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爲何疲憊?
因爲他父皇心愛的魚竿壞了,罷工了!
奏摺也不看了。
謝凌淵被抓到,批了整整一天的奏摺,聽了一天的牢騷。
天色漸黑,他才被釋放出來。
宮門口的馬車旁邊,站着一個身影。
看見謝凌淵大步流星走來,急忙迎了上去。“殿下,微臣…”微臣現在投靠你還來不來得及了?
請說…
來得及!
李侍郎整個人都不好了!
君心難測,他人生過半,終於理解了其中的深意。
李薇淫亂宮廷,怎麼亂的?西郡王又沒有入宮!
那是他最出衆的女兒啊!容貌身段都同是上乘。
他本想找機會,送進太子府的。
可陰錯陽差的進了宮。
皇貴妃已經人老珠黃了。
進宮也好,他相信薇兒會獨得盛寵。
哪曾想?
淫亂宮廷…
李侍郎百思不得其解,淫亂的是誰啊?
西郡王謝凌西沒進宮,他女兒總不能淫亂侍衛吧?
可惜。
無人敢收他的銀子,也無人給他透露消息。
人走茶涼。
一夜之間,天下地下。
謝凌淵蹙眉,“李…?”李侍郎?哦…不!李侍郎已經不是李侍郎了。
一時又想不起來,李侍郎叫什麼。
這樣的人,不配他記住名字。
“有事?”謝凌淵眼神都沒給李侍郎一個,語氣中帶着鄙夷和不耐煩。
餘光掃過他,滿是嫌棄。
這“李侍郎”,辛辛苦苦蠅營狗苟半輩子,全付諸東流了。
只能說!
很好…
“李侍郎”跪倒在地。“微臣,想棄暗投明,願意爲殿下效犬馬之勞!”
砰砰砰…
青石板上都磕出了迴音。
“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求太子殿下,給微臣一個機會。”
“微臣在兵部多年,願爲殿下鞍前馬後。”
謝凌淵幽幽開口,“李…,你已經沒有官職了?這麼快就忘記了?”
“李侍郎”擡起頭,“皇上直說革職,並未說永不復用。”
挺會找文字漏洞。
謝凌淵滿臉厭惡。
“聽聞李侍郎寵妾滅妻,逼走髮妻,扣留其嫁妝?
不知傳聞是真是假的?”
真的,比金子都真!
可是李侍郎不敢說,矢口否認道:“太子殿下,微臣的前妻身子不好,沒有子嗣犯七出之罪。
她自請下堂的。”
謝凌淵蹙眉——“李侍郎”這般不要臉,怎麼做到侍郎的呢?
哦!是啦!
他只是寵妾滅妻,在政務上並未犯錯。
謝凌淵突然想登上帝位,頒佈一條大聖律法。
妻子無過錯,寵妾滅妻者,不可爲官,永不錄用。
謝凌淵嘴角含笑,眼裏滿是不加掩飾的嘲諷。“李大人,可聽過中山狼的故事?”
中山狼?
李侍郎臉色瞬間慘白,伸出右手發誓道:“殿下,微臣向天發誓,那些事情,微臣根本不曾做過。
是李氏無子自請下堂的,有人惡意誣陷微臣,嫉妒微臣才能。”
什麼臉面!李侍郎全不在乎。
只要能重新回到官場。
抹黑她人,又何妨!
謝凌淵嗤笑出聲,“嫉妒你?
靠着邊疆的老將軍坐穩兵部侍郎的位置,寵妾滅妻。
剋扣嫡妻嫁妝,你這樣的人,怎配爲夫、怎配爲父、怎配爲官?
本宮不同豬狗相交。”謝凌淵擡起腳登上馬車。
李侍郎突然起身,拽住謝凌淵的衣襬。“太子殿下,微臣棄暗投明。
微臣有要事稟報,是關於西郡王的。
太子殿下,請同微臣去一個地方。”
謝凌淵的二十四個護衛,抽出隨身佩劍,劍指“李侍郎”。
謝凌淵擺擺手,護衛們收起武器,重新站在馬車兩側。
他想聽聽“李侍郎”還能說出什麼不一樣的!
謝凌淵回過頭,似笑非笑:“怎麼?我這位堂哥,要造反了?
擁兵自重了、霸佔鐵礦,私造武器了?”
“李侍郎”腦袋裏嗡的一聲。“太子殿下…你怎麼知道的?”
他有兩計。
謝凌淵接受他的投誠,便罷了!
不接受!
他就騙謝凌淵出城…城外的殺手已經準備好了。
只要殺死謝凌淵,西郡王還有登基的可能。
畢竟文王都那樣了!
謝凌淵似笑非笑。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擡起腳,猛的向“李侍郎”胸口踢去。
用了十成十的力。
“李侍郎”反應極快,側身避開胸口要害,仍舊被踢中肩膀。
震的往後退了三步。
“李侍郎”心下震撼,眼底帶着探究。
謝凌淵的身手,如此之好?是何時,跟誰習武的?
“李侍郎”一瞬間的慌亂,儘量讓自己顯得忠誠道:“太子殿下,微臣真是有意投誠的。
西郡王私藏兵器。”
謝凌淵矮身進了馬車,撩開簾子道:“跟你去一個地方,你確定不是鴻門宴?
李大人不知道,一個道理嗎?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你們的計謀太過拙劣。”
趕車的仇久嘴裏叼着狗尾巴草,冷冷的看一眼”李侍郎。”
“你學的是武,我學的是殺人,要不要試試?
我殺人不喜歡單數…不知道你李府還剩幾個主子?”
仇久眼裏帶着嗜血的黑暗,李侍郎這慫貨抖了抖。
謝凌淵嗤笑一聲,“不曾上過戰場的兵部侍郎,膽小如鼠!
本宮不是謝凌西,你這樣的貨色本宮看不上!
都說虎父無犬子,你不敵她…”
“孬種…呸!”仇久隨手一扔,狗尾巴草迎風扎到了李侍郎手臂上。
“嗯…”李侍郎悶哼一聲,狗尾巴草入臂半寸有餘。
“這…”李侍郎滿臉冷汗。
謝凌淵坐在馬車上,從桌櫃上拿出一冊話本子。
[一百零一頁陰謀詭計]
謝凌淵隨手一翻,第五計巧舌如簧,假意投誠。
柳老太太備註道:別人的狗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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