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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斯言敗下陣來,心裏是對他媽又服又愛。
井渺從上學以來,幾乎是兩天一小哭,五天一大哭,換了別人早就受不了了,偏他喜歡,井渺每一回哭的原因都哭在他心坎上,讓他愛得不得了。他早發現自己有這變態癖好了,以前沒在一起時,井渺黏他,因爲他之前的混賬行爲悄悄哭,他其實就心裏受用,現在兩個人好了,井渺爲他哭,他更喜歡了。
他就喜歡,井渺的世界都是他。
席斯言早就和井渺說了會有一個多星期加班,原因是要攢個長假陪他過寒假,井渺當然是高興的,說自己絕對不會給他添麻煩。
井渺也確實很乖,幾天以來,不打電話也不哭鬧,乖的不行。
席斯言心裏是不習慣的,如果把他的心智降的和井渺一樣,他也要哭着問井渺是不是不愛自己了。
蘇皖可真會,幾句話就把人刺激的哭上研究院了,哭他心裏頭了,就是話說的過於離譜。
“我的寶貝渺渺,別哭了,哥哥爲什麼晚上回家晚你不是都知道嗎?而且你別聽媽媽瞎說,什麼叫我以前幾步路不見你都不行,我現在也是,我每天想你想的快要死了寶寶。怪你撐不住,我每天回家的時候你都睡了,你難道沒感覺嗎,我每天親遍你全身才睡覺,你都不醒,你知道哥哥多難受嗎?還有我笑着和別人說話是因爲工作快結束了,想着你要來才笑的,哥哥保證,以後再也不笑了好不好?”
他親他,解他衣服:“渺渺,親親。”
井渺被他哄的終於慢慢停了哭:“哥哥……以後我放假能不能陪你住研究院裏?”
席斯言有點猶豫:“這裏沒有家裏舒服。”
“我不怕的!我不要一個人在家!求求哥哥了,我不會打擾你工作的,我就在這裏乖乖等你。”說着井渺又哭起來。“哎喲好寶寶,不哭了啊,好好好,你今晚就在這等我下班好不好?明天哥哥帶你來上班,再忍兩三天,哥哥就天天在家陪你。”席斯言抱着他哄,輕聲喟嘆。
席斯言放縱,井渺又慣他,一年以來,井渺身體已經很柔軟。
五天沒碰井渺,席斯言已經憋到極致了。他有時候也奇怪,沒上牀的時候怎麼着都能忍了,上了牀就根本控制不了自己,隨時隨地,看着他的心肝寶貝這麼漂亮,就能想入非非。
兩個人折騰了三四個小時,清理乾淨出來就到了晚飯飯點,席斯言只有在怕餓着他的時候纔會收起慾望。
席斯言打電話叫金九陽光的外賣,平時如果從金九叫到華大,高峯期沒個兩小時送不過來,所以席斯言從沒點過,不陪井渺的時候,就跟着同事食堂外賣隨便喫。
但是井渺不一樣,最開始在席家過得不算好的時候,也是喫席家阿姨的飯菜,她燒菜一絕,年輕時是國宴的主廚,所以席斯言跟着她也學的一手好廚藝,後來席斯言請來的阿姨也是很會做飯,井渺嘴挑,她就不停改進,越做越好。
井渺車禍後醒過來的口腹就是這樣過來的,三個大廚輪番養,沒有喫過一天外賣和食堂,出去喫飯只有金九陽光的菜才願意喫。
怕他餓得着急,席斯言只能動用一點身份技能,不到四十分鐘,他們大堂經理親自開着金九陽光接貴客的勞斯萊斯,送飯來了。
這排場把新來研究院的幾個小年輕和附近拿外賣的研究生博士生驚呆了。
席斯言謝過,拎着飯菜往宿舍趕。
伺候井渺吃了飯,差不多快7點了,席斯言看他被做狠了,也不逼着他起來散步了,強迫他站了十幾分鍾,就讓他在牀上睡覺。
井渺捨不得閉眼,他太想席斯言,生怕一閉眼又要等他幾天,就這麼愣愣地躺在牀上看着他,不讓他走。席斯言摸他的臉,低聲細語地和他說研究所裏的事,井渺就睡在他的掌心,拉着他的手昏昏欲睡。
“來勤工儉學守數據的學生,20塊錢一個小時,熬一夜6個小時賺120塊和一份15元的早餐券,還要接着去上課……”他說了很多,看到井渺睡着,身體呈現平緩的浮動,才很小聲地說這件事,“我以前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材料院做耐高溫測試就是這樣一夜一夜,幾百個小時疊出來的,學生教授研究員都熬不住,就開了這個兼職,實在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可以向學院申請補貼,讓勤工儉學的學生來做。前天聽鍾源說的時候忽然有些心神不寧,我就去翻了四年前的工學名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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