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喜極而泣
過完年。
大年初一。
一大早,徐母便煮了一鍋湯圓,每個人還有一個白雞蛋,意味着圓圓滿滿迎接新的一年。
喫完以後,徐父坐在沙發上嘆了一口氣,“我們倒是活得滋潤,你爺爺和徐家祖先不知道有沒有人照看。”
徐福貴知道他這是想徐家村了,打趣道:“爹,叫你平時多聽新聞廣播,人死後是不能復生了,也沒有鬼怪的說法,你這要是在外面說,別人該懷疑你的思想覺悟了。”
徐父渾濁的眼睛一瞪,“臭小子,別給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你別以爲當個領導就能上天,老子沒死照樣還是你爹!”
徐福貴嘀咕道:“死了也還是我爹。”
徐父氣得火冒三丈,正想拿着柺杖敲他的時候,徐母制止了他,“行了,大年初一的吵吵啥,讓鄰居看了笑話。”
“再說了,福貴也沒說錯,你死了照樣是他爹,每年都得來看你幾回,給上燒上一些紙錢,讓你在下面也能好好過日子。”
徐父更氣了,“他個臭小子是在咒我死呢!”
“別成天把死死死的掛在嘴上,不吉利,福貴這麼孝順的人,咋可能咒你死?”
徐福貴翹着二郎腿,“可不是嘛爹,明明是您自個先說的。”
徐父冷哼一聲,“你們纔是一家人,合起夥兒來說我。”
“福貴,沒大沒小的,怎麼和爹說話呢?”家珍難得板起臉。
徐福貴頓時乖乖坐好,對自家媳婦兒露出討好的笑容,看得家珍哭笑不得。
徐父笑了,“還是家珍念着我。”
鬧劇結束,徐父重新嘆了一口氣,“往常在村裏,喫完飯就得念着去掃墓掛紙,現在來了首都,這輩子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去看看你爺爺。”
爺爺還不知道想不想見你這個敗家子呢。
徐福貴心裏想着,卻沒有說出來,免得惹得他老人家不高興。
來順此時開口了,“老爺,要我說您也比擔心,走之前不是和五哥他們交代了嘛,他們會去幫我們掃墓掛紙的。”
徐父搖頭,“還不知道別人能不能想起呢,再說了,外人掃的墓,不知道老祖宗認不認。”
徐福貴不以爲意,或許是重生一世,他對生死什麼的看得很淡,更別說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徐家祖先。
這時,他突然注意到家珍的表情不對勁,將她拉了過來,低聲問:“怎麼了?”
家珍搖頭,強笑說道:“沒什麼,明天就是大年初二了。”
“大年初二怎麼了?”徐福貴先是沒心沒肺說了一句,然後想到了云溪縣城的習俗,大年初二初三一般都是媳婦兒回孃家探望的日子。
家珍這是想老丈人了?
這時,他突然拍了一下自己,他離開香江之前老丈人不是還給了他一封書信嘛,回來忙交接任務去了,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不過也還好,正好用這封信解了家珍的思愁。
他拉着家珍走進房間,家珍小聲反抗,“你幹啥呀,來順翠萍都在呢,大白天的進房間也不害臊。”
徐福貴疑惑的看着他,“你在想啥,我只是給你看個東西。”
隨後,他手裏憑空出現一個信封,家珍對此見怪不怪,反而好奇信封的內容是什麼。
徐福貴摸了摸鼻子,解釋道:“這是你爹寫給你的信。”
家珍聞言,立馬搶過去,攤開認真看了起來。
徐福夠拉着她坐在牀上,摟着她柔軟的細腰,聞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忍不住深深吸了一口。
家珍注意力都放在書信上,對他的小動作視而不見,看着看着,她光滑的臉蛋滑過豆大的淚珠。
“咋還哭了呢,爹寫啥了?”徐福貴用衣袖擦去她的淚水。
家珍搖頭,“我就是高興,爹在信裏說他過的很好,在香江的生意做的很不錯。”
徐福貴鬆了一口氣,“放心吧,咱爹這麼有本事,其他人肯定不是他對手,都好着呢。”
家珍將信看完,在房間裏轉了轉,卻想不到藏在什麼地方,她明面上已經和陳禮平斷絕了關係。
這要是給別人知道自己和陳禮平還有書信來往,少不得一個弄虛作假的名頭。
想了想,她還是把書信拿給徐福貴,讓他好好保管。
“對了福貴,你是咋拿到我爹寫的信的?”家珍這時才反應過來,狐疑的看着他。
徐福貴訕笑一聲,“我不是執行任務嗎,剛好就碰到咱爹了。”
“你去香江執行任務?怪不得去了這麼久,你們領導也太不是東西了,讓你跑這麼遠的地方,萬一出事了咋辦?”
家珍一臉着急,徐福貴也不敢說太多,要是讓她知道自己去舊金山轉了一圈,她估計都以爲自己是在逗她笑。
家珍擔心了好一陣,這才說道:“福貴,以後領導要是再叫你去執行啥任務,你可以學聰明點兒。”
徐福貴將她放在的腿上,感受着她翹臀的柔軟,連忙保證自己以後再也不接這麼危險的任務了。
家珍雙手摟着他的脖子,認真的看着他,“你真的看見我爹了?他過的怎麼樣,是不是和信裏寫的一樣?”
徐福貴點頭,將陳禮平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包括陳記酒樓的規模,每個月的收入,出租房的大小等等。
說着,他想起自己空間裏有不少照片,將香江部分的照片找了出來,家珍一張一張仔細的看着。
看着西裝革履的陳禮平,她忍不住笑了起來,看樣子自己親爹日子過的還真不錯,如此,她也放心了。
當時聽說偷渡去香江有多麼危險危險,心裏就一直七上八下擔心的不行,現在知道消息以後,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落下來了。
看完照片,家珍才意識到他們兩在房間裏待了不少時間,連忙紅着臉出去了,指不定家裏其他人在想啥呢。
不用掃墓,一家人乾脆走出門和鄰居們聊天,男人一批,老人一批,女人一批,小孩一批,各玩兒各的。
男人們聚在幾張桌子旁邊耍牌,打的金額很小,徐福貴怕家裏人多想,便只是站在旁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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