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人間齷齪
沒想到馬氏竟然沒有打她，只是罵罵咧咧的罵了她一頓後，就讓她繼續幹活兒。甚至，還自己去做飯。
晚飯是麪條，白落桐發現自己的碗裏臥了一個油煎的雞蛋。她都多久沒喫過這好東西，半年，一年，兩年……一時間愣住了。
馬氏眼中閃過恨意。只是那恨意很快就消失了，白落桐沒能發現。
門外有人敲門，白落桐就要放下筷子去開門。馬氏‘哐啷~’把筷子丟到桌上，催促道：“趕緊喫，喫完了給老孃燒洗澡水去。”起身去開門。
白落桐對馬氏這不同尋常的舉止感到奇怪，但轉眼又被碗中金燦燦的煎雞蛋吸引，沒捨得先喫雞蛋，而是先把粗雜麪的麪條喫完，再小口小口的咀嚼雞蛋，滿嘴的油香和雞蛋的鮮香，簡直讓她感覺在喫年夜飯。
喫完雞蛋後，馬氏回來了。見她喫好了，便道：“去燒洗澡水，然後放到西屋裏去。”
“西屋？”白落桐更意外了。西屋是給她那個短命小丈夫準備的。她每天除了打掃能進去，除此外，都是鎖着的。
“趕緊去。”馬氏不耐煩道。
白落桐忙應着，“是，是，我這就去燒水。”
馬氏在白落桐出去後，看着桌上自己碗中的肉醬細面，半點食慾也沒有。而後盯着白落桐喫的連個油花子都沒剩的乾淨碗，鄙棄道：“賤人！就該喫豬食，這麼好的食物，可沒有那麼好消受的！”
之後便把自己的面幾口吞完，又換了身衣服，出去串門子了。
白落桐燒完水後，就開始朝西屋裏捯飭沐桶，還有冷水熱水。
等她把一切準備就緒，感覺身體有點兒發熱。看着桶中用來兌溫水的冷水，便撩着洗了把臉。
哪想這一洗，一刺激，反而更熱了。
越熱越洗，越洗越熱……
最後，白落桐感覺自己像火塘中燃燒的竹筒子，要爆掉時，西屋門被推開了。
她的公公馬二推門而進。馬二是殺豬賣肉的屠夫，日常最是不缺葷腥，自然喫的是腰肥體胖。
見白落桐臉蛋紅撲撲的，笑得淫褻，“看來臭婆娘沒少給你下藥啊，這麼快就藥發了。”
白落桐是有點兒遲鈍但不是傻子，雖然她總是被虐待欺負，但該知道的常識也知道。
馬二的話，讓她明瞭自己被暗算了。
至於下的什麼藥……應該就是那些下流痞棍說的春藥之類的吧。沒想到她每天忍氣吞聲、盡心盡力的伺候他們，最後依然不過是個這樣的下場。失落、氣忿、不甘、怨懣……負面情緒一一在心裏閃過……
馬二脫了身上的衣服，一股濃郁的狐臭味從他身上飄散而出。
白落桐身上的熱意一波波的激盪着她，催促她脫了身上的衣服，腦袋也開始渾渾噩噩起來。
她用力咬了一下舌尖兒，舌尖兒上傳來的銳痛令她稍稍清醒。
努力靜下來，但出口的話仍帶着驚駭恐懼，“就算小山不在了，我依然是兒媳婦，你不能對我……那是亂倫，是不道德的，是會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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