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也有一個條件
樊綱有些後悔，應該喊流行音樂電聲專業的老許過來聽聽就好了，看看人家這貝斯彈的，能秒殺省城那些專業的貝斯手。
林浩揚了一下手，武小洲根本就沒看見，傻乎乎的又開始反覆起來，氣的他趕快跑了過去。
走吧，你倆先跟我走！樊綱朝舞臺上了林浩他倆喊了一句。
望着往出走的三個背影，舞臺上的那些人又開始鼓起掌來。
陳老師還一臉懵逼，主任也沒和她說這兩個人是幹什麼的，看樣子又不像老師，但這水平可不比學院任何老師差。
樊綱明白，這掌聲是送給這兩個小子的，他又想起先前林浩說過的那句話：您將失去兩位未來會享譽全國，甚至是全世界的音樂人！
當時覺得不過是年輕氣盛的話，現在看來，這小子說的一點都不過分。
回到了辦公室，樊綱沒有坐回辦公桌，而是讓他倆跟着自己坐在了沙發上，然後動手沏茶。
林浩趕快攔下了他，笑着說怎麼敢勞領導大駕。
望着林浩行雲流水的泡茶，樊綱點了點頭，他生平三大愛好：抽菸、喝茶、音樂！
一看林浩的手法就是個行家，燙杯熱罐、投茶、洗茶、七分滿......
三人品了一口茶，林浩張嘴道：主任...
樊綱臉一繃，叫老師！藲夿尛裞網
哎！林浩心裏一喜，老師！
樊綱伸出了一根手指，林浩和武小洲沒明白他什麼意思。
一天，你們給我一天時間，我也有一個條件！
林浩和武小洲互相看了一眼，武小洲的驚喜都表現在了臉上，林浩面色如常。
老師您說！林浩說。
研究生你也要跟着我！樊綱正色道。
林浩暗自驚訝，這人想得夠遠。
他裝作一副憨憨的懵懂模樣，老師，這太遠了吧？我本科還沒讀上呢！
不遠！樊綱搖了搖頭，我會讓你儘快完成本科，兩年，最多兩年，我就讓你本科畢業！
林浩心裏的一塊石頭落了地，持着公道杯爲樊綱斟茶，笑道：謝謝老師！不急，我還想好好享受一下大學時光呢！
樊綱又打聽了一下兩個人的家庭情況，當聽說林浩父親是修理自行車的，武小洲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時吃了一驚。
你！你小子騙我？他拉下了臉。
林浩一臉慚愧，老師千萬別生氣，我也是爲了能引起您的同情心，所以纔出此下策，我給您賠禮了！
說完，他就站了起來，武小洲也連忙跟着站了起來，他不明白，爲什麼林浩這麼快就把剛纔的謊言拆穿了。
兩個人端端正正的給樊綱行了個禮，樊綱佯怒道：哼！下不爲例！
轉眼他又笑了起來，伸手虛點林浩，你小子，一肚子鬼主意！
林浩一臉憨笑，伸手學着武小洲平時的模樣還撓了撓頭。
又閒聊幾句，林浩暗暗扯了一下武小洲，兩個人躬身告辭。
回去的路上。
武小洲質問他爲什麼這麼快就露了底。
林浩拍了拍他的肩膀，傻小子，目的達到了就行，就咱倆這點底兒，能瞞得了幾天？提前說出來的話，樊老師纔不會生氣！否則以後就麻煩了！
那有啥麻煩的！武小洲不服。
傻兄弟，記住，爲了這一個謊言，未來我們就需要無數個謊言來掩蓋，會很累的！
樊綱在辦公室裏抽着煙滿地走，今天算是遇着寶貝了！
林浩的鋼琴演奏水準絕不在自己之下，這孩子，怎麼就考了省藝術學院呢？
他這個水平應該去燕京音樂學院！華夏音樂學院！尚海音樂學院！甚至可以去伊斯曼音樂學院、茱莉亞音樂學院、英國皇家音樂學院......
在這兒真是屈才了！
他點了一根菸，繼續轉着圈。
自己要儘快幫他完成本科和研究生的學業，然後讓他再出國深造兩年鍍鍍金，那時候，這小子絕對能成爲世界聞名的鋼琴大師！
想到這樣一位大師將是自己的學生，他更是坐不住，急忙走到辦公桌前打起了電話。
他是個十分愛整潔的人，此時菸灰掉在了地上和辦公桌上都懶得管了。
電話接通了，那邊的聲音很低沉：老樊，有事？
博瀚，有個急事！樊綱不自主也壓低了聲音。
說！
一個學生轉系......
樊綱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邊說：我在市裏開會，你晚上到家裏來，我讓你嫂子炒幾個菜！
說完，電話就掛了。
樊綱只能無奈的放下了電話，他和院長李博瀚是燕京音樂學院的同學，關係也一直非常要好，不然他也不會放下身段，來這個在國內藝術院校都排不上名次的學校。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樊綱拎着瓶茅臺就去了李博瀚家。
他和李博瀚家前後樓，就在學院的家屬區。
呦？
李博瀚開的門，看見樊綱手裏的茅臺驚訝起來，太陽這是從西邊出來了吧？終於看見回頭錢了！這不是過年拿我家的那瓶吧？
樊綱嘿嘿一笑，臥槽，準！還真是那瓶！
李博瀚比樊綱矮了半頭，身材也瘦弱了很多，因爲要操心的事情太多，頭髮已經斑白。
他伸手推了一下眼鏡，隨後手一伸，酒留下，人可以回去了！
樊綱嘿嘿一笑，沒搭理他，從他身邊擠進了屋，隨後就嚷了起來，嫂子，做紅燒肉了嗎？
一個優雅的身影從廚房的拉門處探了出來，咯咯笑道：還能少了你的紅燒肉呀！上桌吧，剛端上去！
樊綱和李博瀚坐在了餐桌前，你這個急性子，說吧，是不是又發現了什麼好苗子！
樊綱給他斟滿酒，端起杯說：博瀚，來吧，爲我慶祝一下！
李博瀚見他還賣上了關子，無奈的端起了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不是苗子，是奇才！絕對比我那時候要牛太多太多，甚至比梁海舟還牛！
誰？比梁海舟還牛？李博瀚滿臉驚訝。
梁海舟是誰？
那是享譽世界的青年鋼琴大師！
10歲，獲法國第二屆青少年國際鋼琴比賽第一名，並獲得了傑出青少年藝術成就獎。
13歲，獲第一屆伊萬諾維奇國際青年音樂家比賽第一名。
16歲，就從茱莉亞音樂學院畢業。
18歲，又進入了曼哈頓音樂學院連讀博士。
他是第一位與維也納、俄羅斯、柏林等所有一流樂團長期合作的鋼琴家，也是在全世界所有著名的音樂廳都舉辦過個人獨奏會的華夏青年鋼琴家。
李博瀚伸手就要去摸他的腦袋，老樊，你沒發燒吧？
良久之後，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於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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