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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源回覆副校長:老師說好的不嗑cp……
——金教授回覆席斯言:上班摸魚適度,你一個人摸魚,導致你所有的同事都看熱鬧了!
席斯言隨便看了一圈朋友圈留言,打井渺電話,小孩還在牀上,聽得見被子翻動的聲音。
“哥哥,早上好。”
他看看外面漂亮的太陽:“早上好,寶寶。”
第26章番外七:病毒(1)
春節前席斯言最後一天上班,他帶了井渺來。
首都下了雪,井渺就在院子裏和一個小孩玩雪。
因爲馬上就放假了,今天不用到點下班,鍾源和席斯言走之前一起站在一樓大門前和幾個領導聊天。
最近一段時間好像不太平,流感季到了,生病的人很多,新聞勢態也不好,領導還善意提醒他們如果春假期間注意保暖,別去人羣太多的地方。
席斯言笑着應了。
鍾源側頭看到井渺蹲在地上,和別的同事帶來的小孩玩的正開心。
他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絨服,蹲下去要和雪差不多顏色,像一個小精靈。
知道井渺畢業後竟然去公益小學教數學和英語,他還是震驚了很久的。很難得,現在浮躁的時代,他能看見這樣的人,認真又純粹,完全當得起一個真善美。
太美好,就太不真實。
只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他想到今天中午,席斯言陪着井渺在休息室午睡的模樣。
井渺有午睡的習慣,這麼多年雷打不動,席斯言也跟着他一起休息。但是爲了今天能早點收工回家,他就不睡了,想要儘快把工作處理完。
喫完午飯,席斯言說:“渺渺要不要去宿舍睡?這裏不好睡。”
井渺抱着他不鬆手:“舒服的,我要和哥哥在一起。”
席斯言就坐在休息室的沙發上,讓井渺枕在自己腿上,給他戴降噪耳機,蓋着自己的羽絨服外套,一隻手輕輕拍着他的背,一隻手看平板。
鍾源擡着咖啡站在門外看,這麼習以爲常的畫面,卻總讓他覺得哪裏不太對。井渺醒來的時候,第一件事是伸出手說:“哥哥。”
席斯言俯下身讓他好能抱自己的脖子:“寶寶醒了。”
“哥哥抱抱。”聲音輕柔,自然而然地撒嬌,奶奶的,糯糯的,跟牛奶糖一樣。
席斯言就放下東西抱他起來,低下頭旁若無人地給他一個吻:“乖寶寶,起來了,外面在下雪,去院子裏玩雪嗎?再等一會就能回家了。”
井渺就乖乖坐起來說好,他說好的時候會有延長的尾音,慢條斯理。席斯言給他理頭髮,幫他穿鞋子,穿外套:“玩雪的時候一定要戴手套,不許徒手抓雪,聽到了嗎寶寶?”
“知道了哥哥。”
然後他就很聽話的去院子裏,湊上了一個同事家的小孩,一大一小就在一起玩,笑聲有時都能傳上樓來。
嘖,是很不對。本來是正常的畫面,宋浮雪會磕昏頭,他會持續沒眼看。
送走了領導,他拐了一下席斯言:“斯言,翻過年,渺渺幾歲了?”
“28。”席斯言坦誠道。
他和鍾源三年同學又六年同事,每天相處的時間比父母都多,不說相處出什麼過命的交情,在席斯言的社交範圍裏已經是很親近的朋友了。
尤其是不知道幫他值了多少次班、攬了多少工作,就是爲了他能順利請假或者早點下班回家陪井渺。
鍾源和宋浮雪都是真心喜歡井渺,對井渺好的人,席斯言單從這點出發就不會一直總把人當外人看。
他相信他們的人品和爲人,也覺得有些事既然他們有懷疑就不必再隱瞞了。
這個數字像一把鑰匙,鍾源忽然明白了自己的疑慮從哪裏來。
很多時候他們都自動忽略了井渺的歲數,因爲井渺和所有人一樣,正常上課讀書畢業工作,走的流程完全沒有問題。
席斯言和井渺並不是頻繁的出現在工作環境裏,所有人都把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當成情趣,加上井渺有一張被歲月偏愛的臉,如果不是席斯言銘牌上不停增長的歲數,鍾源自己都會恍惚井渺還是十幾歲的少年。
宋浮雪以前還吐槽,井渺和席斯言彷彿在兩個時空,只有席斯言在變,井渺永遠不會變。
他永遠天真單純,眼神乾淨稚嫩,永遠愛撒嬌,容易傷心委屈。
鍾源那時嗤笑:“你這嗑的視覺是有點不一樣啊。”
宋浮雪白眼看他:“你懂個屁,我是想表達,這是席斯言寵出來的。這要置換在男女裏,井渺就是公主懂嗎?”
可這不該是一個28歲的成年男人應該有的狀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