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攬罪
瑪德,她一定是受原主記性的影響,怎麼見了謝書硯沒錯也跟犯了錯一樣。
再說,他既然在等他們回來,不會給她和木瑾年傳音嗎?是他自己非要等上一夜,這能怪的了誰。
不行,她可不是原主,也不喜歡謝書硯,是不可能像原主一樣慫的。
若謝書硯不講理,她一定毫不猶豫的反駁他。
謝書硯眼含怒意,冷冷的看了兩人一眼,“傳言可聽到了。”
她點了下頭,“回師尊,聽到了,但說書人的死與弟子和大師兄無關。”
“在茶樓時,弟子也沒有打傷說書人,只是聽他在胡謅師尊的故事,拔劍警告他一下。”
說完,她發現謝書硯的臉色更冷了。
畢竟是傳言,就連說書人講的故事都傳開了。
謝書硯恐怕也已經聽到他與自己座下女弟子有染的小故事了。
難怪他聽她說到“故事”二字後,臉色會這麼難看。
要知道小說中謝書硯和姜晚晚走到一起,那也是扛下世俗流言的,畢竟是師徒戀,
是禁忌,是不被世人接受的。
但言歸正傳,說書人的死雖與他們無關,拔劍卻是事實,哪怕沒有傷人。
只這一點,謝書硯就能懲罰他們。
而一旁的木瑾年,在聽到司瞳說是她拔劍後,差點脫口說出拔劍的人是他。
但想到他若是說了,豈不是證明司瞳剛剛在撒謊,謝書硯只怕會更加動怒。
難怪她什麼都不讓他說,她是把事攬在自己身上了。
她爲何對他這麼好,該不會是有點喜歡他吧。
若她喜歡自己,他們真的可以試着交往,因爲他發現自己對她也有些不一樣的感覺。
謝書硯盯着司瞳許久,冷眉一挑道:“爲師我問你,仙門條例第一則是什麼。”
司瞳微怔,但也憑藉着原主記憶回答:“仙門條例第一則,天下修真,不得干涉爲禍人間,不可對凡人動武。”
“但弟子只是拔劍削掉了那人的一縷髮絲,他的死與弟子無關。”
罷了,傷了頭髮也是傷,大不了被謝書硯罰就是了。
若不是因爲她,木瑾年也不會動手,所以這罰她不能讓木瑾年替她受。
謝書硯攥着茶杯的手咯吱作響,“一縷頭髮,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告訴爲師對一介凡人拔劍削髮,不算動手是嗎?”
司瞳內心嘆氣,她就知道謝書硯會這麼說。
“弟子知錯,不該衝動之下拔劍傷人,弟子甘願受罰。”
“你說殺人的不是你們,爲師相信,但流言不信,爲師問你,昨夜你們去了哪,有無證據證明自己的清白。”
此話一出,司瞳和木瑾年同時皺眉,沈陌塵的表情中也透出一抹擔憂。
天衡宗門規戒律,門內弟子戒驕奢淫逸,犯戒弟子,當處三十戒棍懲罰。
可如果不說去了青樓,便無人能向世人證明殺人者不是他們。
司瞳見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硬着頭皮道:“證人便是醉夢樓的女老闆。”
“弟子一整夜都在青樓,陪弟子的那些公子和姑娘都能證明。”
“而且,這件事與大師兄無關,是我硬要他陪我去的,他什麼都沒做,那些姑娘和公子都是我叫的,也只伺候了我一個人。”
話落,空氣驟然變冷,如冷風過境,又如暴雪降臨。
沈陌塵皺着眉,早在方纔他就該知道司瞳是想把所有事都攬在自己身上的。
他就這麼護着木瑾年,還真是情深義重,感人肺腑。
和自己就是作戲演戲。
木瑾年聽了司瞳話,眼眸顫動,當即跪在謝書硯面前道:“稟師尊,事情不是二師弟說的這樣,是弟子……”
“大師兄莫要替我攬罪了,本就是我纏着大師兄陪我去的青樓,我既然敢去就敢承認,也不怕被懲罰。”
司瞳打斷木瑾年的話,明明能一個人受罰的事,沒必要把兩個人都牽扯進來,她真是白交代他了。
“咔嚓!”一聲。
謝書硯捏碎了手中的杯子,碎掉的茶杯瞬間化爲齏粉,隨風散去。
見此,司瞳心裏打了寒顫。
只見謝書硯緊握着拳,眼裏是憤怒,生氣,失望,以及她從未見過的情緒。
他從座位上站起,手中也多出了一條泛着靈力波動的鞭子,冷冽的嗓音下壓着翻騰的怒火。
“混賬!跪下!”
司瞳:“……”
要罰就罰,又讓她跪。
司瞳跪了下來,姜晚晚見狀欲上前開口求情,她從未見過師尊如此動怒,也不願看到自己的師兄受罰。
只是還沒走到謝書硯面前,就被謝書硯揮手佈下的一道透明結界隔離在外。
看到結界,沈陌塵幾人都愣了一下,
結界之外他們只能看到結界內的畫面,卻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
姜晚晚把木瑾年拉了起來,焦急道:“大師兄,怎麼辦,師尊佈下結界,該不會是想打死二師兄吧?!”
木瑾年有些心慌,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在清理門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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