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真兇竟是他!
何家輝一口斷定這不是自殺,而是他殺。
現場已經有人反應過來,當然也有人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比如大軍
只聽大軍sir開口問道:“家輝,之前不是說,死者是自殺麼?連遺言都錄好了。怎麼又成他殺了?”
“因爲死者用來上吊的椅子上,沒有找到指紋!”何家輝接着說道:“如果換成我要上吊,在搬椅子的時候,肯定會在椅子上留下自己的指紋。
但是現在死者用來上吊的椅子上,卻沒有任何的指紋,這也就意味着,是有人故意擦掉了上面的指紋,而這個人肯定不會是死者。
試想一下,你家的椅子上,會沒有你的指紋麼?而一個馬上要上吊自殺的人,哪會有閒工夫去擦掉椅子上的指紋?所以可能性就只有一個,這不是自殺,而是兇手僞造的自殺現場!
我想兇手應該是將死者吊死在天花板上,然後又搬來了椅子,在椅子上按下了死者的鞋印,僞裝成上吊自殺的假象。
而在犯案過程中,死者清理了現場,擦掉了自己的指紋,以免留下自己殺人的證據。但是所謂百密一疏,他還是留下來破綻。
兇手在清理指紋的時候,也清理了那張椅子上所有的指紋,他忽略了死者如果是上吊自殺的話,就需要搬動椅子,也會在椅子上留下指紋。”
“原來如此!”大軍sir點了點頭,隨後接着說道:“這麼說來,死者的妻子還是有最大的作案嫌疑。這裏是她的家,她有鑰匙,最有可能在這裏作案!
有可能是死者的妻子殺了死者,然後爲了洗脫嫌疑,故佈疑陣拍攝了那三段錄像給警方看,來證明他只是僞造了意外的現場。其實人還是她殺的!”
“可能性不大!”何家輝馬上否決了這個觀點:“如果兇手是死者太太的話,那她根本沒有必要去清理指紋,這裏可是她的家,她的指紋出現在自己家裏任何地方,都是合情合理的。
兇手在僞造了自殺現場以後,清理了現場的指紋,也就意味着這個兇手是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而考慮到門窗並沒有被破壞過,那麼兇手就不是強行進入,所以他應該是認識死者。”
“你的意思是熟人作案?”程峯沉吟片刻,開口說道:“應該是這樣,熟人的話,纔有可能在死者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將死者殺死,然後再吊到天花板上。
看來還是得從死因方向入手。立刻通知法醫,屍檢的時候,一定要注意死者身上有沒有其他致命傷。”
“程sir,我倒是覺得,死者就是被那根繩子吊死的。”何家輝開口道。
“這不太可能吧?死者一個大活人,還是個男的,如果有人要吊死他,他能不掙扎反抗麼?但現場並沒有打鬥的痕跡。”
程峯話音頓了頓,接着說道:“如果是先將死者勒死,然後再吊到天花板上,那麼脖子上肯定會出現兩種勒痕,被勒死的勒痕,和被吊死的勒痕是不一樣的!”
“程sir,你別忘了,法醫曾經說過,死者生前可是喝過酒的。如果死者已經處於醉酒的狀態,神志也不怎麼清晰了,那麼即便是被人吊死,也無力反抗!”何家輝開口道。
“所以你剛纔纔會問法醫,房間內有沒有發現喝過的酒瓶?”程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但隨即他又無奈的嘆了口氣:“如果是熟人作案的話,那就要從死者的人際關係查起,排查的範圍可就大了!”
“其實是有一條現成的線索的。”何家輝笑着說道。
“什麼線索?”程峯馬上問。
“程sir,之前死者錄製的那一段遺言的視頻,麻煩再拿給我看一下。”何家輝開口道。
程峯馬上讓人從證物裏,取來了陳曉敏的手機,找到了那段遺言。
“程sir,你看死者現在的狀態,他臉通紅,情緒也很激動,像不像喝了很多酒?”何家輝開口問。
程峯點了點頭:“的確,從他的外表,以及說話的狀態看,的確是喝了酒,而且已經有些醉酒的狀態了。”
“你再看這個拍攝的距離和角度,明顯不是死者拿着手機自拍的,而是有人拿着手機,對着他拍攝的。”何家輝接着道。
程峯仔細一看,還真是這麼一回事,死者距離攝像機鏡頭有些遠,如果是自拍的話,得用自拍杆纔行。考慮到死者當時醉酒的狀態,這段視頻應該是別人拿着死者的手機,幫他拍攝的。
何家輝接着說道;“能夠爲死者拍視頻的,肯定跟死者認識,符合熟人的條件。
根據我之前的推測,死者是醉酒後,失去了反抗能力,所以才被人吊死的。而在這段視頻裏,死者已經醉了,再喝下去肯定會醉倒。
這也就說明,那個爲死者拍攝遺言視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死者最後見到的人,也就是兇手!”
“有道理!可茫茫人海,我們該如何找到這個拍攝視頻的人呢?”程峯接着問。
何家輝又重新放起了視頻:“程sir,你仔細聽,這段視頻裏,除了死者的聲音之外,還有一些嘈雜的交談聲。
這說明,這段視頻是在公共場所拍攝的。如果我們能夠找到這個公共場所,那就能找到兇手的線索!
至於這公共場所在哪嘛,程sir,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死者錢包裏,有一張餐館的收據,收據的時間,好像就是今天中午吧!”
“快把死者的錢包拿來!”程峯立刻吩咐道。
手下立刻從證物箱裏找來了死者的錢包,從裏面找到了收據。
“出票時間是中午的1點40分,是死者發送完遺言七分鐘之後。”程峯立刻說道:“纔過去了幾個小時,監控肯定還保留着,我們去這家餐館,查看監控,就能找到兇手!“
……
站在餐館門前,程峯一臉失望的表情。
這裏說是餐館,實際上是那種室內大排檔性質的,連椅子都是塑料的。
來這裏喫飯的,也都是最基層平民,穿着大褲衩人字拖的那種,若是穿西裝打領帶來這裏喫飯,反倒是顯得不協調。
關鍵是這種平民消費的大排檔,根本就沒有安裝監控!
程峯滿懷希望的心,瞬間跌到了谷底。
沒有監控,程峯只好叫來了店老闆詢問情況。
“老闆,有沒有見過這個人?”程峯拿着死者王振浩的照片問道,這照片是程峯在王振浩家中拿的。
老闆看了看照片,搖了搖頭,表示沒見過。
程峯接着說道:“老闆,你再仔細想一想。”
“阿sir,不是我不想告訴你,是我真的想不起來,我這裏每天來這麼多的客人,每個人都差不多,我哪記得誰是誰呢!”老闆一臉爲難的說道。
“這個人今天中午剛從你這裏喫過飯。”程峯開口提醒道。
“今天中午,我也招待了不少客人呢!”老闆回答說。
程峯只好將那張收據拿出來,遞給了老闆:“老闆,你看一看,這是他今天中午點的菜。”
一看收據上的菜單明細,老闆終於想了起來:“阿sir,早點把菜單拿出來嘛,這菜單我有印象,是做在那張桌子的!”
老闆指了指靠牆位置的一張桌子,接着說道:“我記得是兩個人,其中一個還喝了不少的酒,還罵人呢!”
“都罵了些什麼?”程峯接着問。
“我忙着招呼生意,沒有詳細去聽,好像說什麼臭三八,讓誰死,三百萬之類的。這種喝醉了耍酒瘋的,我們這裏經常會遇到的。只要別打起來,別影響別人,我們也懶得去管。”老闆回答道。
程峯點了點頭,這幾個詞不都是那個遺言視頻裏的內容麼?看來那一段遺言視頻,就是在這裏錄製的。
隨後程峯又看了看餐廳裏的環境,對比了一下遺言視頻中的背景,果然是同一個地方。
“看來那一段遺言,就是在這裏錄製的,而跟死者一起喫飯的那個人,應該就是拍攝遺言的人,也就是兇手!”
“老闆,你記不記得,和他一起喫飯的那個人,長的是什麼模樣?”程峯立刻問道。
“這個嘛……讓我想想……“老闆想了半天,開口說道:“是個男的,大概三十多歲?不到四十歲的樣子。不胖不瘦,就是一般人。”
“還有呢?他的長相呢?”程峯接着問。
“長相嘛,真記不起來了。我這裏一天來那麼多客人,哪記得住那麼多!”老闆開口道。
“那他的衣着呢?”程峯又問道。
“穿的也是普普通通,就是T恤加牛仔褲。”老闆開口答道。
老闆提供的這些信息,跟沒提供一個樣。三四十歲的中年男子,不胖不瘦,T恤加牛仔褲,滿大街這樣的人太多了。
“老闆,你再仔細想想,這人還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程峯滿懷希望的問道。
“阿sir,我真的記不起來了。你有照片麼?你要有那人的照片,興許我能認出來。”老闆開口道。
“廢話,我要有照片,還用得着來問你!”程峯心中吐槽道。
老闆不認識跟死者喫飯的人,也描述不出他的樣子,案子的線索又斷了!
“看來要從當時喫飯的其他客人下手了,如果能找到其他客人的話,興許能描述出那人的樣子。可是這老闆壓根就記不住客人的相貌,上哪裏去找其他客人?唯一的方法,就只能貼公告來徵集線索了。”程峯默默想的。
在餐館門口貼一張公告,尋找今日中午喫飯的客人,希望他們主動聯繫警方提供線索。這雖然是很原始的方法,但也是程峯目前能想到最有效的辦法了。
程峯並沒有留意到,就在他想辦法的時候,何家輝已經悄悄的走了出去,然後拿了摩托車上的記錄儀,返回了餐館。
“老闆,既然有照片你就能認出來麼?過來看一下,是不是這個人?”何家輝將記錄儀的畫面遞到老闆面前。
老闆看了看,然後點起了頭:“對,是他!就是他!”
“你再仔細看看,別認錯了。”何家輝開口說道。
老闆一臉肯定的說:“你讓我說那人長的什麼樣,我是說不出來,可讓我認照片,我絕對不會認錯的。特別是這種喝了酒的客人,就怕他們逃單,所以每次遇到這種客人,我都會多看幾眼呢!
我還記得,那個發酒瘋的客人結了賬,就已經有些站不穩了,我當時還問,要不要叫個計程車送他回家,就是這個人說不用叫計程車,然後扶着他離開的。”
“謝謝老闆了!”何家輝又將記錄儀遞到程峯面前,開口說道:“程sir,我們要找的,爲死者拍遺言的人就是他!是不是很意外?”
程峯看了看記錄儀裏的人,瞬間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嘴裏更忍不住嘆道:“怎麼會是他!”
周圍重案組的警員紛紛湊了過來,大軍sir也是一臉好奇伸頭望去,當看到這個人時,大軍sir也是一臉不可思。
那記錄儀屏幕上的人,正是報案人黃光照!
……
程sir捧着手機,焦急的的問道:“黃光照人呢?還在警局麼?”
“程sir,黃光照做完筆錄,半個小時前已經離開了!”對方開口答道。
“立刻把他的地址發給我!”程峯說完,衝身邊的手下道:“等有了黃光照的地址,我們立刻去抓捕他!”
之前黃光照已經被排除了嫌疑,只是報案時向警方提供了虛假信息,充其量也只是妨礙司法公正。
這不算是什麼重罪,所以他被帶到警局以後,做完了筆錄,也就被釋放了。在法官判決之前,定期去警局報個到就可以了。
做完筆錄的黃光照,自然被放了回去。
趁着黃光照的地址還沒有發過來,程峯開口問道:“何sir,你是怎麼猜到,爲死者拍遺言的那個人,就是黃光照呢?”
程峯對何家輝的稱呼,由“師兄”變成了“何sir“,顯然是對何家輝的一種認可。
何家輝則開口解釋道:“我可不是瞎猜的。有個小細節,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黃光照在報案的時候,曾經提起過,看到死者騎車着摩托車,搖搖晃晃,就像是喝了酒!
而在陳曉敏的第三段視頻中,她打電話找黃光照幫忙報案,只是讓黃光照告訴警方,死者是被廣告條幅擋住了視線才衝下橋,並沒有提到死者喝過酒的事情。
這也就是說,黃光照報案時所說的那一句,死者騎摩托車搖搖晃晃,像是喝了酒,是他自己加上去的!而之後我提起死者沒有剎車時,黃光照又主動提起死者可能喝了酒。
那麼問題來了,他爲什麼要加上這麼一句話呢?他爲什麼不斷的提醒我們,死者喝了酒呢?我能夠想到的可能性,就是黃光照原本就知道,死者生前是喝了酒的!
所以我推斷,黃光照就是那個跟死者喝酒,並且幫他拍攝遺言視頻的人,也就是死者最後見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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