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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恆佯裝震驚:“是嗎!我去拿個手機,兩位老師樓下等我一會啊。”
方恆一走,宋浮雪當即翻個白眼:“可累死我了,還好鍾源你雖然傻,但是說出來的話都歪打正着地配合我。”
鍾源內心wtf:“啥?我還嫌你一驚一乍地傻呢!”他反應了一會,“你也看出來了?”
宋浮雪冷哼:“誰看不出來啊!他是仗着自己條件好,我只能把井渺吹上天啊。”
鍾源喪氣:“可是我覺得井渺打不退這情敵的,他們夫夫兩個遲鈍的我頭疼,老實說這麼閉眼吹真的好嗎?”
“那也得吹,怎麼着自己人還能下自己人威風啊?要不咱們一會找一排人去給井渺獻花,給他排場撐起來,讓小方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宋浮雪抱着花,說着就想叫人。
鍾源:“別了姐,回頭席斯言知道了,我們起碼三個月喝不上他點的賊貴的咖啡。”
三個人往數學系走的路上,宋浮雪還在想着這事。
方恆問鍾源:“鍾老師,席哥和井渺結婚多久啦?”
鍾源想想:“三年,但是三年之前在一起三年。”
他喃喃道:“六年啊……這都快七年之癢了啊。他們怎麼認識的啊?”
怎麼認識……他們還真不知道,問過席斯言,他就讓他們去問井渺,問井渺,井渺就含含糊糊說一句:“沒有認識,一直都是哥哥。”
聽聽這話,浪漫過多少初見,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是席斯言他媽生的二胎。
“額……這好像席斯言還真沒說過。”宋浮雪對鍾源使眼色,“你知道嗎鍾源?”
鍾源硬着頭皮編:“額,我校著名現場音樂會《遇見》你知道不?據說是還原初次見面。”
反正同人設定都是這麼寫的。
方恆:“……您這說了等於沒說。”
“害,你、你到時候去問他老婆唄。”鍾源笑。
到了數理化院大樓樓前,已經很多人了,很多學士服裝扮的畢業生和來參加的家長,應該是剛拍完了畢業照,宋浮雪一眼就看到了井渺。
小男生紅着一張臉被很多人拉着合影,像個景點一樣。
他們剛想開口打招呼,後面一大聲激動地“渺渺!”
三個人看過去,是席斯言爸媽。
蘇皖脖子上掛着一臺一看就很貴的單反,席玉城抱着一束向日葵。
“哎喲我們渺渺穿學士服太漂亮了!”蘇皖跑過來抱着他,開心地一個勁捏他臉,“來讓媽媽多給你拍幾張。”席玉城把花給他:“恭喜畢業,渺渺。”
井渺笑着說:“謝謝爸爸媽媽!”
“哇,您是井渺的媽媽嗎?”井渺的同學湊過來,“您真年輕啊!”
蘇皖高興地花枝亂顫:“渺渺同學真會說話!”
杭晚湊過來,想看看席斯言岳母長什麼樣,看到後面的席玉城忽然恍惚了:“您、您……您不是那個市政廳的……席……嗎?”
席玉城禮貌點頭:“你好。”
這張經常在市電視臺新聞上出現的臉忽然讓井渺的同學都圍過來震驚了,這些年輕的大學生跟迎接領導下鄉似的,涌上來和他握手:“感謝領導蒞臨華大!華大數理化院蓬蓽生輝!”
“原來井渺爸爸是領導啊!虎父無犬子您真是太會生了!”
“您也太低調了!兒子從不秀爹,爹也不秀兒子!”
席玉城哭笑不得:“謝謝謝謝,謝謝各位同學對我們家渺渺的照顧。”
“領導這不是客氣了嗎!”
“哈哈哈,領導您早點說您是井渺爸爸我們還能更照顧點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們學的不是數學,是官場文化吧!”
華大學生真是,不僅出息還很幽默。
席玉城可從來沒來過華大。
席斯言本科畢業博士畢業他們都沒來。第一是席斯言太酷,畢業從來都是拍了照就走,讓他一點爲人父母的儀式樂趣都沒有,這時候他充分理解並贊同蘇皖爲什麼日漸嫌棄自己的親生兒子了。
養席斯言真是太沒意思了,一點參與感都沒有。
第二就是他也實在是太有名了,席斯言不喜歡別人說他拼爹,而他在席斯言成長的路上也確實沒出過什麼力。
所以幾乎沒人把席斯言和席玉城這兩個名字連在一起想過。
一羣大學生圍着井渺的爸爸媽媽嬉笑了一會兒後,杭晚忽然又指着他,捂嘴驚呼:“席!席!您姓席!臥槽席斯言不會是您的……啊不會不會,巧合吧?是巧合嗎!井渺的爸爸是席斯言的爸爸!這可能嗎?!”
“臥槽!”
“我的老天爺!”
“不會吧不會吧,草,領導您兒子是井渺還是席斯言啊!”
“害,怎麼可能!領導要是席斯言爸爸還不得傳遍學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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