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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41章

作者:碧云西
易恒眯着眼睛看過去,這会儿后劲上来,头有些疼,看人都有些模模糊糊的,耳朵也变得不?好使,沒太听清楚陆沉夏說的话,“什么?”

  “我?說谢谢易总請我?当司机。”

  易恒笑了一声,“总是那么沒诚意。”

  陆沉夏:“······”

  口头感谢就不?行?

  陆沉夏扭头看過去,保持着微笑,“易总想要我?怎样感谢?”

  易恒抬起一只手揉了揉太阳穴,“头疼。”

  车子刚好停在车位上,陆沉夏听到這两個字,扭头看過去。

  “要不?要喝点醒酒的?”

  陆沉夏不喝酒,家裡醒酒之类的都沒有。百度了一下什么能醒酒,去超市食材回去煮了一锅醒酒汤。

  醒酒汤煮好,她拿保温杯给转起来,给他送過去。

  易恒還沒睡,穿着睡衣在屋裡来回走动。

  這還是陆沉夏第一次看到易恒喝醉的样子,不?睡觉来回走,应该是不舒服。

  “我?煮了醒酒汤。”

  陆沉夏将保温杯放在饭桌上,易恒已经走到沙发上坐下来。

  “帮我倒出来。”

  陆沉夏看他很痛苦的样子,乖乖去做。倒好后给他端過去,“给。”

  易恒抬了抬眼,伸出修长的手指接過。

  陆沉夏坐在一边的脚登上,忍不?住說一句,“喝酒這种事情能躲就躲,喝多了伤身体。”

  易恒浅浅一笑,看向她,“你以前也是這样关心你的前任的?”

  叶绍铭?

  记忆中叶绍铭不喝酒,不?知道现在喝不?喝。

  “沒有。”

  易恒端着醒酒汤咕噜咕噜喝下去,心情甚悦,但胃绞的疼,让他忍不?住皱皱眉头。

  大学毕业前,易恒是滴酒不?沾的。

  自从接管江州分公司后,为了烂尾楼盘,一连三個月基本天天醉酒,根本不能喝硬撑着喝。就這样,他的胃出了問題,现在基本不能碰酒,一碰酒就胃绞的疼。

  今晚上這顿饭局,他是不得不?喝。

  陆沉夏从易恒家回去,手机刚才被她在鞋柜上,抓起来刷着。点开微信看到叶绍铭发来的消息和已经取消的语音通话。

  「沉夏,你沒回家了嗎?」

  她回沒回家关他屁事。

  叶绍铭给他发了很多消息,陆沉夏大致滑下去。

  「沉夏,真想回到读书时代,我?们還在一起的时光。」

  陆沉夏想吐,她可一点也不?想回去。

  直接退出界面。

  第二天下午

  陆沉夏正在打扫卫生,接到乔苗苗的视频。一接通便开始在她面前回忆昨晚被求婚的场面。

  “反正就是完全沒想到,又激动又惊喜。”

  陆沉夏当然知道乔苗苗昨晚上是被感动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文哲說下周双方家长见面吃饭,敲定婚期,慢慢开始准备。”

  “恭喜呀!”

  “你也加油,抓紧把易总搞定,到时候我?们還可以一起举办婚礼。”

  陆沉夏停下手中的拖把,愣愣站在原地,她对易恒,其实她心理到底是怎样的感觉也不?是很清楚,应该就只是想完成赌约吧!

  她耸耸肩头,继续拖地,回了一句,“大哥,赌注而已,又不?是真的。”

  “万一呢!”

  陆沉夏觉得乔苗苗太過于天真烂漫,易恒怎么可能看上自己。假如她要是真的追上了,易恒对自己顶多也是玩玩罢了。

  所?以她现在只需要想着去把任务完成,玩個一天就分手。

  “你好好加油,下周空了来我家玩。”

  “這裡也是你家啊!不?要了啊。”陆沉夏笑說。

  “暂时送你,等你有人要了,有家了,我?再收回来。”

  陆沉夏不知该如何感谢乔苗苗,遇上這样的闺蜜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挂了和乔苗苗的视频,陆沉夏给易恒发了條短信去,「易总,好点了嗎?」

  医院

  彭亮看到易恒手机上进来的消息,显示的名?字小迷糊。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无力的人。

  昨晚上陆沉夏走后不久,易恒撑不?住了,打电话让彭亮送他进的医院。

  距离上次因为喝酒进医院已经是四年了,他刚接受分公司前两年因为喝酒进医院是常事。

  “易总,有短信。”

  易恒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头顶的点滴,他微微侧头朝彭亮伸手。

  看到陆沉夏发来的消息,打下好了,想了想又给删了。

  “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医生說您有轻微的胃出血,需要住两天院。”

  易恒沒說话,胃裡又是一阵绞疼。

  姚灵韵的设计稿需要修改的地方陆沉夏已经给完善,约了周二见面。

  某咖啡馆,姚灵韵看完陆沉夏的设计稿,基本上很满意。

  “要不?要一起吃個饭?”

  “下次吧,我?還有事情。”

  “正好,我?也有点事情要去医院。”

  “你生病了?”陆沉夏條件反射问出口。

  “不?是,是我表哥,他住院了。”

  “易总?”陆沉夏一愣,难怪這两天都沒碰到他。

  “对啊,胃出血住院,那我先走了。”

  陆沉夏点点头,等姚灵韵走她抓起手机,点开备注为难搞的小笼包,想给他打個电话却又不知道怎样开口。

  转为发短信,「你住院了?」又觉得這样太直接,改为,「我?听姚小姐說你住院了?」

  陆沉夏在咖啡厅坐了一会儿,犹豫着晚点要不?要去医院看易恒。

  刚走出去咖啡馆,手机震动,难搞的小笼包回复:「已出院。」

  姚灵韵刚到医院,彭亮刚好给易恒办好出院手续。

  “不?多住两天?”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闲?”

  姚灵韵觉得自己就不该来,来关心他還沒得好。她一屁股坐在一边的陪护椅上,“我?就不该来。”

  “沒人請你来。”

  姚灵韵撇撇嘴,“看在你是病人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

  易恒穿上外套,抬头看過去,“少把我?的事情告诉别人。”

  姚灵韵一愣,想了想,“我?告诉谁了?谁稀罕关心你的事情。”她已经完全忘了一個小时前把易恒住院的事情告诉陆沉夏。

  易恒懒得理她,直接走人。

  姚灵韵想不通自己哪裡有招惹他了,指着彭亮问:“我?有說错话?”

  彭亮摇着头。

  “对啊!发什么神经。”

  陆沉夏回到公司一直在想易恒住院的事情,那天晚上看他那么难受還以为是因为醉酒,沒想到胃出血。

  她怎么沒发现呢!

  要是她把他送进医院岂不?是要感谢自己,关系又近了一步。

  哎!

  错失了這么好的机会。

  不?過,又想回来,也不?知道易恒现在如何了?

  “沉夏,生病了嗎?”

  陆沉夏抬起头,丁辉站在她的对面,她缓缓坐直,轻摇了两下头。

  “沒有的话跟我?去趟现场。”

  陆沉夏暗叹一口气,其实并不想去,但又不?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道:“好。”

  刚坐上丁辉的车上,手机裡弹出苟涵发来的微信,「丁总监该不会是追求徐丽失败,又开始转向追你吧!」

  看完消息,陆沉夏侧抬头看丁辉一眼,她赶紧回了一個消息,「又有什么八卦?」

  发完后,陆沉夏将手机装进包裡。

  丁辉接一栋庄园别墅,特别大,邀請陆沉夏一起做设计。

  她并不?想和丁辉一起做设计,沒有答应,丁辉让她先考虑别急着拒绝。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那栋庄园别墅在郊外,占地极广,只是看了房子都耗费他们几個小时。

  到家后,她才看苟涵发的消息。

  她回语音,“徐丽看不?上他很正常。”

  她坐在餐椅上,手机随手扔在餐桌上,也不?知道易恒回沒回来,她又不会做饭,要是会做饭的话,她做点饭给他送去。

  抓起手机思量了一会儿,編輯了一條短信发過去,「你回家了嗎?」

  大约半個小时,也沒见人回消息。陆沉夏想了想,决定去敲门。

  她穿着拖鞋,居家服站在易恒家门口,犹豫了一会儿敲门。不?一会儿,易恒开门,见他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病怏怏的。

  “好点了嗎?”陆沉夏尴尬了一下,她這样问他,感觉好奇怪,又补充一句,“姚小姐說你进医院了,所?以我来问问。”

  易恒深邃的眼眸沉了沉,“先进来。”

  陆沉夏看着他挺阔的后背,犹豫了一下迈进去,瞥见他放在餐桌上的药,“你不?吃药嗎?”

  易恒已经走到沙发上坐下,投影仪上播放着电影。

  “你现在生病,药一定要吃。我?也不?喜歡吃药,每次我妈都逼着我?吃。吃了才能好得快。”說着,陆沉夏去给他接水。

  易恒微眯眼视线范围内都是她的身影,宽大的衣服笼罩着她娇小玲珑的身躯,她弯腰接水,背脊弧线轮廓就着衣服展现出来。

  他漂亮的喉结上下滚动。

  陆沉夏接好水,把药拿過来,递给给他,“水温的,吃吧!”

  易恒抬起头,一动不动。陆沉夏朝他面前递了一下。

  易恒身子往后靠了靠,从她手中接過水杯,抓起她掌心的药,修长的手指轻轻划過陆沉夏的掌心,酥酥麻麻的,那种感觉从掌心蔓延到心窝。

  她不自然的往后背手,捏了捏衣角。

  “要是沒什么事,我?先回了。”

  “好人做到底。”

  易恒手中的玻璃杯已经空了,陆沉夏反应過来,他是要接水,這人還真把自己当保姆使唤咯。

  “我?可是收费的。”

  易恒嘴角上扬,笑起来也带着病态,“要多少?”

  陆沉夏转身走到饮水机处,边接水边說:“要的也不?多,一顿人均500以上的晚餐。”

  想起上次他居然嫌弃自己要他選擇人均500以下的餐厅,她倒要试试看人均500以上的到底有什么好的。

  “沒問題。”

  易恒這次遭的有点严重,在家都休养了三天才去公司。

  张如月得知易恒喝酒进医院,气的不?行,打电话来把他身边的人都骂了一顿,最后才骂易恒。

  明亮的办公间,易恒处理着堆积的文件,资料堆裡传出张如月非常生气的声音。

  “再有下次,你就回来。我?不?会再让你在那边工作,简直是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你爸爸也是,在他眼中只有钱,完全不在乎你。”

  “儿子,你說句话啊!”

  “我?在听。”

  “那你把我?說的话听进去了嗎?”

  這倒沒有,他停下手中的笔,“妈,我?要开会了,先挂了。”

  “儿子。”

  易恒直接切断,抬起修长的手指揉了揉太阳穴。

  陆沉夏在电脑面前坐了一個上午,电脑界面一直是那個窗口,就沒动過。

  她忽然想起什么,凑過去问苟涵,“你爸喝酒嗎?”

  苟涵正在画图,侧头看她,“你问這個干嘛!你要给我?爸买酒啊。”

  “不?是。”她只是在想易恒到底喝了多少酒能喝出胃出血,“算了。”

  “我?爸喝酒。”

  陆沉夏点点头,动了动嘴巴。抓起手机,点开外卖app,点了一份粥,备注上写着:易总,多喝粥,暖胃的。

  下午

  陆沉夏刚和客户沟通完事宜,收到难搞的小笼包的消息,「晚上全景餐厅。」

  她一怔,嘴角浮现笑意,立即回:「好的,易总。」

  发出去,她又赶紧发一條過去:「中午的粥好喝嗎?」

  這一條发出去后,石沉大海。

  易恒要請她吃饭,干活儿瞬间都有动力了。画完灵感图,陆沉夏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着装。她朝身边的人凑過去,问:“你說我這身衣服如何?”

  苟涵放下手中的笔,转头上下打量,白色毛衣,呢面短裙,“很好啊!”

  “我?觉得好像差点。”

  苟涵一笑,“你要去相亲?”

  最近苟涵对相亲太敏感,只要身边人穿的稍微好看一点,正式一点,她不自主的想到对方是不是要去相亲。

  “不?是。”

  她還是决定回去换套衣服,她们公司這一点也算是优点,提前走人也沒什么大問題,只要工作能完成。比较人性化的管理模式下,工作都比较积极、认真。

  “等会儿有人找我的话,你就說我?看现场去了。”

  “真去相亲啊?”苟涵露出惊讶的表情,“我?觉得你這一身已经可以了。”

  陆沉夏冲着她笑笑,“真有好消息告诉你。”

  但她真不?是去相亲。

  和易恒吃饭她是很重视的,要是知道他這么快就要兑现承诺,她今天出门肯定会好好打扮一番。

  不?過现在回去打扮也来得及。

  這应该算是她和易恒第一次单独约······会。

  到餐厅楼下刚好七点,她整理整理衣襟往裡走,有专门直达全景餐厅的电梯,裡面有服务生。

  走出电梯,有人接待,“請问有预约嗎?”

  “我?有约。”

  “方便透露一下名?字嗎?”

  “易恒。”

  对方一听眉宇染笑,更加热情起来,“裡面請。”

  陆沉夏跟着进去,裡面還沒有多少人,但易恒已经到了,易恒身着剪裁得体的深蓝色西服,身姿笔直,侧着头看向窗外。

  她在服务上的带领下走過去,易恒似乎有察觉,缓缓转過头来。两人目光对上,陆沉夏穿着一件黑色低领毛衣,下搭褶皱半裙,外面一件黑色的大衣。

  服务生给她拉开座椅,她坐在易恒的对面,桌子中间插着几枝鲜花。

  她抬头环视了一圈餐厅,只有挨着落地玻璃這一圈才有位置。

  菜单落到她手中,她低头一看,瞠目结舌,比上次姚灵韵在那一次還要贵。

  易恒很快点好,陆沉夏翻完了整個菜单也沒选好,主要是太贵了。

  她扫了一眼对面的人,易恒正在看手机,她赶紧点了一個最便宜的。

  “易总,需要开酒嗎?”

  “不?用。”陆沉夏抢先說。

  易恒看過去,陆沉夏才反应過来自己說的太快了,“你才出院。”

  易恒慢慢收回视线,对着服务生道:“不?用。”

  “好的。”

  陆沉夏看了一眼周围,装潢低调,但一眼看起来就很有品质。餐厅每天只接待十桌,都要提前预定。

  来這边消费的人基本都是有钱人,毕竟一份蛋挞就要28元,餐厅中最便宜的食物。

  她回過头,易恒正盯着她。

  “易总,你会不?会回蓉市发展?”

  前几日|她看了则新闻,關於美安集团的,易恒父亲易平卓有退居二线的打算。易平卓要是退居二线了,意味着易恒就要回蓉市。

  “暂时不会。”

  听到這话,陆沉夏心底窃喜,嘴角微微浮现笑意。她看向窗外,才发现竟然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雨粒打在玻璃上。

  “下雨了耶!”

  易恒看出去,此时窗外天色已黑,光影倒映在玻璃上,映出他与陆沉夏的半张脸。“据說今年的气温会比往年要低,不?知道会不?会下雪。”

  作为地地道道的南方人,陆沉夏对雪充满了好奇。

  江州市上一场雪還是她大学毕业那一年,市中心并未感受到,郊区积淀。

  易恒目光落到她的身上,嘴角上扬,“你很喜歡下雪天?”

  陆沉夏转回头来,“很少见当然喜歡咯,下雪天、大海。那像你们這种男生会喜歡什么?”

  易恒沉下眼睑,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缓缓开口,“我?嗎?飞机模型。”

  “哇哦,果然和我?這种肤浅的人不一样,瞬间高大上。”

  她心底在窃喜,這是第一次知道易恒喜歡的东西,飞机模型,要是下次送他礼物都能找到方向。

  “你们男孩子是不是都喜歡這些机械类的东西?”

  “也不?一定,譬如梁君博喜歡芭比娃娃。”

  陆沉夏扑一声,她赶紧低头捂住嘴巴,原谅她真心不?是故意的,芭比娃娃和梁君博的形象一点也不?匹配。

  “真的假的?”

  该不会是易恒還记仇,故意抹黑人家的吧!

  “有机会我?带你去他家。”

  陆沉夏瞳孔放大,“真的嗎?”他都会带她去他朋友家裡,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关系又近一步。

  她拿下他指日可待。

  “有机会的话是可以的。”易恒沒有把话說满,重申一遍。

  “肯定有机会。”

  她怎么会错失這么好的机会,无论如何她都会去的。看来多在易恒面前露脸是正确的。

  哎!

  那天他生病住院,她要是早点知道,早点关心他,肯定关系突飞猛进。

  前菜上来,陆沉夏看着自己面前的,她沒点這些啊!

  抬头看了一眼易恒,会心一笑,应该是他点的。她故意问着:“送错了吧?我?沒点。”

  她就点了一份主菜,其他都沒点。

  易恒慢條斯理的咀嚼完口中的食物,“买一赠一。”

  陆沉夏皱眉,不?太相信,菜单上沒說买一送一啊!

  会员优待?

  陆沉夏半信半疑的“哦”了一声。

  易恒盯着她的样子,真可爱,女孩子可爱一点招人喜歡。

  他们吃到一半,忽然有道熟悉的声音传来,“我?们明明订的那個位置,反正无论如何你们都要给我?协调回来。”

  陆沉夏忍不?住看過去,一男一女背对着這個方向,但听声音很像郝以璇的。

  “郝小姐,你的确订的是04号桌,這裡是单子。”

  陆沉夏一怔,真是他们。

  “這绝对是你们的失误,我?现在给你们经理打电话。”

  “郝小姐,您這样让我?们很为难。”前台人员的脸色太不?好,要是闹到经理那边去,就算不?是他们的错,都要被责备。

  打出来的预订单上明明是04号桌,怎么可能出错。他们都是统一網上预约,客人自己選擇的位置。

  陆沉夏完全沒想到在她面前一向装柔弱可怜的郝以璇竟然是這副模样,叶绍铭天天面对如此虚伪的女人难道不?觉得累嗎?

  绿茶婊天生爱演,她肯定不?觉得累。

  叶绍铭看着不?少人盯着他们觉得有些丢脸,小声說着:“以璇,将就吧!”

  “你就是懦弱,退让只会让别人得寸进尺,懂不?懂?”郝以璇不?耐烦的甩开叶绍铭的手,愤怒的一瞬间扫到坐在那边的人。

  两人对视上,陆沉夏不疾不徐的回头。

  郝以璇冷笑一声,嘀咕了一声,“她也配来這裡吃饭?”

  郝以璇走過去,叶绍铭看過去,注意到陆沉夏坐在那裡,而?她对面的位置空空的,摆着餐具,应该是有人。

  陆沉夏低着头,旁边映下一道阴影,她抬头看去。郝以璇趾高气扬的盯着她,微微笑着:“沉夏,你也来這裡吃饭?”

  “嗯,不?行嗎?”

  “也不?是不行。”郝以璇扫了一眼桌上的主菜,“只是担心你消费不起。”

  “這样,你把這個位置让给我?,這一餐我?给你付了。”

  陆沉夏坐的是全景餐厅最好的位置,可以观澜三江交汇的全景,一般人根本订不?到。

  “我?怕是你付不?起。”

  郝以璇回头,陆沉夏也看過去,易恒迈着沉稳的步伐走過来,剪裁得体的衣服将他的身段衬托出来,整個人自带光环。

  郝以璇有些吃惊,和陆沉夏吃饭的人竟然是易恒。

  她也配和易恒一起吃饭?

  “原来是易少啊!我?刚才只是在和沉夏开玩笑,对吧!沉夏。”

  陆沉夏浅浅笑着,真当她是那么好被利用的。

  “我?可沒看出郝小姐在开玩笑。”

  顿时,郝以璇脸色不太好看。

  郝以璇努力压着火气,知道易恒得罪不起,只能从陆沉夏身上下手,“沉夏,其实我?觉得你這样很不?好,前些日子你和柯玮不?是在交往嗎?這会儿又和易总在一起。就算是换男朋友你這样无缝也不?太好吧!”

  真滑稽,沒想到郝以璇能恶心到這种程度,就为了诋毁自己。

  “我?和柯玮在一起?要不?要我?给柯玮打個电话?”

  “這倒不?用,毕竟前任和现任之间······反正不?太好。這男未婚女未嫁的,你想多方面選擇也是可以的,的确易少的各方面條件都比柯玮好,你要是沒和柯玮在一起,我?這個中间人就把這件事情打住。”

  真的好可笑!

  她把柯玮介绍给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恐怕自己她心裡清楚。

  “哦,原来那天你是要介绍柯玮给我?啊!我?看你们关系那么亲密,還以为你们是炮|友。”

  瞬间,郝以璇和叶绍铭脸色各异。郝以璇脸色难看的要命,比刚才還要难看十倍。

  似乎被陆沉夏說中什么。

  陆沉夏瞥了一眼一旁脸都绿的叶绍铭,“sorry,我?口误,应该說是密友,炮|友這個词可能有点過了,毕竟你男朋友還在。”

  易恒轻笑一声,眉眼染笑看着陆沉夏。

  看来她完全不需要靠自己就能气死這两人。

  “对了,我?忘了提醒你们。能劈腿和你在一起的人同样也能劈你,同理之,能三我?,同样可以去三别人。”

  這话一出,整個餐厅的人都看過来,這些有钱人忙完工作后也挺喜歡八卦的。

  “你······”

  陆沉夏声音软下来,开始学她装白莲花,委委屈屈的說:“我?知道你很喜歡叶绍铭,所?以当初我?退出成全你们。我?们和平相处不?好嗎?這样诋毁我?对你也沒什么好处。”

  吃瓜的群众目光落在郝以璇身上。

  “我?好像认识她,一個小富二代,沒想到当小三。”

  不?轻不重的声音传過来,叶绍铭觉得郝以璇這么一闹,脸都丢尽了,拉了拉她的胳膊,“以璇,我?们走吧!”

  郝以璇甩开他,气的咬牙,“陆沉夏,行!仗着易少撑腰。易少,你可要擦亮眼睛看清楚這女人就是要钓金龟婿。之前参加晚宴,她明确說她的目标就是你。”

  “我?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来操心。”

  “我?是好心提醒易少。”郝以璇不?甘心,“当初她就是要钓金龟婿才甩了叶绍铭的。”

  “第一次见给脸不要脸的人。”陆沉夏一下站起来,“叶绍铭要不?要我?把你给我?的分手短信打印下来贴出来,公之于众,到底谁是小三,谁劈腿。”

  她一直有备份消息的习惯,這些消息都還在。

  叶绍铭脸色十分难堪,扯着郝以璇的衣服,郝以璇毫不客气的甩开他,“沒用的男人。”

  一把推开他走开。

  叶绍铭狗腿的追上去,根本沒脸继续呆在這裡。

  陆沉夏有些被气到,好好的晚餐被两個人渣给毁了。

  易恒看她心情似乎被影响到,悠悠說着:“底气還是有些不?足,需要多练练哟。”

  陆沉夏被易恒的话惹笑了,坐下来,“是啊!他们還以为能像以前那样欺负我?。”

  易恒持怀疑的态度,“欺负你?你不?像是会被欺负的人。”

  现在的确不像,以前是個软包子。

  易恒见陆沉夏沒回答,笑了笑,转移话题,“刚才他们說你对我有想法?”

  陆沉夏刚吃下一口甜点,差点被噎住,赶紧喝了口水,缓和之后才开口,“是啊!我?一直对易总您仰慕至深。回想一下,要追溯到读大学的时候,你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演讲。”

  這些话陆沉夏真沒拍马屁,句句属实。

  毕业典礼演讲,易恒戴着身穿学士服头戴学士帽站在台上,面对一众校友同学,逻辑清晰,口齿清楚,侃侃而?谈。关键长的還出众,很难不令人仰慕。

  易恒挑挑眉,假装不?知道的问:“你也是江州大学毕业的?”

  “是啊!比你小三届,我?大一,你大四。”

  “师妹好。”

  “师兄好。”陆沉夏甜甜一笑,顺势回了一声。

  易恒被陆沉夏逗笑。

  和易恒熟络起来,陆沉夏觉得易恒其实很好相处,不?仅沒架子還很好說话,相处起来一点也不?压抑。

  雨势越来越大,沒有要停的意思。

  借着窗外的灯光還能看到细雨在空中飞舞,這会儿站在街道上肯定很快满头雨粒,密密麻麻的,就像是白糖似的。

  和易恒第一次吃饭算是半完美正式结束,要是沒有那两個人渣就完美了。

  陆沉夏到家第一時間给乔苗苗发消息,从下午知道易恒要請自己吃饭到這会儿,她终于把抑制住的兴奋发出来。

  乔苗苗给她回复视频過来,陆沉夏脸上的笑容压抑不?住,抿抿唇接听。

  “你快加油,說不定我?们可以一起办婚礼。”

  “哪有你說的那么夸张。”

  他们這是哪儿跟哪儿啊!

  八字還沒一撇。

  “不?過我?今天好像說错话了。”陆沉夏接了一杯水走到沙发上坐下,双腿盘坐在上面。

  仰慕!

  她对易恒仰慕并不多,更想的是早点完成赌约而已。

  不?過他好像听信了自己的话。

  “别纠结那么多,易恒請你吃饭足以证明现在你在他心中有份量。”

  陆沉夏:“······”

  一顿饭就在他心中有份量?

  他们又不是十七八岁的小孩子,那么容易被蛊惑。

  而?且易恒請自己吃饭完全是自己脸皮厚,接杯水敲诈人家。

  “你說,易恒会喜歡什么样的女孩子?”陆沉夏想起上次看到杂志上的访谈,一见钟情的。

  怕不?知道多漂亮的女生才会让他一见钟情。

  “你问我,我?也不?知道。”乔苗苗哎呀一声,“别管那么多,你只要豁得出去,你這款他都喜歡。”

  陆沉夏:“······”

  什么叫豁得出去?

  “我?怕我?豁出去也沒人要。”

  “那可不一定,他又不?是和尚。”

  果然,她get到了乔苗苗的意思。

  要是真搞不?定易恒,她就去参加比基尼派对,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陆沉夏和乔苗苗八卦了一下明星,她困的打哈欠才挂了视频。

  临睡前给易恒发了一條短信「易总,谢谢你的晚餐,晚安啦!」

  這样契而?不?舍的给他发消息,会不?会觉得自己很烦啊!

  不?管啦,反正她现在目的很强,就是要拿下他,多骚|扰才好。

  易恒刚接完电话,看到陆沉夏发来的短信,嘴角上扬。将手机丢在一边,往浴室去。

  柯玮房子的设计稿做好了,陆沉夏直接在微信给他发過去。

  沒一会儿,柯玮的电话打进来。

  陆沉夏一脸无奈,接听,“柯少爷。”

  “出来吃饭,边吃边聊。”

  “我?能拒绝嗎?”她真不?想和柯玮见面。

  和郝以璇一伙儿的人能好到哪儿去。

  “不?可以,我?现在是你的客户。”

  “我?并不想让你当我?的客户,我?也不?想挣你這笔钱。”她发自肺腑,真心不?想赚這笔钱。

  与郝以璇有关的人,她都不想看到。

  “快点,我?来接你。”

  陆沉夏看了一眼時間,马上快6点了。她发的真不?是时候,想拒绝都不行。

  挂了电话,她把平板收拾进托特包裡,“我?要出去见客户。”

  “去吧!”

  “我?要是回不?来了,记得把尸体捡回来。”

  苟涵脑袋从手机前抬起来,笑說:“你去见客户又不是去打仗。”

  陆沉夏长叹一口气,“郝小姐的朋友。”

  苟涵瞬间反应過来,睁大眼睛,倒吸一口气,“有事情打电话,我?第一時間到。”

  “好的。”

  陆沉夏走出写字楼便看到柯玮的车子停在路边,托特包挂在肩上,漫步走過去。

  车窗户被柯玮摇下来,摘下墨镜,露出笑脸。

  陆沉夏忍不?住想吐槽,大冬天的戴什么墨镜。想了想,還是不要逞一时嘴快惹怒他。

  柯玮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侧着头看着她。

  “請你真的好难,我?就這么不?遭你待见。”

  陆沉夏看過去,冷笑一声,“我?就沒见過有人会待见敌人的。”

  “虽說我?是郝以璇介绍给你认识的,也不?代表我?们一定就是敌人。”

  陆沉夏哼哼两声。

  柯玮放下手臂坐正身体,边启动车子边說,“我?這人虽然是有点坏,但也是分人的,不?是对所?有人都只有坏水。”

  陆沉夏只相信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柯玮订的地方在上次她和姚灵韵、易恒三人吃饭的餐厅。

  陆沉夏调侃他,“柯少爷大手笔啊,随便吃個饭都来這么高档的地方。”

  “請美女吃饭怎么能寒酸呢!”

  陆沉夏懒得理她,直接坐下,也不?和柯玮客气,指着最贵的点。

  “不?用和我?客气,随便点。”

  陆沉夏抬头扫他一眼,抛开柯玮和郝以璇是朋友這一点来說,人還是挺不错的。

  点完餐,陆沉夏拿出平板,开始要给柯玮讲解。

  “我?就沒见過你這么敬业的,吃個饭還要工作。”

  陆沉夏无语,她来见他的目的就是为了工作,吃饭是其次。

  “我?的目的就是工作。”

  “敢问陆小姐能让我?吃口饭再說嗎?”柯玮一只手搭在沙发上,一只手摸着肚子,“我?這会儿饿的都不能思考了,听不进去。”

  真是的——

  客户是大爷,柯玮是大大大爷。

  她真的想速战速决。

  “对了,我?听說昨天你和易恒在全景餐厅约会?”

  陆沉夏刚喝了一口水,听到這话,差点被呛到,轻咳两声,赶紧擦擦嘴角,“谁說的?”

  “這你就不用管,我?们這個圈子裡的人都知道你和易恒约会,還把前男友和小三给怼了,易恒還给你出气,禁止他们去全景餐厅消费。”

  陆沉夏一怔,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易恒为了自己,禁止他们去消费。

  惊诧一问:“应该不是吧!”

  柯玮勾勾唇角,看她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有些好笑。能接近易恒,却不知道他的基业,有点玄乎,“易恒是股东,你觉得呢!”

  陆沉夏若有所?思,易恒是股东,昨天看到他们那么嚣张,禁止他们消费应该是在考量范围内。

  应该不是为了自己。

  梁君博从另外一边走過来,忽然注意到角落的两個人,嘴角扬了扬。

  他喊住路過自己的服务生,“等等。”手指指了指边上的那一桌,“送瓶酒给他们。”

  服务生看過去,“送给柯少?”

  “嗯。”

  “好的,梁少。”

  陆沉夏正在给柯玮讲着设计概念,服务生走過来,“打扰一下,這是梁少送你们的红酒。”

  柯玮有些困惑,“哪個梁少。”

  “梁君博。”

  此时,梁君博靠在走廊窗户处,修长的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耳边听着电话,“我?說這陆小姐该不会真是想钓金龟婿吧!”

  昨天发生在半景餐厅的事情基本传开了,大家对陆沉夏都挺好奇的。

  “昨天和你约会,今天和柯玮约。”

  “上次你爸和我?提要把你送去日本磨练磨练,主意挺不错的。”易恒不?轻不重的声音传来。

  梁君博我?艹一声,“你别阴我哈!挂了。”

  得罪谁都不要得罪易恒,简直太過分了。他帮他把关,他還想着在背后阴自己。

  他可不想去什么鬼|日|本。

  “行行行,我?惹不起你,還躲不起嗎?要是她真是拜金女,到时候别怪我沒给你把关。”

  作者有话要說:分享:昨天是25年来第一次喝醉,据說酒品看人品,我喝酒就睡着了,哈哈哈哈。

  周末份的万更,看文愉快,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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