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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臣在!”乾隆像是哈巴狗一樣站在應真面前,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就差吐出舌頭然後在應真腳邊撒個歡兒了。皇阿瑪終於願意和自己說話了,這是多麼一件美好的事情啊!
“你覺得福隆安這個人,如何?”
乾隆只覺得有人在他腦袋上到了一盆的冷水。頓時恨福隆安恨得牙癢癢,皇阿瑪好不容易好好的和自己說這麼一句話,竟然還是關於他的!皇阿瑪是怎麼注意到他的呢?不就是上次比武的時候皇阿瑪見過他一面麼?就這麼記憶深刻?怨念的乾隆完全忘記了蘭馨的婚事……
“並沒有什麼突出的地方。”乾隆怨念的說道。
“是麼?朕倒是覺得這個人挺拔尖兒的。”應真瞄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那和兒臣比呢?”乾隆期冀的看着應真,希望能在自家皇阿瑪嘴裏聽到一句讚美的話。他想聽到的是皇阿瑪溫柔的看着他,然後對他說,“弘曆,他比不上你……”
然而現實是殘酷的……
應真嘲諷的看了他一眼,冷笑兩聲,“比你強!”
他最希望聽到的不是這句!!乾隆心中的幻想被打破了,內牛滿面……
福隆安,朕決定恨你!
正在舞劍的福隆安大大的打了個噴嚏,果然下雪的時候不應該舞劍的啊,受涼了吧?
“是個好人選。”乾隆的表情大大的娛樂的應真,應真的心情終於有所好轉,於是語氣稍稍溫和的說道。
“好人選?”還在心裏扎小人詛咒福隆安的乾隆恍然領悟到應真問他那句話的原因,原來是幫蘭馨選夫婿啊!好人選好人選!決定了,朕回去了就立刻下聖旨把蘭馨指給福隆安!只要福隆安娶了蘭馨……
嘿嘿……乾隆心裏陰笑。這就是給自己減少危險啊……
“福隆安那孩子……”
“皇阿瑪,要不要出去走走?”乾隆顯然不想在談論下去了,趕緊轉移話題的說道。
房間裏詭異的沉默。
乾隆說完這句話之後,恨不得咬自己的舌頭!外面下着大雪呢,去那裏走走啊!這話題也轉得他生硬了吧!?
“……如此也好。”應真沉默了一會才說道,也好,反正自己已經在屋子裏呆了好長時間了,是時候出去走走了,應真說完站起身來,戴上面具,拿過大氅披在身上就往外走。
皇阿瑪這是同意了?乾隆呆滯了一會才反應過來,抄起一直放在桌子上的手爐追了出去。
外面的雪還在下着,應真信步的走着。這是自己在這裏呆的第二的冬天了,還記得也是一個下雪的日子,他第一次抱過卡布奇諾來,毛茸茸的,軟軟的。像是個小雪球一般,亮晶晶溼潤潤的大眼睛特別討人喜愛,如今卡布奇諾已經有一米長左右了。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新年就快要到了……應真看着雪花落下,落在頭上,臉上嗎,睫毛,鼻尖……伸出手來,看着雪花落在手心,感受着雪花溶在手心的絲絲涼意,心情意外地舒暢……
“應真應真!手爐!拿着手爐啊!”乾隆趕緊跑過來喊道,因爲應真還沒有出院子,所以乾隆才毫不顧忌的喊着他的名字。只要不出院子,乾隆就有自信別人絕對不會知道應真還活着!
應真當然聽到了乾隆的叫聲,不過是突然起意而已。他彎下腰去,捧了一團雪揉成球,一個轉身想乾隆砸了過去——
“啪!”
應真的手真準。
那一團雪正好砸在乾隆臉上。乾隆手裏抱着手爐呆呆的站在原地,雪融化在乾隆的臉上,雪水順着乾隆的臉頰流進脖子裏,說不出的狼狽和呆傻……
乾隆的傻樣娛樂了應真,他終於輕笑出聲,即使抿着脣,嘴角也在上揚。他輕咳兩聲忍着笑意說道,“走吧?不是說要陪我到處走走麼?”
說完,不等乾隆反應自顧自的走了。
乾隆鬆了口氣,抹去臉上殘留的雪。皇阿瑪總算笑了,也不枉自己這般出洋相了……
“應真!手爐啊!”乾隆笑笑,追了上去……
作者有話要說:貓貓可能食言了……【對手指
今天實在是會來得太晚了。第二更已經來不及碼了……【乾笑撓頭
抱歉啦各位
但是貓貓保證!明天沒有事情!明天一定雙更!!!【抱頭竄
出去買東西快要累死貓貓了,下去睡覺先
☆、第84章
應真和乾隆漫無目的的在雪地裏走着,雪花依舊洋洋灑灑,皇宮裏的一切都被保護在厚厚的雪層之下。現在除了大雪,實在是沒有什麼可以欣賞的。本來應真是想去坤寧宮找景嫺待會兒的,和她聊聊天,解解悶。但是乾隆死活拉着他不讓他去。
讓皇阿瑪去了坤寧宮還了得!?乾隆腹誹着,平常皇阿瑪話並不多,可一到坤寧宮和皇后聊起來就沒完沒了的。這要是讓皇阿瑪去了坤寧宮,今天晚上之前自己就別想看到皇阿瑪了……
一路上應真一直在沉默着,本來乾隆一開始還跟應真說說話,但是見應真不理他,也只好識趣的閉了嘴。
“阿嚏!”乾隆再次打了個噴嚏,一路上乾隆的噴嚏就沒停過。這讓應真頻頻矚目,卻又不說什麼。
“……受了涼了?”應真把自己的手絹遞給乾隆,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也許是。”乾隆說話聲帶着濃濃的鼻音。
“……傳太醫了沒?”
“還沒。”乾隆哪裏有時間?大早上去上朝,回來就一直在批奏摺,心裏想的全是自家皇阿瑪,完全忘記了自己還要請太醫的事情。高無庸?大概高無庸好像提醒過自己,不過自己當時心思全都拴在皇阿瑪身上,那裏還聽得進去?
應真嗔怒的瞪了他一眼,“荒唐!生了病也不知道請太醫麼!?”
“無礙的。”乾隆無所謂的笑道,“大概是昨天晚上凍着了。”
昨天晚上?應真一回憶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不知道自己心裏是什麼情緒。大概是尷尬多於氣憤的,他不理乾隆的話,趕緊找了個方向拽着乾隆就走,“走吧,進個屋子暖和暖和。”
乾隆看着應真發紅的耳根笑。
……
果然,人走路是要看路的!應真和乾隆遠遠地看着建築都不禁無語了。
“皇阿瑪……”
牌匾上醒目的寫着三個字——景陽宮。
居然是到了腦殘五阿哥的地盤上了……應真無語的看着建築遲疑着要不要進去。似乎有一段時間沒有看見這位能人了,前些日子弘曆撤了他所有的下人,不知道現在他過得怎麼樣。這個些日子應真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碩王爺家了,這個五阿哥似乎已經被自己遺忘已久了。想到這裏應真突然有興趣進去看看這五阿哥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個狼狽樣。
“呵……走吧。我們進去看看。”應真把手爐塞到乾隆懷裏,然後貌似恭恭敬敬的站在了他身後,就像是一個衷心的侍衛。
“可是……”皇阿瑪,兒臣實在是不想看見這個兒子啊!乾隆在心裏哀嚎。
“怎的?你還害怕了他不成?”應真冷冷的嘲笑道,“身爲阿瑪,就連自己的兒子也不關心嗎?”
兒臣很關心兒子的,比如說永璂。兒臣不已經讓他着手處理奏摺了嗎?
應真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還不快走!?”
“是……”乾隆應了一聲,只好硬着頭皮往景陽宮走。看守景陽宮的侍衛一見乾隆來了,立刻讓出一條道來,讓乾隆暢通無阻的進去。其實,現在乾隆更希望這些侍衛能夠攔住自己不讓自己進去啊!
才進了院子,一股子難聞的氣味就薰得乾隆往後退了幾步。他回過頭來哭喪着臉說道,“咱就別進去了吧?”
“走!我倒是想看看這個五阿哥到底落魄到什麼程度!”應真尊貴的鼻子雖然也很難接受這種難聞的氣味,但是出自於應真內心的好奇,他還是要繼續往裏走的。
“……”難得皇阿瑪這麼有興趣,乾隆雖然滿心的不情願。但是爲了能夠討好皇阿瑪,乾隆也只好捏着鼻子往裏走了。
永琪最近幾天一直很悲慘。沒有了下人的幫忙,永琪的生活簡直是糟糕透了。皇阿瑪罰他抄寫《中庸》,可是他找不到毛筆,等他鼓搗半天終於找到了之後,又發現自己根本不會磨墨!以前都是爾泰幫自己的,要是爾泰不在的話,也有下人打理好了。現在竟然需要自己動手?
永琪心裏不由的酸澀了起來,不過爲了趕緊把《中庸》抄寫完,然後再出去救小燕子,永琪只好自己挽起袖子磨墨,完全沒有經驗的他把墨汁弄得滿身都是。
以前每寫完一張紙,都會有人把紙張拿走晾起來。永琪以前從來沒有注意過這些,心急的他寫了一張又一張,等回過頭來一瞧。因爲沒有把紙拿開,好多字都被蹭的字跡模糊,永琪只好重寫……
所有事都要自己動手,所以效率自然慢了下來。一天下來,永琪忙活了一天也不過抄了半本《中庸》。皇阿瑪讓自己寫的那麼多遍什麼時候能寫完啊?等自己寫完了,小燕子說不定都被處斬了……
越想越心急,越想越煩躁,越煩躁就越寫不好,效率就更低了。永琪心裏很煩,然後想要洗個澡
。隨後又想到現在沒有了下人,難道要自己燒水?怎麼燒?永琪手足無措,一直養尊處優的五阿哥哪裏受過這等委屈,要不是十二那個混蛋,自己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都是十二的錯!永琪一邊想着一邊往火裏猛添柴,壓的火苗起了黑煙,把永琪薰得連連咳嗽。等老子出去了,要你不得好死!
好不容易把水燒開了,永琪拎着開水全都倒進木桶裏,放了點涼水進去,連水溫都不試一下就脫了衣服坐了進去。
可是水溫太燙了……
三下五下永琪粗略的洗了澡之後,又發現自己沒有拿換洗的衣服……
永琪的悲慘生活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說清楚的。乾隆進了景陽宮之後才知道自己以前是在是太看得起他了。他本以爲永琪不過是過的辛苦一些,但是他沒想到永琪竟然落魄到這種程度。他站在門口,看着滿地的紙張,髒亂的衣物,衣服上甚至還有些油花在上面,地面髒兮兮的,桌子上放的什麼東西都有,喫剩下的飯菜,乾巴巴的饅頭上甚至還有墨水的痕跡。而且,滿屋子都是騷臭味兒。
再看永琪,瘦骨嶙峋,都不熟臉也不洗,滿身髒兮兮的,身上那件白色的衣服已經變成了骯髒的灰色,下襬還有被火燒焦的痕跡。永琪見乾隆來了。疲憊的面容上出現了狂喜的神色,對於乾隆身後站着的應真採取了完全忽視政策。
“兒臣拜見皇阿瑪!”永琪奔過來。乾隆不由得皺着眉頭後退了幾步,這永琪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濃了……
“起來吧,你這衣服,幾天沒換了!?”乾隆嫌棄的說道。
“……”永琪臉上閃現難堪的神色,“回……皇阿瑪,四天了……”
其實永琪已經是少說了,那身衣服他大概穿了有十幾天了,他爲了抄寫《中庸》更是衣不解帶,反正屋子裏也就自己,邋遢點又有什麼。不過,他沒有想到今天乾隆回來。他要是知道的話,一定會沐浴更衣,點上薰香恭候乾隆聖駕的……
四天??四天也不至於這麼難聞啊?乾隆向後閃了閃,這老五還真是奇葩……
“皇阿瑪,兒臣那些個罰抄的已經寫完了,請您過目。”永琪趕緊把地上的紙呼啦啦的撿起來,殷勤的遞給乾隆。
紙上有油……乾隆小心的捏起來一張,然後看着紙上潦草的字跡,冷哼了一聲,“哼,就這樣你就以爲能夠過關?字跡潦草!重抄!”
“皇阿瑪!皇阿瑪!!”永琪跪着爬過去淚眼朦朧的看着乾隆急急後退,然後又湊近了些個,“皇阿瑪,求您了……在這樣下去,小燕子她……”
“滾開!!”乾隆對於他已經忍無可忍,不由的吼道。然後看也不看永琪受傷的眼神拽着應真就從景陽宮出來了。
舉步走出好遠之後,乾隆纔看見應真淺淺勾起的嘴角,不由的無奈的問道,“真不知道這有什麼好看的,你要是想知道永琪現在的下場就叫粘杆處去查就好了,非要跑到這裏來幹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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