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又躺一起
“所以,我希望你給我慢慢接受我們之間夫妻關係的時間,你我在一起結爲夫妻,本就是彼此不願的……”
蘇曉夏不好意思看他的眼睛,擔心自己又會因此說出什麼話而跟他頂嘴,所以就一直低着頭將心裏話說出來,這效果還出奇的好。
可是她卻不知道,他已經睡着了,但在睡着前,就聽到一些零零碎碎的字眼。
等蘇曉夏將想說的都說完後,才問道:“以後咱們先相敬如賓,一切順其自然,重新開始,將一切交給時間,不要刻意去做某些讓彼此都難受的事情,可以嗎?”
然而,這話說了很久,她都得不到迴應,便擡起頭。
入目是男人呼吸平穩的面龐。
許易雲就這樣撐在牀邊,低頭睡着了,一動不動就跟入定僧似的!
“許——”剛開口一個字,蘇曉夏就閉上嘴巴了。
想到他不像書中那樣對有着原主身體的她殘忍,而是在聽到不好的話,生氣後卻只是一個人跑到山裏安靜了一晚上,她的心裏出現奇怪的感覺。
心疼?像……又不像!
不過想到他一夜沒睡,眼底都是烏青,回來後還爲了她的安慰,一直在暗中繃緊神經拉弓保護她,她有了幾分心悸和感動。
盯着他那張並不白皙的俊毅面龐看了好一會兒,蘇曉夏嘆了一口氣,將他放平到牀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很累,還是此時在她身邊能安心放鬆下來,他竟然沒有一絲被驚醒的感覺。
蘇曉夏幫許易雲脫掉鞋子,然後將他的外衣脫下來,讓他睡得舒服一點,最後纔拿來小薄被蓋住他來得肚臍眼,以免着了風。
這一幕,都被外面的沈蘭瞧見。
沈蘭並沒有偷聽,而是因爲習武的緣故,耳力極好,在旁邊搗鼓穀子的時候,就聽到了。
得知老三居然在這個關鍵時候睡着,她恨不得進去一巴掌將老三給拍到地上!
不過在看到曉夏溫柔地將老三放在牀上,還貼心的幫老三寬衣,她那想拍人的心思也瓦解了。
要是以後曉夏都能這樣對老三,老三也能像今天一樣保護曉夏,還坐下來好好聽曉夏講話,就都好了,她也就不用擔心這麼多了……
屋裏的蘇曉夏在做完這個後,就忽然一陣眩暈。
她猜測自己可能是昨夜沒睡好,再加上沒喫早飯,還折騰了這麼久,所以是血糖低的緣故,纔會直接暈倒躺在許易雲身上。
而極困情況下的許易雲感覺被什麼壓着,很難受,於是閉着眼無意識伸手一撈,將那壓在自己身上的‘重擔’給撈到牀上,隨着一個側躺,將‘重擔’給圈在胳膊之下。
‘重擔’蘇曉夏並不知道,反而是被撈上牀的時候,鞋子蹭掉了。
不知情的人看到,只會以爲是他們夫妻倆在睡覺。
當然,沈蘭就不知情。
所以沈蘭在弄完穀子後,偷摸瞄了窗戶一眼,看到彼此依偎的夫妻倆,眼珠子都差點瞪掉在地上。
咋咋咋……咋回事啊?
曉夏剛纔不是還說了與老三順其自然,交給時間之類的話嗎?咋的一轉眼,曉夏就靠在老三的懷中睡覺了?
啊?哈?她剛纔幻聽?還是現在出現幻覺?
沈蘭爲了弄清楚自己是不是看錯,走進兩步。
當看到確實是許易雲抱着蘇曉夏入睡,沈蘭這纔將驚愕的下巴給收起來,一臉璀璨笑意地朝東屋那邊走去。
……
“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蘇曉夏猛地驚醒。
當發現自己躺在牀上的時候,她愣了好一會兒,直到外面傳來三寶的聲音:
“孃親,爹爹,喫晚飯了!”
晚飯?這都傍晚了嗎?
不,不對!爹爹?許易雲也在屋裏?
想到這裏,蘇曉夏徹底清醒過來,也察覺到了自己脖子下面枕着的肉乎乎的‘枕頭’。
手……許易雲的胳膊!
她幡然轉身,卻與‘枕頭’的主人四目相對。
“你怎麼會……”剛開口幾個字,蘇曉夏就想起來,自己昏迷前的事情。
那個時候自己剛幫許易雲將被子蓋住,之後一陣眩暈,就倒在許易雲身上了。
然後……自己怎麼會來到牀上,還枕着他的胳膊睡覺的?
她想質問許易雲,但是看到許易雲這睡眼惺忪的模樣,一瞧就是剛睡醒,而且睡了好久。
“我……我咋會在你牀上?你咋也?”許易雲反應過來,疑惑地問道,“我剛纔不是在跟你談什麼事情嗎?”
“我還想問你呢!你怎麼聽着聽着就睡着了!”蘇曉夏沒好氣地說道,然後坐起來,“我當時沒喫早飯,餓暈了,之後發生了啥,我也不知道。”
可能真的是自己暈倒在他身上,然後就被他以爲是被子,所以撈到牀上……
“算了,這都不是事,先起來喫飯吧,你我都一天沒吃了!”蘇曉夏感覺自己現在已經要餓出幻覺來了,看他都開始有重影了。
“嗯。”許易雲點頭,坐起來才發現自己那條給她枕着睡了好幾個時辰的胳膊酥麻無力。
察覺到異樣,蘇曉夏斜睨一眼,眨了眨眼睛,“咋了?”
“有點麻。”許易雲說道,“不礙事,等下就好了。”
認出那是被自己枕了好久的胳膊,蘇曉夏過意不去,說道:“這是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所以血液不循環,導致麻木和無力,我幫你按摩一下就好。”
說完後,她直接上手,拽着他那胳膊就開始按摩。
忽然,許易雲啊了一聲,身子微抖。
“咋,咋了?”
蘇曉夏被他忽然的叫聲給嚇到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疼。”許易雲下意識回道,但在說完後,才發現自己不該在女人面前喊疼,所以羞窘得厲害。
三寶站在門外,盯着一直沒開的門看了好一會兒,快步轉身去廚房。
屋裏,蘇曉夏嘴角一抖,低頭認真看檢查一遍,才發現他胳膊上有一道傷口,已經泛白。
這估計是因爲被自己一直枕着,也沒有處理,所以才變成這樣。
她扭頭看去,果然看到牀上有斑駁血跡。
罪過罪過,被自己壓/在/身/下,這傢伙肯定很疼吧!
“等等,我去拿草藥來給你包紮。”
許易雲怔怔地看着她蹙眉下的擔心,溫和道:“用鍋底灰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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