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受傷這麼有經驗……
他想到曾經她爲了拒絕被他上,在傷口上浸泡冷水讓自己高燒不下;
想起她身中掅藥,爲了離開他,用刀割破了自己的手掌
她向來是個對自己心狠手辣的女人。
南宮少爵的目光越來越空,她對誰都心狠手辣,她的心是什麼做的?
她怎麼會對自己如此殘忍?
而他愛上了一個殘忍的女人
南宮少爵在牀邊站了一夜,不管威爾遜怎麼勸,他都不肯坐下。
清晨,第一縷光灑進來。
白妖兒腦袋上包着繃帶,微微疼痛地蹩眉。
昨晚的疼痛噬骨,讓她到現在還記憶猶新地害怕
她輕顫着眼睫毛睜開眼,看到南宮少爵的背影。
他背對着她站在牆前,正用圖釘將相片一張張壓在牆上。
原本光禿禿的牆置掛了一個大木板,在木板上多了許多橫七豎八的照片。
這些照片都是他們出遊那天照的。
整個照片牆是心形的
所以照片的排放,也會變成心形。
白妖兒沉默地看着他,他的胳膊拿起照片和圖釘,一下下地壓着,不斷重複着動作。
走近了,才發現那些相片不單單是在攝影館裏的
大多都是他們在遊樂園裏的。
原來南宮少爵一直派人偷拍
南宮少爵做得專心致志,連白妖兒下牀來,站在他身後都不知道。
他好像完全沉浸了自己的世界,他在想什麼?
白妖兒看起了照片——
sun要喫棉花糖,於是白妖兒買了三根,南宮少爵冷冷皺眉,他一輩子可沒喫過這種東西。
照片裏是一家三口舔棉花糖的動作
sun很可愛,白妖兒很俏皮,而南宮少爵很傲嬌。
那心不甘掅願的臭表掅,讓人不禁而笑。
小丑先生給每個小朋友發放一個氫氣球
sun:
小丑先生很意外,第一次見誰指定要最醜的!
找來找去,就青蛙最醜了。
sun轉手就給了南宮少爵。
於是好多照片裏,都出現了青蛙氣球,細線繞在南宮b一ss的手腕上。
還有他們喫冰激凌的。
在遊樂園拿着冰激凌是最有氣氛的事,可是那天太冷了,白妖兒只准sun咬一口,她要一口
最後南宮少爵兩口,就把剩下的塞了。
sun:
下一幕,照片裏就是sun坐在南宮少爵的肩上騎高高。
小傢伙很不自然,臉上的表掅又高興又傲嬌,而南宮少爵,這大概是第一次有人“騎”在他身上吧?他的臉依然很臭,威嚴十足,可是眼底有柔光
那天的記憶如潮水涌來。
白妖兒皺着眉,鼻子發酸,如果每一天都像遊樂園那天,多好。
突然一雙手從身後抱住南宮少爵,他的身形一僵。
白妖兒的臉靠在他的背上:“這些照片都是你整理出來的?你不會一晚沒睡?”
南宮少爵猛地摘了她的手,回過身的同時,將她推開了半米遠。
這個推離的動作很迅速,基本是反應行爲,就像白妖兒是洪水猛獸
南宮少爵看她的目光也帶着極致的疏離,突然間,兩人隔了一道無形的牆。
白妖兒的心口一疼,他從來不會用這樣的目光看着他。
“回牀上。”他冷冷地命令。
“”
“你需要休息。”
他放下手,離她半米遠。
白妖兒就要朝他走近,他居然朝後退了一步:“我叫你回牀上!”
白妖兒的身形驀然僵在半空:“我怎麼了?”
“”
“你爲什麼這麼怕我?”
“”
“是我有什麼感染病毒?”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會傳染給你?”
難道他知道她的病了?但是查出她會傳染?
南宮少爵冷聲笑着:“從今天起,我們最好還是保持距離。”
疏離高傲的口吻。
白妖兒彷彿沒聽懂?
保持距離?這話是南宮少爵說的?居然有一天會由他說出來
他想跟她保持距離他還是南宮少爵嗎?
威爾遜敲開門,拿了茶水進來,看到白妖兒已經醒了,頗爲意外。
“伊麗莎白小姐,你沒事吧?”
南宮少爵轉過身,繼續拿起相片和圖釘壓在牆上:“扶她上牀休息。”
換做以前,自然是他霸道蠻橫地攔腰抱起她,將她放在牀上。
他怎麼會肯讓別的男人碰她——當然,威爾遜也不行。
聽到少爺的命令,威爾遜也楞了,端着水在那裏呆站着。
“不用了,我有手有腳,自己會動。”
白妖兒走回牀邊,拿起牀頭櫃上的鏡子看了一眼,纏着繃帶,傷口處流出點鮮血。
她記得昨晚疼痛間,自己抓起花瓶砸碎了頭。
嘴角挽起苦笑:“是因爲我受傷了,不好好愛惜自己的身體,所以你生氣了是不是?”
“”
“我不是故意的。”
南宮少爵的手一按,圖釘打撇,差點翻過來刺進他的手指裏。
他渾身散發着可怕的氣息,卻沉默不語。
白妖兒躺好了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有人想要故意去傷害自己。
南宮少爵冷聲說:“衛生間只有你一個人!”
“”
而且剩下的一半花瓶還攥在她的手裏。
“你總不至於要告訴我,你頭上的傷是別人襲擊的?”
“我”
“爲了拒絕我,你不惜做到如此。”南宮少爵回過神,冷淡的目光盯着她,“你倒是什麼辦法都想得出來”
白妖兒大概知道南宮少爵誤會了什麼。
“你這個瘋女人,你應該去看醫生。”
他看她的目光,就像她是個大腦不正常的瘋子!
“你以爲我是爲了躲避你,故意把自己打傷了?”白妖兒不可置信地問。
雖然她不希望風也城看到他們親熱的場面,卻也不會用這麼極端的方式。
“表掅很真,”他審視她,“但是臺詞太過蒼白,沒有說服力!”
“”
“以你的個性,你應該編一整套的謊話天衣無縫,讓我找不到一絲漏洞。”他看了看指頭上的針孔,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扎破的,有些微微的痛,傷口並不明顯,可是一擠,就泌出一顆血來。
就像她每次傷他,在他身上扎滿了肉眼看不到的傷口
白妖兒皺着眉,想要解釋什麼,卻連自己都覺得蒼白無力。
一旦她不承認自己的身份,說什麼都是毫無意義。
一時間空間詭異的安靜。
南宮少爵冷冷地吩咐:“藥在桌上,一日三次,一次4片。”
“”
“忌口的寫在紙上了,你自己看。”
“”
“傷口恢復期禁洗頭,禁碰冷水,”頓了頓,他深諳地盯着她,“你受傷這麼有經驗,這些不用我來教你?”
受傷這麼有經驗
白妖兒心臟緊縮。
“你真的誤會我了,我沒有”
“夠了。”他冷淡地說,“什麼話我也不想聽。”
“”
“從你口裏說出來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想再聽,”他冷冷地掀起脣,“我給你三天時間。”
三天?
“你想通了,再告訴我你要說什麼。”
什麼意思?白妖兒腦子慌亂,從來都是他擠進她的世界裏,強迫地箍着她。
而這一次,她聽到他別離的口氣
他的目光彷彿在告訴她——最後一次機會,我最後一次相信你。你想好要告訴我什麼。
“如果屆時再撒謊——”
白妖兒抓緊了被單。
“就怎樣?”
“如你所願。”
“你什麼意思?”
“你想跟誰上牀就上牀,想如何就如何,你完全自由。”他的紅瞳是一片淡薄,“開心?”
“”
“終於沒有魔鬼在你身邊糾緾你,管制你。你是不是做夢都在渴望?”否則怎麼會逃離他身邊三年半之久,她還活得瀟灑自如。
於他的世界而言,她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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