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上吊的女模特
夏日來臨,離島也迎來了颱風季。
沿海城市,夏天多少都會受到颱風的影響,更何況是離島區域,遇到比較強大的颱風,斷水斷電都是有可能的。
而且前往離島只能通過輪渡,這也增加了颱風救援的難度,所以每當颱風季來歷的時候,離島上的警察局、消防局和醫院,都會嚴陣以待。
島上的居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裏,每年也都經歷了不少的颱風,應對臺風的經驗其實是很豐富的,噹噹人類面對自然災害時,團結在一起,還是最好的選擇。
上午,在完成了第一圈的巡邏以後,何家輝返回了警署。
警署的大辦公室裏,衆人依舊各忙各的,關公捧着小茶杯,品着剛泡好的工夫茶;靚保坐在電腦旁整理文件;泰山拿着啞鈴,揮汗如雨,當杜曉禾路過他身邊時,還故意鼓一鼓自己的肱二頭肌。
此時,電話鈴聲響起,杜曉禾走過去,接起了電話。
“什麼?命案?好,我馬上看通知。”杜曉禾放下電話,開口對靚保說:“有人報警,說是在民宿裏發生了命案,詳細情況已經被總檯發到電腦上了。”
靚保立刻在電腦上查詢,果然發現了總檯發來的報案信息。
“報案人的位置,是嫺姨家的民宿。”靚保開口說道。
“走,留下兩個人值班,其他人跟我出警!”關公一臉興奮的說道。
何家輝則有些好奇的問:“關公,平日裏你都是待在警署喝功夫茶的,怎麼今天打算出警了?”
“這可是命案啊!”關公接着說道;“我當了二十多年的警察,就沒有遇到這種大案子了!”
……
關公並沒有撒謊,離島這種地方,哪有什麼像樣的大案子。
不僅是關公,長洲島警署的其他警員,也都沒辦過大案子,他們平日裏最多也就是處理一下糾紛,幫遊客指個路之類的。
離島警署辦過最大的案子,大概就是打擊偷渡者,有一些從東南亞偷渡的人,有可能會在離島停留。
但大多數的抓捕任務,還是由水警負責的。水警裝備精良,不光有船,還配備的重武器,一般歹徒面對水警的圍捕,只能乖乖投降。
此時遇到了一個命案,長洲島警署裏的人都顯得很興奮,在關公的帶領下,大家騎着自行車,來到了案發地。
案發地點是一家民宿,民宿的老闆是個五十歲出頭的女士,因爲她名字裏有個“嫺”字,大家都叫她嫺姨。
嫺姨是長洲島的土著,她的子女都已經成年,也都離開了長洲島,而嫺姨和自己的丈夫共同經營了兩所民宿。
嫺姨這種本地土著,跟警員們都比較熟,見到警察過來,立刻迎了上去。
“嫺姨,是你報的警麼?”關公開口問道。
“對,是我報的警,關公,你快進去看看,死人了,就在裏面!”嫺姨有些慌張的說。
在嫺姨的帶領下,衆人走進了民宿,來到其中一個房間。
一進門,何家輝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房間內有點冷。
何家輝擡頭一看,原來是空調開着,正在往外噴冷氣。
“嫺姨,這空調的溫度怎麼調的這麼低?”何家輝直接問道。
“我不知道,不是我開的,我來的時候,空調就是這樣。”嫺姨接着說道:“屋裏面確實有點冷,我把空調關上吧!”
“先別關,不要破壞現場,等法證來取證完畢以後,再關空調吧。”何家輝開口說道。
嫺姨點了點頭,然後指向浴室的位置,開口說道:“人就在那裏!”
衆人立刻走到浴室門前,只見一名女子被吊在天花板上,脖子上拴着繩子,身體一動不動,早已經沒了氣息。
“又是上吊的。”何家輝喃喃自語的說道。
“又?家輝,伱以前遇到過上吊的案件麼?”關公立刻問道。
“之前破獲過一起命案,挺離奇的,死者是被吊死,然後僞裝自殺,又被他妻子當成是真的自殺,再僞裝成事故騙保。”何家輝說着望向了死者。
死者是一名年輕女性,二十四五歲的樣子,她身上穿着整齊,衣服和鞋子都在,但是她的雙手被人反綁在身後,她的雙腳同樣被綁住。
再往臉上看,她的嘴巴被膠帶封住,讓她無法開口求救,而她的眼角邊,掛着一條眼影的痕跡,從眼角一直到面頰,顯然是在生前哭泣過,淚水將眼影溶解,然後留在了臉上。
考慮到,死者的雙手雙腳都被綁住,這很顯然是他殺。自殺的話不可能先綁住自己的手腳。
再往地上看去,竟沒有發現類似於凳子之類的東西。
“沒有凳子之類的東西,她是怎麼上吊的?”何家輝望向房間I內,想看看有沒有適合踩着上吊的東西。
臥室區域有一張沙發,看起來不太適合搬運,另外還有一個行李箱,目測高度是可以踩着上吊的。
當然何家輝也不能排除,是兇手將死者抱起來,硬生生的掛在繩子上的。
此時,旁邊的關公開口問道:“家輝,這裏只有你辦過命案,現在該怎麼辦?”
何家輝馬上答道:“首先得確定死因和死亡時間。”
“她不是上吊死的麼?”關公下意識的問。
“表面看起是上吊死的,但真正的死因,還是得等法醫確認,而且死亡時間也是得依靠法醫才能得知。所以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通知鑑證科,派法醫和法證過來。”何家輝開口答道。
“我立刻去聯繫鑑證科。”靚保說着便轉身離開,回警署聯繫法醫法證去了。
“接下來要想辦法確認死者的身份。”何家輝轉頭望向嫺姨:“嫺姨,這個民宿是你開的,死者也應該是你的客人吧?”
嫺姨點了點頭,何家輝則開口說道:“那好,咱們先退出去吧,不要破壞現場。嫺姨,你需要提供一下死者的信息。”
衆人退出了房間,何家輝將嫺姨帶到了一旁,然後開口問道:“嫺姨,關於死者的情況,只要你能想到的,麻煩你全都告訴我。”
“她叫鄭佳珍,好像是個模特,他們是三天前來到我這裏的,說是要住一週,拍個什麼宣傳片。”嫺姨開口答道。
“他們?也就說死者還有其他同伴?”何家輝開口問。
“對,他們一共是三男一女,要了四個房間,都住在這裏。”嫺姨開口答道。
“就在其他房間麼?”何家輝立刻問道。
“對,就是那間,那間,還有那間。”嫺姨指了指旁邊的房間,接着說道:“不過裏面都沒有人,我敲過他們的房門,沒有人出來。”
“去看看有沒有人,然後把這幾個房間登記的信息招來。”何家輝立刻吩咐道。
杜曉禾立刻照辦,舔狗泰山也屁顛屁顛的跟過去幫忙。
何家輝繼續問道;“嫺姨,麻煩你說一下,發現死者的經過。”
“今天上午,我過來給房客打掃房間。”
“上午幾點?”何家輝打斷了嫺姨。
“我開了兩家民宿,我家是住在另一家民宿的,上午十點的時候,我從家裏往這裏走,騎車到這裏,大概十幾分鍾吧。
給客人打掃房間,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太早的話客人還沒起牀,太晚的話,客人又回來休息了,所以一般都是在10點到11點之間。”嫺姨開口說道。
“好,嫺姨,你繼續說。”何家輝開口道。
嫺姨接着說道:“我來到以後,就敲了鄭小姐的房門,但是沒有人開門,裏面也沒有聲音,當時我以爲鄭小姐的房間內沒有人,便用鑰匙打開房門,準備進去打掃房間。
我一般是先從浴室開始打掃,可我剛進廁所,就看到鄭小姐吊死在裏面,我嚇得大叫起來,然後我急忙出去敲其他的門,都沒有人迴應。然後我就報了警,你們就來了。”
“嫺姨,既然你是從浴室開始打掃的,也就是說,房間內的東西,你並沒有動過?也沒有進行清理?”何家輝立刻問。
嫺姨點了點頭:“當時我直接被嚇了出來,什麼都沒有動。”
“還有,你剛纔說,你是用鑰匙打開門進來的,也就是說,你來的時候門是鎖着的。”何家輝接着問。
“我推過門,是鎖着的!”嫺姨很肯定的點了點頭。
何家輝走到關公身旁,低聲說道:“我剛纔看過,門鎖和窗戶都沒有被破壞過的痕跡,而且窗戶也都是從裏面鎖住的。
這也就說明,兇手不是破門或者破窗而入,而是死者主動開門,讓兇手進來的。這幾乎可以斷定,這是熟人作案,死者是認識兇手,纔會給對方開門。
死者是跟朋友一起來離島的,這樣一來,她的那幾個朋友,就很有嫌疑。當然,還有這個嫺姨,也不能排除他行兇的可能性。
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找到死者的那幾個朋友,然後等鑑證科過來,如果法醫能確定死者的死亡時間,會對我們鎖定兇手有很大的幫助。”
關公點了點頭,他是第一次遇到命案,全都聽何家輝指揮。
就在此時,一名男子越過了警方的警戒線,走進了民宿。
“先生,這裏是警戒區域,你不能進來。”一名警員立刻攔住了對方。
“我住在這裏。”男子開口說道。
嫺姨看到了男子,立刻開口說道;“蔡先生,你怎麼纔回來,你的朋友鄭小姐出事了!”
“鄭佳珍出事了?出了什麼事?”男子急忙開口問道。
“他是死者的朋友?”何家輝開口問嫺姨。
“對,他是蔡先生,是跟鄭小姐一起來的。”嫺姨點了點頭。
何家輝立刻走上前去:“蔡先生是吧,我是警長何家輝,現在需要你配合調查,麻煩先出示一下身份證。”
蔡先生一邊掏身份證,一邊緊張的問:“阿sir,到底出了什麼事?”
何家輝接過身份證,看了看上面的名字,對方是五行缺木,名叫蔡木林。
“蔡先生,我現在可以告訴你的是,你的朋友鄭佳珍小姐,已經遭遇了不測。”何家輝開口說道。
“不測?人死了?怎麼會這樣!”蔡木林眼神中的驚訝和迷茫,看起來倒像是正常反應。
何家輝繼續問道:“蔡先生,有幾個問題需要你回答。請問你們來長洲島,是旅遊,還是做其他事情?”
“我們是一個劇組的,來離島是爲了拍廣告的。”蔡木林回答的同時,表情還有的呆滯,顯然還沒從鄭佳珍的死訊緩過來。
“那你們一共有幾個人?”何家輝接着問。
蔡木林立刻答道:“一共五個人,我是攝像師,還有導演薛朝輝,廣告男主角張紹宇,女主角鄭佳珍,另外還有一個助理叫陳爲廷。”
“五個人?可你們只要了四間房。是不是其中有一人,跟鄭小姐是情侶,兩人共住一間房?”何家輝立刻問。
“不是的,我們一人一間,男主張紹宇不住民宿,他家就是長洲島的,所以直接住在家裏。”蔡木林開口答道。
“那你能聯繫到其他幾個人麼?“何家輝又問道。
“可以,我給他們打電話。”蔡木林拿出手機。
“蔡先生,不介意的話,開免提怎麼樣?”何家輝開口說。
“好,我開免提。”蔡木林很配合,撥通電話號碼的同時,還開了免提。
很快的,另外三個人的電話全都接通了,導演薛朝輝正在醫院,廣告男主張紹宇人在家中,兩人都表示可以馬上過來。
而助理陳爲廷,則沒有在長洲島,他昨天下午坐船去了中環,然後又過海去了澳門,最快也要等到下午才能回來。
片刻後,導演和廣告男主都返回了民宿,對於鄭佳珍的死,兩人都很喫驚。
將幾個有嫌疑的人都召集過來,何家輝開口問道:“幾位,你們最後見到鄭佳珍,是什麼時候?”
導演薛朝輝率先開口說道:“昨天下午三點左右,我們就結束了拍攝工作,因爲今天是週末,所以我就給大家放了假,讓大家自由活動,然後便就地解散了。
之後除了男主張紹宇回自己家,我們四個人回到民宿,然後各自回到房間,之後我就沒有見過鄭佳珍了。”
“我也是一樣,我回來以後就,就直接回自己房間了,然後再也沒見過鄭佳珍。”攝像蔡木林回答道。
男主張紹宇則開口說:“我家就住在島內,拍攝工作完成以後,我直接回家了。”
“前兩個人的口供一致,現在還剩一個助理陳爲廷。”何家輝心中暗道
就在此時,靚保騎着自行車,返回了民宿。
“已經聯繫了鑑證科,鑑證科說讓我們保護好現場,他們已經派人過來了。”靚保開口說道。
何家輝點了點頭:“現在這種情況,也只能等法醫確定死者的死亡時間以後,才能繼續調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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