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他们能睡一张床了
苏嫣也沒多想,低头吃了鱼,這鱼比村裡的好吃,特别的嫩。
狗蛋他娘一边给狗蛋弄鱼刺,一边道:“還是河裡喂的鱼香,明個我們也去买两條来吃。”
江财福最近沒啥事,“你想吃下午我就去买。”
狗蛋他娘嗔了他一眼,嘴却高兴的合不上来。
饭菜冷得快,一群人也沒吃好久,一两刻钟就吃完了。
苏嫣拿了银钱给他们,“一天五十文,八天,二两银子,你们自個分一下。”
狗蛋他娘的大哥接了過来,高兴道:“好,谢谢妹子了。”
他们正准备走了,送石板的来了,三個驴车拉着過来的。
他们就跟着秦安一块帮忙把石板抱进院子,一块石板很重,起码有二三十斤。
秦安端着缸就泼了上去,火小了一点,下一刻,他翻上院墙,一把扯了最边上的那块草盖,丢在了院墙外面。
狗蛋他娘能帮着娘家一点,心裡可高兴了,一個劲的說谢谢苏嫣,最后非要给她拿菜来。
他一手提着缸,一手提着木桶回去了,苏嫣跟在他后面回了家裡,“秦大哥,我把东西搬你屋子。”
“总得要修,到时候儿子娶媳妇,家裡這個烂样,别人也看不上。”
来来回回搬了十几趟,几個汉子热出了汗,秦安微微喘气去屋裡拿了银钱,结给了卖石板的老板。
這個狗崽子气死人了!
狗蛋他娘抹了一下眼泪,“总得暂时盖了今個住吧,不然住哪儿?”
這缸還是满的。
秦安忙出了一身汗,额头密密麻麻的汗珠,见状,苏嫣拿了帕子,“蹲下来。”
苏嫣帮着一块清理地面,把盆子扫帚這些收到堂屋门口,一人收拾,一人铺,倒是沒有忙多久。
苏嫣瞅了一眼就移开了视线,看着铺了石板的院子,明显好看了太多。
江财福一想到孩子跟媳妇,有些不好意思的应了,“麻烦你们了。”
他瞥了她一眼,低沉又道:“换了就成亲。”
干干净净,看起来舒服多了。
他扫了地面后,抱起一块石板,从堂屋门口开始铺。
苏嫣站在门口看是谁家,结果這一望竟然是狗蛋家,她连忙喊道:“秦大哥,狗蛋家起火了。”
秦安弯腰,苏嫣抬手给他擦了,看他脖子上都起汗了,下意识问了一嘴,“背打湿了嗎?打湿了就擦一下。”
苏嫣收下了,等狗蛋家的走了,已经午时過了。
王家的汉子们点了点头,收拾了东西就坐着驴车走了。
似乎只要她提,他就尽力满足她。
江财福叹了一口气,又道:“一年烧了两次房盖了。”
江财福看了狗蛋一眼,惨兮兮的模样,也不舍得說他了。
他对着那几個汉子道:“你们可以顺路過去。”
苏嫣连忙拉住她,“别生气了,想办法赶紧弄上吧。”
虽然她觉得寡妇沒什么,但在這裡娶寡妇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你想要什么就跟我提,我提前准备着。”
她那间屋子要大一点,狗蛋一家三口住勉强可以。
“明年把院墙重新垒過,到时候买青砖垒。”
随后接過江财福递過来的水桶,泼了好几次,才把堂屋中间的扑熄了。
一听這话,秦安大步跑到厨房,直接抱着水缸出来了,百来斤的缸丝毫沒影响他的步子。
秦安這人就不会给一個休息的时候,脱掉了袄子,挽起袖子,露出坚实的手臂。
“你银钱都给我了,我要啥還不是自個买。”說完她笑盈盈的嗔了他一眼。
秦安点了一下头,低沉道:“這几天去我們那儿住吧,明個我帮着一块盖。”
屋裡面的东西沒怎么烧到,但屋顶烧得差不多了。
“你說得容易,一片瓦一文钱。”
“今個换也来不及了,哎,媳妇,我們也盖瓦房好了。”
秦安摇头道:“不麻烦。”
就是院墙的篱笆墙一到下雨就会流些浑水,满院子都是。
卖驴车的东家反正要回去,就做個顺水人情,毕竟也赚了不少银钱,“王家的,一块回去吧,不收银钱。”
闻言,苏嫣看了這会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她想了一下,凑近秦安,小声道:“秦大哥,让他们去我們那儿住几天吧。”
狗蛋他娘舍不得用钱盖房子,好不容易攒点钱,這是留着给大儿子娶媳妇的。
有一瞬间苏嫣都觉得自個走运了,秦安這個汉子不仅不嫌弃她是寡妇,還老老实实的想娶她,对她好。
院子不能全部铺,种了一些葱苗,還有桃树,鸡圈也不铺,到时候铲鸡屎不太好弄。
他力气還真大。
她是想秦安跟狗蛋父子俩住一块,但转念一想秦安可能不太喜歡。
秦安抬手擦了脖子,“到时候房子一块换了,木头有些久了。”
“到时候多买两身衣裳。”苏嫣把堂屋门口的东西又放到了院子裡。
說完她转身提着院子裡的半桶水出去。
“气死我了。”
苏嫣還沒到狗蛋家门口,秦安就端着缸跟上来了,她瞅见后愣了一下。
毕竟狗蛋多少有点吵人。
秦安似乎不太满意,他抿了抿唇,“不行,成婚必须要,你不說我就按别人成婚的那些买。”
秦安脸颊一红,不自然道:“我自個擦。”說完他弯腰在桶裡洗了手。
“我不缺啥,现在這样很好了。”
江家对他们算是不错了,能帮就帮一下。
秦安现在堂屋看了梁子這些,“要换了,不然天热了容易裂开。”
秦安点了一下头,苏嫣犹豫了一下,還有点不好意思,“要我帮你擦嗎?”
糙汉神色认真,一副很重视的样子。
這时,村裡有些嘈杂,听了好一会才听见走水了。
狗蛋他娘气得要死,打了狗蛋几下,狗蛋哇哇大哭,“让你别跑,你要跑!這下屋顶都被你烧得差不多了,我看你今個晚上住啥。”
他接過帕子,反手擦了起来,微微露出一截精壮的腰身,腰身紧实。
冬個又不比夏天,沒有房盖冬死人。
秦安看了一眼,“好。”
苏嫣准备在秦安屋裡打地铺,秦安进来了,過来收起草席,冬個地面寒气大。
他低沉道:“床够了,你睡裡面。”
他们是一块過日子的,能睡一张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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