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女主人曲意奉承 向旗牌心灰意冷
向子君听见身后有马蹄飞奔的声音,回头一看,是老姜头和伙计阿全,向子君远远地站住,心想:“這掌柜的莫不是反悔了吧?”待老姜头到跟前了,笑着招呼道:“你们咋来了!”
“向兄弟!又见面了。”老姜头跳下马来,笑着回答道:“我們回基地去啊!”着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個庄子,“我們就在前面的马营裡住着呢。”
向子君听了心裡就踏实了,因:“奥,我倒一下子蒙住了,忘了先生在基地裡住呢。”
几個人边走边话,老姜头问向子君:“将军這是也去我們基地嗎?”因這一带一直到南华山裡面都是牧场的地盘。
向子君回答:“我去芦花芋呢!”
“奥!?”老姜头语气中多少有些惊讶,因为只有沐王府的亲信才知道芦花芋這個地方,在当地饶地理上沒有這個地名,牧场马营的杂役也不知道這個地名。能知道芦花芋,那一定和沐王府的亲信有過交情。现在可以断定:向子君就是夏儿姑娘认识的那個楚王府牧场军营裡的军士了。现在终于找上门来了。
老姜头不禁为向子君的执着,坚持和勇气赞叹!
“将军是探亲還是访友?”老姜头微笑着问道。
向子君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总不能去找夏儿吧。
看向子君有些犹豫,老姜头赶紧开玩笑道:“在下莽撞了,不该打听将军的隐私,還望海涵撒!”
老姜头虽然如此了,但有问无答总是失礼滴,向子君忽然想起来褡裢裡有刘芳早晨装的各色果子,就:“其实也不打紧,朗家水有给洪老伯带的点心果子让我顺路给捎過来了!”
“奥!”
老江头心想:這把洪老伯都搬出来了,我們竟然一概不知,這在朗家水的人都干嘛呢?既然向子君把洪老伯都出来了,确定无疑就是去找夏儿的了,所谓带东西只是個幌子罢了,于是笑着解释:“這芦花芋也是我們牧场马营裡的地方呢,住着几户马营裡的人家。”
向子君心想:“那一定知道洪老伯了!”因为马营就這么几個人役,但向子君也沒有破。老姜头也沒有再往下追问,彼此心照不宣。老姜头心裡倒是谋划着如何处置较为妥当。
到了马营基地,老姜头就告辞了,临行,又详细的告诉了向子君去芦花芋的路径,又问要不要伙计陪着去,向子君谢绝了。
向子君也是第一次来南华山,只见驿道的西边是一大片院落,家家户户清一色的青砖瓦房的四合院,东边是一望无际的马场,扎着围栏,盖着马棚,其规模不亚于蒿子川的楚王牧场。
出了马营就沒有驿道了,向子君骑上马,沿着路一直到了南华山跟前,只见在西面山坡下面有一個村庄,就是芦花芋了,大约有五六户院落,到了村口,就看见几個半大的子在路边打梭,向子君向前询问,其中一個大点的男孩子:“我带你去吧!”
向子君跟随男孩到了一個院子门口,那男孩:“洪家就是這裡了!”又帮向子君喊开大门,只见一女子出来了,那男孩引荐:“這位先生找洪爷爷呢!”完就回去了。
那女子一听,仔细看了向子君一眼,招呼道:“先生請!”接着又,“不巧滴很,家父今去化云寺唱经去了!”然后又问:“先生是来找家父的嗎?有何贵干?”
向子君对女子一系列的問題置之不理,环顾四周,唯有不见夏儿。這是一個简单的院落,两间青砖瓦房,很是简陋,完全不是向子君想象中夏儿家的样子。這时,只见一男子从屋裡出来了,看来了客人,赶紧笑脸相迎,向子君唯恐来错了人家,又確認道:“贵府就是芦花芋的洪家嗎?”那男子笑着回答:“是啊,這芦花芋就我們一家!”
“奥!”向子君纳闷道,這完全不是刘芳描述的洪老伯家的情景嘛,刘芳洪老伯夫妇俩就夏儿一個女儿,這怎么又出现了一对年轻男女呢。况且,从向子君对夏儿的了解和刘芳对洪老伯夫妇的描述,夏儿一家断不会住這么简陋的房舍。
向子君想问夏儿,又担心莽撞了,就问:“二位是洪老伯的什么人?”那男子笑着:“那是家父。”又指着女子:“這位是贱内。”
向子君听了心裡一下子拔凉拔凉滴,這哪是夏儿的家嘛。恨死了刘芳!心想:“這女人明明诓我呢!”
既是错了,礼数也要走到,就将错就错,向子君明来意,那一对男女随感激不尽,女子因:“多亏先生大老远滴送来!明儿父亲来了定会高形。”尚未进屋子呢,又是留饭又是留宿滴,异常热情!
向子君還是不甘心,又问道:“這芦花芋再沒有姓洪的人家了嗎?”
那女子:“就我們一家!先生要找洪家就確認无疑了呢!”着又隔着院墙东南西北的比划着,前面是谁家,那面又是谁家的,向子君也沒往心裡去,放下东西,坐了一会儿,支应了几句客套的话就告辞了。
出了门,心灰意冷,跨上烟熏紫,狠狠地抽了一马鞭,绝尘而去!
向子君走后,那女子就急忙来到洪府,告诉夏儿:“蒿子川楚王府军营裡的向子君来了!”夏儿正和丫头湘儿编绳绳呢,听是向哥哥来了,也是意外惊喜,急忙问:“向将军现在哪裡?”那女子:“向将军只是来给洪老伯送点心果子来的,放下东西就下山去了!”
其实這一幕也是老姜头有意安排,在事情沒有眉目之前,绝不能让向子君见到洪老伯,這是职责所在。但也不能把事情做绝了,如果向子君真和夏儿喜结良缘了也要给以后相见留個余地。左思右想,权衡利弊,做的决断。先支走了向子君,再去告诉夏儿。可谓既达到了不让向子君和洪老伯见面的目的,也给夏儿有個交代,更重要的是给夏儿一個暗示,怎么做就看她的了。夏儿姑娘也是個明事理的丫头,能够理解他的苦衷。
夏儿追问道:“那怎么沒来府上?”
那女子:“是姜统领不想让陌生人来打扰,就安排人带到门卫,我和阿雷假扮洪老伯的儿子和媳妇,把向将军支应走了。”那女子着不好意思地笑了。
夏儿心想:“向哥哥大老远的来,一定是找夏儿的!就這样支使走了,于心何忍!”随骑马追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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