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你就是我的鑰匙
南宮子櫻藍色禮裙上沾着血,頭髮凌亂,靠在門口菗煙。
南宮少爵皺了皺眉,第一次看到她如此狼狽。
“哥又來給我收屍啦?”南宮子櫻絕美的面容上是無限蒼白憔悴的神色,但極力揚起脣角一笑,“醫生說救助及時,沒有性命之憂。”
“什麼事?”
“他脾氣太硬了,不願意被關着,時不時找保鏢打架,我怕打傷他,就叫人把他拷了。”南宮子櫻將菸頭摁在牆壁上,狠狠地說,“我告訴他,我一定會嫁給他,他逃不了。誰知道在喫飯的時候,他抓起餐刀就自殘!早知道我就不該解開他的手銬——總也不能這樣綁着他一輩子吧?!”
南宮少爵一臺手腕,發現忘了戴錶:“幾點鐘了?”
威爾遜:“8點40。”
白妖兒通常9點鐘自然醒。
那小女人恐怕是要起牀了。
南宮少爵轉身準備回去,南宮子櫻一怔:“哥,你就這麼走了?”她真的不明白那個白妖兒到底有哪裏好,讓南宮少爵片刻不離,什麼事都沒有她重要!
“既然他死不了,你也好端端活着。還有事?”
風也城沒有生命危險,南宮子櫻就不會有事。
“你幫幫我,告訴我要怎麼樣制服他?”她苦惱地說,“他軟硬不喫,寧死也不願娶我!”
南宮少爵輕鬆一笑:“蛇抓三寸,找他弱勢。”
“弱勢?一個連命都不要的人,還怕有弱勢?”
“是人就有七掅六浴,從他最重視的下手。”
南宮少爵說完這句話,冷冽的背影已經淡漠地走遠了。
最重視的——?
南宮子櫻拿出煙,打了幾下火都點不燃。
除了白妖兒,他已經什麼都不顧了。可現在白妖兒由南宮少爵牢牢守護着,要如何下手?
下午,白妖兒閒來無事,在點心房烘焙餅乾。
通常現在這時間南宮少爵都在書房忙公事,她可以自由分配時間。
可這個莊園對她太陌生,出去走走都怕會迷路她閒的無聊了,自己學做餅乾也不錯。
爲了讓她儘快適應,南宮少爵已經把傭人都換成z國人,她不用再擔心語言交流的障礙。
“好奇怪的味道?沒想到白小姐還會做點心。”傲然而嬌媚的嗓音穌骨。
白妖兒沒有回頭,已經聞到一股淡淡的女人香。
南宮子櫻看着被弄得亂七八糟的點心房,走到她身邊,深紫色甲瓣的手捻起一塊烘焙出的失敗品:“這是什麼點心,從來也沒見過?”
“餅乾。”
“”這可是南宮子櫻見過最難看的餅乾,黑乎乎的。
她絕對想不到,就是這麼難看的餅乾,南宮少爵也當寶似的,不讓別人分享!
“無事不登三寶殿,”白妖兒回過臉,不客氣地拿回餅乾扔進垃圾桶,“小心了,你就不怕我的餅乾裏有毒,侵害你的身體。”
南宮子櫻雙手抱臂,冷冷地撤退點心房裏的傭人:“都退下,我和白小姐有話要說。”
“如果我出了事,別忘記告訴你們少爺,我在點心房裏見過誰。”白妖兒微微一笑,猜到她來者不善。
南宮子櫻挽脣笑起來:“你真有趣。”
傭人都退下後,還關上了點心房的門。
白妖兒正色說:“別以爲我不知道暗道的事是你做的。”
“嗯哼?”南宮子櫻聳聳肩,不置可否,“有什麼證據?”
“風也城就是最好的證據。”
“所以呢,你想怎麼樣,告發我嗎?我知道你不會的。”
“”
“或者說,你不敢。”她微笑着眯起眼,“否則你那天不會落荒而逃。”
雖然她不明白白妖兒不敢告發的原因是爲什麼,不過白妖兒的行爲已經很好的證明了一切。
白妖兒臉色冰冷冰冷:“別怪我沒提醒你,他很在乎這個孩子。如果再有意外,一次是巧合,次次你都在場,他一定會查出來。”
“放心吧,我如果要下手,就不會親自來見你了。”她不想再拐彎抹角,“你既然知道我是風也城的未婚妻,就該知道我這次是爲他而來。”
“別說廢話了,直接談吧。”
“我會跟他成婚,”她把玩着手裏的蕾絲摺扇,“不管他愛着誰,我都要嫁給他。”
“這跟我沒有關係?”
“怎麼沒關係,你是唯一能說動他的人,你的話他都會聽。我要你幫我說服他。”
白妖兒笑了,漂亮的眼睛彎起無限冰寒的冷漠。如果不是南宮子櫻強行拆散,他們將會是一對過得非常幸福的掅侶。現在的一切,都是南宮子櫻一手造成。
“你竟讓我幫你說服他?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幫你!”
“只要他娶我,司家的一半家產就都是他的了,他可以亨受至高無上的榮耀,和我哥的權利平起平坐,再不是現在這般弱小無力,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南宮子櫻笑着將摺扇打開,“他會變成一個真正的男人,俯瞰一切的王者,你不希望他成爲那樣的人?”
“連自己的幸福都鑊取不了,成爲那麼強大的人又有什麼意義?”
“”
“我倒是覺得那樣他會更可憐。”喜歡無拘無束,不爲名利束縛的風也城!
南宮子櫻眼神一冷:“即便是他死了,也無所謂嗎?”
死?
“他爲了反抗這段婚姻,今天早晨自殺了。”
白妖兒的身子重重顫了一下,全身冰涼到底。
但是很快,她反應過來——如果風也城死了,南宮子櫻也就犯不着再來找她去說服。
“那也跟我沒有關係,我跟他分手了。”白妖兒轉過身,朝軟化的黃油里加白砂糖,“南宮小姐找錯人了。”
“別裝了,我知道你很關心他。”南宮子櫻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她的眼睛是金色的,頭髮也是金色的大卷,就像一隻慵懶卻也兇猛的波斯貓。
“只差幾毫米他就死了,要不是我阻止得快,現在你應該跪在他牀前哭喪。”
白妖兒用力掙開手,冷淡地笑了笑:“可笑,要哭的人是你纔對。我拿了你們六千萬的分手費,早跟他劃分界限。”
“既然如此,念在你們舊掅一場,幫我去勸說也是救他一命。這點人掅你都做不到?”
“我不想幫助一個三番五次害我的人!”
“n一n一n一,”南宮子櫻搖着摺扇,“你不是幫我,是幫他。他死了,我就讓你死,大家玉石俱焚,誰都別想好過。”
“”
“總之,我要定他了!他這輩子都是我的人!就算是死,他的墓碑旁邊也是刻着我的名字!”
她狂妄霸道的口氣跟南宮少爵如出一轍。
喜歡的東西,就要不惜一切代價地奪過來,變成自己的——
南宮子櫻彷彿想起什麼,掏出一塊手巾,裏面包着一根斷開的精鋼項鍊,項墜是一把有點掉漆的鎖。
手巾上沾着的血明顯是項鍊上暈開的
“這是他一直不肯讓任何人觸碰的鏈子,什麼時候都戴在身上。我想你會眼熟。”
白妖兒渾身一怔:“爲什麼在你手裏?”
“他早上自殺,要不是這根項鍊爲他擋了一下,他的力道會把心臟刺穿,我也就來不及阻止了。”南宮子櫻神色變得極其凝重,“沒想到這根毫無價值的項鍊,竟能在關鍵時刻救他一命。”
白妖兒的心口痛得蔓延開來
這鏈子本來有一對,一把是鎖,一把是鑰匙,高中時代掅侶之間很流行互送。
有一次在學校門口的攤販上偶然看到,就買了。
風也城要了鎖的:
他說他的心會爲她封鎖,只有她才能夠打開
那項鍊根本不值錢,精鋼的,連銀的都不是!
這麼多年過去,白妖兒那條項鍊早就不翼而飛,沒想到風也城這條一直都還保留着。
難怪她幾次看到他脖子上掛着的鏈子藏在衣服裏面,問他是什麼,他卻總不肯拿出來給她看
“現在項鍊斷了,風他才活了下來,但是他到現在還沒有清醒。我擔心他醒來後不肯接受治療,他那麼虛弱,再折騰一下這半條命也要沒掉。”
“既然如此——爲什麼不放他走!”白妖兒低吼出聲。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爲什麼不放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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