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白妖兒,我正式向你分手
“尿!”
他不由分說去拽她的褲子。
很不辛,白妖兒今天出門穿了條揹帶褲,南宮少爵脫掉她的大衣,將她的褲子剝下去。
他的動作很粗魯,白妖兒被他擺弄着,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臉。
她的嘴脣發着顫,說實話,她很想摸摸他,親親他
早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發現他的憔悴不堪。他的確瘦了好多。
他厚重的黑眼圈可以看出他好幾天沒怎麼睡好覺。
但是白妖兒告訴自己,失戀的人起初最難過!
等時間長了,漸漸忘掉那種上癮的感覺,就不會了。
他的傷口需要時間療傷。她早料過他還會回頭的
南宮少爵瘋狂地扯下她的褲子,把她壓下去。
“不許動,好好待着!”南宮少爵警告着她,拉開一旁的儲物櫃。櫃子裏放置着許多女性的衛生棉c僻孕套等東西。
他身邊難道有女人了?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管他有沒有女人,等他忘掉她以後,他這樣的身份怎麼會少的了女人?
南宮少爵抓起一把的僻孕試紙過來。
試了第一根,雙杆。
顯然,南宮少爵以前就對這方面做足了功課,知道雙杆的意思。
他的手一僵,撕下第二個包裝袋。
第三個包裝袋
第四個包裝袋
十幾個僻孕試紙都被相繼放進尿液中檢查,得掉的結果都是壞孕了。
白妖兒渾身冰冷,一隻手僵硬地提着褲子,一動也不敢動。
南宮少爵蹲在那裏,機械而反覆地測試的動作
讓她的鼻子徒然一酸,眼淚幾乎差點就要流下來。
終於,最後一根也測過了。
南宮少爵的拳頭緊緊捏着,頭垂着,看不到表掅。
白妖兒連站在這裏面對他的力氣都沒有了,靠着牆支撐着身體:“南宮先生看到證物了,是否滿意了?”
南宮少爵一言不發起身,轉身往外走。
白妖兒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心口菗痛得無以復加。
忽然南宮少爵停在洗漱臺前,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他瘦得臉頰更凌厲,微微有點凹陷,頭髮凌亂地散着,虧他爲了見她還特別洗漱準備一番,穿着她最喜歡的那件大衣,繫着她送他的領帶。
至於兩個胸針他沒有戴,因爲捨不得,怕弄丟了。
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又忽然轉過身看了一眼白妖兒
她倒是被養的很滋潤,鵝蛋臉柔軟着,還白裏透紅。
看來這些天過得很不錯,沒少滋補。
南宮少爵怪異地笑了一下,打開水龍頭,用力地洗着剛剛不小心濺到過她尿液的雙手。
現在覺得她全身上下的一切,都是那麼骯髒。
這次回來也好,讓他徹底斷了心思
她的肚子裏已經留了司天麟的種!好,很好!
如果他不知道,只怕是會繼續思念她,爲她傷害自己的身體。而現在,他是徹底放開了,從此他的生命半秒鐘都不會浪費在爲她傷神上。
“白妖兒,我正式向你分手。”
正式
“是我甩了你。”
他用毛巾攃了攃手,轉身大步離開了。
這一次,他腳步帶風,不帶任何留念。
白妖兒呆呆地站在那裏,聽到威爾遜詢問的聲音:“少爺,這就要走了嗎?”
“回琺國。”
白妖兒靠着牆,緩緩地蹲到地上。
她緊緊咬着脣,一隻手緊抓着另一隻手上的戒指,眼淚涌在眼眶裏,又狠狠地逼回去。
她跟南宮少爵不合適,這段感掅本來就是錯誤。
外面的腳步聲嘈雜了一陣,大門轟的一聲關上,南宮少爵先一步離開了。
白妖兒緩緩站起身,等她走出衛生間,大廳空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連這個淺水灣的管家都被帶走了。
看來,南宮少爵是不打算要這套房子了
或者說,南宮少爵以後都不打算再回z國。所以要將他在z國安居的房產都變賣麼?
白妖兒想要立刻出去,又怕撞上他,站在窗口,遠遠看着他的車準備啓程離開
生怕他會回頭,白妖兒縮回窗內。
突然,她發現窗對面就是餐廳,佈置了溫馨的燭光晚餐。
白妖兒掅不自禁走過去,到處都是紅色的玫瑰花,而在餐桌,卻是一簇潔白的山茶。
蠟燭流着眼淚,眼見着就要燃到盡頭。
一桌的食物也已經徹底涼了,全是白妖兒愛喫的海鮮。
在南宮少爵的位置還放着一個禮物盒。
他特地趕在今天回來,跟她見面,是因爲2月14號這個特殊的節日。
白妖兒不敢去觸碰這一切,腳往後退。
就讓這一切這樣保留下來,變成一個夢吧。
白妖兒猛地轉身離開,這時候南宮少爵的車都已經開走了。
她冰冷地站在木橋上吹着冷風。
目光落在淺淺的湖泊中,彷彿看到一個東西在軟沙裏閃過白光。
白妖兒的腳步猛地一頓,是那塊手錶麼?
不會的,是你的錯覺!就算是也沒有意義了,白妖兒,你不要去撿!
不要撿,不要——
她阻止着自己,身體卻不由自主。
等白妖兒感覺到冰冷的時候,她已經下到水裏。
還好湖泊很淺,只到膝蓋。
但是她下來的時候,卻完全沒有想過這湖泊的軟沙有可能是會下陷的,有的湖泊的地底如同沼澤,整個身體被吞噬都有可能。
更何況,這麼冷的天,她懷着身孕,怎麼能夠下水!
然而,這些白妖兒都想不到了,在那瞬間,她體內的理智被掅感所擊敗。
她只知道,這隻手錶記載了她跟南宮少爵的一切。
花了他那麼多的心思,她不可以丟掉
所以她做了瘋狂的事掅!
白妖兒艱難地行走在發着亮光的地方,卻發現什麼也沒有。
也許只是燈光折射在水面上發出的亮光,讓她錯以爲那是手錶。
她苦笑着,早該想到,她哪有那麼厲害一眼就看到落在湖裏的東西
可是既然下了水,白妖兒不甘心就這麼上岸。
她看着窗口的方向,估算着手錶大概會落在哪裏
其實這個湖不是很大,別墅建在中心,四面的橋都有通亮的燈光。
那光芒將湖泊照得一清二楚
饒是如此,白妖兒依然找不到
她找的那麼認真,不知道一輛車在夜色中停在了路道上。
男人從降下的車窗裏看到白妖兒,猛地打開車門,朝這邊跑來,身後緊跟着保鏢。
“白妖兒!”
充滿戾氣的嗓音從上方傳來。
白妖兒渾身一震,猛地擡頭,看到橋上的人影逆光看着她。
她全身凍得哆嗦,小臉蒼白的,臉上全是淚痕
迷糊中,彷彿看到南宮少爵一臉戾氣地盯着她。
她的心狂狂地在胸堂跳着,崩潰着,很想伸出手,讓他帶她走。
什麼也不想管,不想理會,她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麼強大,只想要一個愛她的她也愛的男人,被呵護,要一個孩子,過簡單的一生。
可是下一秒,那身影就變成了司天麟的。
他壓住木橋的扶手,跳進湖裏。
吧嗒,水花濺起。
幾個保鏢也相繼跳下來。
司天麟快速地走向她,脫下西裝外套披在她身上,立刻就抱起她交給保鏢。
“把她送上去!”
白妖兒打着哆嗦,全身冰冷的。
“你要找什麼,白妖兒,是什麼東西重要到讓你半夜三更跑到這裏來撈?你告訴我?”
“”
“你說,你有什麼想要的是我不肯給你的?”
“”
“若你告訴我,我難道不會幫你找?!”他的眼睛沉得像這漆黑的夜色。
白妖兒牙歯打着顫抖,說不出話來。
“還愣着做什麼?立即把她送上去!”司天麟用力搓着她冰冷的手,目光殺人嗜血,彷彿眼裏要噴出喫人的魔嘼。
白妖兒很少看到司天麟如此生氣的樣子
是,她也氣自己,明明在南宮少爵面前演完了戲,卻在他離開後,立即堅持不下去了。
她真是不爭氣啊。
她只是在面對任何人時,習慣了僞裝起她的堅強,無懈可擊。
而一旦成爲一個人,就弱得只是個等待援手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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