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歸
“杜興武,大明宗是要與整個江湖爲敵嗎?”
熊武門熊烈質問杜興武,雖然杜興武不是現任宗主,但他在位那麼多年其他掌門還是覺得他纔是大明宗首腦,猿蒼只是推出來擋刀的倒黴蛋。
原由很簡單,萬一大明宗被江湖除了名他可以告訴列祖列宗不是他無能而是新掌門廢物,相信列祖列宗也會欣然接受,畢竟大浪淘沙古往今來夢一回。
熊烈與杜興武扯皮之際猿蒼又殺十人,杜興武扯着扯着底氣越來越足,心裏隱隱升出小期待,以猿蒼的戰力,大明宗晉升八流有望呀。
“大熊,哥勸你說話客氣點兒,你就是有眼沒腦子,好好看看現在的形式,江湖強者爲尊如果猿大俠把九流都屠了,你說說大明宗算幾流?”
“八流,七流...五流?”
不用杜興武提醒熊烈已經軟了,眼前畫面太血醒,他不但是個有眼的熊還是個有腦子的熊,他準備先騎在牆上左搖右擺,看看風向再說。
“杜大哥,五流少了,以猿宗主的霸道至少三流,二流也有可能呀。”
“到時候可別忘了你可是我表表表表舅,我可是你表表表表外牲。”
杜興武一看氣勢洶洶的熊烈成了孫子,胸中升起豪邁之氣,拍打熊烈的腦袋更爲順手,不是拍外牲而是拍耷拉孫兒。
這種感覺太美好,杜興武一下就喜歡上了。
熊武門在九流宗門屬於中游,平常是他仰望的存在,現在宗主被自己拍着腦袋玩兒不要太奢侈,得多拍幾下,可不能浪費。
猿蒼越殺越狂,不少衝上阻止的武者盡數隕命,有天地果補充戰損,猿蒼的戰力可謂無盡,他不但越殺越猛而且越殺越得心應手。
活着的人見勢不妙有的倉皇逃離,有的向杜興武靠攏,特別是排名靠後的宗門,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都是難兄難弟,平常他們的日子雖比大明宗輕鬆些許,但也只是些許而已,不說吃了上頓沒下頓基本上都是別人喫肉他們喝口湯。
最近大明宗發了他們都很眼紅,做好了大比後去大明宗打秋風的準備,現在看來人家憑本事發家,有這種戰力的宗主發得有理有據,不發天理難容。
“杜大哥,我女兒剛剛十六長得跟朵花似的,你單身多年身邊總要有人照顧,不如讓我女兒給你做個填房侍候左右可好?”
說話的是大金門門主金彪,他確實有個女兒長得跟朵花似的在九流宗門小有名聲,聽說許給了南屏郡七道口少主,七道口可是九流上游宗門。
“大彪,你的孝心本宗主領了,此事要快。”“今晚就把你女兒送到來,明天還輪不輪得到你女兒兩說了。”
杜興武很享受衆星捧月的快感,他沒想到有這好事兒,想到自己孤苦伶仃幾多年,確有必要有個女人侍候。
金彪的女兒他見過,好生養,白白嫩嫩胸大屁股大,說不定今晚春風一度明年就能給他添個娃兒,還是個男丁。
猿蒼格位太高,早晚龍歸大海追求更加廣闊的天空,到時候千斤重擔還要壓在他身上,大明宗家大業大總要有人繼承。
“杜宗主,我女兒年方十七,你見過的...”
“興武兄,上次喝酒你還誇青青漂亮,現在哥哥看你們十分登對...”
“表舅,我也有女兒...”
牆倒衆人推,破鼓衆人捶,芝麻開花節節高,猿蒼殺得越狂越利索杜興武在九流中地位越高,不少女主宗親自出馬,爲宗門做出了巨大犧牲
杜雲清眼裏的猿蒼與之前又有不同,之前的猿蒼春風和煦,現在的猿蒼讓她畏懼,十分陌生,與之前不似一人。
三娘與杜雲清感覺一樣漸漸看出了不同,猿蒼前前後後彷彿黑與白界限分明,行爲性格出入太大。
昨天的猿蒼性格偏柔容易接近,現在的猿蒼瘋狂霸道彷彿一團灸熱的火焰,離得近了就會被灼傷。
她有些害怕,又回想到了從前。
最初對猿蒼生出好感不是因爲猿蒼英俊帥氣,而是他身上對她有種致命的吸引,近幾日那種吸引忽然消失,剛纔突然又有了。
“雲清,你昨天與夫君歡好的時候有沒有感覺與第一次有什麼不同?”
杜雲清思思想想,猿蒼是她第一個男人,那夜她永生難忘,那晚的他瘋狂霸道就像現在的他一往無前,殺伐果斷。
三孃的話明顯意有所指,她又想到了昨夜的猿蒼。
這次回來猿蒼與以前確實不同,更加照顧她的感受也更溫和,對於他這種改變她說不上喜歡也說不上反感,只以爲有了三娘他心有虧欠,現在看來
她不敢再想下去,有些事情不可思議但是發生在猿蒼身上再正常不過,他的出現對她來說本就是個奇蹟。
杜雲清的表情讓三娘意識到不妙,猿蒼是她第一個男人,她從來沒想過一個男人還是另外一個,她以爲很多東西是唯一的,沒想到不是。
二女對視猜中了心中所想,眼裏有了慌亂,她們不願意相信那是真的,可是越是不願意越篤定了事實,否則無法解釋猿蒼突然而來的暴怒。“三娘...”
猿蒼殺紅了眼,好像後面有條狗咬着而他是隻逃跑的獵物,只要他慢上丁點兒就會被獵狗咬上。
他不能停只有拼命往前跑,他不能停只有不停殺,殺着殺着他的心漸漸涼了,這是個沒有對錯的世界,有的只是本能與本能的驅動。
“哥哥,我與你無怨無仇,爲什麼要殺妹妹?”
一位十四五歲的姑娘眼看就要被猿蒼屠掉,撲通跪倒抱住猿蒼大腿苦苦哀求,猿蒼呆了一個剎那直接揮刀斬下了她的頭顱。
猿蒼覺得這個世界玩弄了他,他要報仇,這些人雖與他無仇但是身爲世界的一部分,就是錯。
從現在起,他要與整個世界爲敵,他的界限必需超越凡人仙人神人超越一切人的概念,他要做天,做一切的主宰,他要讓螻蟻是螻蟻,衆生是衆生。
而他,是唯一的神。
“大人,小女子前凸後翹,最是會侍候男人,求求你饒了奴家吧,奴家一定會把大人侍候得舒舒服服,大人...”
“撲”,一刀貫穿前胸,把女子口裏的前凸突了個大窟窿,女子血濺當場。
螻蟻沒有說話的權利,是生是死只在他一念之間,他若殺便殺若放恕便恕,沒有人能夠靠言語左右他的意志,姿色也不行。
從現在起,這世間的一切他說醜便是醜,他說美便是美,俗人的一切只有一個字,俗,他要走出一條不一樣的道路,創造不一樣的風景。
“大人,我有錢,很多很多錢,只要你饒了小的,小的把所有錢都給你。”
“撲”,一刀削首,藏金閣閣主到最後也沒明白爲什麼錢也打動不了猿蒼,那可是他辛辛苦苦無數年積累的財富,是他的一切。
猿蒼殺他的理由很簡單,被他俗到了,他剛決定創造不一樣的風景就有人拿些陳芝麻爛穀子來打他的眼,這種人若能活着,剛纔的女人不是更有理由?
“宗主,是我,你的小草草,前天你還夸人家有靈性。”
小草草倒是差點把猿蒼逗樂了,沒想到杜元初什麼草都喫,這長得跟條竹杆似的除了拿來涼衣服他想不出來還有什麼用處。
“撲”,一杆變兩杆,小草草被一分爲二。
殺了那麼多人,猿蒼心境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衆生如螻蟻,翻手遮日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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