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縱橫交錯的傷口
南宮少爵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背上按着,身體半傾而來:“撒謊精,對兒子也說謊話!”
“我說謊都是誰害的?”白妖兒無語,“是你把兒子撇到季家。”
“所以你就可以這樣詆譭我的形象?”
他在她的耳朵上輕咬了一下,滾氣吹到了她的臉上。
白妖兒伸出右手揉着他的臉,兩人的氣息都燙燙的
“南宮少爵,你又來了”
“是你溝引我!”
白妖兒這一天都在討好南宮少爵。
上午兩人吃了自制的蛋糕,下午一起看看書,在後院曬太陽,看南宮少爵游泳。
到了晚上,白妖兒努力握筆畫了一副南宮少爵的素描
可惜手勁不夠,實在畫得不怎麼樣。
醫生說,她的手越是沒力氣,越要多使用,活血。
而這幾天南宮少爵每天睡覺前,和醒來後,都會給她揉捏按摩,幫助她活絡。
沒有sun打擾,白妖兒又一直粘着南宮少爵,這恐怕是白妖兒最膩歪他的時光。
所以南宮b一ss的心掅也極爲不錯。
一直到晚上,白妖兒見南宮少爵半點也沒提“司天麟”的事。
她不免有些奇怪
看着蹲在她面前的男人,他正在給她糅搓洗腳,兼帶按摩。
今天他聽醫生說,足療對她的血液通暢更有幫助,所以立刻就想試試。
“你會按麼?”
“專業的足療師,已經教過我了。”
“他就教了你一遍。”
“我學任何東西,只需要一遍。”他深沉地盯着她,“怎麼,懷疑我的智商?”
足療跟智商好像沒關係吧?又不是高智商的人才去做足療師
不過,南宮少爵的手法倒真的有模有樣。
她的腳在他的大掌裏揉捏着,很舒服,讓她全身心的放鬆,想要睡覺。
基礎的揉捏過後——
南宮少爵塗上按摩油,曲起食指,用指關節開始給她按穴療程。
按的穴位很準。
只是他的力道太大了,每次一按,她就往後縮。
“女人,別動!”他攥住她的腳,“想躲到哪裏去?!”
“你太大力了。”
“受力才能按準穴位,對身體纔有幫助。”
“可是真的很痛!”白妖兒無法自控地縮腳,“嘶——”
“這裏是腎,”他斜斜勾起脣盯着她,“你反應這麼大,腎虧?”
“你才腎虧!”下意識的反駁。
南宮少爵壞笑得更厲害:“我的腎好不好,你不知道?”
“”
“今晚我可以親力親爲地讓你再感受一次。”
白妖兒伸手揉住他的臉:“你這個大尾巴狼”
南宮少爵趁機就親住她的手掌心,柔軟的雙脣,眼神魅惑地盯着她。
白妖兒抽回手:“我就不該送上門嘶,輕點!”
南宮少爵一下一下認真地按着:“按下去很痛,按完有沒有麻麻的流通感?”
白妖兒感受着:“好像有?”
“若有效果,以後每晚我給你按摩足底。”
白妖兒抿了下脣:“其實可以讓傭人來做的。”
“傭人做的有我這麼認真?”
“你給她們錢,她們就會很認真了。”
南宮少爵冷眸:“白妖兒,你懂不懂掅趣?”
“懂”白妖兒點頭,“你想每天都摸我的腳,這就是所謂的‘南宮掅趣’。”
南宮少爵嗤了一聲,沒搭茬。
白妖兒心口暖暖的,看着他垂着濃密的睫毛認真按摩,其實她知道,他是想親自服務於她,親自爲她做更多的事。
心裏真的很感動啊
爲她做飯菜,洗bra短褲,爲她按摩足療,爲她
能做的不能做的,南宮少爵都放下身段,在她面前變成一個平凡的男人,努力去爲她做了。
“看着我做什麼?”
他沒有擡頭,卻彷彿頭頂上都長有眼睛。
白妖兒目光微溼:“謝謝你爲我做這麼多真的很謝謝哪怕我的生命真的很短暫,我也甘之如飴。”
南宮少爵悶沉地一按:“說人話!”
白妖兒:“我現在很幸福。”
“這還差不多,別一天到晚掛着死不死的。”
“嗯,我真的很幸福!”她重複。
“這就夠了,”他勾着脣,“只要你覺得幸福,我的一切付出都沒有白做!”
“小翼的事,我還沒想到辦法,你再給我幾天時間?痛你怎麼又開始用力!”
“你一刻不想到司天麟就會死?”他的眸子光極寒。
“我沒想到他,我也沒提他是你主動提出來的。”
“白妖兒,你提小翼就是在暗示我——別動司天麟。你以爲你的規避我聽不懂麼?”他擡起英俊的臉,柔和燈光下,那張臉就算是薄怒的樣子,也英俊得天神共憤。
“反正我現在還有時間,我們不着急這點時間的。”白妖兒討好的語氣。
南宮少爵一反常態沒有跟她爭,淡漠地說:“行了,你還想要幾天時間?”
“一個星期。”白妖兒想,他一定會跟她討價還價,所以“價格”擡高點。
誰知道,南宮少爵答應得很爽快:“那就一個星期。”
“你答應了?”白妖兒皺起眉。
“嗯。”這時按摩了一個多小時,南宮少爵用特製的藥浴香皂幫他洗乾淨按摩油
“坐好別動,我去打水!”
看着他端起髒了水盆進浴室,白妖兒晾着溼腳皺起了眉。
不該是這樣的,南宮少爵的個性——絕不會對司天麟的事妥協得這麼容易!
這兩天他對司天麟隻字未提,也極度配合她的“粘人”。
不好的預感在她的心裏滋生。
白妖兒緊緊地蹩眉,她早該料到的,南宮少爵怎麼會這麼“聽話”?
他難道連2天時間也等不及嗎?
白妖兒聽着浴室裏傳來的水聲,很想問個清楚,又怕惹怒南宮少爵。
萬一他不承認?萬一他真的沒做
反而激怒他,不答應再等一個星期怎麼辦?
晚上,窩在南宮少爵的懷裏,她懷着沉重的心事,怎麼也睡不着。
翻了個身。
低沉的嗓音在頭頂響起:“還不睡,想做一些出汗運動?”
白妖兒此時哪有這個心掅,閉着眼,裝睡。
“白妖兒”
他輕輕湊在她耳邊吐氣,“睡着了麼?”
白妖兒閉着眼,均勻地呼吸。
南宮少爵攏了攏她,貼在他滾燙的懷裏,然後就沒有動靜了。
白妖兒僵着身體,一動不敢動的,怕吵醒他
腦子裏一直在亂糟糟的想着,她在想對付小翼的方法。
當然,她這兩天真的有在想辦法,只是最後都覺得沒用。
正在白妖兒焦頭爛額之際,摟在她腹部上的手撤走。
她感覺到他悄悄起身,大牀發出輕微的吱呀動靜。
白妖兒震住了,他竟然一直在裝睡?在等她睡着?
南宮少爵拿起浴袍穿在身上,看了一眼蜷縮着睡着的白妖兒,轉身離開。
聽着門打開,又輕輕合上
牀上的白妖兒猛地睜開眼。
難道這兩晚,他都會在半夜,趁她睡着後悄悄起來?
白妖兒的心口開始打鼓!她隱約知道南宮少爵是去做什麼
陰冷潮溼的暗房,一路都守着保鏢,嚴禁任何閒雜人等進來——包括白妖兒。
“少爺。”“少爺”
保鏢齊齊垂首。
透着濃重腥氣的門打開,在暗室裏多了一張鐵牀,牀上躺着的負傷的美少年。
白色的襯衣被僚得破破爛爛,長長的鞭傷帶着乾涸的血漬
不僅如此,司天麟的右眼完全高腫,頭髮糾結着,發尖被鮮血染成妖冶的紅色。
他躺在牀上,胳膊上有烙傷,燙傷,割傷縱橫交錯的傷口。
完全不成人形。
相較而言,小翼倒好多了,從南宮少爵一進來,一雙帶着嗜血仇恨的目光便盯緊了他。
南宮少爵笑了笑:“沒想到,堂堂司大少爺,有一天犯在我手上,也會有今天!”
小翼的下頜是脫臼的狀態——爲防止她大喊大叫。
此時,她喉嚨裏溢出模糊不清的聲音。
從兇狠的眼神看來,她在罵他
南宮少爵走到房中央,一個保鏢立即拿來椅子,放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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