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那就直接給他改名。
看到嘴角掛着笑容的江城,南宮小魚知道對方並不信自己,或者說只是把自己的這個夢當成玩笑。
雙手抓着江城的胳膊:“城哥,我說的那一切都是真的,我真的看到了!!!你一定要信我,那小孩還打了我一拳,你不信的話我給你看!”
南宮小魚一下子把被子掀開,然後撩開褲腳,她的小腿果然有一點淤青。
南宮小魚尖叫了起來,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腿,聲音都有些顫抖。
“看到沒有,他都把我打腫了!!!”
江城雙手託着南宮小魚的小臉蛋,眼神裏滿是寵溺,小魚兒的死而復生,對他來說是這輩子最幸福的事。
“小魚兒,你不要擔心,你那個腳並不是被人打的,而是那些護士在搬你的時候,不小心撞到牀上的,你放心,我已經幫你狠狠的罵了她們!”
南宮小魚有些愣住了,認真的看了看自己的腳,果然看起來更像是撞到的,而不是被打的。
她撓了撓頭。
“難道這真的只是我的夢不成?”
“沒錯,那個只是夢,現在夢醒了,你也沒事啊,你放心,以後我都會待在你身邊。”
南宮小魚轉過頭,眼睛裏有些溼潤。
“城哥……”
兩人目光交錯,然後緩慢靠近,就在雙脣還有2.5公分的時候。
大門被一下子推開了。
南宮琉璃帶着南宮無情闖了進來。
兩人被嚇了一跳,然後快速的分開,南宮小魚有些害羞的地下了,江城臉皮厚一些,看到來人是南宮琉璃之後,臉上有些不悅。
當初就是信錯了這個女人,害的小魚兒差點就死了,幸虧張聖醫術了得才把小魚兒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你媽沒教過你,進來要敲門嗎?”
此話一出,房間裏姓南宮的這三個女人都是一愣。
南宮琉璃和南宮無情,臉上更冷了。
她們自小就沒有了母親,成長過程中唯一的親人就是父親。
江城這樣說,直接是在打她們的臉,察覺到小魚兒臉上的失落,江城知道自己說錯了話。
“小魚兒,剛纔那句話你別聽!”
掩耳盜鈴一般的用手捂住了南宮小魚的耳朵。
或許是看在南宮小魚的面子上,南宮琉璃把這口氣忍了下來。
小魚兒死而復生,這對她們來說意義重大。
兩人都是非常激動。
“小魚兒,剛纔在外面聽到他們說你醒過來了,我都有點不敢相信……”
南宮小魚有些詫異的看着臉色極好的南宮琉璃,一想到南宮琉璃肚子裏面的那個孩子,她又有點害怕了起來。
“琉璃阿姨,你肚子裏面的是個男孩!”
琉璃愣了一下。
然後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江城,江城也是心虛,當初爲了救小魚兒,兩人結下了這個果,現在的處境變得極爲尷尬。
“小魚兒,你……你怎麼知道?”
南宮琉璃小心翼翼的問道。
南宮小魚真的嚇了一跳:“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什麼果然如此?小魚兒,你在說什麼?”
南宮無情也湊了過來。
南宮小魚又把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
“琉璃阿姨,我真的記得真真切切,他說他出來要報復你們,還說他叫江平祖!”
南宮琉璃和南宮無情對視了一眼,她們也跟江城一樣,不太相信。
如果她們沒有想錯的話,現在肚子裏面的這個,那是天選之子,怎麼可能那麼邪惡呢?
出來就要報復親生父母,這也太荒唐了吧?
“小魚兒,你應該想多了,我並沒有給孩子起名字……”
說這句話的時候,南宮琉璃還小心翼翼的看着江城,江城簡直尷尬的都想找個地方鑽進去。
“琉璃阿姨,你真的要信我,我覺得這件事情是真的,還有我也看到了我媽媽,在夢裏我跟我媽媽說了很多話!我們談到了,你也談到了無情阿姨!”
南宮琉璃的心突然狠狠的被撞了一下。
“你……你見到了玲瓏嗎?她說了什麼嗎?她是不是還恨我?”
這是南宮琉璃的心結,南宮玲瓏在死的時候自己沒能見上最後一面,沒能親自說一聲對不起。
南宮小魚搖了搖頭。
“媽媽不恨你,他說你們是最好的朋友,她恨誰都不會恨你,她還向我打聽了你的情況……”
南宮小魚認認真真的說着他跟自己媽媽在夢裏所談論的話題。
絲毫沒有注意南宮琉璃此時已經淚眼婆娑。
南宮無情從旁邊抽了一張紙巾遞到了南宮琉璃的面前。
南宮琉璃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
“她真的是這樣說的嗎?”
南宮小魚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這的確是媽媽的原話,我記得清清楚楚!”
“嗯嗯,我相信你,小魚兒,如果你覺得這個夢是個預兆的話,那麼我會可以去醫院打掉他……”
站在她背後的南宮無情立馬搖頭。
“琉璃,這件事不行,你纔是被上天選中的那一個,那說明只有他真正出生,才能夠把詛咒給破解!”
“小魚兒已經生了男孩子,詛咒已經破解了!”
“我感覺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南宮無情還是不同意。
這時候旁邊的江城說話了:“要不這樣吧,既然小魚兒說他叫江平祖,那咱們直接給他改一個名,不讓他叫江平祖不就行了嗎?”
三個女人都是一愣。
隨後小魚兒贊同了:“沒錯沒錯,直接給他改名,如果他名字都不記得的話,他怎麼可能還會記得仇恨?對吧?”
南宮琉璃和南宮無情,雖然感覺這有點自欺欺人。
但是眼下好像這個辦法是最好的,總不能只聽南宮小魚一面之詞,就把孩子打掉吧。
這樣好像也說不過去。
“行……”
南宮琉璃剛說出這個字,肚子就痛了起來,那種劇烈的疼痛比來姨媽要強烈好幾倍。
她額頭滲出了粒粒冷汗,整個人幾乎蜷縮到了地上。
南宮無情連忙攙扶着她,南宮小魚和江城也露出了關切的表情。
“沒事沒事,肚子突然有點疼……”
南宮琉璃摸了一下肚子。
她好像感覺肚子裏面一冷一熱的,那種強烈的拉扯,讓她非常的痛。
“改名!!!必須改名!!!這肯定是他在示威!”南宮小魚叫了起來。
……
平靜的海面上,一艘巨大的遊輪靜靜地停在海面之中。
在船身的周圍,有許許多多的鯊魚正在游來游去,在某一個排泄口,許多被攪爛的碎肉倒了出來。
那些鯊魚聞到血腥味之後立馬撲了過去,享受起它們的饕餮盛宴。
……
最近遊輪上死了很多人,有的受槍傷,有的受刀傷,還有的是被鈍器砸死的,現在的碎豬肉越來越多了。
船上的那些大人物,也紛紛感覺到了不對勁。
因爲他們聽到了槍聲,和以往不一樣的槍聲,這次的槍聲多了一種嘈雜感。
33樓的會議室。
這是這艘船最高等級的會議室,裏面擺放着一張長長的桌子,這裏有12個座位,每個座位都坐着一個人,他們衣着華貴,臉上戴着面具。
作爲這艘船的負責人,哈里夫甚至不能在這裏得到自己的一個席位。
他只能是卑微的站在旁邊。
“哈里夫,我們已經給了你足夠多的耐心了,可是你的任務完成了,並不能讓我們滿意!”
“哈里夫,爲了懺悔你的無能,你去領罰吧!”
一個聲音聽起來有些蒼老了的人說道。
他臉上戴着一個面具,這個會議室戴的面具,跟外面大廳那些人戴的面具又不太一樣。
那是一個雪白無比的面具,每張面具額頭上都會刻着一個字母。
剛纔說話的人。
他額頭上刻着的是H。
哈里夫緊緊的握着拳頭,指甲陷進了肉裏面,但是他臉上不敢出現任何忤逆的表情。
“好的,尊貴的H先生。”
一個衛兵從旁邊的刑具牆上,拿出了一把匕首,然後送到哈里夫的面前。
哈里夫咬了咬牙,顫抖的接過匕首。
然後把手放在桌子上,用匕首狠狠對準了自己的小拇指,直接切了下去。
啊的一聲慘叫。
哈里夫額頭冒起了冷汗。
那些坐着的人紛紛點了點頭。
“好了,現在可以說說進度了!”
強忍着劇烈的疼痛,哈里夫連包紮都沒有包紮。
“我們已經把整艘船翻了過來,現在基本把他們鎖在了船尾的位置,我相信很快就可以抓住他們!”
“哈里夫,這句話我聽過無數次了,我們需要的是答案!”
“明白,珍貴的J先生!”
……
白色巨輪22樓。
走廊盡頭的位置,由於丁小柔的突然出聲,導致那些衛兵一路跟了過來。
衣衫襤褸的丁小柔再度被他們抓住,阿七手臂中了一槍,王洪身上沾滿了血。
在走廊的過道里,埃裏克伸手抓着丁小柔的頭髮剃了起來。
這段時間的怒火,已經讓他精神有些崩潰。
他直接一巴掌扇在丁小柔的臉上。
然後狠狠的把她摔在地上,一腳踩了過去。
“我數三聲,你們還是不出來的話,我直接打死這個女人!”
“1,2,3!”
槍聲響起。
阿七跟王洪沒有出來。
埃裏克冷笑了一聲,剛纔那一槍他沒有直接打在丁小柔的身上。
看着行屍走肉,眼神裏透露着恐懼的丁小柔。
他一口口水吐在她的臉上。
“不出來是吧?那好!我就不相信你們不在意這個女人,我現在就把她送到狗奴堂!我要她再嚐嚐裏面的滋味!!!!”
埃裏克的聲音有些歇斯底里。
就在前兩天。
他們很多人被送去了狗奴堂,在那裏,他們受盡了屈辱,這是上層對他們的懲罰。
聽到要把丁小優送回狗奴堂,阿七捂着受傷的手,想要衝出去跟他們拼命。
王洪把他攔了下來。
“我去!”
現在阿七變成這樣,他出去一定是送死,當然,面對對方的炮火壓制,王洪出去也是十死無生。
阿七臉色痛苦的拉住了他。
“洪哥,你不能去!!!我已經害死了六哥,我不能再把你害死了!”
“阿七,咱們兄弟不用說這種話,小六不是你害死的,你沒必要有心理負擔,我等會給你爭取機會,能不能救下她,這要看你自己了!”
王洪坦然一笑,他沒有真正責怪過阿奇七,阿七已經那麼慘了,責怪他又有什麼意義?
王洪把槍上了膛,他這一出去,就是直接去見小六了。
“小六,你洪哥我來了!”
王洪準備衝出去,可是一旁的阿七直接拉住了他,他單手上膛,像是下定了一個很大的決心。
砰!
一聲槍響。
跪坐在地上的丁小柔,額頭上多了一個窟窿。
她死了,死在了阿七的槍下。
埃裏克似乎也沒料到對方竟然會這樣,這個女人不是他們一直在保護的嗎?怎麼突然又殺了?
王洪也是愣愣的看着阿七。
阿七的眼神冰冷的像行屍走肉一樣。
“如果讓她回去那裏,那麼我情願她死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