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丹
心臟受損若在幽冥之海根本不是事兒,可這裏的道則太過強大,鎮壓所有生靈,想要杜紅櫻痊癒任重道遠,以他現在的閱歷根本無法做到。
“道,如何才能破道?”
猿蒼自言自語,他捱了百十刀幾乎被捅成篩子,按理說早該死了,可是八十一道氣門莫名其妙治癒了他,完好如初連道疤都沒留下。
“氣門究竟是什麼?”
真氣運轉周天,八十一個氣旋順時針旋轉,空氣裏遊離的點點白光被氣旋吸入,涌出絲絲真氣。
“逆”,心動神搖,氣旋轟然一滯艱難的逆向旋轉,猿蒼覺得筋脈撕裂,再持續下去必定氣旋崩塌。
“逆”,忍住疼痛氣旋繼續逆轉,馬上一個周天。
既然氣旋能吸引天地間的生命物質轉化真氣,肯定能把真氣轉化成生命物質,如果生命物質達到光門的程度,杜紅櫻就有希望了。
“咔咔咔~”,氣門逆轉到五分,裏面傳來咔咔物體斷裂的聲音,猿蒼血液頓住逆流,衝擊四肢百骸。
“逆”,猿蒼感覺馬上就要爆掉,絲絲鮮血從嘴角溢出。
他不知道爲什麼如此瘋狂,卻必需瘋狂下去,被喜歡的女人所殺他一定要討個公道回來,他的命不但是自己的,還是愛他的那些女人的。
一切的憋屈瞬間爆發,黑暗吞噬光明,寒冷驅逐了溫暖。
“元初,對不起~”
玉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聲音再沒了美好,只剩仇恨與怨懟,猿蒼不能理解,有什麼深仇大恨非要對他出手,就算是被逼無奈
既然做出了選擇就是站到他的對立面,無論被逼還是無奈都不值得同情。
“逆~”,大吼一聲,氣旋陡然加速,斷裂聲加劇,七分,八分,九分
“砰砰砰砰~”,氣旋砰然崩塌,從第一個到第二個,第三個....,當第八十一個氣旋崩塌以後,猿蒼七竅流血,昏迷不醒。
城主府蝶衣閨房,猿蒼痛得在牀上打滾兒鮮血染紅了牀榻。
蝶衣表情凝重卻沒有任何辦法,血種轉化成玉毒彷彿千刀萬剮,猿蒼的模樣明顯比他們當初嚴重得多,真就跟活剮了一樣。
“王爺,怎麼辦,猿蒼好像支撐不下去了。”劉梟站在旁邊眉頭比蝶衣皺得還緊,當初他也受過這種苦,深深知道其中滋味,酒宴上猿蒼昏迷不醒他就料想到了原委,如今確認無疑。
“哼,能有什麼辦法,扛過去生不如死,扛不過去直接了帳,本王看不了這種慘狀,先走一步。”
猿蒼的慘狀激發了劉梟心底恐懼,他覺得脊背發涼哪哪都不舒服,害怕再呆下去會誘發身上玉毒,匆匆逃走。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王府,剛剛踏出房門,劉梟驚得腳步停下,而後連連三縱消失在夜色裏。
清晨,一縷陽光透過樹葉照進木屋,杜紅櫻睜開美眸,玉瓊山她不陌生,之前在此獵殺過野獸,修煉過武技。
沒想到慌不擇路來了這裏,倒是個好去處,正好把杜元初葬在山裏全了主僕情義,此地有山有水風景如畫,希望元初能夠安息,來生投個好人家。
“咦?”,站起身杜紅櫻才發覺沒穿衣服,趕忙從地上把衣服撿起來套上,她明明記得沒脫過衣服,爲什麼被人脫了?
胸口的劍傷好了七七八八,這麼重的傷沒人爲她治療根本不可以捱到現在,到底是誰幫了她,杜元術來過?
杜紅櫻搖搖頭否定了猜想,杜元術根本沒那麼好心,他若念及舊情根本不會出劍殺她,既然動了手還是死手,就是下定了決心要至她於死地。
究竟是誰,是男是女,若是個男的,豈不是被他看光了?
想着想着杜紅櫻心緒起伏俏臉漸紅,胸口一痛嘴角溢出絲絲鮮血。
完了,心脈受損武功盡失,此生怕是再不能踏足武道,她還有很多心願未了,還有大仇未報,還有很多想做沒做的事情
罷了,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好在有元初陪着不會孤單,下輩子好好做他的女人,爲他生兒育女,白首不離。
杜紅櫻想到最後認了命,以現在的情況別說找杜元術尋仇,去了也是送死的份兒,她挺不了太長時間,少則三日長則月餘,必死無疑。
沒了活路,杜紅櫻徹底放下今生,望向地上的杜元初,想到來生還要侍候他,側身躺在旁邊摟住他等待死亡,結果小手卻被真氣彈開。
猿蒼瞪着眼瞳孔漆黑如墨,眼角嘴角沾着乾涸的血痕,八十一道氣門逆碎筋脈盡斷,彷彿生生死上九九八十一回。
那種感覺他再不想體會,他覺得腦子被驢踢了纔去幹逆轉氣門的蠢事兒。
值得慶幸的是氣門破碎以後丹田裏生出枚氣丹,雖然還不能確定,但是八九不離十,他真切的感受到了氣丹上流轉的道力,那是能夠引動道則的力量。
“元初,你又活了?”
杜紅櫻注視猿蒼的眼睛,猿蒼瞳孔漆黑讓她怕怕,好像被深淵凝視稍有不甚不會被深淵吞噬,這讓她想起了江臣的話,杜元初修煉了邪功。
猿蒼一動不動,默默嘗試引動道力修復肉身,雖然他修煉的是雷道與符道,但是雜七雜八的功法涉獵不少。“元初,你是不是修煉了邪惡的功法?”
後退兩步杜紅櫻確定了江臣所說,若不是修煉邪功被捅百十刀斷然不能活着,原來杜元初淪落到現在的下場都是咎由自取,最傻的人只有她。
“刷啦”,杜紅櫻越想越來氣,拔下發簪朝杜元初眉心刺去,她不介意杜元初修煉邪功,更管不了江湖,她只恨所有人都在騙她,都在玩弄她。
瞅着髮簪越來越近,氣丹緩緩轉動,一股念力從眉心發出死死把髮簪禁錮在眼前,任杜紅櫻如何用力也無法寸進。
氣丹旋轉速度越來越快,大量道力從四周聚攏衝入丹田沒入氣丹,猿蒼肉身迅速恢復。
一息,兩息,三息,杜紅櫻小手顫抖不知發生了什麼,木屋亮如白晝,杜元初像個小太陽散發着溫暖的光芒。
她從來沒見到過這中奇異的景觀,想到等會兒在杜元初折磨下生不如死,髮簪掉轉朝咽喉刺來,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死個痛快。
“紅櫻,你幹什麼?”
一隻溫暖的手抓住了杜紅櫻玉腕,搶下簪子又在她身上連點數下。
杜紅櫻感到一股暖流從杜元初指尖匯聚到了心房,她覺得好舒服好舒服,是種從來沒有感受過的溫暖,連受損的心脈都有了癒合的跡象。
“邪功,難道這就是邪功的力量?”
猿蒼沒有搭理她那個花癡樣兒,一會殺他,一會兒又這樣,愚不可及。
盤膝坐好調氣養息,連續運轉十個大周天,確定誤打誤撞修出了氣丹有了修爲,一瞬間,猿蒼腦子裏有了無數想法。
杜元術的生辰好像就在近幾日,他必需去好好爲他慶慶,否則對不起他,更對不起杜家,對不起大明聖宗。
“紅櫻,你的傷勢修養年兒半載就會痊癒,你自由了。”
“走吧,去過你想要的生活,外面世界很大,希望你好好看看。”
杜紅櫻感受到了道力的美妙立刻撲到猿蒼懷裏,聲音嗲嗲,可憐巴巴。
“主人,紅櫻是你的侍妾,不要趕人家走嘛。”
猿蒼嘴角勾勾,擡手摟住翹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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