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校園文學渣vs學神13
“你是阿鳴吧，來家裏別客氣，我們對棠棠的學習沒大要求,你不用有壓力,盡力就好。”
江雨湘不捨得說左棠太多,左棠學習不好也是沒辦法的事情,健健康康、開開心心地就行了。
“來，這邊是給你們準備的書房，阿風怎麼沒一起來？”
江雨湘又往後看去,只有這三人,她從莫嘉宜那裏知道，也應該適當補習的蕭風並沒有一起來。
“阿風和他媽媽去姥姥家,下週我再邀請他。”
左棠和江雨湘說完,走去左宣勤身前,伸手扶住他的手，“爺爺怎麼不開心呀。”
左宣勤輕輕拍拍左棠的手,嘴角扯開一點兒笑,“哪裏會，你回家爺爺最高興了。”
只是查得越對,越對左棠愧疚,感覺自己以前眼瞎心盲，居然讓人這麼害他的寶貝孫子。林月梅在犯罪，他的兒子兒媳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嗯,”左棠笑吟吟地應了,進到客廳裏,四處看一眼,沉吟片刻，沒有多問。
隨後，左棠帶着蕭寧和聞紳鳴進到他爺爺讓出來的寬敞書房裏，四把椅子，一個小黑板，還有電腦投屏可以用。
聞紳鳴有所準備，他從書包裏拿出一疊卷子遞給左棠的蕭寧，“兩個小時，能做多少是多少，摸摸你們的底。”
他大概知道左棠和蕭寧的學習基礎如何，才能針對性地進行補習。
他答應左棠來補習兼職，就真的是來工作，而不是揮霍左棠的同情心，混日子混錢的。
蕭寧接過卷子，再握住左棠的手腕，看着他的眼睛叮囑道，“這是補習開始前必要的摸底小測，不是考試，別緊張。”
“好，”左棠乖乖點頭，再努力調整了會兒呼吸，認真地寫起來。
聞紳鳴也沒閒着，他在看左棠從a市帶回來的過往考試習題冊等，字裏行間可以看出左棠很認真在做，但基礎太差了。
聞紳鳴初步判斷左棠要補的，得從初中開始補。至於蕭寧，這堆學習資料裏並不包含蕭寧的。
聞紳鳴繼續接過左棠和蕭寧寫完的卷子看，可以確定，左棠和蕭寧是確實是找他來補習的。
“我需要你初中到高二上學期的所有課程的相關筆記，”蕭寧對自己的學習有規劃，不夠系統全面，需要全面地查缺補漏一遍。
初中到現在一直是年段前十、且熱愛做筆記賣錢的聞紳鳴很合適停供給他。
聞紳鳴點點頭，“高一高二的，我都帶來了，初中的我回去整理整理，明天給你帶來。”
“左棠的話，要繼續保住英語的成績，提升語文的抓分套路，數學……要從初中開始補。”
左棠兩個小時只來得及寫了主科三門的卷子，時間大半都花在涵蓋了初高中考點的數學卷子上，其他科目的一個字都沒來得及寫。
“我聽你們的，”左棠語氣弱弱地迴應。
聞紳鳴點頭，他和蕭寧在短信上交流過左棠的身體情況，需要專門給左棠制定合適的學習計劃，至少這半年是不能追太緊，但完全放鬆也不行。
聞紳鳴再告訴他知道的信息，“三週後是月考，到時候你們成績出來，我們再看實際情況進行調整。”
隨後他們系統制定給左棠和蕭寧補習計劃，就弄了整整一天，給左棠的勞逸結合和給蕭寧更合適的解答式補習。
傍晚喫過晚飯，被左家司機送走的車上，聞紳鳴許久纔回神，又忍不住扭曲了一下神色，他昨兒做的準備差點無法應對蕭寧的提問。
“聞少爺，這是小少爺讓我轉角給您的日薪。”
李祥將放着工資信封遞給了聞紳鳴。
聞紳鳴毫不心虛地伸手接過，他的勞動所得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放進書包的夾層裏，回家到小臥室裏拆開一看，是兩千塊！
雖然是教兩個人和上下午的一天，但這對他來說真的很多了！
——
左家裏，左棠和蕭寧適當飯後散步後，回樓上的房間裏繼續看書和練字。
蕭寧放下書，看去已經寫了三大頁的左棠，低聲問道，“棠棠不開心嘛？”
左棠看着就是用練字來靜心的架勢，而大抵爲什麼不開心，蕭寧也能猜到一點兒。
左棠瞄一眼蕭寧，繼續把這個字寫完，放下毛筆，他走到蕭寧身前，半蹲下身，再把臉貼在蕭寧的掌心裏蹭蹭。
“我林阿姨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啦？所以你們都不告訴我。”
左棠自己猜測了很多，怕問了左宣勤和江雨湘不合適，只能來問可能知情或能靠聰明才智猜到的蕭寧。
蕭寧沉吟着還在猶豫要不要告訴左棠，“你……很喜歡很依賴她嗎？”
他感受到的似乎沒有，左棠這幾天提起左宣勤和江雨湘的次數遠遠多過林月梅，他對林月梅不像是對那種特別黏特別喜歡的大人的表現。
“嗯？”左棠歪了歪頭，有些疑惑蕭寧爲何要這麼問。
蕭寧再具體問道，“像喜歡你爺爺奶奶那樣喜歡她嗎？”
左棠聞言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她是我的家人呀，爸爸媽媽、爺爺奶奶都讓我把她當家人，我無論生病在家，還是在醫院，只有她會陪着我。”
左棠心裏頭是很感激林月梅的陪伴，但偶爾的時候，他怕林月梅要多過於對她的喜歡和依賴。
“林阿姨可能是被我的發病嚇到了，她管我很嚴，我只多喫一點兒水果，她都好生氣，但都是爲了我好，我知道的。”
“她生病了嗎？還是家裏出什麼事了呀？”左棠再蹭蹭蕭寧的手心撒嬌，“阿寧，你告訴我好不好，我想知道。”
“她對你飲食要求如此嚴格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蕭寧輕輕撫着左棠的頭髮問話，他相信能讓左棠喜歡的林月梅，至少曾經是有過真心對待。
左棠想了想道，“10歲那年生日後吧，爸爸摔了我的手機，林阿姨對我喫點兒什麼都很生氣，只一週我又生病住院了。”
“從那回家後大家都跟着我那樣喫開始，我說過不需要，他們不聽我的。再後來，爸爸媽媽受不了那樣的飲食，他們都不愛回家了……”
左棠很敏銳已經感覺出蕭寧的問話所指的方向，“林阿姨她……”
蕭寧肯定地點了點頭，“是的，她換了我爺爺給你日常溫補助眠的藥，並長期以我爺爺學生的名義控制你的飲食，此外，左爺爺還在你a市的臥室裏發現數個對身體有害的香包。”
“我告訴你這些，是不想你爲不值得的人傷心難過憂慮，她不值得，”蕭寧託着左棠的肩膀帶左棠坐到沙發那邊，他將左棠攬着靠到肩上，輕輕拍撫後背。
“她的真實動機還未供述，但距離全部說出來只是時間問題，”蕭寧另一隻手按着左棠的脈搏，時刻警惕左棠是否有發病的跡象。
“原來是這樣，居然是這樣……”
左棠擡眸眼淚汪汪地看來，“那……那你別告訴爺爺奶奶我知道了，我沒事，我不會發病，我沒事……”
左棠不想在蕭寧面前發病，不想讓蕭寧擔心受怕，想起系統商城的存在，左棠立刻兌換了。
【系統智能01提示：治療劑兌換已完成，治療劑注入中……】
蕭寧擁住左棠，幫他緩解，“你不會有事的，想想我，想想開心的事情，乖，別難過別哭。”
左棠還是靠在蕭寧懷裏偷偷哭了好久，才把那些負面情緒收起來，“如果調查清楚了，你一定告訴我。”
左棠想不明白一直都認真負責的林阿姨會那樣對他，他想知道原因，他想知道到底是誰想讓他死。
“好，”蕭寧鄭重點頭，他起身去衛生間裏給左棠擰了毛巾，給左棠仔細地擦了臉，又讓左棠去換身衣服。“今晚……我在這裏陪你。”
蕭寧主動對左棠道，左家裏也給他和還沒來的蕭風準備了房間。
左宣勤和江雨湘絕對沒有他爺爺奶奶心大，但……比起被他們發現，他更不放心讓左棠自己睡。
“好！”左棠臉上有陰轉晴的跡象了，蕭寧在他心裏的位置，在這極短的時間內重過所有人，他的陪伴比什麼藥都有用。
九點半左右，他們下樓來，左宣勤和江雨湘在廚房也煮了蕭寧帶回給左棠的藥膳，左棠喝了一碗半，用行動表達對他們關愛的領受。
左棠走過來抱抱他們，“爺爺晚安，奶奶晚安。”
蕭寧跟着道晚安，“爺爺奶奶晚安。”
“好，我們這就去睡覺，”江雨湘摸摸左棠的頭髮，再對蕭寧信任地點點頭。
蕭寧心裏頭愧疚了片刻，在陪左棠到房間門口時，直接進來了，還在左棠巴巴的目光下，躺到了牀外側的位置。
蕭寧對左棠笑了笑，“有不舒服記得喊醒我，晚安。”
“我知道啦，阿寧晚安，”左棠裹緊自己的被子，對蕭寧點點頭，隨後閉上了眼睛，再睜開少許，蕭寧的手在他被子上拍着。
如此，左棠無自覺要被勾起的那些思緒情緒，全部被溫柔的拍撫拍回去了，一覺到天亮，蕭寧重新換了運動服在他房間的沙發那邊看書。
“李叔剛出發去接聞紳鳴，你可以再躺半小時。”
蕭寧和平時一樣早的時間起來，所幸習慣早起的左宣勤他們也沒早過他，蕭寧去左家附近跑步回來，左宣勤纔起來的。
左棠只賴了五分鐘左右就爬起來了，睡夠了的情況下，他是不愛自己一個人賴牀的，去衛生間刷牙洗漱後，他們下樓來。
左棠和蕭寧一起陪左宣勤去後院溜達和摘自種的水果蔬菜們，再回來等一會兒，李祥接了聞紳鳴到了，所有人一起喫早飯。
左棠三人再進到大書房裏開始今天的補課。
聞紳鳴把昨天答應聞紳鳴的所有資料都帶來了，經過昨晚全心準備後的今天，他可以在今天自如應對蕭寧的提問。
傍晚，左棠和蕭寧也坐車，他們先送聞紳鳴到家附近的路口，他們再回蕭家，明天直接從蕭家去學校開始新一週的學習。
週一的升旗儀式後，教導主任向全校師生通報了初三年段三個學生惡劣滋事、傳播謠言的處罰。
3月21號，新學期第一次月考結束歸來的星期一，在今天所有科目的成績都會出來，班級排名和年段排名會稍晚一兩天出來。
左棠神情稍顯緊張，不是爲了他自己，是爲了蕭寧，他怕蕭寧一下子面對不了自己回國後沒跟上的成績。
“不要氣餒，咱們還有一年多時間可以追趕和進步。”
左棠拍拍蕭寧的手，目光已經看去早讀還未結束，就帶着卷子進到講臺上的班主任兼英語老師梁霆。
“別緊張，”蕭寧神情無奈地看一眼左棠。
和左棠一樣關注蕭寧成績的還有，當了蕭寧和左棠一個月補課老師的聞紳鳴，蕭寧的成績是他兼職工作是否到位的最好說明，否則每週領四五千塊錢，要沒臉幹下去了。
上課鈴聲響起，教室裏幾秒內恢復到鴉雀無聲，班主任是英語老師的前提下，班級裏所有人都有自覺要把英語考好。
“咳，這次的卷子相對簡單，滿分的有四個，但不及格的同學有6個！……”梁霆震怒地表達對這6個不及格同學的不滿，六個裏三個都是差1分及格，在滔滔不絕的表述後，他才讓前排幾個學生去分卷子。
他自己手上拿着四個滿分卷子，自己發。
“聞紳鳴滿分。”
梁霆毫無意外地喊了學委的聞紳鳴名字，隨後是副班長鄒藝雯和英語課代表秦耀輝，以及衆人都沒想到的，“蕭寧滿分。”
“阿寧好棒！”左棠比自己得了滿分還高興，再一想是理所當然，蕭寧畢竟是從a國回來的，英語的學習上有天然優勢。
左棠也拿到了自己的英語卷子，他唯一不擔心的科目，滿分一百，左棠的英語成績有92分，個別又是隱含意思的理解題選錯了。
左棠用筆敲敲聞紳鳴的肩膀，“看！”
神情緊繃的聞紳鳴輕輕點了點頭，按照左棠的習慣用語給了肯定，“很棒。”
比左棠考過最好成績的英語82分，多了整整10分。
此外，梁霆不斷強調的卷子簡單，其實並不是，在聞紳鳴的判斷這次卷子難易在中等偏上。
而他們班英語平均分能比其他班拉出10分以上的成績，梁霆這麼說和強調是怕他們驕傲後鬆懈了。
“嘿嘿，我也80分了耶！”
蕭風也在傻樂中，他也考出了英語分數的新高，而這代價是他被左棠邀請去左家跟着補了兩個週末的課，日常還被帶着在蕭寧的書房裏寫作業。
卷子發完後，就開始講評了，之後一天的課程都是這個模式，其他沒有課的卷子，有科目老師在課間時間送來，讓學生分發下去。
三大主科和選定的三門必考副科總共600分的卷面分，聞紳鳴以588分成爲高二年段的班級第一和年紀第一，這是聞紳鳴沒有想過的。
他爲了應對蕭寧過於可怕的學習進度，都快忘了自己也要準備月考的事情，沒想到了這第一就被他給佔據了。
“老聞不錯，給咱們長臉面了！”蕭風哥倆好地拍拍聞紳鳴的肩膀，又在聞紳鳴的眼刀下，把手縮回去了。
但幾個週末混下來，蕭風對聞紳鳴比過於放得開許多，不用和以前那樣怕開玩笑讓聞紳鳴不高興。
左棠還在沉思中，蕭寧摸摸他的頭髮，自己報出他的總成績，“521分，年段兩百名以內。”
蕭寧自己是不滿意這個成績的，但如左棠所說，他還有時間追趕。
聞紳鳴認同地點點頭，按上次的分數區間，蕭寧就是在兩百名內，而在他們海市一中的兩百名考一本是完全夠了。
蕭風對自己455分的成績也很滿意，唯一讓人發愁就是左棠的成績，除了英語和語文都算可以外，其他都慘不忍睹。
左棠眨巴眨巴眼睛看去蕭寧，蕭寧毫無商量地搖頭，“不行。”
“好，”左棠乖乖點頭，又重新露出笑容來，是爲蕭寧他們高興，“好棒，大家都考得好好呀！”
“走了，回家，我給你煮好喫的慶祝，”蕭寧揹着超大書包站起來，攬過左棠的肩膀，他們一起往外走去。
四人關係好了後，有些話也能直接問了。
蕭風撞撞聞紳鳴的手臂，“那壞小子最近還有找你麻煩嗎？”
“沒有，”聞紳鳴搖頭，他最近有時間都在努力準備週末給蕭寧左棠的補習，對聞深深和生理上父親的事情關注得很少。
“還是不能放鬆警惕，”左棠發表他的意見，再不知多少次和聞紳鳴叮囑，“如果你遇到麻煩，一定要告訴我們。”
聞紳鳴淺笑着點點頭，在校門口和左棠蕭寧揮手告別，他去店裏幫忙，蕭風繼續去參加集訓。
聞紳鳴回到他媽媽經營的快餐店裏，明明是飯點的時間，店鋪裏卻很冷清，店裏工作人員只有一個炒菜師傅和收銀員的阿姨在。
“李姨，我媽呢？”
收銀員李襄雲對聞紳鳴揚揚手，聞紳鳴走近後，她低語告訴道，“下午四點接到……那位的電話就出門了，我聽到是去了萬安街那邊。”
“好，”聞紳鳴感激地點點頭，他看一眼已經冷清到不需要他幫忙的快餐店，騎上自行車往老街區的萬安街那邊去。
夜裏九點五十分許，蕭風接到了班主任梁霆打來給他的電話，詢問他聞紳鳴離家出走可能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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