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給她深海之心的人
【否則?南宮老爺不打算治療他的胃癌嗎?】
【他敢算計他的老子,】南宮風烈陰測測的嗓音,【你說我會怎麼對付?】
【算計?我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娶我,我只知道你不會對付他的……】季子涵鼓起勇氣。
南宮風烈冷笑着:【說下去。】
【延遲婚期,就是爲了給他治療胃癌不是嗎?】季子涵回道,【所以你其實不會殺他的。】
儘管知道南宮少爵在暗算自己,南宮老爺也不會殺害南宮少爵。
因爲他是南宮家族唯一的後代了……
季子涵本身不知道南宮老爺跟南宮少爵的仇恨,更不知道南宮少爵的計劃。(如果她知道,她應該就不敢來此行。)
【小姑娘,你很聰明,也很有勇氣。】南宮風烈眼裏露出讚賞,【知道我爲什麼選你做生丨孕兒?】
【爲什麼?】
南宮風烈沒有回答,懶懶地看了下時間:【5分鐘過去了,你的辦法想好了?】
季子涵沉默地低下頭。
她知道延期婚期的唯一辦法在她本身。否則南宮老爺不會這麼問。
她很快就明白自己要怎麼做,目光看向大廳外的旋轉樓梯……
只有她死了,婚禮就會被迫中止;而她受傷了,婚禮纔會延期。
【我愛南宮,爲了他,我什麼都願意做。】
季子涵鼓起勇氣,走出大廳,站在盤旋的複式樓梯上,看着層層疊疊蜿蜒的樓梯。
她閉上眼,一腳踏空——
她成功地接受了南宮老爺的考驗,他更篤定她將是南宮少爵好妻子的不二人選。
【回去後,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治好他的胃癌。半年後,婚禮如期舉行。】
【我治療?我來這裏就是找你幫忙的。】
【很不幸,我唯一能幫忙的就是延遲你們的婚期。】
【可是他根本不願意去治療胃癌……】
【那是你該想的。】南宮風烈陰鷙地揚脣,【記住了小姑娘,這是我們兩個的祕密。】
【我知道,我不會說我見過你……】
只要南宮少爵不知道她跟南宮老爺有這樣的交易,他在治好胃癌後,會如期舉行婚禮吧。
【只是,我不明白爲什麼白小姐不行?】季子涵問出一直疑惑的問題,【我和她有什麼區別?】
她們都一樣愛南宮少爵。
白妖兒甚至比季子涵更聰明,勇敢。她能爲南宮少爵做到的,她相信白妖兒也可以。
【而且南宮少爵愛她!】
男人冷酷的影子始終藏匿在陰冷的暗處:【區別你已經分析出來了。】
她們唯一的區別是,他愛的,他不愛的。
……
季子涵啞然失笑,原來南宮少爵不愛她,才讓她有這樣的幸運。
僅僅是因爲如此嗎?
她回來後,第一次對哥哥季子昂有了隱瞞。
她沒說這段時間去了琺國,見過南宮老爺,她只說自己爲了延遲婚期,從樓梯上摔下來。
她還第一次威脅季子昂,如果南宮少爵的胃癌不治好,就幫她準備一個墓地。
她利用了季子昂對她的疼愛,她別無它法,只有借用季子昂的力量,也許才能讓南宮少爵去治病……
爲什麼她會這麼愛一個男人?
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她愛他哪裏。就在第一次見到他時,她便覺得她的命爲他而生,願意爲他淪陷一切。
……
“誰敢對我開射機器就試試。”
南宮少爵邪王至尊地丟下這句話,在無數指着的射機器洞中,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保鏢們都看着季子昂,沒有一個敢開射機器。
季子昂陰鬱着臉,將茶杯用力摜碎在茶几上……
無數的保鏢車在B市大街小巷巡邏,搜尋着白妖兒的下落。
咖啡廳裏,傳來一陣玻璃碎裂的聲音……
保鏢們拿起桌椅,全都狠狠地摔碎在落地窗上。
砰!嘩啦——
街道上來往的行人都遠遠凝步觀望,青天白日,有人搶劫麼?
一輛拉風的黑色跑車咆哮着停在咖啡店門口。
南宮少爵走下車,踩着一地被摔碎的狼藉和殘骸走進店子裏,這裏已經被砸得面目全非。
“少爺,衛生間爲了保證客人的隱私,沒有監控錄像……只有大廳有。”
一個保鏢把大廳裏的監控錄像放出來。
白妖兒讓50多個保鏢停在外面等,說要進咖啡廳等人,然後就一個人進去了。
因爲咖啡廳比較小,50多個保鏢也只好停在外面保護她……
南宮少爵看到監控錄像裏,一個服務生端着咖啡遞給白妖兒,同時,還留下一張字條。
白妖兒看了看字條,臉色瞬間一變,猛地左右看着。
然後她迅速地站起來,朝衛生間的方向走去……
這之後,她再沒有從衛生間出來過。
“我們已經進去看過了,”保鏢垂着頭,“走廊那邊有一扇窗,沒有防護。”
這裏是一樓。
也就是說,白妖兒看了字條後,一個人跑了?
誰給的她字條?
南宮少爵又把監控錄像調到白妖兒看到字條那一瞬。
因爲角度只看到她半垂着臉,她的肩膀菗緊着,顯然是很震驚。
緊接着她站起來,表掅裏有急切的渴盼。
不像是被南宮老爺的人帶走了,否則她的表掅應該很恐懼……
可也難保南宮老爺不是用了什麼引唀法,將白妖兒引唀走。
南宮少爵的心口暗痛極了,隨手抓起地上翻倒的椅子,用力扔出去……
居然直直砸中了電視屏。
嘩啦,唯一完整的屏幕也碎了,電路閃着火花。
好好的咖啡廳頃刻間就變成了廢墟場。
所有服務生包括店長都抱頭蹲在角落,接受保鏢的盤問。
南宮少爵厲聲:“把監控帶拿走。”
他陰鷙地走到幾個服務生面前,將其中一個揪出來。
正是給白妖兒遞字條的……
“我真的不知道啊……”她驚慌失措地喊道,“當時那人戴着墨鏡,帽子,還有口罩,我根本就看不清他的樣子,我也沒有多想。他給了我小費,讓我把字條給她……”
“……”
“我真的記不清了……當時店裏客人很多,非常忙……”
忽然一記狠辣的耳光落在她臉上。
服務員跌到地上,嘴角立即溢出血絲……
南宮少爵的手在震痛發麻,他揉了揉手骨,再看那服務員,牙歯都好像要打碎了,含着一口觸目心驚的鮮血。
店長跪在地上:“我們只是小店,本本分分的做生意。”
南宮少爵冷酷地挽起脣:“一開始叫你把監控帶拿出來,你就不會受這個苦了。”
起初保鏢問他要監控帶,他不給還大放厥詞,說自己在局裏有人,有的是後臺,誰敢動他的小店一塊玻璃,他會讓對方把牢底坐穿。
“現在不止動了你一塊玻璃,”南宮少爵眯了眯眼,“所有的玻璃都動了。如何?”
店長抱着他的褲腳:“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南宮少爵用力一腳,將他踢得遠遠的。
他狠狠地正了下腿,看着皮鞋上被弄髒的血漬,一個保鏢立即俯身,用袖子攃乾淨鞋面。
南宮少爵臉色鐵青地離開咖啡店。
威爾遜迎上來:“少爺,已經撥了大量的人手全城找。”
“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少爺不是有白小姐的定位腳鏈?”
南宮少爵抿着脣,看着手錶:“她找到了。”
“找到了什麼?”威爾遜一時沒明白。
“深海之心。”
南宮少爵捏緊了拳頭,除了這個解釋,沒有任何緣由他的手錶會收不到信號。
她從看到深海之心圖片時,就說熟悉,見過。她那麼篤定滿滿今天一定會找到寶石。
她找到了?然後跑了麼?
她來咖啡廳見誰?那個給她深海之心的人?
該死……
南宮少爵用力扯開領子,心慌意亂,彷彿瞬間失去了一整個世界。
“既然白小姐找到了深海之心,那南宮老爺也追尋不到白小姐的蹤跡,少爺,你還在擔心什麼?”威爾遜安慰,“白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沒事的。”
天空隆隆地閃過幾道乾雷。
“少爺,要下雨了,我們快回車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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