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3章 擒賊先擒王
之前就是因爲抱有僥倖心理，結果差點導致修仙路都被斬斷。有過一次教訓的他，再不敢把希望寄託在他人身上。
再加上女武神之前就親口說過，如果上界的人膽敢再來下界，她就像以前那樣，殺穿上界。
結果現在守山人都親至了，結果女武神的影子都看不見，所以凌毅就先入爲主的以爲，女武神把自己給賣了。
這不是凌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在修仙界，這種事他見得多了去了。
修爲高的人，以那些比他們修爲低下的人爲籌碼做交易，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搞不好，女武神就以自己爲籌碼，向上界要了不少好處，對方要是不答應的話，她甚至都還可以威脅對方，說是要力保自己突破，然後讓自己攪的上界不得安寧。
但只要上界答應，她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任由上界的守山人來除掉自己，以砥礪守山人的實力，讓守山人的修爲更進一步，從而更加鞏固上界的門檻。
如此利弊對比之下，凌毅相信，除非上界的人是傻子，否則一定會答應女武神的要求。
正是因爲凌毅十萬年的修仙生涯，讓他修成向來不相信人性的性格，所以纔會先入爲主的認爲，女武神既然到現在都沒出現，那就肯定不會再出現了。
結果守山人的那番話，卻給了他不少驚喜。
至少，他覺得女武神這人，雖然被稱之爲‘神’，但多少還是有點人情味的。
而那位風衣女子和黑袍老者，在聽到凌毅的這番話後，才明白他之前爲什麼會有那樣一問。
不是他們不夠聰明，而是他們和凌毅的站位不同，所以不能感同身受的代入凌毅的處境。
畢竟他們兩個，從一開始，就知道女武神什麼時候會出手，所以對於守山人的爆料，他們並不覺得稀奇。
但這對身爲當局者迷的凌毅來說，就完全是另一種意義了。
守山人的這番話，就如同撥開了天空中的烏雲一樣，讓凌毅看到了耀眼的陽光----之前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兵解的凌毅，如今又多了一個選擇，那就是逼守山人使出全力！
只要他使出全力，哪怕只有那麼一瞬間，女武神就會悍然出手，而自己的小命，多半也就保住了。
然而，‘泄密’的守山人，在聽完凌毅的話後，卻絲毫沒有懊惱後悔自己多嘴泄了密，而是依舊滿臉微笑的看着凌毅。
“你就沒想過，我既然能坐到這個位置上，還會犯這種低級的錯誤嗎？”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直接把凌毅給問沉默了。
確實，以他的縝密思維，不可能出現這種低級錯誤。
可他既然這麼做了，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他根本就不怕自己知道這個破局之法！
爲什麼會不怕呢？
那是因爲他無比自信，在不使出全力的情況下，依舊能殺了自己！
想明白這一點之後，凌毅的神情瞬間就凝重起來：“你就這麼自信，能在當前狀態下殺了我？”
“那是自然。”守山人點了點頭，“若是連這點自信都沒有，那我還守什麼山，直接一頭撞死算了。”
“……”凌毅沒有迴應，而是思索着應對之策。
守山人見凌毅如此模樣，忍不住好笑道：“怎麼，害怕了？現在還問不問我是不是傻逼了？”
“確實害怕，怕你不經打，三兩下就被我打死！”凌毅十分不屑的說道。
即便知道自己的修爲不如對方，可凌毅卻絲毫沒有畏戰的恐懼。
畢竟在修仙界的時候，越境殺敵這種事，他又不是沒幹過。
甚至於，有時候爲了爭奪突破的關鍵天材地寶，一連好幾場都要面對比自己境界更高的對手。
但那又怎樣，活到最後的，還不是他凌毅？
所以說，對付比自己境界高的對手，凌毅有的是經驗。
“好好好，死到臨頭，還這麼嘴硬。我倒要看看，等你被我打的滿地找牙的時候，還能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守山人一連三個好字，渾身氣勢陡然上升了一個臺階。
“可惜，你應該沒這個機會。”凌毅淡然笑道，完全沒把氣勢暴漲的守山人給放在眼裏。
“好小子，納命來！”守山人一聲輕喝，他頭頂的烏雲立刻瘋狂翻涌起來。
幾乎只是一瞬間，這些遮天蔽日的烏雲，就收縮內卷，融合成了一條條身形千百丈的參天巨龍，張牙舞爪的朝着凌毅的所在撲將而去。
遠遠看去，那巨龍就好像是蔚藍天空的一道疤痕，顯得十分突兀，又無比猙獰恐怖。
巨龍所過之處，氣溫驟降，空氣中的水汽都被凍成了冰晶，附着在那烏雲形成的巨龍身上，使其迅速變成了一條被覆冰晶鎧甲的巨龍。
凌毅見到這一幕，眼神一凜，不僅沒有避讓，反倒是化作一道流光，朝着那些冰龍破空而去。
剎那間，流光就撞到了那冰龍身上，體形碩大的冰龍瞬間就被攔腰斬斷。
但凌毅化作的流光剛剛穿過，那斷作兩截的冰龍就瞬間合攏，而且身體嚴絲合縫，沒有一絲一毫的縫隙。
“照這麼下去，凌小子怕是要被那守山人給活活耗死。”黑袍老者見狀，忍不住開口道：“小姐，您還不出手嗎？”
風衣女子依舊躺着，但眼睛卻時時睜着，就好像怕錯過任何微小的細節似的。
“不急，我也想看看，那傢伙到底能撐到什麼時候，還能帶給我多少驚喜。”風衣女子淡淡的回了句，就繼續專心致志的看着天空中的那一場天人大戰了。
上界的守山人，自然代表的是天，那這人，自然指的就是凌毅了。
自古以來，大夏便有‘人定勝天’的俗語，所以風衣女子很想看看，這流傳了千百年的俗語，到底是真還是假！
與此同時，凌毅見那些冰龍可以死而復生，便不再去糾結那些癒合的冰龍，而是調轉身形，直搗守山人而去。
擒賊先擒王，這話放在任何時候都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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