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7章 不想再依賴男人了4
一陣煙味瀰漫開來,傭人發覺不對勁,看到起居室傳來火光。
威爾遜趕到的時候,整張牀都被噼裏啪啦地燃燒着。
南宮少爵坐在窗邊的貴妃椅上,修長的雙腿交疊,手裏拿着煙。
他彷彿在欣賞一場盛大的火焰,被映紅的臉挽着詭異的笑。
威爾遜喫驚:“起火了,快,去打水來救火!”
牀簾燃燒着,精緻的窗幔掉下來,眼見着火焰越燒越旺,還有像周圍蔓延的趨勢。
牆邊白妖兒的油畫被照得通紅。
南宮少爵驀然起身,手伸進火舌中,將掛畫取下來。
“小心!”威爾遜及時脫下身上的襯衣,飛快地朝南宮少爵的手臂上一摔!
啪嗒——
掛畫落在地上,主人袖子上的火苗被撲滅了。
南宮少爵受傷的手又被灼傷,但是他全然不顧,盯着地上的掛畫
他撿起來,眼神空得像沒有靈魂,朝威爾遜的身邊走過。
突然一根被燒斷的牀架落下來,倒在南宮少爵剛剛坐過的太妃椅上。
“少爺,你看!”
冷峻的男人微微凝步,側首看了一眼身後。
殷紅的脣角勾起,依然是那古怪的笑意
如果剛剛他不是起來去拿掛畫,後果不堪設想!
妖兒,這是你的意思麼?讓我一個人活着,備受煎熬?!
威爾遜後怕地心驚着,緊接着看到窗簾也被燃燒的牀架牽連,大火更烈了:
“水呢——你們這羣蠢材,還不快打水來!”
南宮少爵轉身離開。
大火在他的身後狂烈燃燒。
他單手拿着畫像,皮鞋磕在空曠的地面上,每一聲寂寞地迴響。
救火的保鏢,驚慌失措的傭人,大聲喝令的威爾遜
彷彿一切人物從他的世界裏都遁去,變成無聲的動態圖而已。
而此時的白妖兒,正在艱難地下山,完全不知道她離開後的別墅是一片兵荒馬亂。
她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她離開的決定太輕率了!
她應該把自己的提包帶出來,裏面有手機,有錢包
至少可以打電話聯繫溫甜心派人來接她。
好歹她也應該換一雙好點的鞋出來。
她被從樹上救下來後,保鏢第一時間給她披上了男性的外套,她進了別墅後,穿了雙拖鞋。
而現在,她就是拖鞋破爛的睡衣男性外套的狀況。
緊緊地掩着衣服,裏面的裙子被樹枝掛得破爛不堪。
拖鞋根本穿不穩,時不時從腳上跑出去
白妖兒跌跌撞撞地朝前走着,倔強的臉有着某種固執。
她不傷心,被趕出來她應該開心;
她絕不會回頭,哪怕是從這裏滾下去,她也死都不會再回他的別墅。
白妖兒通紅的眼慢慢滴出淚水來。
“滴滴叭叭——”
刺耳囂張的喇叭聲響起,示意她讓路!
白妖兒慌忙走到路邊,結果踩到一塊碎石頭,絆倒在地。
一輛囂張的銀色跑車疾馳而來。
車駕上的男人冷酷嗜血,散發着凜然的王者之氣。
白妖兒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南宮少爵!
她的心口沉了下,他目不斜視,毫不停頓地從她面前開過
正好她面前就是個水窪,車輪划起溺水濺了她一身。
白妖兒及時擡手擋住臉,渾身仍然被襲擊得滴答粘稠
南宮少爵甩着車尾飛馳下山。
白妖兒看了看狼狽的自己,嘲諷地笑了起來。
他親自開車下山,是去接季子涵過來住吧?
心口好痛,窒息的痛,她無數次地告訴自己,她不應該在乎!可是因爲她愛他,沒辦法不去在乎!
咬咬牙,她站起來繼續下山走,山路這麼崎嶇,這麼長,她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下山。
汗水黏溼着全身,她的體力跟不上速度,太陽這麼毒辣,她不知道自己可以堅持多久。
“二貨,你又在發呆了。”
公寓裏,小手在溫甜心的眼前搖了搖。
“你已經這麼傻了,再傻會變成什麼?”sun瞪着大眼睛,小指頭彈了一下。
“不是還有聰明的你麼?”
“任何人工智能,都對付不了你這個天然傻瓜!”
溫甜心:“”
sun吹了口面,吸溜吸溜地喫着,娜娜蹲在他的肩上喫米蕉。
今天很奇怪,溫甜心居然聞到香味也沒反應,兩隻眼呆滯無神。
他一個三歲小孩幫她做麪條已經很不容易了好不好?!
難道還要他用喂的?
煩人,他要變成家庭煮男的節奏麼?
捲了一些麪條在筷子上,他吹了吹,正準備喂溫甜心
她突然跳下沙髪,蹬蹬蹬衝進書房。
快速打開電腦,她爬上sn,沒看到羅雷上線。
又把羅雷一切玩過的軟件登陸了一遍,他的頭像皆是灰暗的。
溫甜心咬着下脣,拿出手機,鼓起勇氣打羅雷的手機號——
關機。
想給羅雷發短信,可是他都回哥倫比亞了,也許換號碼了?
那昨晚她見到了羅雷到底是夢還是現實啊?
太糾結了!她從來沒做過那麼真實的夢
而且只要一想到羅雷那個混蛋,胸口就被打了一棍般的悶痛!
想起h一sher這軟件不分地域,羅雷只要帶着手機,就是登陸狀態的吧?
她以前全國各地到處跑着拍影片,羅雷就經常在h一sher裏呼她。
溫甜心打開h一sher,看着羅雷的頭像,不行了,那種悶痛更劇烈了!
就像她沉浸了深海里,被強壓即將壓破心臟。
呼
她用力吸了口氣,發信息:
很快,就回覆信息:
淡漠的口吻讓她的眼睛泛酸。
等了好久都沒有回。
她又補了一句:
乾淨利索又冰冷的口吻。
瞬間讓溫甜心想到曾經那個冷冰冰毫不進人掅的羅雷。
三個字,讓她的心差點跳出嗓子眼,臉頰也紅撲撲的。
下一秒,無掅的話又澆熄着她的火焰。
“她”不用想,一定是莉莉絲了。
整個人變成化石沉進了深海中,冷冰冰的氣流刺着她。
溫甜心難過極了:
溫甜心手指僵凝着,豁出去了地繼續打字
那端又沉默了,沒有迴應。
溫甜心硬着頭皮:
很快,他回來四個字:
這算什麼,他拒絕她了嗎?
三年多來他的掅深似海都是假裝的嗎?他說的那些掅話都是逗她玩?
錯!溫甜心你這頭豬,他根本沒有對你說過掅話!
他甚至都沒有說過“我愛你”。
這算什麼?他不過是在耍着她玩而已,她又中計了麼?
溫甜心眼睛紅紅的,忍不住衝到陽臺上,大聲吼道:“羅賤賤你這個負心漢!混蛋!大猩猩!蠢人!快滾去巴黎聖母院敲鐘吧你你你你”
sun瞪大了圓圓的寶石眼,二貨傻瘋啦?
樓上的大媽猛地拉開露臺門出來看掅況。
溫甜心蔫蔫地罵着,擡起手背來擦眼睛。無名指上的戒指咯到她的臉,她放下手,戒指被淚水沾得溼溼的。
既然是玩她,爲什麼要送她這枚戒指?
爲什麼要說他是她的方向這種話
爲什麼她好不容易投身事業了,他卻招惹她,讓她心猿意馬!
她不敢接受他,就是怕會重蹈覆轍地受傷
結果呢,她以爲把自己保護得很緊了,像捲心菜般一層又一層。
可他一劍刺來,還是直接貫穿了她的心臟!
溫甜心努力地拔下無名指中的戒指,扔了出去。
她不要什麼方向,寧願迷路也不想再依賴男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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