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6章
喬王后寶座前前,黑甲侍衛們嚴陣以待,手持寒芒閃爍的利刃。
利刃在琉璃燈火照射下顯得富貴逼人,都冒七彩的光。
南良王麒麟寶座前,金甲衛也手持長刀氣勢恢宏。
黑甲衛金鱗甲手持利刃,也冒七彩光。
這讓經歷過逼宮宮鬥,血洗皇宮的的孫御史,咋瞅咋不得勁兒。
南良逼宮都帶着炫富的色彩,讓孫御史看不慣。
他趁着衆人忙着劍拔弩張之時,貓着腰,迅速閃到黃金立柱後面,一番尋找之後,終於找到了高御史。
低聲道:“老高,從古至今一看啊!逼宮這一塊,還得是咱們陛下啊!
咱們陛下口中沒有半句廢話,手起刀落就是殺。”陛下也是真窮。
高御史雙眼無神,嘟囔道:“我尾巴呢?尾巴讓誰捷足先登了?”
嗯?什麼尾巴?
誰長尾巴了?
孫御史一低頭看向高御史身後,有個屁毛的尾巴!
孫御史笑眯眯譏諷道:“老高你沒喝酒,怎麼還醉了呢?”
高御史稍微側身,露出少了尾尖的金麒麟。
“哦?”孫御史眼前一亮又一亮,低聲誇讚道:“你乾的?
嘖嘖……
不愧是御史臺中僅次於本官的人!”
高御史哀嘆一聲,想說鬼才僅次於你,你腦袋都在褲腰帶上飄着。
隨即反應過來,孫御史的腦袋如今長的越發牢靠了。
高御史悻悻然閉上了嘴,“哎…”又長嘆一聲。
孫御史四下張望見無人看他,他脫下官帽,從髮髻之上拽下一根鐵釵。
鐵釵長度通體粗壯,釵尖更是尖銳無比,在琉璃燈下閃爍着寒光…
高御史看見利器,緊忙側身擋住孫御史,磕巴道:
“這…這…你是怎麼帶進來的?”
“山人自有妙計,搜我身的人應該是南良王的人。”孫御史一釵子插在黃金麒麟尾巴上。
他吭哧吭哧就開摳。
高御史:“嗯?孫御史…?”
說好的品質高潔,剛正不阿呢?說好的清正廉潔?視錢財如糞土呢?
你咋就開摳了呢?
孫御史分出一隻手,一拽高御史低聲道:“快擋住我,一會摳再來分你一塊。”
高御史眼眸一亮,一撩官袍雙臂微微展開,把孫御史擋了個嚴嚴實實。
此時…
衆人只聽喬王后譏笑道:“廢物!良國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廢物帝王。
真是讓天下人嗤笑。”
南良王瀾嘴邊噙着一抹笑,不疾不徐道:
“咳咳…花樓之中無名無姓的小女童,都能當南良國的王后,受南良子民朝拜。
孤乃是玉氏正統血脈,如何當不得帝王?
在你心中誰能當這南良的帝王,你的閆郎嗎?”
喬王后神色驟變,黛眉緊蹙,厲聲呵道:“閉嘴!這天下任何一個男人都比你良瀾強。”
閆郎眉頭緊蹙,恨不能捂住喬王后的嘴。
想到喬王后真實的身份,花樓中的小女童,長大後便是歌姬是娼妓。
她乃父母不詳的賤民。
他還同這樣的婦人有一段年少時的情義?
嘔!
閆大人面上毫無表情,心中萬分嫌棄。
心中嫌棄道——這無名無姓的婦人,剛剛還當着滿朝文武的面索要大聖年輕官員。
索要不成,還想硬搶。
閆大人在心中冷哼一聲,若不是大聖太子脾氣不好,恐這小秦官員褲子都被脫了。
真是…呸!
娼婦!
南良王混濁的眼睛望着閆大人,閆大人目中的嫌棄一閃而過。
同爲男人,男人懂男人。閆大人眼中的嫌棄被南良王讀懂了。
南良王嘴角翹起,溢出一抹譏笑道:“孤閒來無事,發現一些有意思的事。
正巧今日衆大臣都不忙,一起聽聽可好?”
此時不知誰的肚子,“咕…咕…”兩聲。
南良王瀾初見謝凌淵,心情不錯。
他如閒聊般說道:“喬老夫人年輕時堪稱國色,喬孟山你卻用這賤婦李代桃僵,
讓她裝作喬沅,你膽子真是大。
不怕被喬家人發現嗎?”
喬孟山把玩着箭矢,嗤笑一聲道:“她有幾分像喬沅,自然同我那盼女心切的嫡母,有兩分相像。
若日後發現她是假的?”
喬孟山看着寶座的王后道:“被發現她是假的又於我何干?
我也是被她矇騙的受害者啊!”
“喬孟山,不管本王后是真是假。”喬王后眼中閃過一抹帶着寒光的殺意。
殺意如利刃般嗖嗖刺向喬孟山。
喬孟山怕嗎?不怕!他身後有喬家二十萬大軍,何懼喬王后!
喬孟山緩緩回過頭,死死盯着喬王后的臉,他眼中的殺意正濃。
喬王后與他對視一眼,
只覺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直竄腦門,心口突突直跳好似被一隻大手攥住。
喬孟山往日的狠戾做派,喬王后呼啦一下都想起來了。
什麼摳人眼珠子。
挖人腰腎。
什麼滅人滿門,那簡直是歷歷在目啊!
須臾間…
喬王后雙腿就軟了,她脣間發白道:“哥哥…你今日這番行徑,已然是在玩火自焚。
這宮廷之內,波譎雲詭,你我兄妹四十年之久。
沒有血緣,也有親情在。何必在這個緊要關頭,同我反目成仇呢?
你手上有多少人命,你忘記了嗎?
御前的寶公公,侍奉茶水的安宮女都死在了你的手上。
哥哥你忘記了嗎?
你還試圖同良瀾示好嗎?你們積怨已久,已經無法解開了。
何不輔佐妹妹我呢?
四十年前你能在花樓找到我,便說明咱們二人,是天定的兄妹。
哥哥?
歡兒不是喜歡拂竹嗎?讓歡兒入宮可好。
本王后給她貴妃之位,如何?”
衆人發出一聲抽氣聲,喬歡是喬孟山的孫女啊!
這是啥?
外甥女嫁給舅舅嗎?
衆人又齊齊搖頭!
喬王后生母生父不詳,她不是喬家女,那拂竹便不是喬歡的舅舅。
兩人毫無關係啊!
喬孟山他兒子此刻滿臉嫌惡之色,神色猶如喫屎一般噁心。
他眼角微紅“呸”一聲,一口唾沫吐向喬王后。
“哎呦我去!南良大臣打架還吐口水?”仇久滿臉嫌惡側身一縮,靠在海棠背上。
海棠:“……”
喬王后見狀,一指仇久面目猙獰道:“若是讓他繼承南良王位,你和我還有喬家都得死。
這麼多年你派往大聖多少殺手和密探,你忘記了嗎?
他能放過你嗎?喬孟山你已經抽不了身了。
你同本王后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仇久斜斜的靠在海棠背後,嗤笑一聲道:“姓喬的,感謝你多年來,堅持不懈送來的殺手啊!
正好給我和主子練手。
咱倆恩怨一筆勾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