衝去了客棧,要是讓她看到你假扮她勾搭她男人,你說說她會不會把你們兩個都殺了。”
幽景略一思索,小嘴撅起,嗔了幽德一眼。
“她會來,還不是你告的祕,早知道你沒安好心,在我們姐妹之間左哄右騙佔盡了便宜,壞死了你。”與猿蒼一度恩愛,幽景心情大好,對於幽德泄密這件事,她早有預料。
她就是要讓局面撲朔迷離,讓景幽不知她神祕之方,是用分身對付她,還是用傀儡對付她,再或者是用猿蒼來對付她,叫她防不勝防。
幽德瞧着她又嬌又嗔的樣子,立刻端正態度,他是在她們姐妹之間左右逢源,佔便宜也是不假,可是佔得都是秀峨的便宜,對她們,他沒半點想法。
“精血到手了?”
景幽玉指一點,一滴鮮紅血液珍珠大小,懸浮在半空。
幽德端詳一二,有些喫驚,窺一斑而知全豹,這滴血氣力渾厚,冥力精純,一看就不是凡品,至少也在九階以上,難怪景幽會對他癡迷。
血脈品階越高,對異性吸引力越大,此人定然不是泛泛之輩。
“大小姐,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
幽德想要把幽冥族祕術告訴幽景,一扭臉,她已經走到了傳送陣邊緣,一瘸一拐。
“儘快做好,再敢告訴小賤人我的事情,當心我讓你後悔一輩子。”
白光一閃,幽景消失在法陣裏。
說到後悔一輩子,幽德細細思量,好像忘記了什麼,好像幽景承諾過他什麼,還沒有履行諾言,好像是關於
半山客棧,猿蒼與幽景恩愛之後,十分糾結,不知道如何面對她們。
他仔細觀察過,幽兒與景兒一模一樣,連毛都長得沒有差別,多少根都相同,根本就是一個人。
難道說幽兒得了失心瘋,一會兒這樣,一會兒那樣?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景幽怒氣衝衝進了洞穴。
進了洞穴,望着衣衫不整的猿蒼,她嘴角彎曲撲進猿蒼懷裏,哇得大哭起來,邊哭小手還在他的胸膛用力捶打,好像心愛的玩具被人家玩了,弄得髒兮兮的,連清洗都沒清洗,就給送了回來。
猿蒼可以肯定,她就是幽兒口中的景幽,瞧她哭得死去活來,泣不成聲,他的心更加糾結,只好把她摟在懷裏,輕輕拍打玉背。
哭了半響,似是累了,景幽趴在他懷裏沉沉睡去。
把她放好,蓋上柔軟的獸皮,猿蒼整理好衣衫離開洞穴。
望着漫山遍野的草木,他不知如何取捨,兩女水火不容,又有生死大仇,無論哪一方受到傷害,都不是他心底所願。
“咔咔咔咔”,一隻小白鼬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對着他一頓亂叫,還擠眉弄眼的示意隨它去。
這不是老鼬家的小公主嗎?猿蒼一眼認出,跟着小白鼬朝遠處跑去,翻山越嶺跑了幾個時辰,來到一處洞穴。
見到泂穴,猿蒼一個頭兩個大,本來泂穴是個美好的地方,可是因爲二女的紛爭成了令他忌諱的存在。
小白鼬見他站着不動,上前咬住他的褲腿往裏拽。
洞穴裏一片漆黑,走走停停深入百丈,前面出現一點光亮。
走到盡頭,前面出現一座石門,石門前亮着一隻火盆,火盆下面,是一根青色石柱。
猿蒼走到石門前,細細打量,上面刻着一副殘破的壁畫,隱隱約約好像是一片大海,海底烏漆麻黑好像有一雙眼睛望着他,還有一朵蓮花。
他用力推動石門,沒有任何動靜,以他的道行根本無法撼動。
小白鼬瞧着他喫力的樣子,一臉失望,本以爲聖祖能夠解開她發現的寶藏,沒想到聖祖也是個喫乾飯的,不頂用。
折騰了大半天,沒有任何建樹,除了蹭掉了不少灰塵,石門紋絲不動。
猿蒼抱歉地瞧了瞧地上無精打采的小白鼬,摸摸它的腦袋,準備離開。
經過火盆的時候,猿蒼無意間掃了一眼石柱,他驚奇的發現,石柱上好像有七個核桃大小的凹陷,只是年深日久,被灰塵掩埋。
輕輕撫去灰塵,七個鈴鐺一樣的孔洞顯現出來。
“搖天鈴?”
猿蒼越看越像,景幽有四枚搖天鈴,而幽兒有三枚,兩人加起來,剛好七枚,難道說,七枚搖天鈴是一把鑰匙?
搖天鈴的威力本來就十分強大,三枚搖起來就有逆天之力,七枚搖起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現在它們又指向了一處未知的大門。
猿蒼不敢想像,他覺得裏面定有逆天的機緣。
進入幽冥,他本是爲寂滅蓮花而來,後來遇見了蟬兒黛兒,現在又捲入了幽兒的紛爭,若不是來到這裏,已經忘記了初衷。
難道說石門上的圖案是寂滅蓮花?
猿蒼越想越有可能,越想越激動,找到寂滅蓮花就可以帶着蟬兒黛兒離開幽冥,重回蠻荒。
猿蒼匆匆趕回洞穴,看見景幽穿着小衣坐在梳妝檯前,望着鏡子裏的自己發呆,就連他回來也沒注意。
一直過了許久,景幽纔回過神,望着猿蒼露出溫柔的笑容,聲音甜甜。
“夫君,再給幽兒梳梳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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