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義無價
給了大劉二十塊,又花了些許,他這裏若是贖了羅裳與寧善,剩不下多少,可現在若是置之不理,小美人兒怕是凶多吉少。
羅裳見猿蒼面露難色,緊張地抓住他的手,身子往上靠了靠,用實際行動告訴猿蒼,千萬量力而行。
猿蒼聞着羅裳身上的芳香,拍拍小手,讓她放心。
韋黑瞧着猿蒼左右爲難,暗暗得意,他就喜歡看別人難以取捨的樣子。
一邊是羅美人,一邊是寧美人,就是不知道對方是喜歡貴的,還是喜歡實用的,還是喜歡打腫臉充胖子,兩個都喜歡。
“哥”,一聲哥,大劉跑了過來,對韋黑尷尬地笑了笑,把猿蒼拉到邊上。
這邊的情況,他遠遠看了好一會兒,眼看着猿蒼爲了難,咬咬牙,把剛得了二十塊極品冥石取出來,塞進猿蒼手裏,給予了他最大的支持。
大劉雪中送炭,猿蒼甚爲欣慰,好兄弟,講義氣,沒有看錯他,看錯秀娘,情義無價,等找到幽兒,十倍奉還。
“哎喲,大劉,認識你這麼久,真沒瞧出來,原來你還是個小富豪,兩千萬冥石就這樣給了人家,可真捨得。”
說話的不是韋黑,而是面目猙獰的黑衣小隊長,兩千萬是個什麼概念,他十分清楚,以他的能力想要賺夠兩千萬,至少也要兩千年。
大劉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他們門兒清。
月錢五塊冥石,是個能把一塊冥石掰成兩半兒花的窮鬼,吝嗇到家了。
雖然不知道兩千萬他從哪裏來的,但是就這樣給了出去,好像割了他的肉。
在他眼裏,大劉有錢也得先孝敬他們,他這樣吃裏爬外,就是背叛了兄弟,背叛了平日裏他們的照顧。
與此同時,正在殿門外迎客的八名侍姬也跑了進來,望着大劉眼裏盡是哀怨,她們身爲魚鼎從事賤業,多希望有人能幫她們贖身。
大劉生得憨厚又老實,平日裏對她們也都憐愛,所以她們把他當成了知心男人,有什麼心理話都找他說,吐吐心中苦水。
沒想到大劉有了錢,不想着爲她們贖身,竟然把錢給了別人。
這讓她們心裏如何平衡?
淪爲魚鼎多年,她們比不了羅裳那樣的清貴人,只需要兩百萬冥石就能贖回自由,可兩百萬,以她們每天百來塊冥石的收入,除去開銷剩不下什麼,想要自贖絕無可能。
“大劉哥,你...”
“大劉,你怎麼能這樣?”“大劉哥哥,你答應過我的,有了錢替人家贖身。”
“......“
瞧着八名侍姬,大劉心中有了愧意,雖然她們身份卑賤,但是多日相處,知道她們都是心地善良的好姑娘,迫於無奈才淪爲魚鼎。
猿蒼沒想到大劉爲了他做到這份上,將兩千萬還給大劉,取出僅有的七八十塊極品冥石給了羅裳,當場把兩女贖回歸於自己名下。
韋黑一看人家還有錢,並且真把寧善與羅裳贖了,有氣沒處撒,惡狠狠地望向大劉,陰惻惻地給黑衣小隊長使了個眼色。
這些人臭味相投終日膩在一起,對於韋黑的眼神兒十分明瞭,一扭臉,昂首挺胸大喇喇地上前兩步。
“大劉,欠兄弟們的錢該還了吧,不多不少,連本帶利正好兩千萬。”
黑衣小隊長說得理直氣壯,好像大劉真欠他錢似的。
大劉一聽氣得咬牙切齒,他是隻老實鬼,從來不曾借過誰的錢,平時省喫儉用,鬼食都是買最便宜的,並且一天只用兩餐。
“你,你們無恥,我什麼時候借過你們的錢?”
無恥二字,已經到了大劉言語的極限,活着的時候他就是個不善言詞的人,死了口才也沒活便多少,指着黑衣小隊長氣得渾身發抖。
猿蒼瞧着黑衣小隊長,目光不善,對方空口白牙顯然是要巧取豪奪,他倒要瞧瞧,對方都有什麼手段,雖然大劉氣得要死,也沒搭腔。
韋黑一直留意着猿蒼,他身爲鬼身,猿蒼的雷讓他十分忌憚,不過這裏是快活天,只要他敢造次,不用他動手,自然有人對付他。
“胡說,大劉什麼時候借過你們的錢?”
關鍵時刻迎賓的侍姬仗義執言開了口,雖然大劉有錢沒幫她們贖身,但畢竟是她們認定的男人,況且大劉不欠她們什麼,在一起也是相互依靠有個指望。
被侍姬一懟,黑衣小隊長惱羞成怒,擡手就是一巴掌,打得侍姬連翻帶滾摔出去老遠,牙齒都打落了幾顆。
“你...”
其他想要說話的侍姬頓時敢怒不敢言,圍在大劉身旁,默默地支持着他。
“大劉,敢緊的,別敬酒不喫喫罰酒,爺的耐心有限,沒時間與你耗着。”
黑衣小隊長揚揚手,示意大劉乖乖把錢交出來。
他只所以不敢明搶,是因爲快活天還是有規矩的地方,一旦他師出無名搶了大劉的錢,到時候以他的身份,免不了斷頭臺上挨一刀。
大劉見他這樣,冷靜下來,想透了來龍去脈,就要把手裏的錢分給八名侍姬,一人兩百萬,雖然他吝嗇,但也是個有情有義的鬼。“大劉,我勸你想想清楚,怎麼做纔是正確的選擇,就算你不爲自己想想,也要爲秀娘想想,爲劉村兒的百姓想想。”
說話的是韋黑,今天他的臉丟了又丟,已經沒臉了,眼看着大劉要把冥石分給八名侍姬,撂下了狠話。
對於秀娘,大劉沒什麼太多感情,兩人雖然有夫妻之名,但是沒有夫妻之實,並且他只所以枉死,或多或少與秀娘有些干係。
若是沒有那場婚姻,這會兒他應該還活着。
不過他自問不是隻惡鬼,還有遠大的理想,偉大的抱負,修成一名頂天立地的鬼修,所以韋黑說出這番話的以後,他躊躇了。
以韋黑的手段,若要對付秀娘不是沒有機會,猿蒼不可能時時刻刻保護她,並且看猿蒼的風流樣兒,女人大把,根本不缺秀娘一個。
況且還有劉村兒的鄉親父老,活着的時候他們對他多有照顧,若是因爲自己的關係連累了他們,叫他如何安心做鬼?
思來想去大劉轉過身,就要把錢塞給黑衣小隊長。
韋黑臉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對大劉的表現非常滿意,今天丟了一路臉,終於找回了些臉面,還得了兩千萬冥石,想想也能慰藉受挫的心靈。
“轟~”,一道雷霆,黑衣小隊長望着冥石眼都樂開了花,正要伸手去接,被雷霆一擊,剎那間化作飛灰。
其他人臉色大變,倒退數丈,拔出腰間佩刀,做好了防禦準備,四下張望。
剛纔一雷來得太快,他們根本沒有看到是誰祭出的雷,韋黑也退了幾步,盯住猿蒼,心中大喜。
當衆殺害執法者,不用想都是死罪,等他一死,秀娘就是自己的了,至於大劉,吹口氣兒都能把他吹死,不值一提。
猿蒼本來還要再等等,沒想到韋黑推出秀娘與劉村兒的鄉親來威脅。
望着他臉上的雞爪子印兒,想來剛纔他們來了快活天以後,韋黑去了秀孃家裏,有十塊在,應該沒討到什麼便宜,不過敢動他的女人,只有一條路走,死。
“轟轟轟~”,連續十道雷霆,全打在韋黑腦袋上,韋黑當場被雷得化作一團黑霧,想要逃之夭夭。
不過他還是低估了猿蒼的實力,猿蒼疾影連連,眨眼之間在黑霧周圍織出一張雷網,把黑霧裹在其中。
“轟”,雷網爆開,黑霧瞬間湮滅。
“大膽,竟敢在快活天行兇,小子,還不束手就擒?”
聲音由遠及近,一名中年男子踏空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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