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下藥
許建設第一時間想到了二癩子,但是二癩子此時還在醫院。
蘇小娥傷情還沒有二癩子嚴重,現在都動不了,所以不可能是他。
那麼,二癩子家人呢?
許建設爲了能夠進一步查清自己的猜測,便尋跡抓了一隻老鼠來試驗。
這在農村,老鼠那是很多的,想要抓只老鼠並不是難事。
等到將老鼠放在裝有少量水的盆裏,沒過一炷香的時間,那隻老鼠便口吐白沫,整個的躺在了盆裏。
“哥,你看……”
許小婉指着已經死了的老鼠,一臉氣憤的朝着許建設說道。
許建設並沒有說什麼,正好出去打聽情況的張琴芬走了回來。
“我問了村裏的好些人,昨天二癩子家並沒有過來人。”
那水是昨天許建設八點多的時候挑來的,許小婉和張琴芬澆蘑菇的時候也才十點多了,中間這兩個小時,到底是誰動了手腳。
正在這時,許家的大門被敲響了。
張琴芬連忙去開門,進來的時候正對着對門的鄰居。
“他大嫂,怎麼了?”
“剛你不是問昨天早上有沒有看到別個村的來過你們家門口嘛。”
“嗯,你不是說沒看到嗎?”
“我是沒看到,但是我孫子看到了啊。”
“看到了?誰?”
許少華一步並做兩步的走上前,語氣有些激動地朝着李大嫂問道:
“昨天早上我小孫子在家裏玩,就說看到了你們家隔壁的那個來你們家門口逛了一圈。”
許建設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眉頭緊緊的鎖在一起,似乎還有些不敢置信。
“確定嗎?幾點鐘時候的事。”
畢竟是鄰里鄰居的,在自己家門口轉悠這事萬一只是路過呢?
許建設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件事竟然是隔壁做的。
雖然自己和隔壁的有矛盾,但是自己對他們可以說是仁至義盡了,有必要把事情做到這個份上嗎?
“就九點多的時候。”
李大嫂說了這些之後,便一臉八卦的朝着張琴芬打聽道:
“怎能了嗎?是不是那婆娘又做出什麼事了?”
“什麼事?傷天害理的事,我今天要不去撕爛她的嘴,她還以爲我老許家好欺負。”
張琴芬說着,擼着袖子就朝着門外走去。
這一次,許建設終於沒有再阻攔,而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蘇小娥在房間裏,也聽到了外面的吵鬧聲,特別是婆婆氣勢洶洶咒罵的聲音,更是落入了蘇小娥的耳裏。
這是隔壁李寡婦做的?
蘇小娥一直沒有詢問自己家和李寡婦家的恩怨,那是覺得自己沒有立場去過問這些事。
但是這一次,李寡婦竟然將手伸到了自己的蘑菇上了,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張琴芬來到隔壁的門口,一腳就踹在了對方的門上。
“李寡婦,你給我開門,看我今天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以爲老孃好欺負?”
“姓李的,有種你給老孃開門,你這是三角墳地——缺德,這下藥的事你都幹得出來,現在別躲在裏邊啊。”
許小婉看着自己母親罵的起勁,對方就是不開門,想了想,直接就回了屋子,擡出了斧頭,對着門就劈了上去。
“媽,我倒要看看他們兩要躲到什麼時候?”
許小婉說着,掄起斧頭又砸了上去。
這邊的吵鬧,一下子就將村裏的人給吸引了過來。
許小婉斧頭倒是拿了,但是奈何力氣不夠,幾斧頭下去,那門只是堪堪留下幾個印子。
張琴芬看到之後,直接搶過斧頭掄起就砸了起來。
僅僅只是幾斧頭,便將那破敗的木門給砸開了。
門被砸開,李寡婦母女兩就站在院子的中央,看到一羣人朝着家裏衝來,李寡婦就算是還在生病,但也開始咒罵了起來。
“你們這些挨千刀的,欺負我們孤兒寡女的算什麼?有本事去欺負厲害的啊。”
“欺負你?李寡婦,你倒是說清楚,到底誰欺負你了,我們家都快被你給藥死了,你還在這裝什麼大尾巴狼的?”
“咳咳咳,你說我藥你們,你們有什麼證據嗎?咳咳……要是拿不出證據,我可是……要去縣裏頭告你們……”
此時的李寡婦被她的閨女攙扶着,一股子進氣多出氣少的樣子。
許小婉看着大家都在圍繞着李寡婦母女兩,沒人主意她,她便悄悄的潛進了後院,尋找着證據。
自己一家人平時在村子裏也是與人爲善的,沒與誰鬧過什麼矛盾。
最多的就是二癩子一家,但是盤問了那麼多,二癩子一家都沒來過,也就只有這李寡婦一家可疑。
許小婉想着,先是來到了拆房,在沒有看到什麼以後,就朝着畜生房走去。
這李寡婦一家,因爲李寡婦的病,原本飼養在裏邊的畜生都被拿去賣了換錢治病了。
所以此時畜生棚裏啥都沒有,就只有堆砌着一些雜草。
她隨意的翻看了一下,這一翻開,倒是讓她看到了農藥瓶——除草劑。
這農藥對於人體傷害並不會立即致死,但是對於他們家種的蘑菇,那可就是滅頂之災了。
許小婉雖然心裏已經知道是他們家做的,但是在看到農藥瓶的時候,心裏的氣憤還是不可抑制的爆發了出來。
許小婉立馬撿起農藥瓶就朝着前院走去。
此時張琴芬正跟李寡婦吵得火熱。
別看這李寡婦一副病重的樣子,但是吵起架來也是絲毫不落下風。
“你說我下藥就下藥啊,那我說你們殺人,豈不是派出所的要來把你們給關起來,咳咳……”
“李寡婦,你別給我胡攪蠻纏,都有人看到了你在我們家門口轉悠了,你還不承認。”
“到底……咳咳……是我胡攪蠻纏還是你胡攪蠻纏,咳咳……我都說過了,我沒做過那事,並且,那條路是你家修的啊,就許你家過,還不許我過……咳咳……大傢伙評評理啊,這老許家的婆娘,要把我們孤兒寡母的給逼死了……”
在場的人看着李寡婦蒼白的臉色,不停咳嗽的樣子像是要把肺給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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