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心轉意
他早看出鳳舞兒不凡,長得好看不說還才華橫溢,這麼多年在大明聖宗委屈巴巴糟蹋了,特別是嫁給了杜明遠個王八羔子。
“舞兒,你怎麼忽然想開宗立派了,是臨時起義還是兒時的夢想?”
鳳舞兒靠在猿蒼懷裏,她天生鳳體在猿蒼身上感受到了莫名的親切,不是母子那種親切,而是魚與海的親近。
默默趴在猿蒼胸前,聽着沉穩心跳,鳳舞兒不由想起幼年時光
“鳳兒,你天生鳳體,命運多舛,只有遇見天命異人才能大展宏圖。”
“師父,什麼纔是天命異人,頭上長角嗎?”
師父的話迴盪腦海,她說將來自有感應,山與山難以相遇,緣與緣總會相逢,命運虛無飄渺卻實實在在,需要用心去捕捉。
“舞兒,摸夠了沒,小爺胸口有金子?”
猿蒼瞧鳳舞兒魂遊天外,小手在胸前摩挲,不知道幾個意思。
鳳舞兒輕捶三下,把臉貼在胸前細聽了片刻,戀戀不捨。
“寶貝兒,娘還不是爲了你。”
“大明聖宗對你是禍非福,娘就想着爲你開宗立派,好讓你在江湖大展宏圖,你可是天子...”
“娘以爲還要等個七八年,等你長大,沒想到你這麼快長大了。”
原來爲了杜元初,猿蒼暖暖摟住細腰,認真給鳳舞兒相了相面,看看她有沒有那個命,能不能撐起一片天地。
“舞兒,開宗立派沒錢不行,還要選好山門,風水之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眼下這塊地就不錯...”
鳳舞兒冰雪聰明懂了猿蒼的意思。
在大明聖宗對面開宗立派分明要對着幹,天子果然是天子,威武,霸氣。
“寶貝兒,娘這麼多年爲杜家當牛做馬還給他們生孩子,吃盡了苦頭,連一文錢都沒有給娘,你可要替娘做主爲娘討回公道。”
柔柔軟軟嗲嗲,猿蒼捧起小臉又給相了相,確定了答案。
把兒子玩得這麼溜定然是經天緯地之才,可堪大用,撐得起天地。
“舞兒,來而不往非禮也,則日不如撞日,列個單子孩兒與你同去討債。”
“這麼多年苦了你了,當牛做馬不說還給他們生了兩個兒子,但凡有點兒良心也不能埋沒了你的功績,對吧?”
鳳舞兒又在猿蒼懷裏趴了會兒,扯塊白綾鋪在金棺上尋摸起來,猿蒼在旁邊爲其壯膽,兒是孃的膽,兒有多大產,娘有多大膽。
“寶貝兒,你確定罩得住娘?”動筆之前鳳舞兒再次確認,她要的是十拿九穩,不是虎頭蛇尾。
猿蒼扭臉望向遠處大明聖宗山門前的牌樓,右手揮揮。
“轟”,頃刻間,牌樓被天雷擊中作化飛灰。
鳳舞兒堅定了信念,天子天子,天命之子,雖然她不理解兒子爲什麼能操控天雷,但是明白了天子的意義。
大明殿到處狼籍,只剩下斷壁殘垣。
杜清河氣得吹鬍子瞪眼久久不能言語,八大金剛殘八個,杜明遠半死不活。
其他長老管事更是噤若寒蟬沒話說,杜元初戰力至少宗師,甚至還要略高。
他們不過名俠,戰力最高的杜清河杜僅是武尊,離宗師差着兩三萬裏,想找回場子必需請宗內壽數百載以上的老妖精出山纔有可能。
“宗主,您看要不要請杜宗出山?”
杜宗是杜清河的爺爺杜秀,江湖出了名的武林宗師,曾經單挑江湖無人能出其右,他就像大明聖宗的定海神針,但凡現世必定血雨腥風橫掃武林。
“江敬,你去探探小王八在幹什麼?”
江敬臉色微變,咬咬牙剛要動身打外面跑來個報事的。
“宗主,大事不好,山門外面的牌樓被小少爺打碎了,碎得比大明殿還慘吶,屍骨無存,風一吹就沒了。”
杜清河好像巷子裏的驢左右沒招兒,打又打不過投降更不可能,他身爲武尊對個小王八蛋示弱將來如何在江湖立足,大明聖宗臉面何在。
報事的欲言又止面色古怪,好像憋了泡尿當着杜清河的面兒想尿尿不出來,不尿吧憋得難受,尿泡都快憋炸了。
“說,還有什麼事兒?”
杜清河瞧着他那樣子來了尿意,昂首挺胸迎風頂着。
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能丟,雖然面子被杜元初搞沒了,裝也要裝裝樣子。
“宗主,鳳長老正在山門外草擬補償條款,已經寫百條了。”
“青春費,產子費,育兒費,折舊費...”
杜清河臉兒都綠了,其他長老管事若有所思。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鳳舞兒靠着兒子平步青雲福分齊天,他們怎麼沒那麼好的命,生個宗師兒子。
“孽障,孽障...”
妙錦躲在人羣裏患得患失,她已是殘花敗柳,不知道元初還能不能接納她,還會不會如之前愛她。
都是因爲杜元術,是杜元術害了她,若沒有杜元術她早成了元初的女人,以她與元初當初的感情哪裏輪得到鳳舞兒個賤人獨享榮寵?越想越來氣,妙錦決定爭上一爭,宗師代表什麼她很清楚,只要入了杜元初的眼別說她,連帶着徐家也能飛黃騰達擠身頂流。
悄悄地,妙錦離開了人羣,悄悄地,跑向宗外。
與她同樣心思的還有柳藥靈,柳藥靈想給自己來九十九個大嘴巴子。
她做夢都沒想到杜元初是聖宗少主,更沒想到杜元初厲害到了無法理解的程度,不知當初的約定還算不算。
雖然捅了他,但是她覺得自己是真愛,有愛才有恨,有恨纔有傷害,所以她捅他都源於愛。
柳藥靈異想天開給自己畫了個大餅掛在脖子上,扭着屁股往宗外走去,能多騷就多騷,能多浪就多浪,當初杜元初就喜歡她騷騷浪浪的樣子。
玉竹躲在角落裏後悔不迭,哀嘆造化弄人。
她恨師父,恨杜元術,更恨杜明遠,如今她敗柳殘花還殘了又殘,根本沒臉去見杜元初。
“竹兒,喜歡就去爭,以你的姿色再加上你倆之前的情意,只要你哭哭啼啼誠心改過,他定然會原諒你的,男人都一個樣,記喫不記打。”
一位美婦摟住玉竹細腰,妖嬈嫵媚,騷氣天成,屬於極品中的極品,比玉竹還豐滿誘惑。
“娘,你拿女兒當什麼,梯子嗎?”
“女兒是喜歡元初,可女兒還要臉,知道什麼叫下賤。”
“啪”,美婦冷不丁給玉竹來了個巴掌,打得玉竹俏臉泛紅,捂住臉想哭又不敢哭,嬌軀顫抖非常害怕。
“賤貨,裝什麼清純,你一出生就註定了是個賤貨,沒人要的賤種。”
“現在杜元初能耐了,你就算給他做條狗也必需得到他的歡心。”
“娘辛辛苦苦把你生下來,兢兢業業把你培養這麼優秀,不就是爲了有朝一日出人頭地做人上人,再不讓那些臭男人罵咱們下賤,人盡可夫。”
美婦說到氣頭兒上對着玉竹又是兩巴掌,打得玉竹臉上多出五道血淋淋的指痕,嬌美容顏受了傷害展露出病態美,惹人憐愛。
“砰”,玉竹被美婦踹倒在地上,白嫩玉臂滲出血來。
“賤貨,趁着血跡未乾,還不快去把小冤家勾搭回來。”
鳳舞兒揚揚灑灑寫了三百多條,事無鉅細。
有次她去幫宗內辦事,路上餓花兩文錢買了個燒餅,那錢是她的私房錢,兩文雖然不多,時至今日利滾利怎麼也得二百萬兩。
“寶貝兒,你看娘寫得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需要再補充補充的,你不知道娘生你的時候有多辛苦,娘...”
鳳舞兒靠在猿蒼懷裏扯着白綾炫耀,猿蒼一擡頭,看到妙錦含情脈脈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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