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雙更二合一)
但是一想到眼前這個淚眼婆娑身嬌體弱的的美少女本體是伏特加,五更夜見的表情就很是幻滅。
阿魚你好歹也顧忌一下你柔弱美少女的人設啊不要這麼輕而易舉的就展開其他的模式啊
“你到底想幹什麼”
見對方還不打算停下腳步,五更夜見終於忍不住問道。
“我不是已經說了嗎我是爲了救你啊”阿魚淚汪汪地看着他,那張美少女的臉上流淌着柔弱無助的眼淚。
“我知道你是打算救我。”五更夜見努力深呼吸,好讓自己別那麼崩潰,
“可是你把他們全都殺了,我也沒辦法和組織交代啊,難不成你覺得就憑我們兩個就能躲過組織的追殺”
這也確實是從實際的角度考慮的,不過五更夜見倒是覺得,僅僅憑藉伏特加一人,他肯定是沒那個膽子將自己救出來的。
更何況對方還一槍崩掉了琴酒五更夜見覺得伏特加未來可能真的要失業了。
“其實如果是我自己的話,我也不敢這樣做的。”沉默了一會,阿魚還是小聲道,
“是有位大人說他可以救你,我才聽從他的意見去你那邊的。”
“有位大人”五更夜見頓時心生不安,
“你是說誰”
又有新出場的角色了
而就在這時,列車恰巧進入了黑色的隧道之中。五更夜見的視野頓時被黑暗所吞沒,四周也頓時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
他注意到了四周浮起的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他記得這節車廂原本應該是坐滿了人的。
可是當阿魚帶着他跑過了好幾個車廂後,五更夜見卻意外的發現,這些車廂居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全部空了起來,甚至連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有人故意讓乘客全部撤離了,爲的就是創造更好的談判條件。
而這個人的身份,很有可能是潘多拉組織的其他成員。
列車外錯落有致的光落在五更夜見的身上,黑髮青年的視線逐漸偏向玻璃窗,那雙漆黑一片的眸子裏浮現出一個人的倒影。
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看上去頭髮全部向後梳着,顯得乾脆利落,充滿了陰冷氣息的大佬式角色。
他的鼻樑上架着一枚酒紅色鏡片的眼鏡,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此刻卻打量着他,帶着某種探究的情緒。
“幹得不錯,阿魚,沒想到你居然真的爲了五更夜見背叛了祖母綠,這也讓我很是意外啊。”
注意到五更夜見的目光,男人也露出了一抹笑容,只是語氣中充滿了不懷好意。
萩原研二。
五更夜見默默地注視着對方,情緒卻依舊穩定。
在經歷過威士忌們演技的薰陶,五更夜見覺得這個世界上大概不會出現更加離譜的事情了,就算烏丸蓮耶穿着小裙子在他的面前跳草裙舞他也能不動如山。
不,如果烏丸蓮耶真的在他面前做那種事情估計還是蠻恐怖的
見五更夜見不說話,萩原研二便將手搭在了椅子把手上,極爲傲慢地開口了,
“五更夜見,你知道我是誰嗎”
“不知道。”五更夜見如實回答道。
“果然,你這傢伙已經失去了記憶啊。不然你大概此刻會對我恨之入骨吧”萩原研二哈哈大笑道,其狀宛若琴酒和毛利小五郎的混合體,
“不過沒關係,你不需要知道太多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你之所以來到這裏,是因爲貓眼石派遣你來刺殺託帕石吧”
哦豁,看來他的人設裏似乎出現了新的設定啊。
“你都知道了問我幹什麼”五更夜見平靜地注視着他。
“不不不,你不知道嗎是我讓阿魚幫你殺了託帕石,還幫你解決了後患,按理來說你不應該感謝我嗎”萩原研二挑眉道。
“好,那感謝你。”五更夜見鄭重其事地道謝了。
“”
空氣一時間有點尷尬。
“我讓你感謝我是指口頭感謝嗎”萩原研二皺起了眉頭,語氣沉重道,
“給我付諸行動啊你口頭感謝有什麼用啊”
“你又想幹什麼”五更夜見驚恐,
“你也要我肉償嗎”
降谷零這樣了你也這樣是不是有點過分了啊喂
萩原研二:“”
什麼叫也難不成之前有人說了類似的話嗎
你們這羣人玩的也太花了吧他還以爲自己算放得開的那一類了
“你想什麼啊我怎麼可能對你感興趣”萩原研二咳了咳,繼續道
“我要找個人,所以需要你的幫忙。”
“我覺得,如果您都幹不了的事情,讓我做的話不一定能做得出來吧”五更夜見默默道。
“那可不一定啊。”萩原研二的手指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紅片眼鏡,眸子裏露出了探究的視線,
“我是黑鑽的手下,灰瑪瑙。而我要找的那個人是歐泊的部下的,這樣說你懂了嗎”
“你要我當你的臥底潛入貓眼石的手下”五更夜見理解了,同時他也很快擔憂了起來,
“不過,你對我的演技是不是太有信心了一點”
“話是這樣說,但實際上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艱難。”灰瑪瑙伸出一根手指,語氣無比嚴肅,
“我一定要找到她。無論是來到潘多拉,還是一直堅持到如今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見到她。”
“我會給予你一些黑曜石方面的情報,讓你獲得貓眼石的信任。一切都是爲了讓你不斷地提升自己在組織裏的位置,並且見到那個名爲沙弗萊的女人。”
“沙弗萊”五更夜見沉默了半晌,繼續道
“沙弗萊是誰我似乎沒有聽說過關於她的情報”
“她是歐泊大人手下最爲精銳的殺手,因此一般人是沒辦法見到的。”萩原研二道,
“我只需要你她的信息給我就行,當然,如果你能夠將她帶來,那也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這樣說着,灰瑪瑙也將一張照片遞給了五更夜見,當五更夜見接過了對方手中的照片的時候,他也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照片裏的女人穿着一身幹練的西裝,但是那一頭瀟灑帥氣的捲髮,以及那雙看上去就很拽的眼睛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傢伙是松田陣平的性轉版本,不過和看上去就一臉惡人樣的琴酒和降谷二花相比,松田陣平的身上更有股女主範。
不過你們幼馴染也在玩相愛相殺這一套嗎你們的關係爲什麼這麼亂啊
“我幫你看看吧”五更夜見把照片塞進了口袋裏,心情愈加複雜,
“還有什麼事嗎”
“當然。”萩原研二笑了笑,忽然招手讓五更夜見過來,
“你過來,我有東西要給你。”
“什麼”
五更夜見的心中莫名浮起了一層不太好的預感。
萩原研二很快將什麼東西從口袋裏取了出來,不等五更夜見反應過來,下一秒就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就覆上了他的脖頸,極爲強烈的刺激感也讓他下意識地一怔。
“你幹什麼”
五更夜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面露驚恐。
這是項圈
不對不僅僅是項圈,準確來說,這應該是綁了炸彈的項圈
哇你們一個個都玩的這麼變態嗎是誰教你們的kaho嗎
“哎,你不會以爲,我真的就會這麼輕而易舉地放你離開吧”
萩原研二單手支撐着自己的臉,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
“那還真是抱歉了,我可不是那麼好糊弄的存在。我知道你肯定會回去將這件事情告訴貓眼石雖然說我也並不在意這件事情,但是以防萬一,我還是給你戴上好了。”
“我和貓眼石之間沒什麼衝突,所以就算被他看到了也沒什麼事。但是我要警告你,如果你敢背叛我,那麼項圈的炸彈就會引爆。”
“畢竟,相比起不聽話的野貓,我更喜歡稍微乖一點的家貓希望你能夠做到,五更夜見先生。”
“你”
五更夜見捂着自己的脖子,面孔蒼白。
“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萩原研二嘆氣道,
“對我而言,這個世界上沒有比沙弗萊更爲重要的人存在了。我希望她能夠回到我的身邊,爲此我的手中就算沾染了血也在所不辭。”
“我知道你是不會死的,但是就算是你,脖子被炸斷的話,最爲脆弱的命脈被把握住,你也絕對無法存活。”
“你在脅迫我,是嗎”五更夜見死死盯着他。
“是哦,我在脅迫你。”萩原研二笑道。
“你爲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阿魚的面色蒼白,
“你不是答應過我,不會再傷害五更的嗎”
“哦”
萩原研二在聽到了阿魚的聲音後,忽然想起了什麼,目光也隨之看向了她,
“對了,我差點把你給忘記了。”
說完,萩原研二便擡起了手中的槍,直接給了阿魚一槍。
“砰”
殷紅的血液就這樣濺射了出來,在阿魚和五更夜見不敢置信的目光之下,阿魚就這樣正中額心,向後傾倒而去。
黑髮的少女抽搐着手腕,片刻之後,終於徹底死亡。
“你殺她幹什麼”五更夜見瞪大了眼睛。
“反正你也不認識他,不是嗎”萩原研二笑道,
“既然是不在意的人,也不用那麼關心吧反正你也不是什麼好人。”
“我會幫你處理好這裏的屍體,你只需要回去完成任務就足夠了,這對你而言也不算很難,不是嗎”
“”
不是好人
五更夜見敏銳地抓到了這個詞彙,心中頓時明白了什麼。
難道說,萩原研二獲得了他的部分身份信息,並且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告訴他些什麼
但眼下他也沒有其他的選擇了。於是,在萩原研二的注視下,五更夜見顫抖着擡起了沾滿了血跡的手,他緊緊攥着自己的手機,撥通了某個電話。
“滴滴咔”
電話很快接通,貓眼石冰冷的聲音也從電話那頭傳達而來
“任務完成的怎麼樣了”
“我已經解決掉託帕石了。”
五更夜見沉住了呼吸,低聲繼續道。
“很好。”貓眼石的語氣依舊沒什麼起伏,
“有遇到其他的突發事件嗎”
“”
五更夜見的呼吸依舊緩慢,他看了看萩原研二紅色鏡片後的雙眼,閉上眼睛沉默了一會,終於回答道
“有。”
“祖母綠和阿魚遭遇了託帕石的激烈反抗,被他們幹掉了。”
“那真可惜。”貓眼石的聲音依舊平緩,
“你可以回來了。”
說完,對方便率先一步掛斷了電話,沉寂的車廂之中傳來了悠久的迴盪聲音。
“看來他並沒有發現什麼,這是好事。”萩原研二笑着看向了五更夜見,繼續道,
“去做你應該做的事情吧,如果是你的話,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做得到的。”
“畢竟你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做的,不是嗎”
等到五更夜見回到了自己房間後,時間已經到了深夜了。
黑髮的青年無力地倒在了牀上,他有些疲憊地閉上了雙眼,感受着身下被褥的柔軟,似乎和脖頸上極爲怪異的束縛感完全呈反比。
五更夜見輕輕撫摸着自己脖子上的束縛器,眉頭微微皺起。
沒想到舊的任務纔剛剛完成,新的任務又要重新開始了
沙弗萊,也就是松田陣平扮演的那個角色,是歐泊的手下,對方的等級大概要比貓眼石更高一點。
按照萩原研二給出的提示,五更夜見大概知道這個沙弗萊應該是個相當重要的角色,或許也會牽扯到不少重要的情報出來。
畢竟大家的扮演可不只是演戲而已,他們在扮演的過程中也在嘗試着獲取潘多拉組織的情報,而七海夏帆作爲導演以及幕後指使者,他也會將大家手中情報進行整合,並且利用棱鏡門計劃繼續入侵組織,尋找到烏丸蓮耶的底牌。
可是,作爲一名角色,五更夜見如果莫名其妙就得知了松田陣平所在的位置,反而顯得太過於刻意了,這樣一來松田陣平也很可能會被烏丸蓮耶提前解決掉。
所以他到底要怎樣才能合理地找到對方啊。
五更夜見閉上了雙眼開始冥想,而另外一份畫面也開始逐漸浮現了出來
找灰瑪瑙解決掉你們。
松田陣平:這是演戲演戲你們那麼投入幹什麼啊喂
kaho是在提醒自己,必要的時候,他可以使用影子的力量。
五更夜見睜開了雙眼,他很快向着自己的枕頭下面摸索了過去,並且摸到了那個圓圓的小瓶子。
是kaho留給他的線索
五更夜見幾乎屏住了呼吸,他緩慢地將那個小瓶子從柔軟的枕頭下面拿了出來,隨即一個翻身將自己塞進了被子裏,小心翼翼地打開了通訊器的光源,看向了瓶子裏的東西
那裏面放着幾枚藥丸,以及一張疊起來的,小小的紙條。
五更夜見幾乎屏住了呼吸,他緩慢地打開了那張紙條,卻發現紙條上畫着的,居然是一張前往祕密實驗室的地圖。
地圖
五更夜見的眸子嚴肅了起來。
祕密實驗室,據說是烏丸蓮耶手下組織最爲嚴密的地方,想要前往那裏可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據說灰原哀潛伏的地方就在那裏,因爲人畜無害的外表加上相當豐富的知識屬性,再加上kaho給她的人設簡直天衣無縫,因此她也是最初被組織信任的存在。
可是正因爲灰原哀所在的地方恰好就是整個組織最爲精密的地方,所以她想要回饋信息也並沒有那麼容易。
棱鏡門能夠連接所有人的思維,可是有些東西是不能只依靠思維來傳播的,某些海量的信息,以及烏丸蓮耶正在研究的一系列實驗的內容以及結果,都不只是依靠思維就能夠傳達給他們的。
因此,五更夜見必須想辦法和灰原哀進行接觸,並且獲得實驗室之中的線索。
但是他要是直接通過星空斗篷穿越過去,那麼必然會在烏丸蓮耶的地盤之中引起對方的注意。
可如果自己被逼入了絕境,而影子也不得不出現呢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吱呀”
就在這時候,原本寂靜的房間忽然發出了極爲乾澀的聲音,也讓五更夜見嚇了一跳。
“誰”
黑髮的青年整個人都裹在被子裏,他警惕地看向外面,卻發現,他原本用密碼鎖鎖的好好的門忽然被打開了。
那扇門就那樣半掩着,微微搖晃的門板也讓人感到無比的不安。
誰在外面
五更夜見不清楚,但是根據kaho剛纔的提示,他知道這扇門必然是烏丸蓮打開的。
看來,不得不去做了嗎
五更夜見將小藥瓶攥在手心之中,那雙漆黑的眸子注視着搖擺不定的門,同時,他也起了身,一步步向着門口的方向走去。
不知爲何,他忽然覺得這樣的場景無比熟悉。好像在某個瞬間,他也經歷過類似的事情
就發生在不久之前的那場遊戲事故之中。
五更夜見被困在了遊戲裏,當他從束縛牀上起身之後,他一步步走向了走廊的附近,並且推開了那扇緊閉的門。
再然後,他就遇到了被困在遊戲之中的烏丸蓮耶。
“吱呀”
五更夜見推開了門,他小心翼翼地探出頭去,看向了走廊的兩邊,表情卻忽然愣住了。
他記得,外面的走廊原本不是這樣的。
明明應該是漆黑一片的走廊,而他的對面也本應該是一堵厚實的牆壁,根本不應該是這片看上去極爲詭異的,接連不斷的窗戶。
五更夜見有些彷徨不定地抓住了自己的髮尾,內心沒來由地緊張了起來。
要出門嗎
但是眼下的情況,好像不出門也不行吧
畢竟他正大光明地潛入了人家的組織裏,烏丸蓮耶不來找他那纔是奇怪的事情吧
五更夜見深吸了一口氣,終於還是推開了門,緩步向外走去。
空氣中沉澱着難以言喻的寂靜,幾乎連呼吸也變成了極爲艱難的事情。彷彿有一塊沉重的磚塊壓迫在他的胸口上,讓人根本無法喘口氣來。
五更夜見總覺得自己的腳步似乎變得極爲沉重,像是灌了鉛塊。他下意識地搖了搖頭,企圖讓自己清醒一些,可這樣強制性的清醒並沒有什麼用,甚至讓他的思緒變得更加模糊了。
這藥效未免也太快了點吧
五更夜見半跪在地上,他顫抖着手攥緊了那個小小的藥瓶,下意識想要將蓋子旋開,動作卻在下一秒停滯住了。
少年的身影停留在了他的面前,而那樣熟悉的身形也讓五更夜見整個人都僵硬了起來。
他是誰
五更夜見緩緩地擡起了眸子,他的瞳孔漸漸地落在了來者的身上,眸子卻在這一刻驟然放大。
那還是一個於他而言極爲熟悉的人。
穿着黑色風衣的銀髮少年安靜地站在他的面前,那雙碧綠色的瞳孔注視着他,帶着熟悉的輕蔑和不屑。
而他的手中則拿着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五更夜見的眉心,也攥緊了他的心臟
是黑澤陣
不,準確來說,應該是小時候的黑澤陣
可是黑澤陣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裏他明明,他明明已經
“這不可能”五更夜見喃喃道,
“你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這明明是幻覺麼”
應該是致幻劑的效果,看來必須得吃藥了,否則他絕對會
“啪”
就在五更夜見即將要擰開藥瓶的時候,小琴酒卻忽然伸出手來,一把拍掉了五更夜見手中的藥瓶。
白色的藥瓶就這樣在地上滾了一圈,掉落在了五更夜腳邊不遠處的地方。
“你想要逃避麼你又要再一次丟下我一個人離開了麼”
銀髮的少年直直地注視着他,卻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不是你拋棄了我麼身爲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難道不是你一直在遠離我,拋棄我,將我當做一串無意義的數據嗎”
“什麼”
五更夜見瞪大了眼睛,有那麼一瞬間,他突然感覺自己像是被對方看穿了意識一般,幾乎無法動彈。
黑澤陣怎麼可能會知道這種事情
不,這絕對不可能首先黑澤陣就不可能會出現在這裏,這一定是烏丸蓮耶的陰謀
如果他隨意相信了對方所說的話,或許他一輩子都無法從這裏走出來了。
不能相信他
可是即便心臟深處的那個聲音如此提醒着,巨大的恐懼感還是覆蓋了五更夜見的內心。他無法將那種感情完全壓抑住,像是陷入了色彩斑斕的泥潭,大半個身體都陷入其中,越是掙扎,只能陷入的越深。
頭好疼
五更夜見抓住了自己的頭髮,他很想說些什麼,可此時此刻,他卻什麼都做不了。
他只能看着拿着槍的男人逐漸逼近自己,那把槍抵住了他的額頭中心,冰冷的觸感壓着他的皮膚,真實到讓人無法忽略。
“如果感到愧疚的話,我會給予你贖罪的機會。”
某個聲音在他的耳畔低喃着,可此刻的聲音卻更像是摻雜了混合的音效,讓人的內心毛骨悚然,
“把你的身體交給我怎麼樣”
“不需要再痛苦,不需要再去贖罪我會告訴該你怎麼做”
“閉嘴”五更夜見低吼道。
“既然你來到了這裏,就是想要來見我的吧那位boss先生似乎兵不待見你呢,你的樣子也着實是狼狽無比了。”
“爲什麼不試着去相信我呢”
可他的話尚未說完,男人的動作卻被制止住了。
帶着皮扣手套的手輕輕地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握住了對方的槍口,隨即將整個槍口都包裹在掌心之內,緊緊攥住。
與此同時,五更夜見也感受到有什麼人輕輕壓住了自己的肩膀,黑色的碎髮擦過他的臉頰,柔軟的布匹也隨之覆蓋在了他的身上。
“是誰告訴你,我已經拋棄了他”
男人的聲音宛若最爲嚴寒的冰一般在空氣中綻開,那陣古怪的電子音似乎停滯住了,又像是佈滿了鏽跡,順價變得含糊不清,沙啞不明瞭起來。
“你怎麼可能你爲什麼會在這裏”
“我爲什麼不能在這裏呢烏丸蓮耶先生”
身着禮服的青年輕輕挽住了五更夜見的肩膀,單片眼鏡後的那隻黑色的眸子正安靜的注視着他,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割開了那道虛幻不明的影子。
“隨便拐走我的人,你的膽子很大啊,烏丸蓮耶。”
“你”
五更夜見無措想要抓住些什麼,卻感受到對方的手指輕輕地觸碰了他的手腕,無比安心的感覺也就此泛開。
他感受到一股極爲奇妙的力量在拉扯着他,推動着他不斷向前,可下一秒,他的眼前卻驟然一黑,側臉接觸到了極爲冰冷的地面,而那陣詭異的虛幻的聲音也隨之消失了。
夢很快清醒了過來,隨之而來的便是佈滿了黑暗,充斥着藥水氣息的現實。
只穿着單薄睡衣的五更夜見第一時間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脖子上的偵測器還在,他不在夢境之中,而是回到了現實。
剛纔那是怎麼回事比起致幻劑,那種感覺更像是有什麼東西入侵了他的大腦讓他的意識變得昏昏沉沉了起來
難道說是烏丸蓮耶入侵了他的大腦,才導致了他剛纔看到了幻覺
可是,如果烏丸蓮耶真的入侵了他的思維,那麼爲什麼影子會忽然出現,驅趕走了烏丸蓮耶
簡直和做夢一樣詭異啊
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的星空斗篷似乎使用成功了,在極爲混亂的時刻,影子將星空斗篷覆蓋在了自己的身上,而五更夜見也憑藉着那一絲清晰的記憶轉換到了實驗室所在的地方。
真奇怪啊
黑髮青年緩緩起身,他看向了四周,空蕩蕩的房間也讓他愈加不安,而這裏散發的氣息也讓他想到了很多不好的東西。
不過也因爲房間裏沒有開燈,五更夜見實在是看不清楚四周到底有什麼人,他只是感受到壓迫感逼近,卻始終都無法找到壓迫感來源的地方。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kaho是和他說過,這裏有接應他的人的。
可是五更夜見卻並沒有找到那個的人的身影。
這也讓他稍微有些不安了起來。
“別動。”
就在五更夜見嘗試着摸索向前的時候,一把冰冷的手術刀就這樣抵在了他的脖子上,危險的氣息逼近,五更夜見也驟然停下了腳步,整個人都僵硬住了。
那是一個略帶冰冷的男人的聲音,又像是落入威士忌之中的冰塊,顯而易見地透露出幾分距離感,也讓人不免想要遠離。
“你是誰”
五更夜見實在是沒什麼掙扎的力氣了,他就這樣被對方輕而易舉地束縛住,壓根連手指頭都動不了。
“是你大半夜闖入我們的實驗室吧”男人淡淡道,
“按照禮貌,不應該是我詢問你是誰嗎”
“五更夜見。”五更夜見如實回答道。
而身後的人似乎沉默了半晌,隨即便鬆開了五更夜見,他聽到對方將什麼東西收了起來,同時繼續開口道
“好了,你可以轉過身來了。不要亂看,也不要亂動,我知道你今天晚上會來,所以提前把監控關掉了。”
“等會去我房間,把你身上的衣服換了,我會負責處理掉。”
當五更夜見看向眼前的男人時,他整個人也頓時愣住了。
站在他眼前的男人很年輕,約莫在二十來歲左右。他擁有一頭柔軟的棕色短髮,那張頗爲俊秀的臉卻宛若冰刀般銳利,淡漠的瞳孔裏浮現出幾分生人勿進的氣場。
他皮膚偏向於蒼白,身姿挺拔修長,身上研究服打理的一絲不苟,就連手上也戴着專用的實驗室手套,看得出來是有着輕微潔癖的人。
可是五更夜見分明記得,這一次和自己交接的人應該是灰原哀。
嘶,爲什麼灰原哀變成男性之後個子比他還高而且你的氣場很明顯就不是一般人物哎
“怎麼了有什麼問題想要問嗎”灰原哀困惑地看向他。
“抱歉,有點被嚇到了。”
五更夜見努力鎮定了下來,他有些虛弱地扶住了一旁的牆,總感覺腿腳有點發軟。
果然,剛纔那一番情況是意料之外吧不過好在一切無事,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和kaho還有六沼說一下好了。
“您還好麼”
注意到五更夜見的狀態似乎不是特別好,灰原哀合上了手中的資料書,並將其放在一邊,緩步走上前來。
“沒事。”五更夜見搖了搖頭,
“我們先回去吧,難得現在那個人不在這裏,總之先”
不等五更夜見反應過來,他卻忽然感到身下一空,而他的思緒也在這一刻頓住了。
只見棕發的青年輕而易舉地就將五更夜見橫抱了起來,同時也稍微掂量了一下,平靜地判斷道
“你比我想象中的要瘦了不少,五更先生。沒想到這麼久不見,你看上去還是沒什麼變化。”
“啊”
忽然被公主抱的五更夜見茫然了一瞬,隨即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他。
等一下小哀你這是在幹什麼啊你的人設是潔癖啊這是ooc了吧忽然這麼親密搞得他也很害怕啊
“或許你可能已經不記得我了,但是我也會一直效忠於您。”棕發的青年稍稍湊近了些,在五更夜見的耳畔輕聲道
“歡迎回來,boss,你的刀刃似乎又找到了存在的意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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