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遠古吸血鬼vs教皇04
寧·卡爾洛斯偏眸看去窗臺角落努力隱形的毛團01,也確實有股特別的能量將毛團01籠罩住了，但依舊無法逃離他的金色神眼。
毛團01卸掉那對寧·卡爾洛斯無效的禁制，再瞄一眼在寧·卡爾洛斯手心睡得很安穩的左棠。
左棠都不離家出走了,它也不可能真的走呀。
毛團01攤攤翅膀,語氣無奈地道,“您要聊什麼？我只能告訴您，我能說的。”
寧·卡爾洛斯低聲問道，“你是夭夭，他叫什麼？”
“我主人叫左棠,您可以叫棠棠，生日是七月初七,我主人沒有傷害過任何人任何生命,更不會傷害您。”
毛團01在寧·卡爾洛斯略帶鼓勵的目光下,感覺自己的膽子又大了一點點。他們都這麼多個世界的交情了,或許它可以學它家宿主那樣對寧·卡爾洛斯多一點兒信任？
“主人很討厭吸人血的傢伙，更不想自己成爲這樣的……生物，”01猜測這大概是上個世界帶給左棠的影響,那個世界的宿主老公大人幼年時期就被吸血折磨等，左棠護夫心切,必定是恨死了那些人了。
“您真的可以放心！是我擔心主人餓壞了，給他喂點兒東西，我錯了！”毛團01用禁制給自己頭頂弄了幾朵陰雲，表達自己極度糟糕和自責的心情。
“棠棠多久沒喫過東西了？”
寧·卡爾洛斯問完後,瞳孔微微一縮,他對於左棠的名字和暱稱都有着無法言說的熟悉感。
毛團01頭頂的烏雲打起了雷電特效,它哭唧唧地道,“一千多年了！我們剛……唔,是第一次醒的時候，外面還在打仗呢！”
大概是被當血袋圈養人類起義反抗和吸血鬼國家打得不可開交，當時01往外稍稍冒頭就縮回去了，吸血鬼方和剛獲得神眷人類方都比現在的整體戰力強大許多。
“再醒過來就是最近了！”01眨巴眨巴地看去寧·卡爾洛斯，它沒有辦法，或許寧·卡爾洛斯有辦法解決左棠快餓死的危機呢。
“一千多年……”寧·卡爾洛斯沉吟着這個時間，再感受他手心裏心跳極爲緩慢的左棠。
大部分吸血鬼的沉眠都是新生的開始，左棠和眼前這隻奇異生物似乎不是，他並不能完全把左棠當吸血鬼看待。
01被寧·卡爾洛斯的目光嚇到，咻一下縮小了飛回左棠耳朵裏。
寧·卡爾洛斯沒有再把它和另一個沒心沒肺睡大覺的木鈴鐺揪出來。
木鈴鐺只負責到新世界給左棠領路去找老公，此外除非左棠和宿主老公大人遇到危險，就輕易不會醒。
現在左棠也變成了小睡神蝙蝠一隻，被寧·卡爾洛斯轉移到胸口位置後，還在繼續睡着。
寧·卡爾洛斯繼續在書房裏看了一天的古籍，但教廷裏蒐集的更多是如何消滅和殺死吸血鬼的書，怎麼圈養稀有物種吸血鬼提及得非常少。
寧·卡爾洛斯打算在柯羅國逮住一隻男爵吸血鬼，讓他給他們帶路去柯羅國最強吸血鬼的老巢裏，寧·卡爾洛斯打算在那裏借閱一番。
寧·卡爾洛斯回到了他來過一次的賓館舊址，這裏已經被查抄了，但寧·卡爾洛斯記得那夜在這間賓館裏入住的吸血鬼裏，有一隻是具有純正血脈的男爵。
寧·卡爾洛斯分別在他們身上做了標記，當時只是爲了在他們後續可能要害人時，被他感知，然後遠程鎖定和施展咒語救人，現在卻成爲他可以考慮的一個選項。
被查抄的這間賓館地下別有空間，那位“素食”吸血鬼女職員外，還有她的老闆吸血鬼，以及今日又來拜訪他們的男爵吸血鬼。
寧·卡爾洛斯在普通市民的西裝外又套了一件黑色風衣，再帶上一頂放到神殿裏賜福過的黑色帽子，這是寧·卡爾洛斯作爲吸血鬼獵人時的打扮。
十八歲成年後一直到二十八歲繼承教皇之位，前任教皇讓他每年固定時間出去歷練了一個月時間，寧·卡爾洛斯就是在那些時段和伯爵、公爵吸血鬼有過交手。
有紅衣大主教和教使們的輔助，寧·卡爾洛斯沒有被傷到過，但他們也難留下伯爵以上的吸血鬼，曾有兩隻吸血鬼放言要在寧·卡爾洛斯五十歲後再來找他，報被他傷到了蝠翼之仇。
01感知到寧·卡爾洛斯到什麼地方來了後，立刻飛出來落在寧·卡爾洛斯的肩膀上。不需要左棠叮囑，它也知道左棠希望它能保護和幫助到寧·卡爾洛斯。
“一隻是您標記過的男爵，一隻子爵，一隻是子爵的吸血鬼僕。子爵和他的女僕是素食主義者，他們在商量是否要從柯羅國首都搬走，那隻子爵名下還有一間醫院，他本身是一位明正在被寧·卡爾洛斯盯上的那隻男爵吸血鬼，“男爵吸血鬼是一位侯爵吸血鬼的子嗣，他在邀請這兩隻吸血鬼進入侯爵吸血鬼的領地。”
“嗯，那正好。”
寧·卡爾洛斯暫停了打算武力鎮壓達成目的的決定，他的身影從關閉的賓館大門前隱匿，人還在，但無論是路過的教廷教使還是吸血鬼都看不到他。
01不時爲寧·卡爾洛斯轉述地底交談的情況。
子爵喬舒亞·洛根曾經救過男爵吸血鬼的命，柯羅國首都的情況日漸嚴峻，他打算帶着好奇心旺盛的女僕去男爵長輩的領地避避風頭。
“大……陛下，他們決定在下個月走，您不用擔心，我已經標記他們，他們什麼時候走，我能第一時間知道！”
寧·卡爾洛斯輕輕一點頭，“謝了，你按照你的習慣喊我就行。”
“是，大人！”01也覺得這樣喊更順口更親切，它語氣諂媚地道，“您和主人一樣喊我夭夭就好啦。”
寧·卡爾洛斯擡步往出租屋方向走去，接下去一直到月底，他看完了柯羅國所有在補充完整名單裏的孩子，他沒有找到預言裏的聖子。
白天一般也和木鈴鐺一起藏在左棠耳朵裏的01戰戰兢兢地等着被問，但一直到子爵吸血鬼喬舒亞一行準備出發了，寧·卡爾洛斯也沒有問看起似乎是全知全能的它。
01白白準備了小半個月打算用來對付寧·卡爾洛斯的話，比如它能力有限，比如它要通過特殊方式標記，而寧·卡爾洛斯的問題無法滿足條件等等。
大致能確定自己不會被問後，01又願意經常出來溜達了。
寧·卡爾洛斯退了房子，並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到空間戒指裏，看樣子是打算單人前往侯爵吸血鬼的老巢裏。
“大人，您不帶上吉姆·利德蓋特他們嗎？”
才33歲的教皇寧·卡爾洛斯依舊稍顯稚嫩，按01的瞭解，作爲教皇的寧·卡爾洛斯最強大的能力其實是給主教和教使們賜福，脫離神殿和神宮後，他本身的戰力不一定必得了對敵經驗豐富的紅衣大主教們。
寧·卡爾洛斯目光幽深地看來毛團01，又再撫了撫胸口已經睡了七天七夜的小蝙蝠，他搖了搖頭，“不需要。”
“好吧！您放心，夭夭也是有戰力的，不行的話，我就喊醒小鈴鐺，它也很厲害的，在我主人醒來前，您可千萬不能受傷。”
01非常有預見性地叮囑着，“不然我們都要一起被主人的眼淚淹了。”
寧·卡爾洛斯被01提醒後，想起那天他面對左棠眼淚的無措，01的提醒非常到位，“不會。”
——
子爵吸血鬼喬舒亞·洛根和吸血鬼女僕瑪麗·洛根跟隨男爵吸血鬼來到了他長輩的領地，在柯羅國南部依山傍水的小鎮裏。
侯爵吸血鬼雅格·康納擁有一座一千五百多年曆史的古堡，除了男爵安德·康納外，還有兩子兩女都是吸血鬼男爵，其他就是百來號的吸血鬼僕。
康納家族在周邊城鎮裏都開設有自己的醫院，他們不像是子爵喬舒亞那樣是個絕對的素食主義者，但也沒有其他極端吸血鬼那樣把人類當血袋和牲畜對待，這是子爵喬舒亞答應前來的原因之一。
但無論子爵喬舒亞還是男爵吸血鬼都不會想到自己把總教廷的教皇也帶到這裏來了。
寧·卡爾洛斯沒有冒然闖入有千年底蘊的侯爵吸血鬼領地古堡裏，他住到01通過網絡一番運作後，爲他和左棠買好和提前安排人打掃乾淨的小莊園裏。
“大人喜歡這裏嗎？”
溜達一圈回來的01來詢問寧·卡爾洛斯，“要不要僱傭管家、廚師和僕傭，我能幫您進行初步篩選，再由您自己面試後僱傭。”
這一世的寧·卡爾洛斯學習能力是很強，但架不住他過去33年都被無微不至地照顧和伺候着，目前爲止，他唯一會煮的是那晚的泡麪。
其他時候都是左棠交代01按時按點給寧·卡爾洛斯點的外賣，現在這個小鎮裏還保持着百多年前的風氣，外賣等在這裏並未普及。
01不想自己擔心左棠要被餓死之餘，還要擔心寧·卡爾洛斯餓死。
寧·卡爾洛斯目光柔和地看一眼毛團01後，迴應道，“今晚之後再說。”
“您今天就要去……好，夭夭會幫您的！”
01知道了，不是寧·卡爾洛斯要這麼着急，是它家宿主一直沒醒太讓人擔心了，他們不能再等再耽擱下去了。01跑去左棠另一邊耳朵裏，把木鈴鐺拽出來，並晃醒過來。
順便01還把左棠意識海里，一起跟來這個世界的晶核桃桃帶出來了，桃木最克邪祟，吸血鬼也是鬼，也被桃桃剋制。
寧·卡爾洛斯眸光微微一凝，捧起01塞到他手心裏的桃木晶核看。
他泛起淡淡金光的眼睛裏看到了一個一株迷你的盛放桃樹靈魂，這個桃樹靈魂還對他釋放極爲親近的意識，它喊他叫……父親。
在桃桃要自己蹦去貼貼左棠前，它給寧·卡爾洛斯抓回手心裏，他還不確定這帶着異世神性的晶核會不會傷到現在的左棠。
被喊了父親後的寧·卡爾洛斯，感覺自己一下子多了三個孩子，而這三個孩子現在個頂個想擋在他身前，爲他遮擋危險。
一直到日落前，寧·卡爾洛斯除了吃了些水果麪包外，其他時間都在閉目禱告，將身體的狀態調整到最佳。
人類和吸血鬼最大的區別是，人會受傷會死，而吸血鬼除非被金銀器物擊穿心臟，其他傷勢都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恢復，戰鬥時的爆發力也要遠遠超過人類。
吸血鬼僕以上就不是普通人類能戰勝的了，教廷和吸血鬼獵人殺死吸血鬼更多靠的還是被賜福過的防禦攻擊道具等。
寧·卡爾洛斯起身，手在胸口捂了捂後，他重新戴上帽子出莊園往五公里外正在舉辦歡迎宴會的康納古堡走去。
毛團01、木鈴鐺和桃桃都乖乖呆在寧·卡爾洛斯賜福風衣的暗袋裏。
隨着寧·卡爾洛斯靠近康納古堡，01還能給寧·卡爾洛斯彙報古堡裏宴會的情況。
“大人放心，只要您進入到古堡的地界裏就行，我能把所有文字資料復刻下來，放到您的平板裏給您翻閱查看。”
01再想了想其他世界遇到的情況，補充說明，“但若是一些特殊情況，我也可能看不了部分書籍。”
“嗯，”寧·卡爾洛斯一聲低應後，他尾隨在一對赴宴夫婦的身後進到了古堡宴客的大廳裏，這個過程沒有任何人阻擋他。
01立刻將古堡幾個書房的資料復刻下來了，同時作爲系統智能的它，掃描和檢索速度就是星際世界的星網光腦都比不了，復刻完，它也看完了。
“大人，三間書室的書籍都沒有關於我主人飼養方法的記載，但這個古堡的地底有異常，有一本書被層層血色鎖鏈鎖起來了，夭夭無法掃描和復刻。”
寧·卡爾洛斯沒有應話，只擡手在01、木鈴鐺它們待的口袋上撫了撫表示知道了。
寧·卡爾洛斯在宴客大廳角落靠窗的沙發坐下來，等待合適進入地底查看的機會，他有感覺01提及被血色鎖鏈鎖起來的書，有他想要知道的內容。
作爲教皇，寧·卡爾洛斯的感覺很少有出錯的時候，他選擇了男爵作爲突破口，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隨着客人越來越多後，古堡客廳裏的氛圍也愈發火熱，寧·卡爾洛斯眉頭蹙起又蹙起，他所看到的好幾對夫妻、夫夫已經分開和別人的妻子或丈夫玩上了。
不是玩遊戲的玩，是真人真身地上。
子爵吸血鬼喬舒亞好不容易纔躲到了寧·卡爾洛斯所在的這個角落來，作爲素食主義者，他會盡可能剋制自己的，否則他很難不控制自己不咬上一口。
對素食吸血鬼來說，從破一次戒就再難回頭了，而喬舒亞不想成爲和血液的奴僕。
“抱歉，我打擾到您了嗎？”又想找個椅子坐下來，再把自己藏得更好的喬舒亞才發現這個安靜不被打擾的地方是有主的。
“沒有，你隨意，”寧·卡爾洛斯對純粹的素食主義者並不歧視，特別是喬舒亞是一隻原生吸血鬼。
喬舒亞不是被初擁成爲的吸血鬼，而是被人類母親生下來的吸血鬼，他身體裏有一半的人類血液，這也是他能保持更多人性的原因之一。
喬舒亞微鞠躬迴應後，就在寧·卡爾洛斯對面的沙發坐下來了，他眸光偏開看回客廳，看到自己帶來這裏樂不思蜀中的吸血鬼女僕。
“她曾經是我的病人，我被她的求生欲所觸動……”喬舒亞對完全陌生又給他莫名安全感的寧·卡爾洛斯傾訴起來。
“但現在這個她，已經不是我原本認識的那個人了……”
喬舒亞知道不是今夜，也會是明天后天，吸血鬼女僕瑪麗就會破戒，選擇脫離“素食者”的行列了。
這個爲歡迎他到來而舉辦的宴會的真正目的，其實是想讓他加入康納家族的雜食行列。
喬舒亞再回頭看去，他對面位置的寧·卡爾洛斯不見了，對着空氣一笑，他偏頭看去窗外，心中開始思考要怎麼從這個侯爵領地裏脫身。
比他高了兩個等級的侯爵領地，不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寧·卡爾洛斯來到了地底，按01給他的提示，古堡主人的侯爵雅格·康納正在和四個心甘情願的已婚婦人們在玩耍，此刻正是最激烈的時刻了。
“大人，您還好嗎？”01不知道寧·卡爾洛斯有沒有被宴會客廳過於狂亂的場面嚇到，寧·卡爾洛斯神色鎮定得完全不像是一無所知。
毛團01給木鈴鐺撞了一下，01立刻捂住自己的腦袋，它這是管太多了吧，寧·卡爾洛斯就是有哪裏不好，也不是它適合問的。
01又幾乎是瞬現在寧·卡爾洛斯身前，它轉達了木鈴鐺的話，“大人小心！這血鏈是活的！”
寧·卡爾洛斯的手差一點就碰到它了，他手上戴着手套，可以隔絕污穢，但卻未必能對付得了帶有“活”着的特性的鎖鏈。
從拇指上的空間戒指裏取出一瓶聖水，往鎖鏈上倒去，時間出現了微妙的停頓，衣衫不整的雅格·康納出現在地底，他青黑着面色，血紅的尖尖指甲朝寧·卡爾洛斯的脖頸抹來。
“不知死活，敢盜我族聖物！”
極短時間內就破除了禁錮咒的寧·卡爾洛斯擡腳，將欺近的雅格·康納踹飛，他手上多了一柄金劍。
既然不能無聲無息地把書看完，那麼就殺了渾身血孽的侯爵雅格·康納再把書帶走。
寧·卡爾洛斯對戰侯爵以上吸血鬼的經驗並不豐富，但他學習能力極強，還有不被他們咒術限制的01、木鈴鐺和桃桃輔助。
平衡很快就傾斜向了寧·卡爾洛斯的這一方，但雅格·康納也不講究要親手殺死寧·卡爾洛斯，一聲尖嘯後，他的五個子女百數僕人都往地底趕來。
“大人，我們帶着書快走！您把聖水給桃桃，它不怕的！”
01可不敢讓寧·卡爾洛斯被百數的吸血鬼圍攻了，傷到了一點兒半點兒，它們都不好和左棠交代。
在來莊園前，寧·卡爾洛斯對左棠睡覺的口袋施加了多層咒語，隔絕一切聲音、氣息，寧·卡爾洛斯是相信激戰不會打擾到左棠的。
但留下來被圍攻絕對是失智的一個選擇。
寧·卡爾洛斯在將聖水瓷瓶交給桃桃前，摘掉手套咬破指尖，用自己的血畫咒爲聖水加持，無論那鎖鏈“活”着的特性源自哪位神祗，都不能抵抗被教皇的血加持後的聖水。
“攔住它！！！快，不計代價！”
無法從寧·卡爾洛斯攻擊裏脫身出來的雅格·康納朝第一個抵達地底的吸血鬼喊話，是沒有陷入神智迷亂的子爵喬舒亞，他最先趕到。
他身後是面目猙獰露着帶血獠牙的男爵安德·康納。
男爵安德無條件執行父親的命令，爆發最快速度朝聖書的方向飛來阻止，但桃桃比他更快，除了寧·卡爾洛斯外其他人都看不到的桃木枝丫將聖泉準確地潑到了鎖鏈上。
痛苦的尖嘯從更深處的地底傳來，這個歷史悠久的古堡下，還沉眠着這個世界十數之內的公爵吸血鬼。
侯爵雅格·康納在內的吸血鬼全部顫抖恐懼地跪下來，公爵吸血鬼對打擾他沉眠的吸血鬼方也不會容情，但比起罪魁禍首和世代積怨的教廷方，他們總歸是還有將功補過的機會。
鎖鏈爆成血霧散去，被它層層包裹起來的書露出了本來的面目，一本銀色封面的書，它失去了承託力往地上墜落。
白銀書停在半空中，整個城堡都安靜和暫停了。
但人類外的吸血鬼們還有些微感知，跪地面露恐懼的雅格·康納視角里看到了一隻銀白色的小蝙蝠從寧·卡爾洛斯的衣領裏飛出。
小蝙蝠翅膀一振，銀髮及腰，穿着極爲古樸典雅的青年出現在衆人衆吸血鬼面前，他閉着眼睛，但臉龐身材都如神祗那般完美無缺。
吸血鬼青年左眼下的硃砂色淚痣一點點鮮豔起來，他睜開了眼睛，眼底是比髮色稍淺一點的淡銀色，像遠古傳說裏的月光。
他一步一步朝在場唯一的人類寧·卡爾洛斯走去，再牽起寧·卡爾洛斯手仔細看，“你流血了。”
左棠眉頭蹙起，眼底蒙上一層淡淡的水霧，心疼的不得了，“誰傷到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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