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第一個手下
何家輝的辦公室中，添加了一張新的辦公桌。
馬軍路過門口，探頭向裏面看了看，隨後開口問道：“你這裏調來新人了？”
“我這個特別支援小組，總不能一直只有我這個光桿司令吧！”何家輝呵呵一笑，接着說道；“新來的是個師姐，法證部高安的妹妹，到時候多照顧照顧。”
“高安？我記得他的年紀也不大吧？那他的妹妹肯定也很年輕。”馬軍話音頓了頓，接着問道：“人長的漂亮麼？”
“高安長的就帥氣，你覺得他妹妹會醜麼？”何家輝說着，將桌子上的一份人事資料遞給了馬軍，接着道：“上面有照片，自己看吧。”
馬軍接過資料看了一眼，然後開口說道：“名字叫高婧，看照片還真是美女啊！應該沒有PS過吧？”
“警隊的證件照，肯定不允許PS的。”何家輝瞪了馬軍一眼，隨後調侃着說道：“你不是那種見了美女就挪不開腳步的老色胚啊，怎麼開始關心人家長相了？”
“別用那種眼神看我，我對小姑娘可沒興趣。我是爲了我們組的楊仔，他也老大不小了，整天跟着我辦案，也沒時間交女朋友。所以我琢磨着，要有合適的對象，就試着幫他撮合一下。”馬軍開口答道。
何家輝想了想，隨後搖了搖頭：“我覺得吧，楊仔的機會應該不大。你仔細看看簡歷，這個高婧是大學畢業後又來考的警隊，她以後肯定會去考督察的，到時候楊仔見了他，可得喊長官的。”
馬軍則開口說道：“事在人爲嘛，現在的年輕人又不是幾十年前的老古董，還講什麼身份地位，互相喜歡就行嘛！”
大學畢業可以直接參加招聘督察的考試，只不過由於錄取率太低，所以很多大學生都會先考警隊，成爲正式警察以後，再去考督察，錄取概率要大很多。
因此在警隊當中，遇到讀過大學的警員，作爲上級也都知道，這只是考取督察的一個跳板，說不定人家考上了督察，從此官運亨通，以後見到反而要叫人家長官。
兩人正閒聊着，腳步聲從門外響起，只見黃啓發帶着一個短髮美女走了進來，這美女個頭挺高的，穿着平底鞋，也有着一米七的身高，看起來不比馬軍矮多少。
“家輝，我把你的新組員帶來了！阿軍也在啊！正好省的我再介紹了。”黃啓發接着介紹道：“這個是何sir，以後就是你的上司了，旁邊的就是馬sir，你不是一直唸叨着要見他麼，現在見到了。”
“警員66819高婧報到！”高個子美女立刻敬禮。
“都是自己人，不用那麼客氣。”何家輝擺了擺手，指了指那張空的辦公桌，開口說道：“這就是你的桌子，一會去領電腦和辦公用品。電腦挺沉的，你一個女孩子也不好搬，我讓馬sir找人幫你。”
何家輝說着，給馬軍使了個眼色。
馬軍會意，立刻開口說道：“我去找楊仔過來幫忙！”
重案組的小夥子很樂意給美女幫忙，沒過多久，電腦和各種辦公用品全都被搬了過來。
高婧坐在辦公桌前，一臉期待的望着何家輝，卻發現何家輝正拿着手機刷小視頻，看的不亦樂乎。
終於，高婧有些按耐不住，她開口問道：“何sir，現在有沒有什麼工作讓我做？”
何家輝放下手機，笑着問道：“這裏是不是跟你想象中的重案組不太一樣？你所認爲的重案組，整日沉浸在大案子當中，什麼連環兇殺案、碎屍案、綁架勒索應有盡有，根本不會像現在這樣乾坐着玩手機？”
高婧嘟了嘟嘴，點頭說道：“我哥說你是神探，破了很多複雜的案子。”
“結果到了這裏卻發現，我只會吹空調玩手機？”何家輝呵呵一笑，接着說道：“我們香江的治安還是很不錯的，不至於讓重案組沒有休息的時間。
其實這就是真實的重案組，並沒有那麼多的綁架案、碎屍案，也沒有那麼多連環殺人狂。大部分的嫌疑人，其實很普通的，並不像影視劇中，都是窮兇極惡之徒。
而且我們是特別支援小組，主要就是負責支援。一般的案件，用不着我們出馬，馬軍他們又不是喫乾飯的，不是很複雜的案子，他們自己就能破。”
“複雜的案子，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高婧有些不滿的吐槽道。
“這種事情可不能唸叨，你越是念叨沒案子，案子馬上就來！我們做警察的，還是希望天下太平，沒有案子就是最好的事情。”
何家輝話音頓了頓，接着說道：“行了，你也別想破案的事情了，先想想今天晚上喫什麼吧！你第一天來重案組，下班以後，叫上馬軍那組人一起聚餐，給你接風洗塵！”
……
酒足飯飽，衆人又去KTV唱了歌。
何家輝對於唱歌並沒有什麼興趣，基本就是坐在那裏幹看着，反倒是馬軍很喜歡一展歌喉，而且唱的也很不錯。
一曲唱罷，馬軍將麥克風交給別人，自己則來到何家輝旁邊坐下，拿起飲料喝了一口，然後開口問道：“今天這麼開心，你怎麼不去唱一首。”
“我五音不全的！”何家輝搖了搖頭。
“那你得多練練，若是哪一天有長官帶你去唱歌，你乾坐着跟個門神似得，長官也不高興啊，小心不給你升職！”馬軍開口道。
“長官一般都是去打高爾夫球，哪有來這種地方唱歌的！”何家輝笑着說道。
兩人閒聊着，馬軍的手機鈴聲卻突然響起，他接起電話，說了幾句，表情立刻變得無奈起來。
“有案子！”馬軍說着站起身來，衝着手下拍了拍手，開口說道：“先停一停吧！灣仔駱克道附近，發生一起命案，咱們現在得過去！”
“這案子來的真不是時候，我這歌才唱了一半呢！”
“本來以爲今天晚上可以玩個盡興呢，可偏偏來了案子，真夠衰的！”
“晚上來案子，肯定是要熬通宵的！”
“駱克道離這裏不遠，咱們快點過去，若是找到線索，說不定來得及睡一覺！”
衆人嘴巴上雖然抱怨，但行動還是很快的，大家紛紛站起身來，穿好衣服準備去案發現場。
何家輝也一起站了起來，打算跟着一起去。
馬軍則開口說道；“又沒讓你過去，你不用跑這一趟，在這裏繼續玩唄！要是實在不願意唱歌，就回家休息吧！”
“我倒是想回家休息，可你看看她！”何家輝用手指了指旁邊的高婧。
此時的高婧，眼神中充滿了小星星，正一臉期待的望着何家輝與馬軍，表情上彷彿寫滿了“帶我去案發現場”幾個字。
年輕警員，又是第一天來重案組，肯定滿腦子都是破大案，如今遇到一場命案，巴不得衝在最前面。若是不讓她去，會恨你一輩子。
看到高婧這副期待的表情，馬軍只好點了點頭：“那好吧，就一起去吧！”
幾人上了車，向着案發地點走去。
何家輝則開口問道：“高婧，之前有沒有去過殺人案的現場？”
高婧搖了搖頭，但卻是一臉興奮的說道：“沒有！”
“那一會跟着我，別亂跑。”何家輝說着，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口香糖盒，遞給了高婧。
“謝謝何sir，我平時不喫口香糖的。”高婧開口道。
“這裏面不是口香糖，而是薑片糖，一會兒到了現場，含一片在嘴裏。”何家輝開口道。
坐在前排的馬軍則開口說：“聽何sir的，拿着吧，他是爲了你好，這畢竟是命案，誰也不知道案發現場是什麼樣子。
運氣好一些，可能是見不到血，運氣差一些，內臟都會翻出來散落一地。提前含一個薑片在嘴裏，不至於會有太嚴重的反應！
記得我當年第一次辦的命案，正好是社團分子當街鬥毆，有個衰仔，被被砍了幾十刀，腸子都翻出來了。我吐了一整天，之後半年都沒敢喫肉。現在去喫牛雜，看到牛腸都有心理陰影！”
“何sir，那你呢？第一次去命案現場是什麼樣？”高婧一臉好奇的問。
“我的可比馬sir強多了。當時死者是在冰箱裏，身上也中了三刀，血也流了不少，不過我光顧着分析案情了，沒功夫去吐。”何家輝笑着說道。
“真的假的？”高婧有些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她覺得何家輝十有八九是在吹牛。
馬軍則開口說道：“何sir說的是真的，那時候他還是警校的學生，而且他當時也是真的沒有功夫去吐。
主要是因爲兇手直接嫁禍給了何sir，何sir要是不趕緊破案，他自己就被當成殺人犯，帶回警局了！”
“原來那個師兄就是你！”高婧恍然般的點了點頭，接着道：“何sir，你畢業之後，警校裏還一直流傳着你的傳說呢！”
幾人閒聊着，車便開到了灣仔的駱克道。
現場已經架起了警戒線，附近的巡邏警察，還有一支PTU機動部隊抵達了現場。
警戒線外有不少圍觀的羣衆，有些人還拿着手機正在拍攝，大概是打算髮個朋友圈短視頻之類的。另外還有幾個八卦記者，已經趕到了這裏。不得不佩服這些八卦記者的敬業，比重案組來的還快。
馬軍穿過人羣，越過警戒線，開口問道：“我是重案組高級督察馬軍，這裏發生了什麼事？”
“馬sir，在這裏！”一名中年警長向着馬軍揮了揮手。
“是森哥啊！”馬軍立刻走上前去，兩人顯然是老相識。
何家輝也跟了上去，衝着對方打招呼道：“森哥，我們又見面了！我叫何家輝，還記得我麼？”
“哦，你是上次在酒吧破案的那個師兄！你現在是在重案組跟着馬sir麼？”警長開口問道。
馬軍則介紹道；“何sir跟我平級，他是我們重案組特別支援小組的組長。”
這個中年警長，便是PTU的警長李文森，此前柯南三人組去酒吧喝酒，遇到一起利用溼紙巾的投毒案，當時來現場臨檢的，就是這位李文森警長。
這一次案發地點是在灣仔，也是李文森巡邏的區域，他也是第一時間趕到現場維持秩序。
只聽馬軍開口問道：“森哥，命案現場在哪裏？傷亡情況怎麼樣？”
“只有一個死者，沒有人受傷，案發現場在那裏，我帶你過去。”
森哥接着說道：“根據目擊者描述，兇手突然出現衝到死者近前，拿刀捅死了死者，然後就逃跑了。
之後有人報警，附近的巡警趕到叫了救護車，但救護車來到以後，人已經死了。我剛纔看過屍體，的確是腹部中刀。”
“死者的身份弄清楚了麼？”馬軍接着問。
“我們在死者身上，找到了他的身份證，死者名叫葉浩偉，男性，三十一歲。”森哥開口介紹道。
幾人來到屍體旁，此時的屍體已經被遮屍布蓋住。
“通知法醫和法證了吧？他們還有多久過來？”馬軍開口問道。
“估計還要等一會兒，現在是晚上，法醫和法證也都下班了，過來的時間會久一些。”森哥開口道。
馬軍又望向何家輝：“你懂法醫，先去看看吧！”
何家輝點了點頭，走上前去，掀開遮屍布，仔細的觀察了一番。
“表面看起來，除了腹部的刀傷之外，並沒有其他的傷痕，以出血量計算的話，應該是內臟破裂導致的大出血死亡。從傷口的寬度和深度看，兇器應該是刀一類的利刃，直接刺入到死者體內造成的！”
何家輝說完站起身來，發現一旁的高婧面色慘白的站在那裏，顯然是不適應這種場面。
“高婧，我有些渴了，你先去便利店幫我買幾瓶飲料，要冰的。”何家輝支開了高婧，讓她去平復一下心情。
隨後何家輝開口問道：“目擊者都還在吧？”
森哥指了指旁邊一家店鋪，開口說道；“目擊者都是死者的同事，他們正在裏面休息。”
“那好，我們去問問目擊者吧！”何家輝開口說道。
兩人走進那家店鋪，果然看到三男兩女正坐在那裏，旁邊還有一名警員陪同。
馬軍走上前去，掏出自己的證件，開口說道；“我是總區重案組高級督察馬軍，接下來有幾個問題，要詢問幾位，請問你們誰先開始？”
“我先來吧！”一名四十多歲的男子開口說道。
“這位先生，請到這邊。”馬軍將男子叫到一旁，開始詢問當時的情況。
“我叫李永輝，我是葉浩偉（死者）的上司。”男子先是介紹了自己，然後接着道；“我們組剛剛完成了一個大單，所以整組人便出來聚餐，打算慶祝一下。
聚餐完畢後，我們是打算各自回家的，便在門口分別，我打算去前面叫出租車，所以先走了，可剛走了幾步，就聽到後面有人在尖叫。
我趕緊回頭，就看到一個男子，正用刀捅葉浩偉，然後那個男子就開始逃跑，而且他逃跑的方向，恰好是我這邊。
於是我本能的伸手想要抓住他，但是他逃跑時候的力量太大了，我根本就抓住不住他，最終我只是扯下了他的外套，但我整個人也被他給帶倒在地。”
“也就是說，你扯掉了兇手的外套？那麼這個外套呢？”馬軍接着問。
“我已經將兇手的外套交給警察了。”李永輝開口答道。
馬軍立刻給手下使了個眼色，手下出去詢問了一番，便有了結果。
“馬sir，找到那件外套了，鎖在PTU的衝鋒車裏呢！另外在外套內側的口袋裏，發現了一個身份證！”
“身份證？”馬軍眉頭一皺：“難道是兇手的身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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