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迴萬古
瞧着殘破的大字,鬼使神差猿蒼向前近了兩步,伸手撫摸牌匾。
“鏘~”,胸口金鳳發出鳳鳴,金光大作,猿蒼眼睛一花,周圍景色變幻。
“師弟,瞧你那個吊兒郎當的樣兒,也不怕人笑話,趕緊把褲子穿上,光着個屁股像什麼樣子。”
猿蒼深吸口氣,望着湖水裏倒映着的七八歲小童,又把臉貼近了幾分,確定是自己無疑,回頭望向說話的丫頭。
小丫頭十一二歲,粉雕玉琢,小臉紅撲撲地瞧着他悄悄別過臉去,眼角餘光還若有若無地注視着,好像是在好奇。
“你是誰?“
抓起石頭上的衣服匆匆穿上,猿蒼縱身躍起拉住頭頂的樹枝,一用力翻上柳樹,連連幾縱踏上岸邊。
“哼,我是誰,你說說人家是誰?”
小丫頭氣鼓鼓地撅起小嘴,萌萌的樣子十分可愛。
猿蒼一把摟住她的小腰,認真看看,嘿嘿笑了笑。
“你一定是我未過門兒的媳婦兒。”
丫頭臉一紅,伸出小手捏捏猿蒼的小臉蛋兒,又羞又愛。
“師弟,別鬧了,今天月考,你若再是倒數第一,師父丟了臉,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吧唧~”,猿蒼在丫頭臉上親了個,親得她啞口無言,低下頭,心中小鹿亂撞,不知自己現在算不算師弟的女人了。
她可聽說,女人一旦有了男人,就會懷孕生寶寶,師弟剛纔親了自己,不知道會不會懷孕,是男是女,她比較喜歡女孩,若長得跟她一樣可愛漂亮
小丫頭瞬間想到了很多,連女兒的名字都想好了,猿蒼望着她小臉兒紅紅目光遊移,知道小丫頭定然是想多了。
“師姐,剛纔在湖裏我做了個夢,很奇怪的夢。”
“夢裏面我叫猿蒼,是個仙人,飛天遁地無所不能,醒來竟然把自己的名字都忘了,你說說我叫什麼,你叫什麼,師父叫什麼,這是哪裏?”
哄女人猿蒼已經達到了宗師級別,哄女孩子更是不在話下,如這種情竇初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猿蒼哄起來不費吹灰之力。
小丫頭摸摸猿蒼的額頭,又摸摸自己的,望着他嘴角的淺笑,以爲猿蒼又在鬧騰,拉住他的小手邊走邊說。
“師弟,你呀,叫杜元初,師姐叫江顏,師父名諱...”
江顏說到師父稍有忌諱,左右看看,瞧見沒人,才壓低聲音。
“師父姓鳳名雪棠,這裏是大明聖宗。”猿蒼瞧瞧左右,此地與大明宗截然不同,山水建築堂皇大氣暗合運數、
一草一木按照方位排列,鬱鬱蔥蔥極爲茂盛,顯然與風水有關才能長出這種氣象,不然一株蘭花,無論如何也長不成小樹大小。
“喲呵,那不是宗內名人,杜元初嗎?”
走着走着,前面傳來譏笑聲,十幾名弟子圍在一起,對猿蒼指指點點。
“師姐,我很出名嗎?”
猿蒼瞧着大家譏笑指點,許是臉皮厚到了一定程度毫無痛覺,反而有種榮耀之感,彷彿別人不是在譏笑他,而是在誇讚他與衆不同。
“嗯,確實很出名,全宗就你成績最差,倒數第一,幹啥啥不行,偷懶第一名,能不出名嗎?”
江顏給了猿蒼個小小的白眼兒,立即引得弟子們大咽口水。
這小眼神兒,太勾人了。
杜元初雖然廢物,可是與江顏走得極近,若是能得到江顏親睞,他們倒是不介意當個廢物。
“哦,師姐,第一就第一嘛,說什麼倒數第一,太不會說話了,該打。”
猿蒼說完在江顏翹臀上輕拍一下,惹得江顏俏臉羞紅,伸手在猿蒼腰上狠掐了一把,痛得他呲牙咧嘴。
大家望着二人打情罵俏再次咽咽口水,不覺間羨慕起來。
江顏可是聖宗他們這代弟子裏第一美人兒,能被她掐掐,那是多大的福分,想都不敢想的造化啊。
“痛,痛,痛,師姐,快撒手,讓你掐死了~”
旋轉三百六十度,江顏心滿意足,沒人的時候師弟摟摟抱抱親親,她能歡歡喜喜地接受,大庭廣衆之下動手動腳,叫她如何見人?
“師弟,師姐與你親近是因爲你是全宗倒數第一名,丟盡了師父的臉,所以才破格爲你補習,再敢動手動腳,打斷手腳。”
聽到江顏如此說,圍觀的弟子瞭然。
難怪江顏會對杜元初特殊照顧,原來爲了鳳雪棠。
苦了江顏了,以杜元初的資質,就是大羅金仙也教不好,想把他教好,除非回爐再造,否則絕無可能。
漸漸地,衆弟子望向猿蒼憐憫起來,瞧着他們憐憫的目光猿蒼心底有些發毛,好像宣判了他是個廢物的事實,並且是一輩子的廢物,沒有翻身的可能。
“師姐,剛纔在湖邊?”
猿蒼想問問剛纔在湖邊親親抱抱的事情,還沒出口又被江顏掐住腰肉,這回更用力,聲音也嚴肅起來。
“還敢亂說,剛剛在湖裏鍛鍊肺氣,最長才憋十息,太讓師姐失望了。”肺氣是先天之本,修煉武學若肺氣不足,修習任何武功都成不了氣候。
十息,可是說是廢物中的廢物了,普通人都能達到十息。
身爲大明聖宗弟子,杜元初肺息最長才十息,頓時引得在聲弟子大眼瞪小眼,盡是不可思議。
其中幾人不禁扼腕嘆息,看杜元初眼神更爲憐憫,剛纔看他覺得只是廢物,現在這眼光,顯然是朽木不可雕也,廢物到了極點。
“你們,你們,你們爲什麼這樣看着我?”
猿蒼嚇壞了,人生最大的悲哀不是英雄無用武之地,更不是求不得,怨憎會,愛別離,而是生成一個廢物毫無用武之地。
拿在手裏怕摔了,含在嘴裏怕化了,那得多恐怖?
瞧着猿蒼恐懼的眼神,剛纔出言譏諷的弟子忽然覺得自己太過分,怎麼可以去譏諷一個天生的廢物呢?
麻雀就是麻雀,永遠都成不了雄鷹,明明人家是隻小羔羊,你非得拿他與猛獸相提並論,有問題的不是人家小羔羊,而是
“元初,師兄錯了,加油,努力,師兄看好你,嗯~~”
譏諷猿蒼的男子給了猿蒼一個鼓勵的眼神,轉向落寞的離去,他要爲自己犯下的錯誤負責,要好好反省剛纔的錯誤,否則與廢物何異?
其他弟子也拍拍猿蒼的肩膀,表示不要放棄,好好努力,將來就算成不了大俠,也能成爲武俠,有師兄們罩着,日子不會過得太差。
大家紛紛離場,猿蒼感覺自己彷彿秋風中的落葉,生命走到了盡頭。
此刻的他是那麼孤獨,那麼脆弱,那麼的無奈與無助,他擡頭望向蒼天,好想問問蒼天,爲什麼把他生得那麼廢,爲什麼?
“師弟,別灰心喪氣的,師姐陪着你,有師姐在,誰也不能欺負你,你就是師姐的小寶貝兒,小乖乖...”
沒了人江顏膽子大了起來,覺得剛纔有些話說得過了分,溫柔地安慰猿蒼。
猿蒼聽着江顏的話,好像秋天眨眼過去,隆冬瞬間降臨,江顏本來安慰的話成了剔骨的鋼刀,狠狠地插入他本就脆弱的心房,她彷彿在說。
“師弟,雖然你是個廢物,但是師姐會永遠陪着你,就算你再廢物,有師姐在誰都不能欺負你,你就做師姐的小寶貝兒,小乖乖,師姐疼你喲~~”
猿蒼快哭了,他真想找個湖跳進去,或者找個門縫兒鑽進去,再不行買塊豆腐一頭撞死也是極好的。
“哼,杜元初,傻呆呆地愣着做什麼?”
“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再考倒數第一,哼哼....”
說話的是名模樣十七八歲的少女,猿蒼擡眼一望,心臟狂跳,感覺人生又有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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