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遠古吸血鬼vs教皇11
左棠點頭應了，他原本就不覺得自己有本事教世界主角什麼,成年後就會甦醒前世記憶的主角也不是那麼好教的。
左棠覺得他不怨恨自己多管閒事、擅自插手就好了。
“那還有兩章是什麼？”左棠看去依舊警惕莫名的寧·卡爾洛斯,對於他們兩年多還動不動封閉洛特神宮的情況相當無奈。
寧·卡爾洛斯拉起左棠的手，輕輕一吻，再繼續說約法三章的第二章,“新月亮神殿的事情也交給我來辦，棠棠，好嗎？”
寧·卡爾洛斯看得左棠心虛起來，左棠確實是沒想讓寧·卡爾洛斯來辦這個事情。倒不是和寧·卡爾洛斯見外,而是他人類教皇的身份做這個事情相當違和,此外月亮神殿也不可能建在教廷絕對領地的聖梅爾國裏。
左棠問道，“你怎麼辦呀？才兩年半呢！”
左棠腦洞大開,懷疑寧·卡爾洛斯是不是被他咬怕了，打算借這個事情讓他們互相冷靜冷靜？新建神廟的出差理由似乎就很合適。
“我來出錢,我來聯繫喬舒亞·洛根,”寧·卡爾洛斯看着左棠的眼睛，並不介意左棠看出他那十分狹隘、總控制不住戒備的小心思。
喬舒亞·洛根現在還是左棠僱傭和認可的管家，他在柯羅國那邊發展地非常好,寧·卡爾洛斯推測左棠最後會讓他執行新月亮神殿建設的事情。
“哦,好。”
左棠點點頭，爲自己的懷疑歉疚了一下下,他再打量寧·卡爾洛斯,有了更好的想法,“我最近在白銀之書新學了一個法咒，給你試試？”
“好，”寧·卡爾洛斯點頭，從兩年半前到現在他基本每天都要哄左棠咬他一回，對於左棠修煉出來的月亮神力適應良好。
左棠跪坐起來，捧住寧·卡爾洛斯的臉，他在寧·卡爾洛斯的額頭吻了一下，他們再額頭相抵。
左棠淺銀色的眸底浮現一個陣紋帶着純粹的月亮神力映入寧·卡爾洛斯的眼底。
在寧·卡爾洛斯心甘情願神眼被左棠的神力法陣壓制下來後，他的眸底也覆蓋上了一層銀色，再接着他的模樣往吸血鬼進行了轉變。
“可惜不能讓你變成小蝙蝠，一定很可愛！”左棠略略遺憾地結束嘗試，並繼續告知寧·卡爾洛斯維持這個僞裝的注意事項。
“你這個樣子時，你的神眼和體內半個神格碎片是肯定不能用的，但你可以用我的神力，要不要試試？”
寧·卡爾洛斯閉眼再睜眼，他感受一種類似他和紅衣大主教們的聯繫，又比他們的聯繫要更清晰和堅固，這源自是左棠對他的無條件信任和偏愛。
“我的神力一大半都是從你那裏來的，隨便用。”
左棠貼臉蹭蹭寧·卡爾洛斯，由於他們“咬”得過於勤快了，他這兩年半積攢的神力已經超過他過去十年靠月光修煉來的了。
而左棠提升要建設新月亮神殿，並不止要學着寧·卡爾洛斯那樣靠神明的信仰進一步限制和潛移默化地改變黑暗種的行爲習慣，還因爲即便到現在寧·卡爾洛斯靈魂裏的詛咒之力依舊存在。
這詛咒的源頭是在月亮神殿裏，可比爾·麥克拉倫告知的舊神殿已經無跡可尋，廢墟都找不到了。
左棠就想自己建一個，在聚攏夠足夠的黑暗種信仰後，他也能借着白銀之書行使一部分源自月神的權柄。
左棠第一個要乾的，是要把這詛咒之力抹除了，徹底解決寧·卡爾洛斯身體和靈魂裏的隱患。
當然這些是理想裏的情況，具體能不能做到還得神廟建起來後，才能確定。
“唔……還有第三章呢？”左棠好笑地看去寧·卡爾洛斯，兩個已經被他們弄成小孩子的娃娃們而已，把寧·卡爾洛斯快愁得睡不着了。
寧·卡爾洛斯更加貼近地在左棠的臉頰和耳垂處吻着，“第三是……棠棠不能碰我之外人的血，幫他們治病也不行。”
他哄着左棠慢慢接受他的血液，可不是給別人做嫁衣的，他也知道左棠大抵不會這樣幹，可一想到一萬分之一的可能，都會嫉妒到日夜難寐。
左棠壓下那被寧·卡爾洛斯吻出來的臉紅心跳等感覺，他看去寧·卡爾洛斯的眼睛，鄭重點頭，“我答應你。你是我的愛人。”
他是因爲彼此的體驗都挺不錯，才漸漸接受了。換成別人，是絕無可能有這樣的例外。
“我記住了。棠棠，我愛你，”寧·卡爾洛斯展眉一笑，吻上了左棠的脣，他們今日的“咬”可以提前到現在開始了。
——
左棠和寧·卡爾洛斯約法三章達成後的夫夫生活更加和諧了。
終於能把“愛”宣之於口的寧·卡爾洛斯像是要把過去那過於拘謹和約束的十年補回來一般，哄左棠的話和花樣都越來越多了。
和諧的夫夫生活外，寧·卡爾洛斯擁有了吸血鬼的模樣和源自左棠的月亮神力，他不管是指揮子爵喬舒亞辦事情，還是自己再招血族佈置行動都會方便許多。
很快，寧·卡爾洛斯在血族那邊有了一個響亮的名字，月亮神僕，新月亮神殿也在血族的領地裏順利開辦，快速聚攏了一批信徒。
歐內斯特·柯林斯和一衆少年教使們漸漸適應了洛特神宮裏的生活，他們每年有兩個月的假期，可以自由選擇回家和家人團聚。
在洛特神宮的時間裏，他們能自由進出神殿和書閣進行每日祈禱功課和學習，此外還有十大紅衣大主教擔任的法咒和武術師傅輪流來給他們上課。
但一衆教使們都非常想見的教皇寧·卡爾洛斯，以及在神侍們口中非常傳奇的左棠·卡爾洛斯，都沒有機會能見到。
隨着歐內斯特的年歲漸漸接近18歲成年，他夜裏總能夢見奇奇怪怪的事情。
和歐內斯特頂着同款黑眼圈的還有比爾·麥克拉倫。
他們這種情況在洛特神宮是非常罕見，甚至不敢告訴那些師傅和年長神侍。
“歐內斯特·柯林斯，比爾·麥克拉倫留下，其他人可以走了。”
教使們的上課老師之一的太陽神僕男童夭夭01點名後，其他教使們躬身離開。
這倆人互相對視一眼後，恭恭敬敬看去日常站在講臺桌上給他們上課的夭夭01
“爲師要陪陛下出行，可以帶兩個學生一起去，給你一個小時回去收拾東西。這話不用告訴其他人。”
“是！”歐內斯特和比爾的神情都激動起來，歐內斯特是爲了他眼裏最偉大的教皇陛下，比爾則是確定神侍長左棠一定會隨教皇一同出行。
打發走他們後，01的人類身軀後延伸出一對光翼翅膀，他飛回到左棠和寧·卡爾洛斯的寢宮裏。
人類男童的雙腳實在太短了，01不得不給自己琢磨出這麼個代步的翅膀，也叫禁制光翼。
“主人，兩個小傢伙去收拾東西了，”01回來後在外殿給左棠稟告，探頭探腦地怕又不小心撞上啥。
明明它什麼都沒看到，還得被動停機，給主系統拎回小黑屋裏去，等左棠想起它，它才能重新出來。
比起對主系統的限制，它更怕被醋精教皇寧·卡爾洛斯的偷偷“針對”，那纔是有苦說不出，連和左棠告狀都不能。
“嗯，我也準備好了。”
左棠去一趟後花園摘了月亮牀的葉子和星月果果樹的枝丫，又再精心挑選了些給大家衣服。
夭夭01現在身上穿的金色太陽神紋長袍，也是左棠親手縫的。
如果不是01各種拒絕，左棠還想給它兩件小裙子日常換着牀。
夭夭01在左棠的目光下，下意識地抖抖兩下，然後它自覺變成毛團飛回到左棠肩膀上，“大人來接您了，咱們快點兒吧。”
01也認爲左棠應該和寧·卡爾洛斯出去轉轉了，洛特神宮裏的生活過於安逸和單調，左棠已經把樂子找到它的身上來了。
左棠穿着自己改良後的復古禮服，再戴上一頂遮陽的帽子，走來迎接已經到寢殿門口的寧·卡爾洛斯。“準備好了，走吧，”左棠笑眯眯地把手遞給寧·卡爾洛斯。
寧·卡爾洛斯走來將左棠的手牽住，在兩個目光震動的神侍眼中，把左棠牽走。
“誒？”左棠回頭看來，他下意識以爲這兩個神侍和以前一樣，對他和寧·卡爾洛斯的親暱自動過濾、視若無睹。
所以寧·卡爾洛斯也是因爲要出門過於激動了，把日常施展的咒語忘記了嗎？
寧·卡爾洛斯手指動了動，和左棠十指相扣，他微微一笑道，“我施展了清醒咒，是時候了，給他們多一點兒時間接受。”
寧·卡爾洛斯並不想要和左棠躲躲藏藏一輩子，到死後，他們的名字都不能被放到一起談論。
歐內斯特即將成年了，寧·卡爾洛斯隨時能卸任教皇之位，在這之前，他想把他和左棠的關係公佈。
但不算着急，寧·卡爾洛斯打算先從洛特神宮裏的神侍、教使和紅衣大主教們開始。
“哦，好，”左棠點點頭，神情愉悅地接受了。
教皇的私人飛機上，被01點名一起出遊的歐內斯特·柯林斯和比爾·麥克拉倫都先到裏面了，他們坐到一起，神情極爲拘謹和嚴肅。
再不久，他們就看到手牽手到來，表情非常閒適親暱的左棠和寧·卡爾洛斯。
左棠看過來微微一笑，“不用緊張，路上有不舒服要及時告訴我。”
左棠目測這倆人恢復記憶時的動靜都不會太小。
“是，神侍長大人！”比爾·麥克拉倫躬身標準行禮，再看去寧·卡爾洛斯，“教皇陛下日安。”
歐內斯特也緊隨比爾行了禮，在他們都落座繫好安全帶後，飛機起飛往他們還不知道的目的地。
寧·卡爾洛斯和左棠的這次出行，必要的機組人員，以及和能隨時變化爲男童身體的01外，沒有再帶別人。
他們第一站抵達的是聖梅爾國北部接壤的蘭利冰國，從飛機上下來，他們又換成到了轎車上。
子爵喬舒亞·洛根親自開車來接，蘭利冰國冰原上的月亮神殿是爲數不多在月亮神殿舊址上新建立起來的新神殿之一。
作爲偶爾能給信徒們一些迴應的代理月亮神，左棠第一次巡視新月亮神殿。
“月、月亮神殿……”
歐內斯特做夢都沒想過教皇的寧·卡爾洛斯會領着他們來參觀月亮神殿，以及那位給他們開車的司機，身上是濃濃的黑暗氣息。
但黑暗氣息外，並沒有血腥味兒，一點典型的“素食者”吸血鬼。
“主人，大人，請往這邊來，”喬舒亞微微躬身繼續在下車後給左棠和寧·卡爾洛斯領路，月亮神殿裏有佈置給月亮神和月亮神僕們的居所。
“好，”左棠點點頭，拉着寧·卡爾洛斯跟上喬舒亞，新月亮神殿的模樣和寧·卡爾洛斯給他看過的3d模型差不多。
但在這裏，他確實感覺到了一股略古樸的氣息，那不是源自他，而是古老月神殿舊址的氣息。
在神殿裏簡單逛一圈後，他們就到居所裏，喬舒亞·洛根重操舊業親自去給左棠和寧·卡爾洛斯煮飯。
寧·卡爾洛斯看去神情恍惚的歐內斯特和比爾，“在離開這裏前，你們自由活動，想去附近的城邦逛逛，告訴一句夭夭即可。”
這兩人心智都遠超同齡人，年歲也是即將成年，此外，在洛特神宮學到的夠他們自保了。
“是，陛下，”歐內斯特和比爾收起臉上的失態，轉身去找喬舒亞·洛根問自己的房間和能幫忙做的事情。
寧·卡爾洛斯牽着左棠到月亮神殿的花園裏培植月亮草。
“我來試試，”左棠對寧·卡爾洛斯笑了笑後，運用寧·卡爾洛斯教他的賜福法咒對應該更能適應月亮神力的月亮草施展。
原本插在冰土裏的月亮草葉子迅速生根發芽和抽枝生長，一如洛特神宮裏的那兩株那般高大和葉片肥厚，但和那兩株稍有不同的是，這株月光草上還有四五個花苞。
左棠滿目驚喜地打量它們，“好棒的，乖乖開花結果呀。”開花結果後，就能有更易培植的種子，其他地方也能更好地培植它們了。
在被左棠摸了一下後，月亮草上的花苞之一盛放了，淡紅色的七瓣花上蒙着一層似月華般的光暈。
左棠還想去碰時，他的手給寧·卡爾洛斯捉回手心裏。
“怎麼啦？”左棠看去寧·卡爾洛斯，眨眨眼睛，“我一點兒都不累。”
左棠已經徹底脫離了餓肚子的狀態，現在神力積攢得非常多，幾百年不喫不喝都沒問題，相應的，寧·卡爾洛斯已經能自主維持太陽神格碎片在身體裏的平衡。
“以後我陪你睡你喜歡的牀，”寧·卡爾洛斯低語說着，他懷疑那月亮草在調戲左棠，但明晃晃地和一棵草喫醋，他也實在說不出口。
但以後再讓左棠睡在這沒臉沒皮的月亮草上是不可能的了。
“好呀，”左棠的注意力立刻從那些盛放的月亮花上轉移了，他也是帶了棺材出來的，比起月亮牀，他更喜歡有他和寧·卡爾洛斯氣息的棺材牀。
“這個地方舊神氣息不夠濃郁，兩小隻都沒什麼反應。”或者說他們反應不是他和寧·卡爾洛斯想要看到的那種。
“無妨，我們不趕時間，”寧·卡爾洛斯微微一笑，他倒是挺期待歐內斯特和比爾恢復記憶後再繼續陪他們蜜月旅行。
左棠走近一步，在眸光稍顯危險的寧·卡爾洛斯脣上吻了一下，寧·卡爾洛斯眸光轉爲幽深後，左棠繼續吻上他。
十多分鐘後，左棠停下以他爲主導的接吻，“好了，你去做你的事情吧，我繼續種樹。”
寧·卡爾洛斯沉吟片刻放棄了現在就哄左棠一起睡棺材的想法，他確實應該花點時間應對一下洛特神宮裏已經炸開的情況。
教皇的寧·卡爾洛斯首先違背教規和自己的神侍長相戀外，還有寧·卡爾洛斯準備在這個時機頒佈的新教規。
無限壓制的教規本身就極不合理，這個方面壓制狠了，總會在其他地方發泄報復回來，但像吸血鬼和狼人那邊過於濫情，也不被允許。
在寧·卡爾洛斯自曝了和左棠的戀情後，再以太陽神的名義發佈了新教規，並帶領十大紅衣大主教根據新教規議定新的政策等。
在寧·卡爾洛斯和左棠下一個目的地啓程前，寧·卡爾洛斯必須要花點時間在開遠程會議上，夭夭也自覺去幫寧·卡爾洛斯的忙。
左棠很快又種好了十二株七月果樹，直接給它們激發到開花結果的程度，喊來無所事事、無所適從的歐內斯特和比爾來摘果子。
比爾·麥克拉倫猶豫又猶豫後，他低聲問道，“您是月亮神……嗎？”
他原本是想問左棠是不是在洛特神宮裏都有所耳聞的月亮神僕，但出口後，他覺得左棠更像是月亮神殿神像上看不清面目的月亮神。
左棠微笑點頭，“是。”
“您、您和教皇陛下……”比爾·麥克拉倫又磕磕絆絆地求證。
“我們是戀人，應該很快就能結婚，小比爾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左棠笑眯眯地看來，少許遺憾長得高高大大後的紅髮比爾不好讓他和以前那樣摸摸頭髮了。
“沒有了，”比爾·麥克拉倫表情呆滯地搖頭，問話之前他已經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確定了，現在聽到了百分百的答案，還是震撼極了。
衆所周知，太陽神和月亮神是對立、兩不相容的情況，但現在月亮神拐走了太陽神座下第一教皇的寧·卡爾洛斯成爲自己的戀人了。
嗯，還是打算結婚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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