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校園文學渣vs學神02
但衝動剋制下來了，左棠的語氣卻無自覺撒嬌起來了。
蕭寧對左棠淺淺一笑笑,“棠棠好，是我們互相照顧。”
“嗯！我也一定照顧你！”
左棠露出兩點尖尖的虎牙朝蕭寧燦爛一笑。
“還沒喫飯吧，過來和我們棠棠一起喫。”
江雨湘看左棠和蕭寧這麼投緣更高興了，她昨兒電話裏也是叮囑讓原定來的蕭風過來左家喫早飯,再一起坐左家的車上學。
“好,謝謝江奶奶。”
蕭寧走過來，到江雨湘安排的左棠之側的座位坐下,左宣勤和司機李祥、保姆阿姨等也過來後，左家的早餐正式開始。
喫完飯,左棠回樓上房間衛生間刷牙時,更早喫完的蕭寧被左宣勤和江雨湘帶到客廳裏叮囑。
左棠隨身帶着藥，但保險起見,原本也請蕭寧的堂弟蕭風也幫忙帶一份,現在這些也要一併拜託年長少許卻穩重更多的蕭寧。
蕭寧鄭重收起來,並認真記下諸多注意事項，“左爺爺,江奶奶放心，我都記住了。”
“好，那我們就不念叨你了,謝謝。”
江雨湘和蕭寧道謝,並歉意地笑了笑,他們也知道自己如此麻煩同是半大孩子的蕭寧不是那麼合適,但和寶貝孫兒的生命比起來，欠人情和被厭煩都能接受。
蕭寧和江雨湘安撫一笑，“左家和蕭家幾輩的交情，我照顧棠棠是應該的。”
口袋裏的手機震動了兩下，蕭寧歉意地點點頭，他起身到左家客廳外間的窗戶邊接了電話，“媽。”
“蕭寧！你到底怎麼回事！a國的大學念得好好的，你跑回國念什麼高中！你要是對專業不滿意，就轉專業或再準備半年重新考，我和你爸一定不再幹涉。”
電話裏屬於蕭寧母親崔柔的聲音，從盛怒的質問到最後自覺理虧不得不低了語調和語氣下來。
半年前，崔柔和丈夫蕭延西未經蕭寧同意，在報志願的最後一天擅自改了蕭寧的學校和志願，他們希望蕭寧大學畢業後能好好繼承家裏的事業，而不是去搞什麼音樂！
蕭寧對此極爲生氣，從去年九月事發到現在沒有再主動給他們打過一通電話，去年年底，蕭寧18歲生日後，他以成年人的身份去找校方退了學。
再一通電話沒打自己跑回國來，一個星期內就已經辦好了手續等，要在國內再上高中考大學。
蕭家倆老對大孫子的決定無腦贊成，等崔柔從小叔子那裏知道時，蕭寧已經進行到了開學的當天了。
“您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學校上課期間，手機會關機，”蕭寧語氣冷淡地詢問，若是沒有其他，他要掛電話了。
崔柔再次被激起盛怒來，“你！我和你爸都是爲了你好！”
“請您記住我已經成年了，我可以也有權利爲自己做決定，如果你們學不會如何尊重我和我的感受，就不用再打電話來了。掛了。”
蕭寧再等了三秒，掛了通話，轉身過來，左棠在幾步之外安安靜靜地等着他。
蕭寧眉眼裏的冷峻散了去，微微一笑，“要出發去學校了是嗎？”
“是的，”左棠點點頭，他本就是過來告訴蕭寧的，卻不小心聽到了一點兒蕭寧和他媽媽不甚愉快的通話。
“你……別難過，我們還有爺爺奶奶關心的，我也關心你，”左棠不想太熱情把蕭寧嚇跑，又剋制不住想多關心蕭寧一點兒。
“謝謝，我不難過。”
蕭寧對父母的感情，還沒有每週打視訊電話的爺爺奶奶深，他走去從左宣勤手裏接過左棠的書包。
左棠的大書包裏放着營養餐的保溫食盒，一些應急藥物和左棠從a市帶回來的課本等。
“左爺爺放心，江奶奶再見。”
“爺爺奶奶再見！”左棠也轉身揚起笑臉和左宣勤江雨湘告別。
左宣勤和江雨湘還是跟到了門口，看左棠和蕭寧上了車，開出老遠他們纔回進去。
車上後座，左棠耳窩紅紅地看蕭寧側身過來給他檢查安全帶，再磕磕絆絆地說話寒暄。
“謝、謝謝你，我……我是小時候身體不好，爺爺奶奶因此特別擔心我，但這幾年我已經好很多了，你放心，我很好照顧的！不對，是我不會太麻煩到你的。”
蕭寧自己坐好，對左棠笑着點點頭，“嗯，我知道，我奶奶和江奶奶都說你特別乖。”
“對的！”左棠紅着臉頰，自賣自誇地連連點頭。
蕭寧怕左棠害羞過了身體受不了，主動把話題打開，“你之前有進一中學校看過嗎？”
“沒有。”
左棠誠實的搖搖頭，再疑惑地看來，“需要去看嗎？”所有學校應該都差不多吧。
“只是問問你，不用緊張，”蕭寧眼底的笑意又深了一分。
隨後左棠依舊是有問必答，蕭寧問什麼都告訴他，沒去過學校，在這邊沒什麼朋友，學習上左棠更是糟糕，經常生病請假，在a市也是勉勉強強考上高中。
“我也有很努力地寫卷子，但是，好難呀……我不會放棄的，我想考大學！我會彈鋼琴，會畫畫……我是有一點厲害的！”
左棠補救一下自己在蕭寧眼裏的形象，課業上徹徹底底的學渣一隻，但各種興趣愛好學了挺多，對待學習本身的態度也算可以。
“以後我們一起寫，在新班級裏不管是身體不舒服，還是哪個同學讓你不舒服，你都第一時間告訴我好嗎？”
蕭寧沒有告訴任何人，他突然休學跑回國復讀高二，是因爲一個過於真實的夢，一個他在今晨之前從未見過的美貌病弱學生被關到學校的更衣室裏，發病得不到救治去世了。
夢醒後，蕭寧很確定自己沒見過夢裏的少年，但他記得夢見那一幕無比心痛急切的感覺，他將夢境解讀爲自己對國內倆老的思念和擔心映射到了夢境裏。
加上他和父母不斷積累的矛盾，在沉思了三天後，他做出了回國復讀的決定。
但在今天被他爺爺喊來左家前，他都沒有想過夢裏的美貌學生是真實存在的，此刻正鮮活無比地坐在他身側，他和傾訴着課業相關的煩惱。
“好，”左棠聽話地點頭，再對蕭寧燦爛一笑。
從見到蕭寧到現在，左棠的心情就無法剋制地美起來了，他轉學真是轉對了！
司機把車停穩，回頭看來，“少爺，到了。”
“好，”左棠點頭回應。
蕭寧側身過來給左棠解開安全帶，再背起左棠的書包先下車來。左棠從另一邊下車，司機也下車後，他們三人一起往高二部教學樓的辦公室走去。
這個月一直在學校裏跑手續的是司機李祥，他把左棠和蕭寧領到了高二一班班主任梁霆那裏。
李祥在前幾日和梁霆交涉時，就告訴過樑霆左棠的身體情況，不能劇烈運動，無法上體育課外，其他和普通學生沒差太多。
老師這邊多注意就好，學生那邊不需特意告知，左棠曾經有過被同學孤立出了心理問題的經歷。
蕭寧的學籍註冊等手續是他在海市的二叔蕭延東帶他一起辦的，梁霆此前已經見過蕭寧，蕭寧也請求把他當普通轉學生對待。
再繼續填了些資料，梁霆在早讀課時間把左棠和蕭寧帶往5層的樓梯邊一間的高二一班。
“晚一點到我那節英語課，我看看把課本和校服一起給你們帶來，”梁霆友善地對左棠和蕭寧說話，對於昨兒校長的那通電話還印象深刻。
左家和蕭家一起捐了一千萬給學校進行設備升級。
在今兒見到左棠前，梁霆還擔心是什麼大城市回來的病嬌公子哥兒，他想多了，左棠看起來和接觸起來都很乖，雖然……學習很一般。
蕭寧就更不是了，梁霆和他交流起來非常順暢，國外轉回的學籍經歷裏，蕭寧的成績非常好，原本考入的大學也是a國一等一的高校。
這兩個他都想不明白，怎麼會回三線海市的一中來念高二。
爬了兩層樓梯後，梁霆回頭看來，蕭寧陪着左棠和他差了半層樓梯的距離，他這纔想起來，左棠從來沒上過體育課、有不能劇烈運動等禁忌，他這跑習慣的大長腿不是明擺着欺負人家嘛。
以及捐助給學校升級裏特意要求給每棟樓都安上電梯等，就是知道左棠爬梯都會被累到吧。
【系統智能01提示：治療劑已兌換，治療劑注入中……】01主動給找到蕭寧後就完全忘記要換藥的左棠兌換上。
“我……沒事兒，”左棠是感覺自己突然一下爬太猛了，對蕭寧安撫一笑，再搖搖頭，他爬個樓梯還不至於要發病。
梁霆等到左棠和蕭寧後，再一起放慢腳步到嗡嗡早讀中的教室裏。
講臺上，梁霆拍了拍手後，讀書聲停下，46雙眼睛齊齊看來。
“這兩位是咱們班的新同學，大家鼓掌歡迎。”
在梁霆話落後好幾秒，掌聲才稀稀拉拉地響起，再突然熱烈起來，左棠和蕭寧各個方面都和衆人認知裏的同齡人很不一樣。
一個精緻好看得和畫一般，一個看來的眼神比他們班主任梁霆還有壓迫性，而這樣的人是他們未來一年半的同學？
梁霆看向左棠和蕭寧，再鼓勵地點點頭，他退到講臺的另一側。左棠看一眼蕭寧，他先走到講臺正中心，深吸口氣，開始自我介紹。
“你們好，我叫左棠，左右的左，海棠花的棠，很高興未來能和你們一起當同學。”
左棠微微一鞠躬後，高二一班的同學用比之前更熱烈的掌聲歡迎左棠。
左棠微笑迴應，再走去梁霆身側站着。
蕭寧也走到講臺上，“我叫蕭寧，蕭瑟的蕭，寧靜的寧，未來請老師同學們多關照。”
“好，早讀繼續，”梁霆發聲後，再眯眼看來，“念出聲來！”
嗡嗡的集體早讀聲再次響起。
梁霆轉身看向左棠和蕭寧，給他們指了指第一組最後排兩個連在一起的空座位，“你們倆坐那張桌子吧，左棠如果看不見，就告訴老師。”
“我看得見的，謝謝老師！”
左棠不要太高興，他對上學的唯一要求就是想和蕭寧坐到一起。
“謝謝老師，”蕭寧跟着左棠道謝。
“好，你們適應一下開始早讀，有不舒服就報告老師去醫務室，我會和科任老師們說明的。”
梁霆繼續叮囑了幾句，目視左棠和蕭寧到座位做好，他在班裏轉一圈，又去隔壁二班那邊轉一圈。
蕭寧先給左棠把書包裏的東西整出放好，才坐到自己的座位繼續整理。
左棠和蕭寧的前座一校服男同學拿書遮臉，反覆確定梁霆沒在門口或窗戶邊後，他才轉身過來，對蕭寧擠眉弄眼。
“哥，謝了啊。”
蕭風昨兒熬夜沒爬起來，蕭寧幫他救場到左家去，他纔沒被爺爺罵得太慘，他的目光再看去好奇看來的左棠。
近距離感受，左棠的美貌更具有衝擊力，男女老少通喫！他可以理解他爲何被爺爺罵那麼慘了，被奶奶那般唸叨了。
蕭寧眯眼提醒道，“早讀。”
“是！”蕭風一個激靈，扭身把坐姿擺正，念英文的聲音一下子就蓋過同桌和前桌們了。
左棠跟着笑了笑，算是感覺到他奶奶說蕭風的活潑是什麼了，只差不到一歲，蕭風和蕭寧的性格完全不同。
“我帶書了，我們一起看！”
左棠挪了挪椅子，再把英文課本放到中間來和蕭寧一起看。
蕭寧輕輕點頭，他靠近少許，看左棠記了不少預習筆記的新課本，其他不說，左棠的字是真的好看。
20分鐘早讀課還未結束，梁霆就抱着左棠和蕭寧的課本進來了，並對左棠帶課本來行爲表示讚揚。
“辛苦您了，”左棠道謝後，不得不把椅子挪回自己那一側的課桌前。
早讀課連着英語課，因爲寒假提前預習，左棠這第一節課聽起來不算喫力。
他各科裏成績最好的就是英語了，一百分卷子能考80分左右，但其他科都慘不忍睹，考60分都算不容易了。
左棠想考大學，高考只能走藝考，鋼琴沒問題，但他想去好學校，高考筆試成績也不能太差。
【左棠：啊，好難呀，早知道我應該全點智商……】左棠怎麼都沒想到還要重新回到學校寫卷子，他這一世的記憶裏都是他如何被卷子們折磨得死去活來，活來死去。
【01：宿主，蕭風同桌就是聞……】01斷線了！
左棠想起自己現階段有比考大學更重要的事情，是矯正聞紳鳴的命運，怎麼都不能讓他在這麼青春朝氣的年紀去輕生。
“我叫左棠，同學你叫什麼呀？”
第一節課間，左棠拿筆輕輕戳了戳課桌左前方聞紳鳴的肩膀，明知故問。
聞紳鳴轉頭看來，對左棠的問話頗感驚訝，而他還未回答，左棠已經紅了耳朵和臉頰，他一點兒都不適應這樣的主動搭訕，但眼神依舊執着地看着他。
“我叫蕭風，他叫……”
在蕭風幫忙搶答前，聞紳鳴自己回答道，“聞紳鳴。我是班裏的學習委員，你有學習相關的問題可以找我。”
“謝謝你，我和阿寧就麻煩你了！”
左棠默認從國外回來的蕭寧也需要一段時間學習才能跟上大家，有世界主角的聞紳鳴幫助，那肯定妥妥的。
聞紳鳴是學習委員誒，成績一定很好！
蕭寧打開左棠的水杯遞來，“喝點水。”
“好，”左棠收回帶着崇拜的目光，立刻接過水杯乖乖喝兩口。
第二節課的鈴聲響起，被左棠一聲親暱的阿寧驚到的蕭風和禮貌點頭後的聞紳鳴一起轉回去了。
第二節課是左棠勉強還能跟上的語文課，課開始有20分鐘了，左棠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喊漏嘴了，直接就把心裏的暱稱喊出來了。
蕭寧也沒有多認真地在聽，注意力大半都在左棠身上，壓低聲音問向耳朵越來越紅的左棠，“怎麼了？”
左棠眼睫顫了顫，拿出筆記本，認認真真地寫字和蕭寧對話，他可不想第一天就連累蕭寧一起課堂說話，被老師點名或罰站。
[左棠：蕭寧哥哥，我可以喊你叫阿寧嗎？]
左棠慢慢將筆記本挪到蕭寧手邊，再眨巴眨巴眼睛看他。
蕭寧接過筆記本，沉眸看了有五秒，他拿起筆在筆記本的那行字下回話：[蕭寧：可以。]
拿回筆記本的左棠，忍不住彎了彎眼睛笑，後半節課可以專心聽下去了。
第二節課後有30分鐘的課間操時間，新學期開學第一天，所有人都要去操場上升旗和做操，左棠沒法上體育課，但課間操的適量運動是沒問題的。
唯一有問題的就是班級在五樓，他無論上樓還是下樓都略喫不消。
蕭風看向也跟着站起身的左棠，“別勉強自己，梁老師說了，你可以不用去。我也不去，我去找梁老師領了我們的校服就回來。”
他和左棠是唯二兩個沒穿校服的學生，其實也不好去操場上破壞隊伍的整體性。
“下樓的人多又急，小棠……左棠你身體不好，別和我們湊熱鬧，”蕭風這個寒假都在被家裏倆老各種叮囑，他自然是知道左棠身體有多不好。
他之前滿口應了，但其實心裏對要照顧個走路帶喘的病秧子，不是那麼情願，可現在活兒不用他剛了，他心裏莫名其妙開始酸溜溜起來。
或許，原本現在坐左棠身邊的人應該是他？
“好，”左棠乖乖坐回去了，他主動和蕭寧道，“我哪兒也不去，在教室裏等你。”
蕭寧對左棠淺淺一笑，左棠確實是很乖很乖。
走去門口，蕭寧順手拎上了蕭風，他低語問道，“左爺爺還特別叮囑過你哪一點兒？”
“不、不能讓男同學打左棠的主、主意……”蕭風之前對這點要求莫名其妙極了，但冷冷目光看他的左家爺爺過於可怕，他不經腦就認真應了。
現在他知道這不是什麼無厘頭、有意爲難他的要求，左棠的好看就是對男同學也格外有吸引力。
蕭寧再提醒道，“這裏面也包括你，如果你不怕爺爺和左爺爺一起找你談話的話。”
“哥，我知道了，我不敢！”
蕭風一個激靈，那奇奇怪怪的感覺一點兒都不剩下了，左棠是好看得讓人春心萌動，但左棠也有一個可怕到讓他一點歪心思都不敢動的彪悍爺爺。
“謝謝哥提醒我，”蕭風對蕭寧的提醒感激涕零，他之前雖然嘴上喊親熱，但對蕭寧還沒有和班裏的同學們熟。
蕭寧回國一個星期後的現在，蕭風單方面認蕭寧是他親哥了！
蕭寧一點頭在辦公室所在的三層樓道和去操場的蕭風分開走，他身側還有抱着一卷作業也往辦公室去的聞紳鳴。
聞紳鳴主動開口，“我沒有蕭風那麼好忽悠。”
他沒那麼好忽悠，但他對招惹明顯不好惹的蕭寧圈起保護對象的左棠也不感興趣。
蕭寧淺淺一笑，並沒有要忽悠蕭風那樣對待聞紳鳴。
先後進到辦公室後，聞紳鳴放下作業就走，蕭寧去找班主任梁霆領了他和左棠型號的冬夏兩款校服。
海市地處亞熱帶偏南的海濱地帶，冬天最冷也就穿兩件，這二月初已經是一年最冷的時候，火氣大點的男生只穿一件就夠了。
蕭寧只穿了一件，但他目測左棠穿了兩件半，襯衫外搭毛衣馬甲再搭夾克外套，即便這樣左棠的手依舊涼絲絲的。
“你回來啦，累着了沒有，要不要喝水？”
左棠從座位上起身來迎蕭寧，並悄悄鬆口氣，只有自己一個人待教室的經歷，雖然不陌生，但每次都會忍不住緊張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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