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六章 打探底細
冬霜早已跑到對面營寨，將張髮帶過來。“柳將軍。”
張發叩拜，站起身，柳葉看着眼前虎虎生威的年輕人，一時間只是覺得面熟。
“張發。”是張發，柳葉大步上前推着張發左右轉圈，“和小時候不一樣，現在是可以獨當一面的軍人。”柳葉讚揚道。
張發，哼，還拿我當做小孩子。我都是軍人，他不服氣地擡頭挺胸，提醒柳葉自己是堂堂鬚眉。
柳葉；“發兒，書本沒扔掉吧。”
張發；“回將軍，小人一直牢記將軍的囑託，不敢忘記。”
石雄走過來，這是他的兵卒，看起來和柳葉很熟悉的樣子。柳葉還和這位士卒笑語歡言。
張發見到自己長官，要腳底抹油，石雄平日裏威嚴太甚。柳葉；“石將軍，這位是我同鄉的小兄弟，今日再次偶然相遇。”
石雄上下打量張發，張發；“小人張發見過將軍。”
張發濃眉大眼地，看着挺機靈的孩子。石雄利用職務之便，“你從今天起跟着我，做我的貼身侍衛。”
他要多瞭解柳葉的情況，於是將張發調任自己身邊，在這，柳葉的同鄉他要格外照顧一些。
張發愣住，這是真的，一轉眼功夫自己入了將軍的眼睛。“屬下謝過將軍。”張發告辭，回去打包上任。
柳葉、江遙、冬霜、石雄一塊來到營帳。柳葉：“劉將軍的意思是讓我和石大哥從陰平進攻。”
江遙；“好，我和霜公子跟着前往。”
張發前來報到，柳葉問：“張發，你哥哥在西南，他和家裏時常有書信往來嗎？”
張發；“頭一陣兄長還給家裏寫信，還問及那位姐姐的情況，弟弟張旺和我說的。”
石雄在一旁默默地聽兩人對話，柳葉和張發看來是鄉里鄉親，是不是說能從張發嘴裏套出柳葉的過往。那位姐姐？石雄抓住話語中的重點詞彙。
“張旺沒有告訴他太多信息，只是說那位姐姐好着呢，文武雙全。”
石雄有抓住一個詞彙，文武雙全。這點和柳葉搭配。張發進一步爆料，“將軍，我哥哥張興的妻子，就是我的嫂子，是薛尚妻子的侍女，名叫香蘭。”
柳葉；“這樣啊。你哥哥和薛尚的關係非同一般。”作爲將領知己知彼，即便暴露身份，在石雄面前，他也要將相關的任何事捋順。
石雄一直沒有插嘴，只是安靜地聽。事後他要詳細瞭解具體細節。柳葉；“也就是說，你兄長今天的一切都是藉助於薛尚。薛尚對於你兄長有知遇之恩。”
張發：“正是，所以我父母一直很愧疚，對於那位姐姐一直很是愧疚。哥哥從來不問那位姐姐情況，因爲薛尚的關係。不知道爲何，前一陣忽然心血來潮打聽那位姐姐情況。”
石雄是自己長官，他和柳葉將軍兄弟相稱，自己一口一個那位姐姐，石雄不疑有他。張發是這麼想的，他不知道石雄已經知曉柳葉身份。
柳葉和江遙、冬霜準備人馬。石雄後腳將張發獨自教到營帳，細細盤問。
“你兄長張興和薛尚什麼關係？”石雄問。
張發；“兩人在長安時候結伴打獵，同時入軍營，跟隨部隊到了蜀地。”
“薛尚和那位姐姐什麼關係？”石雄跳轉道。
張發：“那位姐姐是薛尚的妻子。”張發想，反正誰都不可能將姐姐和柳葉聯繫起來。
石雄目光深邃盯着張發，也就是說薛尚拋棄妻子，然後娶親李固言的女兒。
石雄的視線像是兩把利劍，刺向張發，張發惶惑，不知道自己的回答哪裏出了問題。“你和柳葉什麼關係？”石雄拋出這個問題。
張興用力咬舌頭，讓自己思緒清醒。但下口太重，他哎叫出聲，捂住嘴巴，嘟囔道；“同鄉。”
石雄不再多問，出了營帳集合隊伍，做戰前動員。“將士們，我們今天整修一天，明日一早我們要急行軍趕往陰平古道。每個人配備的物品要準備齊全。將士們，衛國征戰，不吝惜自己的軀體，是我們作爲軍人的榮耀。今天晚膳，將士們可以飽餐一頓，放開肚皮喫。”
營地支起鍋竈，殺豬宰羊。柳葉的軍營同樣如此，江遙和冬霜跟隨柳葉，李忱則負責柳葉的飲食。
照顧得無微不至，江遙不禁動容，一個大男人辦事太穩妥，將肉從骨頭上剔下，放到柳葉飯碗裏面。柳葉似乎也習慣李忱照顧，並沒有推辭或者謙讓。
江遙在一旁看得有些發酸，柳葉一邊喫肉，一邊拿着棍子在地上比劃。廢寢忘食地忙活公務，也真是難爲他。
江遙；“柳葉，喫完飯在工作。”
柳葉若有所思：“我們輸不起，因爲不瞭解敵方具體的據守情況。”
江遙：“有人從這裏突圍過，咱們不是第一個。”
柳葉：“當年諸葛先生留下碑文，二火初興，有人越此。二士爭衡。摩天嶺高聳入雲，山石奇峻。”
冬霜在一旁插話，他很少發表意見，“柳將軍，本公子願意在前邊開路。”
江遙；“我和冬霜在前邊開路，應該問題不大。”他們在羅浮山生活飛檐走壁地都習慣了，只要他們先鋒隊上了山頂，解決掉敵人的守衛士兵。
柳葉；“兄長，我們當先頭部隊。”
“李忱，你要多喫飯。”柳葉回過神來，勸阻李忱。
大軍第二天一早拔寨啓程，現在是臘月，北方士兵對於南方的陰冷潮溼天氣不太習慣，軍營中有不少士兵鬧肚子。
隨隊軍醫報告柳葉，要燒水煮藥材給士兵服用。柳葉命令留下一隊人馬協助軍醫，大部隊並不停歇，連夜趕路。
煮熟的湯汁快馬加鞭送到士兵手裏，士兵們喝下湯藥，堅持趕路。直到這時候，江遙才深切感受到行軍之苦，他是不怕喫苦的人。可是面對晝夜不分地急行軍，自己都有些喫不消。
問題是身穿厚重的鎧甲，馬不解鞍衣不卸甲，即便是休息，也就是席地而坐，喝涼水，喫冷硬的大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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